封掠白皱了皱眉,看不清楚杜青的长相,只能问道:“长得怎么样?”
将季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长得……挺好看的。五官精致得不像话,皮肤也好,在人群里确实挺扎眼的。”
只是将季越看越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绞尽脑汁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
“楚杜青……”封掠白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轻轻打着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嘴里喃喃自语。
这时,远处的楚杜青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下意识地抬眼望过来。远远地,他好像看到了封掠白和将季,心中微微一动。
他伸手轻轻将额前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这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却透着几分优雅与迷人。
夜幕降临,江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江边的豪华游轮上,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晚宴。
这场晚宴是封掠白一手操办的,现场星光熠熠,各路明星网红穿梭其中,还有不少在财经新闻和娱乐报道里经常露面的二世祖们。
封掠白站在游轮的甲板上,被众人簇拥着。他面带微笑,从容地与周围的人交谈着。
楚杜青收到这份请帖时十分惊讶,但他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自己最得体的礼服。
楚杜青四处张望,突然眼睛一亮,轻声嘀咕道:“是那天商场里的六少。”回想起那天在商场中,自始至终被两道目光紧紧追随,此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当下便决定上前去敬个酒。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领结,端着一杯香槟,步伐优雅地朝着封掠白的方向走去。然而,还没等他走到跟前,一个身材高挑男人突然转身,手中满满的一杯红酒直接泼在了楚杜青的身上。红酒顺着他精致的礼服缓缓流淌,瞬间在洁白的布料上晕染开一大片刺眼的污渍。
男人满脸嘲讽地开口道:“哟,瞧瞧这是谁呀,不就是那个靠傍上大佬才有点名气的小演员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还真以为自己能麻雀变凤凰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那些目光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像无数根针直直刺向楚杜青。
楚杜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与委屈。但多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经历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他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绝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
一群仗势欺人的家伙,要不是宴寰寒不在,哪轮到他们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平日里靠着宴寰寒的庇护,他鲜少遭受这样的羞辱,可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既愤怒又无奈。但楚杜青深知,在这里不能轻易发作,不然只会让局面更加难堪。
封掠白原本正被一群人围绕着谈笑风生,听到这边的动静,目光被吸引过来。看到楚杜青狼狈的模样,他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
他不动声色地拨开人群,走到楚杜青身边,眼神冷冷地扫过那些嘲讽的人,随后二话不说,脱下自己身上剪裁精致的外套,轻轻地搭在楚杜青肩上:“去楼上换套衣服,别着凉了。”
楚杜青微微仰头,看向封掠白,眼中波光流转。
封掠白看着楚杜青上楼后,没过多久,便亲自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上来。他走到房门前,抬手轻轻敲门。
而屋内,楚杜青刚刚洗完澡,水汽弥漫在整个浴室。他裹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肌肤滑落,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酒店的服务人员,随口应了声:“进来。”
封掠白推开门,看到只裹着浴巾的楚杜青,微微愣了一下。楚杜青也没想到是封掠白,一时间有些慌乱,但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轻咬嘴唇,用略带羞涩又妩媚的眼神看向封掠白,不着痕迹地向前迈了一步,浴巾微微下滑,露出大片诱人的肌肤,就这样开始有意无意地勾引封掠白。
封掠白面色无常,将衣服放在旁边:“我上来躲躲酒,顺便给你把衣服送过来,你换上吧。”
楚杜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慵懒:“六少有心了,特意跑这一趟,倒是让我怪不好意思的。”说着,他并未急着去拿衣服,而是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封掠白。
封掠白双手插兜,靠在墙边,目光看似随意地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又落回到楚杜青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这宴会上的人太热情,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上来躲躲清闲。”
楚杜青轻轻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他慢慢靠近封掠白,故意压低声音说:“六少都觉得招架不住,看来今晚这宴会可不简单呐。不知道六少能不能教教我,该怎么在这种场合应付自如呢?”说话间,他身上的浴巾又下滑了几分。
封掠白微微挑眉,目光在楚杜青身上停留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这其中的门道可多了去了,不过……你一个小演员,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楚杜青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六少有所不知,像我这样没背景的小演员,在娱乐圈里处处都得小心谨慎,多学一点总是好的。说不定哪天六少心情好,还能拉我一把呢。”说着,他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封掠白身上。
封掠白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抬起楚杜青的下巴,目光深邃地看着他的眼睛:“哦?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楚杜青心跳微微加速,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眼神中闪过一丝魅惑:“只要六少开口,杜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当拍戏呢?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封掠白轻笑一声,松开手,退后一步:“先把衣服换上吧,别着凉了。等会儿下去,我带你认识几个人,对你以后或许有帮助。”
楚杜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那就多谢六少了,杜若一定铭记六少的恩情。”说完,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拿起衣服,当着封掠白的面开始换起来,动作故意放慢,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封掠白的反应。
封掠白则静静地站在一旁。
楚杜青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暗自思索,从一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想引起封掠白的注意,毕竟封掠白这样身份地位又极具魅力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可相处下来,这封掠白怎么和别人口中说的不太一样?那些传闻里封掠白风流不羁,对美人向来来者不拒,可现在面对自己这般明示暗示,他竟还能如此淡定。
他,是不是……不行啊?
