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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温柔(鹿眠屿)


接下来的日子,陆之时一边推进新公司的业务,一边配合母亲暗中布局。白芷兰的人脉远比他想象中深厚,那些被陆振宏打压过的势力纷纷响应,证据也通过正规渠道递交给了相关部门。没过多久,陆振宏的罪行被公之于众,陆氏集团股价暴跌,合作商纷纷撤资,内部股东也发起了罢免提案,曾经风光无限的商业帝国瞬间摇摇欲坠。
白芷兰借着这个机会召开股东大会,凭借手中的股份和多年积累的威望,成功当选为陆氏集团董事长,手握一票否决权。紧接着,她以陆振宏婚内出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实施家庭暴力为由,提起离婚诉讼。法院经调查核实,不仅判决两人离婚,还依据收集到的经济犯罪证据,判处陆振宏有期徒刑十年。
陆之时去监狱探望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看着里面形容枯槁的男人,曾经的崇拜和敬畏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你这个白眼狼!”陆振宏看到他,情绪瞬间失控,拍着玻璃嘶吼,“我养你这么大,你竟然联合外人毁了我!”
“外人?”陆之时冷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你配提‘家人’二字吗?你控制妈一辈子,把她软禁在疗养院,拿她的命威胁我,你有把她当成妻子吗?你利用我对你的崇拜,挑拨我和温许的关系,毁了我们的感情,你有把我当成儿子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这种人,眼里从来只有权力和利益。你把真心当筹码,把亲情当工具,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陆振宏的脸色惨白如纸,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
“我今天来,不是来看你笑话的。”陆之时的语气平静了些,眼底却带着坚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和温许好好在一起,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你欠我的、欠妈的、欠温许的,都要用这十年牢狱来偿还。至于你欠温许的道歉——”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不配当面说,我会让你永远记得,你当年有多卑劣。”
说完,陆之时转身离开,没有回头。雨还在下,却像是洗去了所有的阴霾。他拿出手机,给温许发了一条消息:“忙完了,想请你吃顿家常菜,就我做,有空吗?”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陆之时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知道,这一步迈出去,就是全新的开始。那些缠绕多年的黑暗终于散去,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走向温许,把迟到多年的温柔和安稳,一一送到他面前。
而童语学堂的办公室里,温许刚改完最后一份作业,拿起手机看到消息时,指尖微微一顿。窗外的雨丝落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朦胧,他看着“就我做”三个字,想起陆之时当年笨拙地为他煮粥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缓缓回复道:“好。”

第32章 真诚
傍晚的风带着初夏的微凉,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温许站在“云境”餐厅门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他穿了件浅卡其色的休闲西装,内搭一件白色针织衫,下身是深色直筒裤,衬得身形清瘦挺拔,领口的纽扣系得规整,却在微风中微微晃动,透着点不自在的局促。
这家五星级餐厅在首都赫赫有名,温许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没想到会被陆之时带到这里。餐厅门口的鎏金招牌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门口没有往常的车水马龙,连侍应生都只有两个,站在两侧,态度恭敬却不张扬。
温许左右环顾了一圈,庭院里的景观灯次第亮起,照亮了修剪整齐的绿植和蜿蜒的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安静得不像话。他正看得出神,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等很久了?”陆之时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穿了件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些居家的温和。
“没有,刚到。”温许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又快速移开,“这里……”
“本来想请你去家里。”陆之时读懂了他的疑惑,语气坦诚,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怕你不自在,就包下了这里,今天不对外营业。”他侧身让温许进去,“里面都是家常菜,没弄复杂的,希望你能吃得舒服点。”温许没有过多震惊,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陆之时对于就餐的环境很在乎经常这样大手笔,刚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会劝,觉得没必要,但两人最后总不愉快,之后索性就不再管,反正自己也喜欢。
走进餐厅,里面果然没有开灯,只有每张餐桌中央的烛台燃着暖黄的烛光,映得整个空间温柔又静谧。餐桌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几道菜冒着热气,都是些家常的滋味——清炒时蔬、糖醋排骨、番茄炒蛋,还有一碗温乎乎的菌菇汤,都是温许以前爱吃的。
温许的脚步顿了顿,心里莫名一暖。他看着陆之时忙前忙后的样子,替他拉开椅子,又给他盛了碗汤,动作自然却带着点刻意的克制,像是怕惊扰到他。这种小心翼翼的模样,和以前那个强势霸道的陆之时判若两人,竟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疏离,顺从地坐下,拿起汤匙喝了口汤,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暖意蔓延开来。“味道很好。”他轻声说,眼底带着点真诚的笑意。
