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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句话啊(昭南南南)


李晋阳的存在,是兄弟,是挚友,是超越血缘的家人……
直到那个意外的吻,直到今晚他揪着他衣领想吻上去的冲动,直到此刻听到他亲口说“喜欢”时心脏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悸动……
这一切都颠覆了他对自己的认知。
李晋阳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和眼中无法掩饰的茫然与挣扎,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自嘲。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看,你连自己都弄不明白。”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仿佛在凌迟自己最后的尊严,“而我……晏子洲,我也不喜欢男人。”
“晏子洲,我们像现在这样不好吗?还是朋友。”
晏子洲呆呆地坐在那里,耳边反复回响着李晋阳最后那几句话。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我也不喜欢男人。”
“不好。”晏子洲听到他自己说。
“什么叫不好。”李晋阳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
“不好就是我……”
“滴滴滴—!”
两人同时一惊,转头看向车窗外。一辆熟悉的黑色SUV停在旁边,车窗降下,露出季兴言那张写满震惊的脸。
“我靠!真的是你们!”季兴言的声音穿透夜色,“你们俩在这干嘛呢?大半夜的停在路边吵架?”
李晋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迅速拉开了和晏子洲的距离,脸上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没事。”李晋阳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晏子洲喝多了,我送他回家。”
季兴言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李晋阳紧绷的肩膀上,“你的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李晋阳简短地回答。
晏子洲坐在一旁,胸口依然因为刚才的激烈情绪而起伏不定。他看着李晋阳在季兴言面前迅速戴回那副冷静自持的面具,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无力感。
“晏子洲?”季兴言转向他,“你手怎么了?”
晏子洲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手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大概是刚才砸车门时又撕裂了。他无所谓地甩了甩手,“小伤,不碍事。”
季兴言皱起眉,“你们两个……要不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不用了。”李晋阳和晏子洲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季兴言挑了挑眉,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他推开车门走下来,敲了敲李晋阳的车窗,“下来,我看看你的伤。”
“真的没事。”李晋阳没有动。
“李晋阳。”季兴言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我没事的死样子。”
“下车。”
李晋阳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解开了安全带。
季兴言不由分说地掀开李晋阳的衬衫后摆,路灯下,那片覆盖着纱布的淤青显得格外狰狞,边缘已经开始泛紫,纱布上隐约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操!这叫皮外伤?”季兴言倒吸一口冷气,“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手流血,一个后背伤成这样,还在这吵架?”
晏子洲也下了车,看到李晋阳后背的伤势,心脏猛地一缩。比在医院时看到的更加严重,纱布边缘露出的皮肤已经肿了起来,呈现出可怕的青紫色。
“我送你们回去。”季兴言不容拒绝地说,“你们俩这样开不了车。”
“不用,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事。”
“你觉得这不是意外?”季兴言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我不清楚,所以才要托你去查。”
晏子洲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背上的伤口。他下意识看向李晋阳,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又各自移开。
“操,你们俩这氛围……”季兴言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几乎凝固的尴尬,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先上车再说,这里不安全。”
李晋阳点点头,刚要迈步却突然踉跄了一下。晏子洲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他的手臂,触碰到的一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般僵住了。
“后背疼?”晏子洲声音干涩,手指却收得更紧了些。
李晋阳摇头,却没能挣脱晏子洲的手,“没事。”
季兴言翻了个白眼,直接拉开后车门,“两位祖宗,请。再站这儿演偶像剧,凶手都要回家睡觉了。”
晏子洲尴尬地和李晋阳拉开了距离,上了车李晋阳和季兴言聊起今天出事的细节,他全程保持沉默。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种被李晋阳排除在外的感觉。
他会对程喻有这种占有欲吗?
不会,除了李晋阳,他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在意过。
晏子洲越探究这些越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因为他好像真的有些喜欢李晋阳……

“你们聊,我先休息了。”到了公寓晏子洲便先回了房间,整个人蔫蔫的。
季兴言挑了挑眉,看了看晏子洲又看看李晋阳,“你们……情况不对劲啊。”
“没什么不对劲。”
季兴言嗤笑一声,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得了吧,你俩就差把有事写在脸上了。”他往沙发上一靠,“晏子洲那小子平时对别人话一般,但对你……话多得能吵死人,今天跟个锯嘴葫芦似的,还有你后背这伤,真当我看不出来是给人当肉垫撞的?”
“有烟吗?”李晋阳突然问。
季兴言眯起眼睛,从兜里摸出半包烟扔过去。“少转移话题。”他看着李晋阳抖出一根烟咬住,打火机的火苗映得那人眉眼愈发深刻,“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里转了一圈,李晋阳吐出的烟雾模糊了表情。
“今天那辆车,”他盯着茶几上的一道划痕,“不像是意外。”
“操!”季兴言猛地坐直了,“你确定?”
