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全国top美院毕业,毕业后放弃了诸多offer,选择成为了一名耽美漫画家。
他对外是阳光开朗大男孩,背地里却喜欢自割腿肉画各种沙雕涩涩小漫画。
最近他为了找新漫灵感搬家,结果刚住进去一天房子就被水淹了。
倒霉催的。
乐初便去找房东问有没有其他房源。
房东听完后说道:“你可以找你邻居问能不能租间房给你。”
不得已,乐初只好去敲邻居的门。
下一秒,他就看见门被一个带着耳机头发乱糟糟的酷哥打开了。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询问:“可以租个卧室给我吗!我保证只用卧室和卫生间!”
后来,乐初才知道,房东的意思是让陆景安给他套房租。
因为这个小区是陆景安家的。
同居的室友很可爱。
除了平时总盯着自己以外,陆景安很满意,至少没有影响到自己游戏直播。
直到某天,他发现和自己说是画恐怖漫画的室友,是画耽美漫的....
好巧不巧,正好撞见了回来的乐初。
他质问:“你说的恐怖漫画是BL漫?”
乐初理不直气也壮:“对于你来说,两个男的搞一起不恐怖?”
陆景安沉默了。
他为什么觉得不恐怖?甚至还有点兴奋。
Lulu的粉丝最近很满意自家主播天天直播的频率。
可某天,他们突然从麦克风里听到一段对话。
“你这个攻受接吻画的不对。”
“你说说哪不对?”
乒乓一声,是凳子被踹了。
“你说啊!”
于是他们听见自家爱播用平常不存在的调笑语气说道:“你用你想的这个‘受坐在攻腹肌舔攻唇缝’的姿势亲我不就知道了?”
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谢临沅的心上。
他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明灭不定,握着香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指节泛出青白色。
不是...
竟然真的不是。
那个他捡回来、放在身边、悉心呵护了这么多年的人,那个会对他笑、对他哭、毫无保留依赖着他的弟弟。
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谢玉阑不是他的弟弟。
像一桶冰水倒在头上,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凉。一直以来支撑着他对谢玉阑所有付出与掌控的那道名为兄弟的壁垒,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露出其下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空茫。
他一直以为的责任,原来从根源上,就是一场谬误。
那么,这些年,他倾注的那些远超常理的关注、那些不容他人染指的霸道、那些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过界的亲密...又算是什么?
谢临沅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剪春汇报完毕后, 便如同石雕般静默跪地, 等待指令。
书房内死寂一片, 只有烛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 以及谢临沅几乎无法察觉的、变得深重的呼吸声。
良久,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挥了挥。
剪春会意,无声叩首, 起身,退后,身影再次消失在阴影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
谢临沅缓缓坐回椅中,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不是弟弟。
这个认知在他的世界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足以颠覆许多固有的秩序和观念。
直到天光大亮, 谢临沅依旧没有动弹。
他站起身,推开窗就看见谢玉阑卧房的方向。
谢临沅抓着窗的手紧了紧,他想清楚了。
不管谢玉阑是不是他的弟弟,都只能留在他身边。
男人重新回到书案上,再次打开沈青檀送来的信,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太子殿下是聪明人。]
[想知道就去京郊外......]
后面附上的是一串地名。
于是谢临沅让剪春去了,剪春带回来的结果也不出他所料。
即使有了一整晚的心理准备,在听见剪春话的那刻谢临沅还是震惊。
今日休沐,天刚刚亮。
谢临沅坐回椅上,拿起挂在腰间的香囊,指腹摩挲上香囊上歪歪扭扭的皇兄二字。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门被敲响。
孟九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沈大人来了。”
谢临沅抚摸香囊的手顿了顿,他将香囊重新挂回腰间,恢复了平常语气,开口:“让他进来。”
很快,沈青檀的身影出现在东宫内。
“太子殿下。”沈青檀颔首。
谢临沅盯着沈青檀看了一会,说道:“沈大人是什么意思?”
沈青檀自然明白谢临沅说的是什么,他轻笑一声:“太子殿下不准备告诉陛下吗?”
“什么意思?”
沈青檀开口:“既然知道了八殿下的身份,太子殿下不告诉陛下吗?”
.......
