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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为什么呀?”
鹤砚忱没说话,他知道月梨觉得这玉佩对她而言有别样的意义,所以他得自己佩戴着,这样她的视线便随时都会落在自己身上。
“陛下陛下~给臣妾嘛~”
鹤砚忱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枕上,任由她想方设法地撒娇,就是不松口。
最后月梨生气了:“等晚上您睡着了,臣妾就用那宝剑把它砍下来。”
“御赐宝剑是给你这么用的?”
“臣妾不管!”
鹤砚忱笑着把玉佩取了下来,却在月梨想抓住的时候抬高了手:“没说给你,这上面的穗子旧了,给朕打一个新的。”
月梨脱口就要拒绝,但鹤砚忱赶在她说话前道:“打得好朕就给你玩两日。”
说着他还在月梨面前甩了甩玉佩,月梨下意识地就想去抓,又被他抽走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鹤砚忱又在逗她。
月梨郁闷地抱着胳膊扭过头。
延福宫。
鹤砚忱踏进延福宫时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甚少来给太后请安,他是个记仇的人,他改变不了与太后的血缘,但也不代表他能忘了从前的事。
从前每每来延福宫,他都是满心的嘲讽和愤懑,但这段时日,他已经甚少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和月梨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很舒心,也不需再用幼时的事困住自己了。
内殿中,太后坐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鹤砚忱进来行了礼,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后找朕所为何事?”
太后回过神来,见他面前不咸不淡的神色,斟酌了须臾才开口:“今日勒月圣女一事可查清了?”
勒月的医术着实不错,她的头风也是因为勒月得以缓解。
就这么突然的死了,太后总觉得不对劲。
鹤砚忱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皇后想利用圣女之死陷害皇贵妃,六宫都知晓的真相,太后还不清楚?”
因他的语气,太后皱了皱眉:“皇后掌管后宫多年,她与圣女无冤无仇,害死圣女对她有何好处?”
鹤砚忱蓦地嗤笑一声。
他放下茶盏,看向太后的黑眸中没有丝毫情绪波澜:“太后倒是对谁都了解,对谁都信任。”
“唯独对您的亲儿子,总是充满怀疑。”
太后脸色骤变。
鹤砚忱没心情和她演什么母慈子孝,他起身掸了掸衣摆:“母后年纪大了,朕不计较从前的事情,不代表母后可以插手以后的事情。”
“朕如今还愿意称您一声母后,母后便该好好在延福宫颐养天年。”

翌日,月梨醒来时早朝都结束了。
连翘来服侍她的时候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娘娘,今早陛下下令废后了。”
月梨梳着头发的手顿了顿,这么快吗?
“那朝中可有人闹事?”
连翘摇头:“奴婢也是听小德子说的,今早西厥使臣就跪在宫门外求陛下给个公道,皇后谋害圣女之事人证物证俱在,陛下念及多年夫妻情分,本是想要暂时幽禁皇后,并未提废后一事。”
“可朝中突然有很多人参了皇后的父亲姜都督一本,姜都督纵容儿子强抢民女,他自己去年的时候抢了一个乡下的姑娘进府,那姑娘的父母上个月在衙门口击鼓鸣冤,这些事都被抖出来了。”
“陛下震怒,革了姜都督的职位,下令打了他儿子八十大棍。”
连翘滔滔不绝地转述着打听到的事情:“还有皇后,皇后私下用外朝上贡的贡品补贴姜家,群臣激愤,陛下这才不得不立刻下旨废后。”
月梨听得啧啧称奇,鹤砚忱确实算计了皇后,可没想到姜家这么不清白,被扒出来这么脏事。
皇后的父亲官位虽不小,但姜家并非那种枝繁叶茂的世家大族,当初先帝赐婚时并不重视鹤砚忱,自然也没有给他选什么家世格外好的女子,如今处理姜家就要容易许多。
鹤砚忱一整天都没回来,只让人捎了话,让月梨自己好好用膳。
一直到晚上,月梨都沐浴更衣了,他才姗姗来迟。
“陛下今日这么忙吗?”月梨听到动静就小跑着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鹤砚忱看起来心情不错,捏了下她的鼻子:“今日处理姜氏的事情,是忙了些。”
月梨犹豫地问道:“陛下不会露馅吧?”
