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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袁彰已是强弩之末,可他不甘心,想方设法地闹事,动静大了自然被卫贺辞的人发现了。
卫承东很快地看完,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已经知晓藏身之处,微臣会写信告诉子晦莫要轻举妄动,等他们放松警惕时再一网打尽。”
鹤砚忱笑道:“太傅与朕所想一致。”
“朕已命人带兵支援子晦,想来要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解决了袁彰,容婕妤也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是时候腾出手收拾姜家了。
“陛下,微臣听闻姜都督的儿子还在大理寺中,不知可拷问出什么了?”
鹤砚忱掀眸看向卫承东,男人不卑不亢,并未闪躲。
“他儿子大错没犯,小错不断,若是按着律法来,也能关上些时日。”
“微臣还以为陛下扣留他,只是为了处置姜家。”
鹤砚忱轻轻笑道:“太傅所言不错,朕不满姜家已久。”
卫承东不妨他就这般承认,默然了许久才道:“皇后是陛下的发妻,臣本不该置喙陛下的家事,可陛下是帝王,家事亦是国事,微臣斗胆,敢问陛下可是不满皇后?”
鹤砚忱避而不答,他只道:“朕还记得幼时,几位皇兄的母妃都属意大学士为夫子,可惜朕的生母不得势,大学士也看不上朕这个落魄的皇子。”
“所以陛下求到了微臣这里。”卫承东闭了闭眼,想起了往事。
先帝偏爱贤王,对其他皇子都懒得管,生母位份高家世好的早早就抉择好了夫子的人选,唯有鹤砚忱,生母不得宠,养母不上心,他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
那时的卫承东已任职内阁,但远没有如今位高权重。
可鹤砚忱求到了他面前。
他问为何,鹤砚忱流利地背出了当年他高中状元时的治国赋,他说:“卫大人治国安邦,剖断如流,深为晚辈所服,求大人收我为徒。”
此时的御书房,鹤砚忱起身走到他面前:“朕知晓太傅一直对朕寄予厚望,所以早些年哪怕朕并不得势,太傅和子晦也一直站在朕的身后。”
卫承东叹息道:“是,陛下也从未令微臣失望过。”
“不,太傅是失望的。”鹤砚忱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在朕初登基那几年,太傅很失望吧。”
卫承东面上神色有些僵硬,若说不失望,那一定是假的。那时卫家和其他站队鹤砚忱的人都是尽心拥立他,本以为好日子来了,可是鹤砚忱登基后就一反常态,令人寒心。
“太傅可知为何?”
卫承东皱眉,也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鹤砚忱谈及此事。
“因为先帝,他宠爱贤王,厌恶朕这个夺了贤王皇位的儿子,他不想朕活,所以给朕下了蛊。”
鹤砚忱从未向任何人说起此事,但现在,他原原本本,一字一句地告诉了卫承东。
卫承东眉头皱得死紧,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纵然知晓先帝和太后的偏心,可偏到这程度简直闻所未闻。
“陛下...”卫承东眉眼间有些心疼,“陛下为何如今才告诉臣...”
“朕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这江山,若是朕得不到,也不会就这么拱手让人。”
所以他提拔袁彰等人搅乱朝廷,哪怕他死了,贤王接手的也是一摊浑水。
“可后来,是她救赎了朕。”
卫承东知晓他说的是谁,也明白了今日这一番话的用意。
他沉默着,一时没有说话。
鹤砚忱面向他,说道:“学生此生只有这一个心愿,学亦愿向太傅承诺,此生定当勤政爱民,若违誓言,不得好死。”
“陛下!”
卫承东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陛下不得乱言!”
“太傅,如今我只以一个学子的身份向太傅请求,请求太傅像儿时那般站在我的身后。”鹤砚忱目光诚恳,“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她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命。”
“我视太傅如师如父,因此想让太傅认同她,认同她站在学生身边。”
身为天子,只有天地父母能担得起他的一句请求,可卫承东于鹤砚忱而言,是比父母更加信任,更加期望认同的人。
卫承东闭了闭眼,重重地叹气。
他如何不知,如今朝中卫家的势力大,皇贵妃若有卫家的支持,朝臣反对的声音会小很多,坐上那个位置也会轻松很多。
“陛下,从十五年前,微臣就注定会永远站在陛下身后的。”
“微臣只希望陛下能成为一代明君。”卫承东扶起他,“如此,微臣便死而无憾了。”
鹤砚忱笑了:“学生定不会负了太傅的期望。”

正月过后,冬雪消融,万物和鸣。
扶月宫重病的容婕妤殁了,消息传到凤阳宫时,皇后正在翻看着去年的彤史。
冬序刚说完,皇后手中的书册就掉落在了膝上,她皱眉:“不是从行宫回来时还没病那么重吗?”
