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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内阵雨(顺颂商祺)


直到半年后,歌迷的风波才随着时间慢慢平息。
这件事业内多少都听说过,郭雨以前在其他工作室做混音师,虽然不认识许见深,但也有物伤其类的想法。
她气得缓口气,继续指着钦哥问:“陆非晚的歌迷,骂许老师吸血,跟踪他,追到家里威胁他。许老师报警的时候,你还去了不是吗?”
王立德缓缓地倒满酒杯,问:“还有这事?”
“许老师不提,你们就都忘了。”郭雨愤怒地坐下来,捶了下桌子,“可我还记得。”
商务经理小声附和道:“是啊,当时闹得很大,许总把所有公开社交账号都关停了,也不敢再给甘潮做混音了。”
旁边有位新入行的歌手,奇怪道:“陆老师都不出来替许总说两句吗?”
郭雨嗤笑道:“陆非晚清高得很,自己都不上网,怎么可能为别人的事发声?”
陈年往事,多番转述,总有真真假假,夸大放小。
许见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众人的谈资。他在门口听半天,握了握拳头,抬脚走进厅内。
所有人瞬间噤声,尴尬地看着来人。
许见深半笑不笑的,话里有话:“没想到,大家这么关心我。”
刚才说闲话的人都避开眼,少数人精陪笑着问他怎么回来了。
郭雨倒是心里没鬼,不怕被阴阳,还站起来接他,问:“许总。”
王立德镇定自若,笑着说:“是有东西没拿吧?”
许见深先是冲郭雨点头致意,让她坐下,再回答王立德的话:“嗯,一个黑包,您看见过?”
王立德指着隔壁桌:“在我助理那,帮你收着了。”
助理小跑着出来,双手将包递过来。许见深接过后,颔首说了句“谢谢”。
助理看了王立德一眼,端起酒杯,说:“刚刚许总走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敬您。”
许见深其实在离开前就喝了一大杯快酒,那度数高,酒量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打擂台。
“抱歉,”许见深摆手说,“实在喝不了了。”
王立德站起来,问:“许总不给小陈面子,那我的面子总要给?”
见许见深犯难,王立德指着导演和刚几个碎嘴的人,“你们几个都站起来,给我好好赔罪。”
刚几个嚼舌根的人战战兢兢地倒满酒,一窝蜂围上来,陪笑着道歉:
“真是抱歉,我这嘴上没个把门儿!”
“您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是啊,没别的意思,别往心里去……”
这样一来,倒给许见深架上去了,在座都是同行或客户,今后还有合作,还有王立德发话,他又急着脱身,不得不递这个台阶。
许见深咬咬牙,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白酒醇厚,是好酒,入喉也不辛辣,只是在胃里搅合翻腾。
郭雨上前,问他是否还好。
许见深点点头,笑着安抚,问她想不想回家。见她点头,商务经理也起身谢过,领路带着郭雨一起,离开这个扫兴的地方。
费劲解决完小插曲,许见深再次来到酒店的大堂。
酒味和香薰味混合在一起,憋得人喘不过来气。
许见深忽然觉得眩晕,不得不松开衬衫领口,敞着第一粒扣子。
他以为是自己走快了,打算去洗手间,洗个冷水脸缓一缓。
摇晃的人影路过中央公区,闻杨百无聊赖中抬眼,无意看见这一幕。
闻杨忙地站起来说:“我出去一趟。”
唐芷荷抬头拦住他:“宴席还没结束,你去哪儿!?”