“刹车声不对。”李晋阳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嘴,“太急了,像是算好了时机。”
“我让交警队的老刘把监控备份发过来。”抬头时却看见李晋阳正盯着晏子洲紧闭的房门,“喂。”季兴言用鞋尖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还没说清楚,你跟晏子……”
“兴言。”李晋阳打断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帮我个忙。”
卧室里,晏子洲正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窗玻璃上。酒精的余韵混着肾上腺素褪去后的空虚感,让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楼下有车驶过,远光灯扫过天花板,像一道转瞬即逝的闪电。
他摊开右手,手背上凝固的血迹在昏暗里呈现暗褐色。李晋阳把他护在身下时,他闻到了对方领口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操。”晏子洲一拳砸在窗框上,指关节传来的钝痛却压不住耳边循环播放的那句“我喜欢你”。
门外突然传来季兴言拔高的声音,“你他妈疯了吧?”接着是压低后的模糊对话,夹杂着什么东西摔在沙发上的闷响。晏子洲下意识往门口挪了两步,耳朵几乎贴到门板上。
“至少要等伤好了再说!”季兴言的声音时断时续,“你又不能确定那和他们有关,再说,晏子洲对于这件事知道多少?”
晏子洲越听眉头越皱越深,他知道多少?难不成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声音压得更低,只剩下模糊的嗡嗡声,他猛地直起身,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了房门。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吵到你了?”季兴言先开口,语气轻松,试图缓和气氛,“我们正讨论李晋阳的伤呢。”
晏子洲没理他,目光直直射向李晋阳,声音因为压抑着情绪而显得有些沙哑,“今天那辆车,不是意外,对不对?你知道是谁?‘他们’是谁?‘那件事’又是什么?”他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眼神锐利,带着不容回避的逼问。
李晋阳的唇线抿得更紧,眼神复杂地看向晏子洲。
“没什么。”
“李晋阳,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李晋阳张了张嘴,最后道:“先坐吧。”
“呃……”季兴言抿唇,这‘小情侣’吵架他是真不行掺和,但是吧,这话又说回来了,两个人要是想长久的在一起肯定不能像他兄弟这样像个哑巴,所以,既然李晋阳不说,那就由他来说。
“目前我们也没有办法确定到底谁是幕后主使,也没办法确定他们的目标是你还是晋阳。首要任务是先找到那个司机,车牌什么多半是套牌没有什么作用。”
晏子洲的目光死死钉在李晋阳脸上,对方却避开了他的视线,侧脸线条绷得像一块冷硬的石头。
“呃……”季兴言抿了抿唇,打破了僵局。他瞥了一眼李晋阳那副油盐不进沉默是金的样子,又看看晏子洲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心里暗骂一声。这俩祖宗,一个闷葫芦一个火药桶,再这么下去,没等杀手找上门,他俩自己就能把房子点了。
“我已经让队里调取沿途所有能拍到的监控,重点看司机体貌特征和车辆细节。老刘那边也在分析刹车痕迹和撞击角度,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他放下手机,目光锐利地看向两人,“在弄清楚之前,你们俩都给我提高警惕。特别是你,晏子洲,”他加重了语气,“别再一个人到处晃悠,手机保持畅通,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晋阳。”
李晋阳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季兴言的安排,但依旧没看晏子洲。
“还有你。”季兴言转向李晋阳,眉头拧紧,“后背的伤不是小事,明天必须去医院复查。这几天给我老实点,别逞强!”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在我那边调查的结果出来之前,我建议你们两个就在家呆着,哪也别去,恒远的事有我,至于……”
“我会交给林嘉去办。”
季兴言点点头,拿起车钥匙和外套:“行,我先撤了。记住我的话,安分点!有事立刻打给我!”他最后扫了一眼沙发上依旧僵持着的两人,叹了口气,开门离开。
“咔哒。”门锁落下的声音在骤然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隔绝。
“那个……我睡觉去了。”晏子洲轻咳了声,眼神乱飘。
“晚安。”
“嗯……晚安。”
“晏子洲。”
晏子洲停下脚步,“干嘛。”
“没什么,祝你好梦。”
晏子洲的心沉了一下,又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他脑袋现在更疼了,纠结?质问?冷战?
不,太累了。
经历了一场差点没命的意外,又经历了一场情感上的山崩海啸,晏子洲只觉得精疲力竭。那些关于“喜欢男人”、“朋友界限”的复杂问题,像一团乱麻,他暂时不想,也无力去解了。
他只想……喘口气。只想在这个暂时安全的、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随它去吧。”晏子洲对着空气轻声说,更像是对自己的妥协和安抚,“怎么舒服怎么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带。
晏子洲是被厨房里轻微的响动弄醒的。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李晋阳正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他换了件宽松的灰色家居服,显得没那么紧绷,但动作间还是能看出后背的不适。
“醒了?”李晋阳听到动静,转过头。他手里拿着锅铲,清晨的光线柔和了他脸上的轮廓,“煎蛋,吃吗?”
