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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情两讫(夏大雨)


“哥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跟我在这儿什么意思?出台你嫌把人糟践了,利息不让要了,我钱打了水漂还赚个在自己亲弟弟面前不做人?我实话告诉你徐行,我搞过的人多了去了,我剁的不止一根手指头,你怎么着?要不要挨个儿可怜过去,最好来个大义灭亲,把你哥绳之以法?”
徐行被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话让人咋接啊……谁不知道他心里最爱他哥,谁在他心里都比不上他哥重要,他是一万个不想惹徐图生气,尤其嘴上还说不过,本来就怵,这会儿憋得红着脸,一声也不吭了。
“你够行的,为了个野男人还指责上我了,你出息了徐行。”徐图掸了一下落在裤子上的烟灰,气得不轻。
“我没……哥……”
“你有还是没你自己心里有数,”徐图把烟往烟灰缸里按了按,“我不知道这个闻淙什么本事,但我知道出来在这个行当里混的都什么本事,你要真稀罕,睡个一回半回的我不拦着你,但是你给我脑子放清醒点儿,论心机你不是他对手,”他沉沉看着徐行:“再这么下去,你会陷进去的,到时候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你。”
回到家时已经挺晚了,徐行心情不好,冲完澡躺床上许久睡不着。
徐图的态度其实没让他意外,意料之中,可他哥把这个态度摆出来,徐行又觉得烦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义灭亲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不知道徐图有些事儿做得不对,但就算徐图错了,徐行也不会为了任何人站在他哥的对立面。他只是一想起闻淙,就难以控制那种心疼而已,何况现在心疼之余,又叠加了一份隐隐的愧疚,这份愧疚让他愈发不能事不关己了。
徐图说他再这么下去会陷进去的,徐行觉得不至于,他觉得自己尚游刃有余,他不否认对闻淙怀有不一样的好感,但陷进去没可能,他即使沉迷于闻淙的色相,沉迷于闻淙带给他的不同以往的感官体验里,也不会陷入感情里,这一块儿,他觉得自己很清醒。
徐行这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划拉了半晌手机,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闻淙发了条微信。
——忙着吗?
闻淙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还好,刚送走一桌客人,现在在休息室缓一会儿。
估计又喝了不少,闻淙每个局应付下来都不轻松。出来寻欢作乐的人,没那么多规矩可讲,要你喝你就得喝,要灌你你就得受着,徐行想起第一次在浮世走廊里撞见闻淙,看着他撑到洗手间吐到胆汁都快出来了,那时心理其实还顶多是旁观者角度,只是一眼惊艳,SE心乍起,而现在心境风回云转,再思索起来,滋味就再也不同了。
心疼了,闻淙说他需要缓一缓,徐行就再也控制不住,心疼了。
真的是迟来的叛逆期吗?徐行也不知道,但他不想去细究了。
——不想陪就不陪,我说过这个话,闻淙,我说了就会算数。徐行把这条信息发过去,把手机锁了屏塞进枕头底下,闭上了眼睛。
不管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忤逆过徐图,但也许是从小到大徐图什么事儿都顺着他,让他习惯了,所以这一次,徐行觉得这事儿说到底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几个钱而已,徐图从来没管过徐行花钱。可对他们而言不是大事儿,对闻淙就不一样了,徐行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能生出这种救人于水火的冲动,只要他伸手,就能把闻淙从泥潭里拉出来,徐行想起闻淙看他时那种悲怆的眼神,心里就清楚,闻淙只剩下他了。