“找人。”闻杨说完,便拎起衣服走了。
闻岭在不远处的主桌看到,跟闻潜相视看了眼,没多说什么,笑着圆场:“不好意思,小儿子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
闻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敲敲拐杖,怪罪道:“以前还当这个小的懂事。现在看,还不如老大乖巧。”
闻潜上前敬了杯酒,说:“弟弟可能有急事,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就是。”
唐芷荷听言,从鼻孔里发出冷漠的哼声。
许见深推开洗手间的门,莫名觉得它异常沉重,双手酸酸软软,头沉得发昏。
领口前的皮肤绯红,上面布满被自己挠出来的痕。
这种状态,找代驾回家是有点困难。许见深掏出手机,想给陆非晚打电话。
没等电话拨出去,洗手间的门忽然打开。
王立德西装革履地走进来。
“王总。”许见深收起手机,冲来人点了点头。
王立德反锁上门,微笑着走近。
许见深见状,察觉情况不对劲,偷偷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摁了两下紧急联系按钮,祈祷求助短信能发出去。
王立德还在靠近,许见深则步步后退。
王立德将他逼到墙角,双手撑着洗手台,轻声说:“没想到,你跟着陆非晚,居然受了这么多委屈。”
“没有谁‘跟’谁,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许见深绕开他,往门口走,“借过,我得回家了。”
“许见深,”王立德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拽回自己身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良禽择木而栖?”
许见深抽回手,趁机寻找逃脱的机会:“我不明白。”
“第一次见就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王立德像平时那样,笑得温柔和煦,但单片镜上有骇人的反光,“今天我就住在这家酒店。你知道的,我喜欢有才华的人。”
许见深一边继续发送紧急联系短信,一边跟王立德周旋:“嗯,很多选手都是您一手挖掘的。”
“不不,你跟他们不一样。”王立德发现他的小动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摁在墙上,“你比他们,都有趣。”
手机应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黑了。
事已至此,许见深也不必再维护什么面子,他强忍着反胃和眩晕,用力挣开,反手甩了王立德一个巴掌,低头厉色看着他:“王总,请您自重。”
啪地一声脆响,落在对面的脸上。
王立德居然不恼,甚至摸着自己发红的有脸,阴阴地笑出声:“力气不小呢。”
许见深没理他,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发现怎么都打不开这道门。
他忍着酒醉带来的不适,回头一把揪住王立德的领子,厉声说:“把门打开!”
王立德视若无睹,任他推搡,淡定地握住领口前发力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打不开吗?我也没有办法啊。”
许见深将他推到一边,抬脚踢向他的小腿。
红色底的薄底皮鞋,踹在对方西裤上,留下浅浅的鞋印。
王立德吃痛地后退一步,许见深则因为惯性,整个人都向前倒去。
与此同时,屋外发出一声巨响。
沉重的大门应声被踹开,因为受力太大,撞到墙壁后又弹了回来,在瓷砖上留下一道伤痕。
闻杨站在门外,双拳紧握,恶狠狠地打量着西装革履的王立德。

第25章 这是我的男朋友
王立德和许见深都愣在原地,闻杨疾步走向他们,将许见深挡在身后,面无表情地冲王立德脸上来了一下,一句废话都没有。
出手挺快,王立德人还是懵的,突然被打,难免跳脚。
“闻……”许见深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
闻杨忙转身伸手,充当一个拐杖的作用:“先走,我送你。”
王立德正要发作,听到许见深的话,忽然顿住了,揉着脸,恢复一贯的笑意:“这位是?”
“关你屁事。”闻杨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
王立德的表情僵了下,但仍然没动手。
因为今日的宴会厅,只有两场宴席。另一场,是闻家老爷子过寿,寿宴邀请的多是至亲。
王立德看着来人,已经把他的身份猜出七七八:“该不会是闻家小公子吧?”
闻杨自上而下地打量他一遍:“既然知道,就收起你这副人模狗样,然后给我让开。”
王立德饶有兴趣地站到一旁,摊开手,那意思像是,既然闻小公子想要,那佳肴让给他也没什么。
闻杨怒火中烧,很想上去再揍他两下,但许见深看起来很难受,他不得不先把人扛走。
闻杨架着许见深,艰难地走出酒店,在路旁打车,等车间隙,他问:“你还好吗?”