鹤砚忱脚步一顿,低头看她。
月梨捏了捏衣角,小声道:“会不会有人发现是陛下做的,要是被发现了会对陛下不好吗?”
鹤砚忱失笑,将人带到榻上坐下:“你呀,少操这些奇奇怪怪的心。”
月梨哼哼:“臣妾明明是担心您。”
“姜家的事情桩桩件件属实,又非朕摁着他们的手去做的,皇后的事只是个引子,姜家若是倒了,朝中大臣巴不得皇后把位置腾出来。”
月梨哦了一声,鹤砚忱抚着她后颈的软肉,柔声道:“这些都不用娇娇操心,你只管跟着王嬷嬷好生学着管理宫务便是。”
月梨一听就蔫蔫地耷拉下脑袋,鹤砚忱敲了下她的脑门:“不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要擅于用人。”
鹤砚忱抱着她说了许多话,他今日情绪很高,两人折腾了很久,殿内才传来叫水的声音。
静夜沉沉,虫息鸟眠,整个琢玉宫都陷入了沉寂。
月梨睡着睡着突然觉得好热,她翻了个身,可头顶还是有闷热的气息萦绕着她,她揉了揉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身侧的人。
“陛下?”月梨觉得他身上好烫,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她一下瞌睡就醒了,连连唤了好几声都不见鹤砚忱有反应,吓得月梨急忙跑出去叫了人。
原本安静的琢玉宫中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今也恰好是肖院判当值,季明很快就将人带了来。
月梨焦急地站在床边:“陛下怎么了?是病了吗?”
肖院判皱着眉,仔细把脉后只道:“陛下有些发热,脉象上看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肖院判道:“只是陛下素来身体强健,此前的蛊毒也已根除,只是发热不该会晕迷的...”
“娘娘不必担心,暂且观察一晚上,许是一早就会醒来了。”
月梨脸色苍白地坐在床边看着鹤砚忱,不管前世今生,除了他蛊毒发作时,她就从未见过鹤砚忱生病。
她用帕子替男人擦了擦额头,只觉得他浑身都在发烫,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灼热感。
月梨一晚上没睡,可鹤砚忱还是没醒来。
还好今日休沐,否则朝中还得想借口瞒下此事。
“陛下怎么还没醒?”月梨焦躁不安,除了肖院判外,其他几位太医也来诊过脉,得出的结论都一致。
鹤砚忱只是轻微发热,怎么都不可能昏睡这般久,且喝了药也没有丝毫好转。
一众人急得焦头烂额。
眼见天色又逐渐暗了下来,算起来鹤砚忱都快昏睡整整一日了,若是明日还醒不来,那朝中便会有人怀疑。
褚翊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去了趟卫府知会了卫承东。
月梨坐在床边掉眼泪,她抓着鹤砚忱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委屈地喃喃自语:“陛下是骗子...”
“明明说好会陪着臣妾一辈子的,你怎么还不醒来?”
殿内只有她低低的抽泣声,就在这时,季明匆匆跑进来:“娘娘,宗庙的住持求见娘娘。”
“见我?”月梨蹙眉,不耐烦地道,“他见本宫作何,陛下都还未好,本宫没心情见他。”
“娘娘,住持不知为何知晓了陛下生病一事。”季明压低了声音,“娘娘还是见见吧,也许住持会有法子。”
月梨一怔,蓦地想起年初时,鹤砚忱便是从宗庙回来便想起了前世的事。
她急忙起身:“快把他带来。”
不多时,季明就将人领进了殿中。
“老衲参见皇贵妃娘娘。”
月梨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怎知陛下病了?”
住持看起来年岁很大了,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毫无混沌之感。
他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对着月梨作揖道:“陛下非是病了,而而是受身边之人的影响。”
月梨浑身僵硬地站在那儿,似乎从住持眼中看到了什么。
“你们都出去。”
殿门关上的瞬间,月梨就道:“你这话是何意?你...你知道了什么?”