谢临沅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落在腰间垂挂的香囊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八殿下是皇帝子嗣。”
一句话,表明了谢临沅的态度。
沈青檀一笑,朝谢临沅作揖:“这是自然。”
冬狩惊马的调查结果,在几日后呈到了谢临沅案头。
皇帝身边的侍卫垂首躬身,语气沉重:“殿下,查到了那名抽鞭的士兵,是负责围场外围警戒的一名普通卫兵,名叫王五。但......等我们的人找到他时,他已在营房内......咬舌自尽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遗书或指向他人的证据。属下彻查了他的背景与人际往来,暂时未发现明显异常或与哪位贵人有过密接触。”
谢临沅看着呈报上的文字,面色沉静如水,指尖在“咬舌自尽”四个字上轻轻一点。
死无对证。
好利落的手段。
一股冰冷的怒意在他心底盘旋,却无处发泄。他知道,这背后定然有人指使,且手脚干净得很。
谢瑾绝不可能这么聪明。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因这针对谢玉阑的阴谋而震怒,但此刻,得知了谢玉阑真实身世后,一种更为复杂难言的情绪笼罩着他。
那怒意依旧在,却仿佛隔了一层薄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案头那盏孤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不是弟弟。
这个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像藤蔓般缠绕住他的思绪。
他忽然觉得这书房有些憋闷,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时值深夜,东宫庭院寂寥无人。寒风凛冽,吹得枯枝作响。一轮冷月孤悬天际,洒下清辉,将庭院照得一片惨白。
谢临沅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石桌冰冷,他却浑然不觉。
手边是一壶烈酒,并非宫中常饮的温和醇酿,而是辛辣烧喉的烧刀子。
他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
酒精灼烧着喉咙,落入胃中,腾起一股滚烫的热意,却似乎怎么也驱不散心头的迷雾和那份莫名的空茫。
他不是他的弟弟。
那他是谁?
自己这些年倾注的心血,那些不容他人觊觎的维护,那些近乎本能的亲近与掌控...又该置于何地?
即使这些情绪是因为先前将谢玉阑当做弟弟,可这种掌控欲并没有随着谢玉阑身份的发觉消散。
反而更加浓烈。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叫嚣着告诉谢临沅:
不要让别人知道谢玉阑的身份,谢玉阑必须在自己身边。
即使不是弟弟。
酒精渐渐上头,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思绪却异常活跃,各种念头纷乱交织。
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在这寒夜独饮中,悄然被剥落。
谢临沅不停往杯中倒酒,一口接着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带着点迟疑和担忧。
“皇、皇兄?”
谢玉阑穿着单薄的寝衣,外面只胡乱披了件外袍,显然是刚从被窝里出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还带着被暖气熏出的红晕,不解地看着独自在月下饮酒的谢临沅。
“这、这么晚、晚了,怎、怎么还、还不、不睡...在这、这里喝、喝酒...”他走近几步,闻到浓烈的酒气,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毛,“不、不冷、冷吗?”
谢临沅闻声,缓缓转过头。
月光下,他的面容似乎比平日柔和些许,但那双凤眸却比平时更加深邃,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里面翻滚着谢玉阑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微醺的目光落在谢玉阑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毫不掩饰的审视,仿佛要透过皮囊,看清内里究竟是谁。
谢玉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小声道:“皇、皇兄,你、你喝、喝醉、醉了、了吗?”
谢临沅没有回答,只是依旧那样看着他。
看着他长大了一些却依旧稚气未脱的眉眼,看着他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的鼻尖,看着他因担忧而轻抿的、色泽柔软的唇瓣。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从冷宫狗洞边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可怜,到如今乖巧听话、会依赖也会偶尔闹点小脾气的少年。
每一寸成长,都刻着他的印记。
可偏偏......不是血脉相连的弟弟。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酒杯壁,指腹感受着那光滑的杯身。
酒精模糊了惯常的界限,放大了心底某种蛰伏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
鬼使神差地,谢临沅抬起手,朝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颊伸去。
动作很慢,带着微醺的迟滞。
冰凉的指尖,终于触碰到那温热细腻的皮肤。
两人同时微微一颤。
谢玉阑是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以及那指尖过低的温度。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却没有立刻躲开,只是呆呆地看着谢临沅,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谢临沅,则是在触碰的瞬间,仿佛被那惊人的柔软和温热烫了一下。
指尖传来的触感无比清晰,与他记忆中任何一次搀扶、安抚的触碰都截然不同。一种陌生而汹涌的情绪,伴随着酒意,猛地冲击着他的心脏。
他的手指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在那光滑的脸颊上极其缓慢地、近乎贪婪地摩挲了一下。从微凉的脸侧,到温热的脸颊,指尖甚至无意间擦过了那柔软的下唇瓣。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占有和探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月光清冷,庭院无声。寒风似乎也停止了呼啸。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以及一种骤然绷紧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暧昧。
某种无形的东西,在冰凉的指尖与温热的肌肤相触之处,悄然滋生、蔓延,打破了长久以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纱。
谢玉阑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皇兄的眼神太深了,深得让他害怕又莫名心跳加速。
那停留在脸上的手指,温度虽然冰凉,却仿佛带着灼人的力量,让他从被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开始,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不受控制地迅速烧红起来,连呼吸都忘记了。
大脑告诉谢玉阑,这和先前的每一次触碰代表的意味都不一样。
可他看不懂。
谢临沅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眸色深暗如夜,里面翻滚着困惑、审视,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理解的、危险的暗火。
“皇、皇兄......”谢玉阑的声音带上了细微的颤抖,被冷风碎成一字一字,传入谢临沅耳中。
这一声轻唤,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骤然惊醒了微醺中的人。
谢临沅的手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般,迅速收了回来。
指尖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却仿佛烙印般残留不去,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倏然移开视线,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残存的烈酒一饮而尽。
酒精的辛辣猛烈地刺激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
谢临沅紧紧蹙眉,他刚才...做了什么?