“奴婢也不清楚,容婕妤在行宫病了,太医院说是会传染,她人一直被关在扶月宫中,四周都有侍卫看守,便是奴婢搬出您的名号,那些人也分毫消息都不透露。”
皇后抓紧了书册的边角,无疑是地呢喃:“容婕妤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去趟行宫就染了这么重的病?”
“若是会传染,可行宫人人都好好的,谁能传染给容婕妤?”
皇后眉心皱得越来越紧,她总觉得不对劲,这趟行宫之行,沈氏容氏都死了,短短不到三月的功夫,宫里就折损了两位嫔妃。
秋莹眸色动了动,她状似提醒般的道:“娘娘,这沈氏和容氏素来也不受宠,可陛下当初钦点了她们二人随行,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冬序责怪般的看了她一眼,她几个脑袋,敢内涵陛下的行为?
秋莹只当没看见,她们二人同为凤阳宫大宫女,只是冬序是皇后的家生子,而她是当初在王府时被派来伺候的,平时事事都比不得冬序受皇后器重。
皇后心中很是不安,更多的是自己地位受到威胁的不安。
秋莹说的一点都没错,鹤砚忱平时宠幸了谁,彤史上都会有记录,方才她翻看了这一年的彤史,一年中他竟然只宠幸过月梨,在温泉行宫也不例外。
若说沈氏之前和月梨交好,鹤砚忱让她跟着去也无可厚非,但容氏呢?
既不得宠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怎么看怎么诡异。
皇后陡然心慌不已,一把抓住了冬序的手:“你说,陛下是不是想把后宫的女人都收拾了,好给那个贱人腾位置?”
冬序吓得差点捂住皇后的嘴,她压低了声音:“娘娘不可胡言啊,隔墙有耳。”
皇后将彤史狠狠拍在桌案上:“本宫如何胡言了?陛下如今不仅不宠幸其他嫔妃,连本宫这个皇后都想废了,本宫若什么都不做,难不成就等着被废吗?”
秋莹一脸的义愤填膺:“娘娘,您是中宫,便是不能明着惩治,也要挫挫皇贵妃的锐气,否则这宫中还有谁将您放在眼里。”
冬序沉默一刹,说实话她并不赞同皇后如今对皇贵妃出手,陛下对娘娘不满,若是娘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岂不是给了陛下发挥的借口。
可冬序觑了眼皇后的神情,只觉得自从那日和皇贵妃撞上后,皇后整个人都像是要爆发了一般。
“娘娘可还记得那勒月圣女?”秋莹问道。
“她怎么了?”
秋莹道:“前些日子太后头疼发作,那圣女医术高明,几日的功夫就把太后医好了。奴婢听说圣女不仅会医术,还精通巫术...”
皇后眼神闪了闪,巫术?
“她最近可还在京中?”
秋莹道:“在的,太后娘娘时常传召她进宫。”
皇后神色稍缓,她拨弄着手中的珠串:“本宫听闻,西厥的使臣进京了?”
“是,西厥每年都会上贡两次,今年的使臣已经在两日前就到了驿馆,只是陛下还未曾召见。”
“既然如此,找个机会传圣女过来一趟。”
“是。”
京城驿馆。
西厥使臣住在此处等候召见,只是鹤砚忱刚回宫,积压的事情多,暂时还没空见他们。
这次前来的是西厥二王子完颜骢,他从外边回来,刚推开厢房的门,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桌前。
完颜骢嘴角轻勾,一双剑眉之下桃花眼轻眯,语气端的放荡不羁:“稀客啊。”
勒月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手掌撑在桌上,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
“二王兄...”
完颜骢走进来坐在了椅子上,他五官深邃英挺,唯有一双眼睛,让整个人瞧着都是一股风流姿态。
“还以为王妹离开这么久,早将哥哥忘了。”
勒月勉强扯了扯嘴角:“怎么会?我在京城这段时日,没有一日忘了王兄,只是大昭太后甚是赏识我,留我在京中为她医治头风...”