没有刻意的“早安”,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就像过去无数个共处的早晨一样,自然地问候,自然地询问。这种久违的、平淡的日常感,让晏子洲心头一松。
“吃。”晏子洲应着,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小吧台边坐下,看着李晋阳动作不算太利索地翻动着锅里的鸡蛋。阳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有种奇异的安宁感。
“手怎么样了?”李晋阳把煎得金黄的鸡蛋盛到盘子里,推到晏子洲面前,目光落在他还包着纱布的右手上。
“好多了,不疼。”晏子洲活动了一下手指给他看,然后拿起筷子,“你呢?后背还疼得厉害?”
“还行,不动就不怎么疼。”李晋阳给自己也盛了一份,在晏子洲对面坐下。两人隔着吧台,安静地吃着简单的早餐。
晏子洲处理完上午积压的工作邮件,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受伤的右手动作还有点滞涩。他靠在舒适的沙发里,看着旁边单人沙发上依旧对着笔记本屏幕眉头微锁的李晋阳。
恒远的文件似乎有点棘手。
晏子洲没打扰他,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最终点开了那个熟悉的花花绿绿的图标。
轻快活泼的背景音乐立刻在安静的客厅里响了起来,像投入平静水面的一串彩色泡泡。晏子洲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寻找着可以消除的小动物方块。
“砰!砰!砰!”清脆悦耳的特效音效伴随着三连消、四连消不断响起,偶尔夹杂着“Unbelievable!”的夸张系统音效。
晏子洲玩得投入,嘴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暂时把那些沉重的思绪抛到了脑后。
李晋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与工作氛围格格不入的欢快音效拉回了神,他抬起头,目光从冰冷的财务报表上移开,落在旁边沙发里那个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人身上。
晏子洲微微歪着头,阳光落在他柔软的黑色发顶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他盯着屏幕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孩子气的专注,受伤的右手拇指小心地一下下地点着屏幕,偶尔遇到难关,还会不自觉地轻轻咬一下下唇,鼻子里发出一点不服气的轻哼。
李晋阳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那专注打游戏的侧脸,褪去了昨晚的愤怒、质问和受伤,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放松。他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似乎也被那轻快的“砰砰”声和晏子洲无意识流露出的轻松感染,悄然松弛下来。
他靠在沙发背上,没有出声打扰,也没有再去看电脑屏幕。只是端起手边早已微凉的茶杯,慢慢地啜饮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晏子洲在屏幕上移动的手指,以及他因为游戏进程而微微变化的表情。
当晏子洲卡在一个难关,连续几次失败,系统发出“TryAgain”的提示音时,他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
李晋阳看着他略显烦躁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极淡、极浅的笑意在他眼底飞快地掠过,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就在这时,晏子洲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李晋阳唇边那抹还没来得及完全敛去的笑意,以及他眼中尚未褪去的、带着一丝纵容和……宠溺的专注,被晏子洲逮了个正着。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李晋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放下茶杯,重新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声音是一贯的平稳,“卡关了?”
“啊?嗯……这关有点坑。”晏子洲也低下头,假装继续研究他的关卡,但心跳却莫名地快了几拍。他胡乱地划拉着屏幕,心思早就不在那些小动物上了。
晏子洲吸了吸鼻子,突然从自己的沙发上窜到了李晋阳的身旁,像小狗一样对李晋阳闻了闻。
“李晋阳,你身上的味道为什么和我不一样。”

“原来的沐浴露用完了,换了新的。”
晏子洲又嗅了嗅李晋阳身上的味道,“我也要用这个,这个比原来的好闻。”
“好。”
“哦,对了,今年过年你会留在这儿过吗?”
李晋阳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跳转到这里,“不了,我还得回旧金山一趟。”
晏子洲有些失望,但还是装作无意道:“回去陪你姑姑吗?”
“嗯。”
晏子洲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沙发扶手,指节微微泛白。他盯着茶几上的水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哦,那……你大概去多久?”
李晋阳的目光在他紧绷的指节上停留了一瞬,又平静地移开:“两周左右。”
“两周……”晏子洲低声重复了一遍,喉咙有些发紧。他清了清嗓子,装作随意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机票订好了?什么时候走?”
“一个星期后。”
“哦。”晏子洲点点头,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思考什么,又像是单纯地掩饰不安。他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抬起眼睛看向李晋阳,“那……你回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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