“夜深了,回去睡吧。”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然恢复了一贯的平稳冷淡,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疏离,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触碰从未发生过。
谢玉阑愣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红晕和未散的懵懂,看着突然又变得遥远的皇兄,心里空落落的,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慌乱。
“回去,听话,嗯?”谢临沅大抵是因为喝了酒,嗓音有些低哑。
谢玉阑只好应下:“好、好。”
待看着那纤薄的身影走远后,谢临沅才低头看着自己不该有反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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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这章的时候刚刚知道亲人卧床住院,情绪有点崩溃,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T-T
第38章 捡到老婆第38天
谢临沅看着前方一身雪白里衣的瘦薄背影, 又再次看了一眼自己衣袍下的某处。
他垂在腿侧的手掌捏紧,缓缓变成拳头状。
喝酒误事。
谢临沅并不觉得这是因为刚刚远去的人而起。
说不准就是在烈酒的作用上导致的反应,他不是没有过。
重新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酒壶, 他没再用酒杯一杯一杯小酌,而是直接将剩下的烧喉烈酒灌入喉中。
企图以毒攻毒压下那久久不能消去的反应。
可事实告诉谢临沅,他没有成功。
不仅如此, 随着酒劲上头, 方才冷月下谢玉阑的脸庞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懵懂乖巧的眼神和指腹下柔软唇瓣的触感都在谢临沅的大脑中叫嚣。
因此, 那反应反而愈发猛烈。
谢临沅呼出一口气,回到了卧房中。
他褪去衣裳,推开门窗,仅仅穿着一件里衣,靠在窗沿前醒神。
风明明是冷的,可拍打在他身上他竟然丝毫没有任何降温的感觉, 仿佛处在火盆中。
谢临沅再度低头, 看着不愿意下去的某个玩意, 口中头一次蹦出脏话:“操....”
他随手扯过外袍和斗篷, 推开门往外走。
“殿下去哪?”孟九尘问道。
谢临沅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他哑着嗓子说道:“去浴池。”
“那奴才送——”
还没说完,就被谢临沅打断:“不用。”
话音刚落,男人就披着斗篷走到了廊下的尽头。
浴池中。
热气蒸腾出来的烟雾缭绕, 隐约覆盖住男人姣好的身材。
谢临沅半靠在浴池的扶靠石上,右手被浴池的水线掩盖,低哑的粗喘在静谧空气中蔓延。
指尖下的动作逐渐加快, 谢临沅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为何,他突然微微侧眸,视线落到了掉落在衣裳表面的香囊上。
目光在触及某个地方时, 谢临沅动作一顿,原本被水浸泡的掌心出现了一片黏腻。
他敛眸,口中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从水中起身,穿上了衣裳。
最后才捡起在地上做工粗糙的月白色香囊。
在走回卧房的路上,谢临沅在谢玉阑的卧室前停下脚。
一盏茶后,他才重新起步离开。
而卧房内,谢玉阑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门前的人影缓缓走远。
方才他本就没睡着,就听见孟九尘和谢临沅的对话,才知道皇兄去浴池沐浴了。
谢玉阑捏着枕头的手紧了紧。
他不蠢,自然发现皇兄今日状态不对。
可他也说不上来。
谢玉阑不愿再多想,将枕头放在床上,盖上被褥入睡。
谢玉阑在晨日的照射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身。
云袖和锦瑟伺候着谢玉阑洗漱着衣,与此同时,剪春双手叠在腰间从门外走进来。
“八殿下,大殿下有事找您。”
谢玉阑动作一顿,他从镜台上拿起一枚香囊系在腰间,弯着唇对云袖和锦瑟说道:“好、好了。”
两人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剪春带着谢玉阑一路走到东宫院中,他一眼便看见了谢临沅颀长的身影。
他立马扬起唇跑了过去,站在谢临沅面前唤道:“皇、皇兄,找、找我有、有事、事吗?”
谢临沅抬起手,从袖中变术法似的拿出一个糖饼,递到谢玉阑唇边:“给玉阑带的糖饼。”
谢玉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咬住谢临沅递来的糖饼。
“吃吧。”谢临沅放下握着糖饼的手。
可谢玉阑却犹豫了几秒,他没有立刻咽下口中的糖饼,而是撞进谢临沅怀里,垫着脚将糖饼喂到谢临沅唇边,磕磕绊绊说道:“皇、皇兄也、也吃。”
吃什么?
糖饼的气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可谢临沅似乎并没有闻到。
他只是盯着谢玉阑咬着糖饼的唇瓣,目光深邃。
站在远处的剪春突然发现太子殿下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八殿下当做糖饼吃掉一样。
她心下一惊,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但这不是她该想的。
谢临沅张开唇,轻轻咬掉一小块糖饼,放在口中咀嚼,随后对谢玉阑说道:“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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