“娘娘,人有转世轮回,每一轮回便该忘却前尘往事,若将异世的记忆带到此生,影响了身边人的命运轨迹,便是有违天道。”
月梨后背发凉,指尖紧紧掐着掌心,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住持竟然真的知道。
难怪...难怪他能让鹤砚忱想起从前的事。
是她影响了鹤砚忱吗?
许久,月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要怎么办?我不想陛下有事!”
住持看向她:“陛下与娘娘缘分深厚,可情之一字最为伤人,世间万物亦皆有定数,若要陛下此生无虞,唯有忘情,斩断来世的情缘。”

住持离开后,月梨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鹤砚忱。
他闭着眼躺在那儿,微弱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得眉目深邃,轮廓分明。
住持那番话落下后,月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相比一个虚无缥缈的来世承诺,自然是眼下鹤砚忱的身体更为重要。
不就说下辈子不能遇见他了吗?没关系,反正死了喝了孟婆汤,下辈子她也不会记得他了。
月梨想着想着就觉得脸上痒痒的,她抬手摸了摸,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可人生数十载光阴,转瞬即逝,她嫌不够。
鹤砚忱便是在这时醒来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却见月梨趴在他身侧,脸颊贴着他的手心,微凉的触感是她的眼泪。
男人手指动了动,月梨立马就感觉到了,急忙抬起头。
“陛下?”月梨顾不得伤心了,惊喜之色溢于言表,“陛下您终于醒了!”
守候在外面的季明和肖院判等人立即进来,月梨下意识地让开了床边的位置,站到一旁等着肖院判给他诊脉。
“过来。”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月梨呆愣愣地看过去,就见鹤砚忱一瞬不错地看着她。
肖院判撇撇嘴,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
月梨走过去坐在了他身旁:“陛下...”
鹤砚忱伸出一只手给肖院判诊脉,另一只手抬起替月梨擦了擦眼尾残留的泪珠。
“朕又不是醒不来了,怎么哭成这样?”
月梨吸了吸鼻子,想要依偎进他怀中,但又怕他刚醒身体不舒服,犹犹豫豫地望着他,还是鹤砚忱将她直接拉到了怀中。
鹤砚忱不喜欢看她这瞻前顾后的样子,他养了她这么久,好不容易将她养得娇气胆大,怎么病一场就把她吓成这样了?
“陛下如何了?”季明没眼看两人在那儿亲近,他只关心陛下的龙体安康,见肖院判诊断了半天也没说话,不由得开口问道。
肖院判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道:“陛下身体并无大碍。”
“陛下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尚且有些虚弱,微臣开一副药,休息两天便无事了。”
鹤砚忱皱眉:“朕睡了多久?”
“回陛下,您睡了一天一夜了,皇贵妃娘娘都快急哭了。”
鹤砚忱抱紧了怀中的女子,他醒来时她便在哭,也不知他睡着时她又哭了多久,眼睛肿得跟小蜜桃似的。
“朕只是发热?可还有其他原因?”鹤砚忱同样困惑,说起来他自小身体强健,除了小时候中毒和此前中蛊之外甚少生病,也从未有过只是发热就晕迷的情况。
月梨听到他的询问,脑袋动了动,将小脸都埋在了他怀中。
肖院判百思不得其解:“陛下恕罪,微臣和太医院众同僚诊断,陛下确实只是发热,并无其他病状。”
季明想到什么,忙道:“陛下,两个时辰前宗庙住持曾经进宫求见皇贵妃,他走后没多久陛下便转醒了,许是住持知道些什么。”
季明的话音刚落,鹤砚忱就感到怀中的女子身体僵硬了瞬间。
他抚了抚女子的后背,冲着季明使了个眼色。
“都先出去吧。”
“是。”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鹤砚忱才捏了捏月梨的后颈,捧着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住持与你说什么了?”
月梨眼中的心虚和难过没逃过鹤砚忱的眼睛,她磕磕巴巴的:“没...没说什么...”