正想着,楚杜青忽然感觉身体一阵燥热,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涌上心头。他心中暗叫不好,该死的发情期居然提前到了。他的双腿发软,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封掠白靠近。
封掠白察觉到楚杜青的异样,眉头微皱,刚要开口询问,就见楚杜青已经贴到了自己身前。他下意识地扶住楚杜青,却听到楚杜青在他耳边喘息着说:“六少……我难受……”
封掠白心中一紧,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双手握住楚杜青的肩膀,试图推开他,嘴上说道:“我记得你旁边的那位是宴寰寒?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
楚杜青却不管不顾,双手紧紧搂住封掠白的脖子,娇嗔道:“我早就受够冷板凳了。宴寰寒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六少,你救救我……”
封掠白看着楚杜青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的酒柜前,拿出几瓶酒,开始调酒。他的动作娴熟而优雅,很快,一杯色彩斑斓的酒便调制好了。
“喝不喝。”封掠白端着酒杯走到楚杜青面前,说:“决定权在你。”
楚杜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杯酒,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接过酒杯,仰头喝掉。酒精的刺激让他的大脑有些混沌,身体却越发燥热难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踮起脚尖,贴近封掠白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时光流转,白昼来临。
宽敞明亮的总裁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却丝毫未能驱散这里凝重的氛围。
宴寰寒坐在那张奢华的总裁椅上,眉头紧锁,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布满了烦躁与不耐。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让他本就头疼的状况愈发糟糕。“是封掠白强迫我的二爷!”楚杜青涕泪横流,哭得声嘶力竭,双手紧紧抓住宴寰寒办公桌的边缘。
宴寰寒忍无可忍道:“出去!”
话音刚落,助理便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他们不敢有丝毫迟疑,直接地架起哭得瘫软在地的楚杜青,将他往外拉去。楚杜青双脚胡乱蹬着,嘴里仍不停地呼喊着,可随着门缓缓关上,他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
楚杜青被拉出去后,用力挣脱开助理和工作人员的手,大声吼道:“别碰我,我会走!”他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狼狈又愤怒。
脚步踉跄地走出来,他靠在墙边,满心的委屈和不甘几乎要将他淹没。原本,在他心里,宴寰寒虽对他算不上宠爱有加,但好歹这段时间也算有求必应,他天真地以为宴寰寒会相信自己这番说辞,会为自己撑腰,去找封掠白讨个公道。
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重的耳光,无情地打在他脸上。宴寰寒竟然那般绝情,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听,毫不犹豫就把他赶了出来。想到这里,楚杜青的嘴唇被咬得泛白,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和难过而微微颤抖。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楚杜青低声呢喃着,心中恨意翻涌。他暗暗发誓,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想办法让宴寰寒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也要让封掠白为他昨晚的行为付出代价。
港湾中,一艘造型别致的豪华海艇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静静漂浮。
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相辉映,劲爆的电子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男男女女随着节奏疯狂扭动身躯,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宴寰寒见状皱了皱眉,这封掠白找他谈事,就找这么个地方?
他置身于这热闹喧嚣的海艇派对之中,目光在人群里四处张望着。就在这时,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打碟台上的主人公封掠白。封掠白身姿极为潇洒,双手在设备上熟练地舞动,精准地把控着每一个节奏点。那炫酷多变的灯光不断流转,恰到好处地映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突然,封掠白停下手上动作,一把拿起麦克风,中气十足地大声喊道:“全场消费由本少买单!!!”