许见深强撑着摆摆手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不久后,出租车到了。闻杨将他扶到后座,让他喝矿泉水。
“这酒怎么回事,他怎么让你一口气喝这么多,是不是故意的?”闻杨担忧中又有点生气。
许见深靠在皮椅上,大口喘着气:“我当时只想着赶紧走,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许见深刚创业时要参加的局无数,酒量也早就被锻炼出来,所以他今天才敢赴约,没料到王立德居然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闻杨的眉头越蹙越深,他站在外面跟医生朋友电话询问了处理建议,才坐到许见深旁边。
许见深的衬衫扣之间缝隙很大,现在因为头晕,他将领带拉开,露出锁骨附近染上红晕的皮肤。
闻杨看了那抹红一眼,对司机说:“去医院。”
“不用。”许见深拦道,“家里有药箱。”
闻杨还想劝说,但许见深很坚持:“闻杨,我想回家。”
闻杨只好说:“去东正路。”
车厢摇晃,许见深终于能放松下来,合上眼,意识也逐渐模糊。
闻杨担心他的身体情况:“家里有人吗?”
许见深没吭声,头跟着车子晃动了两下。
闻杨以为这是否认的意思,担忧道:“你这个状态,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些话在许见深听来,都是混沌的,他半懵半醒间点点头,尽管大脑已经失去处理长句的能力。
闻杨飞速思索着解决方法,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孤身进门,难免有趁人之危之嫌,那跟王立德有什么区别。
想了半天,闻杨觉得叫第三人来最稳妥,征求许见深的意见:“这样,我叫周兴学一起过去,我们等你清醒了再走。”
汽车鸣笛声后,闻杨听到许见深的鼻腔里,发出一声很浅的“嗯”。
许见深很快睡熟了,头因为失去支撑,倒在闻杨的肩上。
他的皮肤烫人,额头上沁满了汗珠。
闻杨帮他擦汗,左手放在许见深的手边,在指腹前碰了碰,便轻轻推进指缝里,一路来到手背。右手则抹干脸颊上的汗珠,轻轻划过。
冰凉的手指在许见深额前停住,因为闻杨听到电话铃声。
指尖这才蜷缩进拳头,闻杨收回手,掏出一张餐巾纸,垫在许见深的额头上。
电话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但手机在许见深的裤子口袋里,被压在身下,闻杨没法去拿它。
铃声终于在持续五分钟之后消停,司机驶下高架,稳稳地停在小区门口。
“到了。”闻杨看着肩上熟睡的人,语气不觉间变得很轻很温柔。
“到哪……”许见深缓缓睁开眼,眼睛在闻杨的肩膀上无意识地蹭痒痒,带着黏糊糊的鼻音说,“啊,到家了。”
灼热的气息隔着单薄衣服传来,年轻人呼吸沉重,眼神晦暗,直勾勾盯着许见深的侧脸,像头正在捕猎的狼。
许见深撑着自己起来,推开车门。
“我扶你。”闻杨先下车,绕到许见深那边,伸手让他搭着自己的手臂下来。
许见深刚睡醒,又下车吹了风,刚刚那杯酒的劲儿一下子上来,让人很难站稳。许见深踉跄了一下,向前倒去,不小心趴在闻杨的肩上。
闻杨慌张扶好,问:“崴脚没?”
许见深正要摇头,忽然左手一疼,他被猛然拽到另一边,撞到男人坚硬的胸口。
震惊之余,许见深抬起头,看到陆非晚那张强压着愠气的脸。
许见深在半梦半醒中吓得缩了下:“非晚!?”