陆之时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孩子,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喜欢就多喝点,菌菇是今早新鲜采买的,很鲜。”
两人吃饭时没有太多刻意的寒暄,大多是陆之时问一句,温许答一句,偶尔沉默,却并不尴尬。陆之时会给温许夹他爱吃的排骨,提醒他慢点吃,语气自然又温和,没有丝毫逾矩。
温许一边吃,一边悄悄观察他。陆之时吃饭的样子很规整,却会在夹菜时下意识避开他不爱吃的青椒,会记得他吃糖醋排骨喜欢多放些醋。这些细节,他竟然记了这么多年。
心里的防线,似乎又软了几分。温许知道,自己对陆之时的态度,早已不像以前那样坚决抵制。从那次醉酒被他送回家,到后来的微信联系,再到这次一起吃饭,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对陆之时摆出冰冷的脸色。只是未来会怎么样,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想刻意安排,只想顺着心意,顺其自然。
这顿饭吃得很舒心,没有沉重的话题,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有平淡的陪伴和默契的沉默。离开时,夜色已经深了,陆之时坚持要送温许回家,温许没有拒绝。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纯音乐。温许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心里一片平静。
“以后……有空的话,还想请你吃饭。”陆之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
温许转过头,看向他专注开车的侧脸,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竟有些温柔。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陆之时不会频繁打扰,只会在温许不忙的时候发来消息,有时是分享一张学堂附近的晚霞照片,有时是提醒他变天加衣,有时是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顿便饭。温许也会回复,语气渐渐自然,偶尔还会和他聊几句学堂里的趣事,聊孩子们的进步。
这种循序渐进的靠近,让两人都觉得舒服。
直到一周后,陆之时发来消息,说想请他去江边的一家清吧坐坐,“那里很安静,想和你说说话。”
温许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了“好”。
清吧的灯光昏黄柔和,驻唱歌手的民谣像羽毛般轻轻拂过耳畔。两人靠窗坐下,陆之时点的低度果酒冒着细密的气泡,酸甜的果香在空气中散开。
沉默了片刻,陆之时率先打破平静,语气郑重得不带一丝玩笑:“温许,我找你过来,是想说些心里话。”他指尖摩挲着杯壁,目光牢牢锁住温许,带着不容错辩的认真,“我说过,会还你一个清白。”
说着,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文件袋,轻轻放在桌上推过去:“这里面是我爸当年伪造的证据——那些所谓你‘背叛’我的聊天记录、转账凭证,全是他找人做的假;还有他后来怕你翻身,暗中打压你、让你找不到合适工作的手段,也都在里面。”
温许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瞳孔微微收缩。他愣了愣,脑海里突然闪过最近偶尔瞥见的新闻推送——财经版块角落里,提过一句“陆氏集团高层大换血,创始人陆振宏卸任”。这些天学堂升学班冲刺,他忙得脚不沾地,本就刻意避开和陆氏相关的消息,竟没多想其中缘由。
此刻看着桌上的文件袋,那些零散的信息突然串联起来,像一道惊雷劈开迷雾。他抬眼看向陆之时,眼底掠过一丝了然——陆振宏倒台,原来是他的手笔。
陆之时没错过他眼底的波动,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沉了几分,带着深深的忏悔:“当年是我太自私,也太傻。被我爸的话蒙了心,被嫉妒冲昏了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给你,还对你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他的声音渐渐带上哽咽,眼底泛起红意,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温许,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弥补不了你这些年受的苦,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后悔自己的偏执,后悔自己的冷漠,后悔没能护住你,反而成了伤害你的人。”
他俯身向前,目光无比真诚,带着近乎卑微的期许:“如果你愿意,我会让陆振宏亲口给你道歉——不管是公开还是私下,只要你能消气,怎么做都可以。”
温许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听着那些压抑多年的忏悔,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用了。”
陆之时的眼神暗了暗,却听到温许继续说:“我不想见到他。”那些伤害已经刻在骨子里,见与不见,道歉与否,都无法抹去过往的痕迹,他只想彻底远离那个带来噩梦的人。
“我明白。”陆之时点点头,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其实我妈妈,也是他控制欲下的受害者。”
他没有刻意渲染,只是平铺直叙地说起白芷兰的遭遇——被陆振宏用娘家产业要挟,婚后被迫退出商场,生病后又被软禁在疗养院,多年来如同笼中鸟。那些被陆振宏刻意掩盖的真相,那些温柔表象下的残酷控制,都被他一一说给温许听。
温许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眼底渐渐浮现出心疼的神色。他一直知道陆之时的家庭不简单,却没想到白芷兰阿姨竟承受了这么多。同为被陆振宏伤害过的人,他忽然有些共情,也更能理解陆之时这些年的挣扎。
陆之时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里的松动,连忙补充道:“我不是想拿这些事卖惨,让你心软原谅我。”他怕温许误会,语气急切了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懂被控制、被伤害的滋味,所以更清楚你当年有多难。温许,如果你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我愿意等,多久都可以。”
温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忏悔和珍视,心里那道坚硬的防线,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驻唱歌手换了一首曲子,才缓缓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给我一些时间。”