这一嗓子喊出去,瞬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派对的气氛愈发狂热,人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舞池里的人扭动得更加疯狂。
而在这热闹场景的暗处,有一个人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与此同时,封掠白跳下打碟台,穿过兴奋的人群,朝着房间走去。进入房间后,封掠白正打算换身衣服,他伸手慢慢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就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进来。”封掠白随意地喊道。
宴寰寒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合同:“封掠白,这合同……”
封掠白看都没看,随手接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合同扔回给宴寰寒:“行了吧?”
宴寰寒没有说话,伸手去拉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他眉头微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让人来开门。
趁着这个间隙,宴寰寒看向封掠白,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冷冷问道:“你睡了我的人?”
封掠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
宴寰寒见他如此反应,不禁有些疑惑,这和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封掠白慢慢靠近宴寰寒,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他微微低头,戏谑地说:“你以为我来者不拒?我可不像你大侄那样,喜欢睡死对头的老婆。”
直到此时,宴寰寒才恍然惊觉,眼前的封掠白竟然比自己高了些许。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若有若无地闻到了封掠白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竟莫名让人心神一荡。
宴寰寒定了定心神,想起之前的事,又问道:“你那天的酒,到底怎么回事?”
封掠白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像极了一条狐狸,透着难以捉摸的机灵劲儿。故意卖关子:“当然是……”
宴寰寒紧紧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封掠白却突然一笑,毫无预兆地凑近宴寰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
“我要是告诉你了,我生意还怎么做?”封掠白故意压低声音,语调拖得长长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
话音未落,他竟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举动——伸出舌头,动作轻缓又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轻轻舔了一下宴寰寒的鼻尖,暧昧至极。
“你!”宴寰寒着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双眼瞬间瞪大,平日里沉稳冷静的面容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惊愕与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封掠白竟然如此大胆放肆,做出这般令人瞠目结舌的行为。
“宴总可以开门了,您试试!”门外传来工作人员恭敬的声音,看来门已经修好了。
听到声音,封掠白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潇洒地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他的背影看上去轻松又自在,仿佛刚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宴寰寒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衣服,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手瞬间落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封掠白离去,嘴里下意识吐出一个字:“别……”,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封掠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察觉到了宴寰寒的反应,扭头朝着宴寰寒勾了勾手,说道:“走。”
宴寰寒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可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封掠白见他没反应,挑了挑眉,又扬了扬下巴示意:“怎么,舍不得走?”
“你太大胆了。”宴寰寒终于开口,声音冰冷且不悦,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知道封掠白是故意的。
封掠白见他这模样,切了一声:“装什么纯情。”
他撇了撇嘴,又催促道:“走啊,再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在里面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呢。”
半个月后,华灯初上。
封掠白优哉游哉地晃回了白家庭园。
庭园那栋古色古香却又不失现代奢华的大宅子里,灯火通明。
白家大宅布局规整,分为正院与东南西北四院。东南西北四院便是供偏房居住的地方,平日里虽没有正院那般热闹,但也自有一番宁静祥和。
正院,向来只有名义上的正房子弟居住。白老爷子一生波澜壮阔,膝下育有两儿一女。然而命运弄人,女儿和小儿子都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白老爷子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育有三个孩子。至于女儿,她去世后,只留下封掠白这一个独苗。小儿子同样英年早逝,如今只剩下媳妇带着一对双胞胎生活。
踏入家门,封掠白就瞧见外公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白老爷子身旁的拐杖重重地戳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还不跪下!”白老爷子一声怒喝,震得客厅里的水晶吊灯都似乎颤了一颤。
封掠白一脸茫然,挑了挑眉,疑惑道:“外公?这唱的是哪出啊?”
这时,一位温柔的o夫人在一旁忍不住开了口:“爸,小六他……”
“你们都给我闭嘴!”白老爷子双眼圆睁,怒目横扫众人,再次厉声喝道:“给我跪下!”
封掠白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嘴里嘟囔着:“要打要罚随您便,可好歹得让孙子我死个明白吧,我到底犯啥事儿了?”
白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朝着封掠白挥了过去,边打边骂:“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你个混小子,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正事一点不干!”
方青黛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护住封掠白,焦急地喊道:“爸!小六还小,他就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闹着玩能把城西那块地皮给玩丢?!二十四了!天天在外面瞎混,家里的事儿一点都不上心,你爸妈留给你的那点家底,迟早得被你败光!看看你这副二世祖的德行,没一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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