枕头底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嗡”地一声,那声音隔着什么,又好像贴着,震得他心头一颤。徐行飞速摸出来点开屏幕。
——可我需要钱,徐行,我需要很多很多钱。
——没事儿。
徐行对他说:我给。

第18章 风声
储耀明搬回来之后变得反常,他不再刻意躲着闻淙,而是硬着头皮凑上来,尽可能表现得体贴温存。他开始在半夜执拗地等闻淙回家,给他煮醒酒汤,甚至有次闻淙洗澡,他强行敲开浴室门挤进去,衣衫大敞,意味不可谓不明显。
闻淙知道他为什么,但只是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他也想听听储耀明自己开口,能亲口说出点什么。
眼前是自己曾真心相待过的男人,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那些幸福过的时光不可能不留痕。闻淙已经很久不去看,不再去想了,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究竟是人心变了,还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看透过对方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吧,很多事,闻淙都早已不再执拗,他垂着眸,视线死水一般落在储耀明脸上。他也只是在偶尔间,在情绪承受不住时想知道,储耀明是从什么时候起,决定把这份感情、连同另一半的整个人生填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就算自己的感情和人生如今都已经尸骨无存,就算一切答案都再没有意义,闻淙还是想问问他。
为什么推我下地狱,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你的感情,看着我被碾碎尊严踩进泥里,为什么明明犯错的是你,被毁掉的人却是我,你愧疚过吗?悔改过吗……还是说你心里只有侥幸?侥幸我这张脸,还有被你拿去还债的价值……
储耀明被那视线灼到抬不起头来,他把衣服脱掉扔到一边,僵硬地站着,等着,等闻淙像很久以前那样心软着过来触碰他。
哪怕只是亲一下也好,只要闻淙还肯吻他,自己就还有机会,因为他认识的闻淙从来都不够狠心,这个人即使不爱了,也还有怜悯,他笃定对方还会像之前一样见不得他去死。
总得有人下地狱,储耀明想,只要闻淙还在身边,下地狱的那个人就不会是自己……
嗜赌的人本性会一点点丧失到什么地步,闻淙已经见识到了。他视线在储耀明锁骨上扫过,背过身去抬手打开喷头。
水“哗哗”流下来,将两人隔开,他再没回头看身后的人一眼。
锁骨胸口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就急着赶回来表露目的,也太心急了些。之前躲着自己都过犹不及,如今为了拿钱去赌,倒什么也不嫌弃了。
下午五点多,徐图从市郊一栋家属楼出来,麻鹰在车里远远看见,捻掉了手里的烟。
“怎么说?”徐图一坐进副驾,麻鹰就把车启动,一边问着,开了出去。
徐图靠着椅背,半晌没吭声。
今年市委换届,之前老早就传出风声,副市长张伯阳要下台了,但不是体体面面的下。
徐图的会所盘子很大,在X城矗立多年,渐渐钩织起了本地政商圈子里复杂交错的一张关系网,浮世的大门奢靡璀璨,像一张吞金巨口,普通人只知道这里一夜最低消费要几个零,却不知道这座大门背后还有另一扇看不见的门,那里才真正通往那些贪心不足的人更想要的目的地。徐图清楚在他地盘上,他眼皮子底下进行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他虽然明面儿上避嫌,从不露面,不参与,但圈子里的人都认定他背靠大树,眼下这棵大树要倒了,牵一发动全身,浮世这张关系网,免不了要震荡一番了。
事情有些麻烦。
麻鹰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吭声,问:“能摘开吗?”
“摘不了了,”徐图阴沉着脸:“这次不是普通的人事调整那么简单,说好听点是换届,实际上是内部反腐打黑,新旧两套班子博弈,咱们现在等于被架在当口上,两头难缠……”
“纪委的意思是让你站队?”