“好。”陆之时立刻应声,像是怕他反悔,眼底瞬间亮起微光,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只要你还愿意搭理我,只要你不把我推开,一切都来得及。”
他没有再提复合,也没有再追问期限,只是安静地看着温许,眼神里满是耐心和温柔。清吧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也照亮了他眼底的希冀。
温许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酸甜的果酒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他知道,原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此刻,他愿意试着放下过去的包袱,给陆之时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看清内心的机会。
窗外的夜色渐浓,江风带着微凉的湿气吹进来,拂动了两人额前的碎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有释然,有期许,还有一种跨越伤痛后,重新萌芽的温柔。

第33章 坦诚
童语学堂的升学班临近考试,温许忙得脚不沾地,连轴转了半个月后,终于在周末挤出半天时间,打算去老城区的旧书店淘几本绝版的教学参考书。刚走出学堂,手机就响了,是陆之时发来的消息:“在忙吗?刚好路过你附近,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温许看着消息,犹豫了两秒。这段时间两人虽有联系,却大多是线上闲聊,或是偶尔吃顿安静的饭,从未有过更亲近的相处。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单,旧书店离陆之时说的餐厅不远,便回复道:“我要去淘几本书,看完可以一起。”
陆之时来得很快,开车在学堂门口等他。温许上车时,闻到车里淡淡的栀子花香,和他母亲病房里的味道一样。“书店在哪?我送你过去,等你出来。”陆之时的语气自然,没有刻意的讨好,反倒让温许觉得自在。
旧书店藏在老巷深处,门面不大,里面却堆满了书,从地板堆到天花板,只留下窄窄的过道。温许熟门熟路地钻进书架间,陆之时没有跟进去,只是在门口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手拿起一本翻旧的诗集,安静地等着。
阳光透过书店的小窗户照进来,落在满地的书页上,尘埃在光里跳舞。温许在书架间穿梭,指尖划过一本本泛黄的书脊,偶尔停下来抽出一本翻看,专注得忘了时间。陆之时就坐在门口,目光时不时飘向他的方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没有打扰,只是静静陪伴。
等温许抱着三本淘到的书走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陆之时立刻站起身,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书:“找到了?”
“嗯,都是不好找的版本。”温许点点头,看着他把书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心里莫名一暖。
午饭选在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家常菜馆,临窗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巷口的老槐树。两人点了三两个菜,温许吃得专注,偶尔会被陆之时夹过来的菜打断,抬头时总能对上他温和的目光,然后下意识地红了耳根,低头继续吃饭。
吃到一半,陆之时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他刚站直身子,一阵穿堂风从窗外吹进来,伴着他起身的动作,口袋里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叮”地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温许脚边。
温许愣了一下,看着陆之时走远,弯腰捡了起来。那是个小巧的塑料瓶,通体雪白,没有任何标识,看着不像常见的保健品或感冒药。他捏着药瓶,心里满是疑惑——陆之时怎么会随身带这种连标识都没有的药?
好奇心驱使下,他悄悄拧开瓶盖,倒出一枚椭圆形的白色药片在掌心,指尖摩挲着药片的纹路,又迅速把药片倒回去,拧紧瓶盖,趁陆之时还没回来,轻轻塞回了他外套内侧的口袋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陆之时回来后,继续吃饭,丝毫没察觉刚才的小插曲。温许看着他从容的侧脸,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那枚没有标识的药片,像根细小的刺,轻轻扎在他心上。
吃完饭,陆之时送温许回家。下车时,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依旧没发现口袋里的药瓶被动过。温许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路口,才转身走进公寓,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药片微凉的触感。
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站在楼道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方铭的电话。
“喂?阿许!是不是想我啦?”方铭跳脱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雀跃的笑意,“我正琢磨着晚上要不要约你吃火锅呢!”
“阿铭,抱歉啊晚上我就不去了,但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温许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刚才捡到一枚药片,没有任何标识,你能不能让泽安哥帮我查一下是什么药?”
“药片?”方铭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满满的紧张,“阿许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会有药片啊!”
“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不小心掉的。”温许含糊地解释,“我看他随身带着,又没标识,有点担心,想问问是什么药。”
“朋友啊?”方铭松了口气,语气又恢复了跳脱,“行!你拍张清晰的照片发过来,我立刻让我哥去查!他认识的药理专家多,分分钟给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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