陆非晚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敞开的衣领,再看看一旁的闻杨,舔了舔后槽牙,将许见深挡在身后。他转向闻杨,语气不善,努力保持面上的礼貌:“谢谢你,送我男朋友回来。”
闻杨咬紧牙关,却不知为何,也松了口气。
“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陆非晚将许见深的右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语气不善,“不管他出什么事,都无需你费心。”
是非常亲昵的动作,只有多年伴侣才能这么熟练。
闻杨顿了顿,正色说:“他今天很不舒服,你最——”
“阿许是我的男朋友,”陆非晚再次强调这个词,“我要对他干什么,轮不着你来教我。”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显得闻杨更加没立场站在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下,手插回口袋,“那我想要干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
“你!”陆非晚用力将许见深的头摁进怀中,转身挡住闻杨的视线,“看在陈教授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这是最后一次。”
这时候逞强对许见深没好处,闻杨想了想,最终忍住了。
陆非晚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许见深,一肚子邪火没处发作,愤怒地踢飞花坛边的碎石子,转身离开。
今天从甘潮出来后,陆非晚就一直在家等许见深回来,可等到晚上还没等到人,只等来一条紧急联系短信。
他以为许见深出了什么事,赶紧回电话,可是那时手机被摔关机,一连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陆非晚根据短信报送的定位,焦急地联系其他共友,得知许见深已经离开碧海阁。
他便立刻飞奔去停车场,同时继续给许见深打电话,虽然不久后打通,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就在他准备杀去碧海阁时,小区的联网提示突然响了。
是保安拦住出租车司机,在司机报出楼栋号后,向业主发出了询问请求。后面应该是确认乘客为业主本人,所以没等陆非晚同意,保安就已经放行。
陆非晚又慌张下车,赶去小区门口,就这样,撞见搂着许见深的闻杨。
所以,他清晰而愤怒地看到,闻杨是以何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看向他的男朋友,而许见深又是以怎样的姿态靠在别人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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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种种,变成根根恶刺,在本就充满怨愤和怀疑的陆非晚心里扎得更深。
陆非晚黑着脸,把许见深拽回家。
一直阴郁的天忽然下起小雨,行道路灯在洗刷中的地板上有反光。
窗外淅淅沥沥,家里灯火通明。
陆非晚把许见深推进浴室,给他用冷水洗脸。
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顿,许见深总算稍微清醒一点。
他半睁着眼睛,虽然大脑反应迟缓,但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愤,他点点陆非晚的鼻子,问:“你怎么啦?”
陆非晚没说话,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因为手抖,哗啦啦倒出好几颗。他不耐烦地摘了两颗出来,虎口捏住许见深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把药塞了进去。
“咳咳——”许见深被呛得直咳嗽,因为被扼住脖子溢出了眼泪,“这是什么……”
“咽下去。”陆非晚冷冷地说。
许见深艰难地做出吞咽动作,几粒解酒药下肚,人也被折腾得快醒了。
陆非晚拿毛巾给他擦水,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仿佛故意弄疼他。
许见深一直让他停下,但没有人在听。
陆非晚闻到许见深身上陌生的古龙水香味,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放进浴缸里洗刷干净。
“王立德的局你也敢去,”陆非晚垂着眼,问,“他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吗?”
许见深难受地摇摇头,说不出什么来,声音哑得不像话:“我不知道……”
陆非晚一把扯开他的领口,将他推到淋浴区,一点都不温柔地拿起花洒去冲刷。
许见深的衣服被扯开,扣子哗啦啦掉了一地,衬衫因为浸水变得异常贴身,显出某处的线条。
看他这副样子,陆非晚又想到刚刚闻杨看他的眼神,还有他脖子上的抓痕,不禁失去理智,将他拉起来,将他翻了个边,从背后抵他在窗前。
这扇窗的内置百叶并没有放下,也就是说,从外面完全可以看到他们的动作。
许见深被玻璃的凉意刺激得打寒战,瞬间醒了不少。
这个禁锢的动作,让他一下子想起刚刚在碧海阁的种种,他努力挣扎着:“干什么!松手!”
陆非晚纹丝不动,从背后绞住他的手腕,用了不小的力气:“今晚,你说你去聚餐,结果跟闻杨一起回来,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许见深是疤痕体质,没一会,清瘦的腕骨旁就出现一圈红痕。
然而陆非晚并不打算可怜它,反而更加粗暴地将他的双手举到头顶上方。
“星楽,是你替闻杨搭的线?”陆非晚在许见深耳边压着怒气低语,“你们一起抢走我的歌,你还在帮他们做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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