“张伯阳当副市长这么些年暗地里捞了多少,上头保不准早就有数了,这次换届新班子要拿他开刀是肯定的,他这些年有多少违法勾当是在浮世私底下运作的,我说不知道也没人会信,现在纪委的人想从我这儿挖点东西,明里暗里给我施压,张伯阳在本地树大根深,派系缠杂,肯定也不想轻易从我这这儿出纰漏,现在,我等于是被架在火上烤了。”
麻鹰沉默一会儿,问:“可他们干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咱们没掺和过那些,真要调查也不怕。”
“参没参与是一回事,知不知道内情是另一回事,浮世能安安稳稳在X城经营这么多年,要是没路子撑着,说出去你信?”徐图冷笑一声,“今天许处长敲打我了,说前阵子纪委接到几封匿名检举信,都是针对张伯阳的,他悄悄给我透了个底儿,说其中有些东西,涉及到了浮世。”
麻鹰一愣,回头看着他。
浮世虽然是个娱乐休闲场所,但在本地相关行业里地位拔尖儿,这里管理严格私密性强,出入的都是X城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徐图是个谨慎的人,手里能接触到上层人物的公关和服务人员都是经过层层筛选,防的就是泄密这一层。许处长的话徐图不能不信,有人要动张伯阳,徐图管不了,但有人要是想通过浮世来动张伯阳,那就有点麻烦了。
徐图眉头紧蹙,半晌,捏了捏鼻根,说:“去韵香园吧。”
“干什么?你不回家吗?”麻鹰看他一眼。
“吴助理发信息说一起吃个饭,估计有话要说。”
吴助理是张伯阳的一个远房亲戚,常年带在身边替他办事的,这人没有编内职位,但圈子里的人都明白,他的话通常就是张伯阳的意思。
“我替你去吧,你现在也不适合出面,两头都盯着你呢,我过去,先探探口风。”麻鹰打了把方向,往徐图家开去,“你最近忙得家都顾不上了,都多久没陪老婆孩子了。”
“这一摊子事儿能安安稳稳过去,再说家不家的也不迟,”徐图望着窗外:“这回算他妈碰上坎儿了。”
“有我呢。”麻鹰看着前边,说。
徐图瞥他一眼,“借贷公司那边最近安分点儿,风声紧,别让你手底下的人出什么岔子。”
“知道。”麻鹰点头。
徐图伸手从旁边拿过烟抠出一根噙在嘴上点了,按下车窗,往外沉沉呼出一口气。
晚高峰路上有点堵,麻鹰望了会儿前边的红灯,转头看了徐图一眼:“最近头疼好点儿没?睡眠是不是还那么差?”
“事儿多,烦的。”
“头疼就少抽烟,说多了你不爱听,自己身体自己好歹也上点儿心。”
“这特么怎么睡得着,”徐图眉目阴沉:“你倒是操心我操心得多,管我抽烟,管我不回家,还唠叨我好几次不去接孩子,”他哼笑一声:“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你还有这闲心。”
“这不叫闲心。”麻鹰皱着眉扭头看了眼车窗外,前边车动了,他启动车子,没再吭声。
“浮世那边你跟陈镇知会一声,”徐图靠在椅背上,说:“要真是浮世的人往外递的信儿,我不能干坐着,被白捅这一刀子。”
“好,我去办。”
车停到了小区楼下,徐图推门下车,麻鹰叫了他一声:“阿图。”
“嗯?”徐图一手扶着车门,转过身。
“虽说男人在外为钱为地位挣命都是应该的,但是家也要顾好,你得分清哪头儿轻重。”
徐图鼻子里笑了一声:“我分得清,钱和地位我要,家我也要,你别唠叨了。”他甩上车门摆了摆手,往单元楼里走去。

第19章 没有由头
浮世最近管理又严格了许多,上班时间员工手机都要上交,内部三天两头业务培训,部分头部公关合同又捋了一遍,追加了一些保密条款。
闻淙陪酒出台的次数也少了,只有易先生叫他那两次他去了,其余的时间除了例行陪了几次酒局,几乎都被徐行占据。
闻淙猜测徐行是跟浮世交代了什么,他想知道徐行这么做的理由,于是他问了,徐行笑着反问:“怎么了?是不是嫌只陪我一个,进账变少了?”