“又骗朕?”男人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朕说过多少次了,朕是你的夫君,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朕,你若是不说,等到被人骗了再来找朕哭,朕可不会再管你了。”
月梨低下头,委屈巴巴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就是不说话。
鹤砚忱放软了声音:“那住持是不是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不是奇怪的话。”月梨反驳,“臣妾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上次陛下从宗庙回来就想起了前世的事情,不就是因为他吗?”
鹤砚忱第一次知道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他压根没想起什么前世,不过是从她嘴里套出来的。
偏偏月梨认定是住持帮他想起来的,这下好了,那秃驴说什么她都当真了。
鹤砚忱沉默了一会儿,看在月梨眼里却觉得他是因为自己的隐瞒生气了,月梨扯了扯他的袖子:“臣妾不想告诉陛下,不好的事情臣妾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不想让陛下也不开心。”
哦,那秃驴又忽悠了她什么,还是不好的事情。
难怪哭成那样。
他想起上次那人说的异世之人,有损寿数,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鹤砚忱开始套话:“他是不是说因为你,朕才会生病,才会昏迷不醒?”
月梨瞪大了眼睛,他...他怎么知道的?
鹤砚忱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了个正着。
他叹息一声:“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一辈子无痛无灾的?朕因为蛊毒一事本就落下了病根,比不得从前身体康健,难不成日后次次朕生病你都要听他胡言乱语?”
鹤砚忱讽刺地轻笑:“再者,若是和尚随便说几句就有用,朕花这么多银子养着一个太医院作何?早早改成寺庙算了。”
月梨听他说着,觉得好像有两分道理。
鹤砚忱见她眼神动容了,再添一把火:“他是不是说,朕与你在一起有损寿数,要你远离朕?”
月梨惊讶地脱口而出:“陛下怎么知道?!”
话音甫落她就连忙捂住嘴,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鹤砚忱重重地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么好骗,朕都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
月梨眉心轻蹙,抱着他的腰缩进他怀里:“可住持都知道臣妾有着前世的记忆,还能帮陛下找回记忆,臣妾这才信他的。”
“他还与你说了什么,老实告诉朕。”
反正都被他猜了个大半,月梨也瞒不住了,干脆告诉他:“他说陛下与臣妾缘分深厚,本该有三世情缘,但是因为臣妾影响了陛下的寿数,所以这辈子余下的时光要用下辈子的缘分补上。”
“臣妾下辈子就遇不到陛下了。”
月梨说着说着又想哭,要是遇不到鹤砚忱了,她要怎么活?

伤感之际,脑门上一痛,月梨轻呼一声,捂着脑袋无措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鹤砚忱冷冷笑道:“你当他是月老不成?还下辈子的缘分,朕怎么就不知道,这么离谱的话也能唬住你。”
月梨脸颊微微发烫,但还是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怎么就不能信了?”
她现在就很信这些离奇怪异的鬼神之说。
鹤砚忱不和她车轱辘了,扬声叫季明把住持带来。
月梨没想到住持还没出宫,她等了一小会儿就又见到他。
住持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见到鹤砚忱醒了也并不惊讶。
“老衲见过陛下,见过皇贵妃娘娘。”
鹤砚忱冷声问道:“你把与皇贵妃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朕也想听听,你是怎么糊弄她的。”
住持尴尬一笑:“皇贵妃娘娘见谅,朝中上下对皇贵妃娘娘专宠后宫颇有怨言,老衲也是受了朝臣们所托才借此机会求见娘娘。”
“老衲本有心劝娘娘离开陛下,但见娘娘对陛下关心至致,情深意重,便不忍心再言语,只能随意想了借口圆了谎。”
月梨:“......”
她很好骗是吗?
月梨不吭声,哀怨地看向鹤砚忱。
鹤砚忱随意挥挥手,示意住持出去。
住持长舒一口气,陛下不愿听实话,可人各有命数,不论信与不信,来世的缘分已断了。
“陛下又糊弄我,是不是威逼利诱他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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