闻淙怔了怔,垂下眼眸,过了好一会儿,开口说:“我没那么想。”
徐行靠在沙发上,心口一霎间酸软得难受。
“闻淙,”他勾了下手指,说:“过来。”
闻淙起身走过去,伸手撑在他脸侧的沙发背上,徐行搭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近,仰起脸吻他,闻淙回应了一会儿,便松手揽住他,把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其实徐行倒也没觉得自己总刻意找闻淙,他只是莫名的,越来越频繁地在想有人一起吃个饭,说个话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张脸。
这张脸就算拿来看着下饭,也会让人格外有食欲吧。徐行从不掩饰对闻淙这张脸的喜欢,他每次就那么看着,一点一点,用毫不含蓄的目光描摹那五官和神情,再到肩颈,锁骨,到整个身体,闻淙的身材紧实精炼,穿衬衣特别好看,大概是在前公司做总助时养成的习惯,他经常就是衬衣西裤,一身笔挺,徐行总也看不够。
或许是那视线太过露骨了些,闻淙每每见徐行嘴角带笑,神情意味不明,便心下了然,站直身子,在他面前抬手一粒一粒解开扣子,抽出腰带。
他腰腹的线条太抓人了,俯身吻下来时,徐行根本控制不住摸上去的手……
他们在一起时大多数时间都在互相索取,做得太多了,本来相识之初也只是这个目的,徐行以前没觉得自己是个多好色的人,他有需求,但不沉溺,只是认识闻淙之后,他觉得把“精虫上脑”四个字按在自己头上也实在不为过了。
只是渐渐身陷于此的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闻淙与TAZUOAI时,潜意识里对金主的那种服务意识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是一种隐隐的控制欲,这种感知在徐行来说越来越明显,虽然他也能感觉到闻淙在尽可能地压抑这种念头,不肯显露,但忘情的时候,谁能控制得了呢?那种纠缠在眼神和肢体冲撞中愈发克制不住的强势,那种雄性在对另一半的征伐中迸发出的霸道和侵占欲,让徐行受不住时挣扎着推他都推不动。
这种变化在两人之间,日子久了,彼此心里都清楚,但他们缄口不言,都装作不清楚……
其实不做的时候闻淙更多是温和的,他对徐行似乎总有无尽耐心,那种温柔熨帖,像一捧温水,让徐行的心一点一点被浸透,总之这个人,徐行喜欢跟他待着,他舍不得再把他放回到浮世去了。
陈镇在办公室正看资料,电脑桌面跳出提醒,他点开一看,闻淙户头又进账了。
陈镇看着那个熟悉的支付账号,拿起电话拨给徐行,那边一接,他说:“行儿,你差不多,别太过火了惹你哥生气。”
“没过火镇哥,”徐行笑:“我哥不说了只要我别太上头就行么?”
“你这还不算上头?”
“这才哪到哪,”徐行叹道:“我以前玩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候你们都没怎么管过我,现在我就可着一个闻淙,又不出去乱搞,不正好合你们心意么,这钱反正花在别人身上也是花,还不如就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反倒放心,你说是不是镇哥。”
“是个屁,”陈镇哼了一声:“你就是被阿图给惯坏了。”
“也不光我哥惯得啊,不也有你和鹰哥一份儿么?”徐行笑着巴结了一腿,挂掉电话放到餐台上,回过身继续备菜。
自从闻淙上次说他做得好吃,他不知怎么就对做菜来了兴致,反正每次出去吃完了也得回家在床上折腾一天,或者一整夜,那还不如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闻淙从小大概很少进厨房,不太会,但每次都会主动挽起袖子在一旁帮忙,就是经常帮着帮着不知怎么就把人抱上厨台,或者按在上面,然后从厨台到浴室,从浴室到沙发或大床……那应该不叫帮忙,捣乱居多。徐行手上一边忙活着,想起那些场景,心口就止不住一阵酥麻。
下午六点了,闻淙应该快到了,徐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敲门声就响起来。
他走过去打开门,笑说:“我正要打个电话问问,你就到了。”
闻淙手里提了个盒子,应该是瓶红酒,他走进来带上门,放到玄关柜子上,抬手扶过徐行的下巴,吻了上去。
“怎么不等我一起做?”他问。
徐行搭着他的肩回吻他,轻轻咬他的下唇,笑着:“我等你来又不是为了做饭的。”
闻淙看了他几秒,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本来是想先做饭的,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说好了,晚上有的是时间,可徐行围着围裙在台子前炒着菜,闻淙就走过来从身后抱着他,手伸到前边,轻轻扯开了他jiajuku的系带。
徐行床很大,床垫松软,但闻淙放得很轻,徐行躺进枕头里,喘着气忍不住笑了一声。
闻淙解着衬衣扣子,问:“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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