完颜骢嗤笑一声:“行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
勒月心跳骤然一停,她看向完颜骢,对上他眼神的瞬间就挪开了视线。
纵然已经留在大昭数月,可在西厥的记忆还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她虽说是圣女,可也不过是西厥王室豢养的玩物。
五岁的时候她就被完颜骢带到了王室,他们教自己巫术,对外她是代表西厥的神秘圣女,可对内,她是其他宗室取乐的对象。
十五岁那年,她得罪了一个宗亲子弟,不想再过这样被人折辱的日子,她主动向完颜骢投诚,帮助他除掉了大王兄。
此后三年,她都在完颜骢的庇护下活着,日子比从前好了很多。
可完颜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年她借着上贡的机会来了大昭,她就从来没想过再回去。
可才过了数月安生日子,完颜骢竟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男人朝她伸出手,勒月本能地走到他身前,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王妹在大昭这些日子是玩野了?连封书信都不曾送回去。”
勒月垂下眼睫:“大昭太后身体不适,我一直忙着为她医治,若是能得太后娘娘赏识,想来对西厥也是好事一桩。”
完颜骢勾起她的一缕青丝嗅了嗅:“王妹当真体贴。”
“既然你能出入宫禁,我这儿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让王妹帮忙。”
“什么?”勒月心中不想帮他做事,鹤砚忱金口玉言答应了让自己留在大昭,只要她不愿意走,便是完颜骢再如何也不可能把她带走。
完颜骢瞧出了她眼中的反叛,轻笑一声:“王妹听了可得好好去办。”
“虽说你人留在京城,可我若真的要强行带你离开,你又能如何呢?”
“你一个西厥人,便是失踪了,谁会去找你?”
勒月浑身一僵,是啊,便是完颜骢强硬带她走,难道宫里还会有人帮她吗?
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完颜骢才弯唇一笑,将一封信放在了她手中。

凤阳宫。
那日秋莹提到勒月这人后,冬序很是反对,冬序是她的陪嫁,皇后自然信任她更胜秋莹。
但冬序太过谨慎了,她总是说不要对月梨动手,可皇后坐不住,不先发制人就等着像沈氏和容氏那样无声无息地死在宫里。
对鹤砚忱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皇后到底还是存了一点谨慎之念,没有贸然召见勒月,而是趁着今日她进宫为太后治头风,装作在延福宫偶遇,然后顺水推舟将人带来了凤阳宫。
“母后的身子可还好?”
勒月瞧着精神不太好,闻言愣了两息才反应过来,答道:“太后娘娘的头风已患了多年,上了年纪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些问题,太医们顾及太后身体,素来只是用药缓解,勒月再辅以施针,能够抑制疼痛。”
皇后轻抚着手中的茶盏,闻言微微挑眉:“看来圣女的医术着实了得。”
“勒月不敢当,只是学了些旁门左道罢了。”
“圣女过谦了。”皇后寒暄几句后,话锋一转,“听闻圣女精通巫术,这西厥的巫术本宫倒是早有耳闻。”
勒月目中闪过一丝警惕:“巫术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
皇后摒退众人,也不和她兜圈子了:“圣女若是能帮本宫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一个人,日后圣女有任何难处,本宫都可相助。”
勒月瞳仁猛地放大:“娘娘...娘娘要除掉谁?”
皇后没明说,只问:“圣女的巫术可能做到不留一丝痕迹?”
勒月胸腔震动起伏,若是皇后愿意保她,只要在完颜骢离开京城前自己都呆在宫中,那他就算本事再大,也没办法来宫里将她绑走吧。
可巫术说到底就是糊弄人的,如何能用巫术除掉人?
勒月脑海中思绪纷飞,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
“皇后娘娘,巫术只是西厥用来占卜的手段,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一个人,还让太医们都找不到由头,可用蛊毒。”
“蛊毒?”皇后只在书中见识过蛊毒,擅长制蛊的南疆早在前朝时便覆灭,这么多年蛊毒也不过是个流传罢了。
“你可有信心?”
勒月笑了:“制蛊需要半个月的功夫,只要能靠近那人,勒月便有办法将蛊虫送进她体内,蛊虫无声无息吞噬她的五脏六腑,死状就如同自然衰老一样,查不出任何问题。”
皇后内心激动起来,她勉强抑制着上翘的嘴角:“只要圣女能帮本宫除掉皇贵妃,本宫定当重谢。”
皇贵妃?
勒月心头一跳,说起来当初她还想过要引诱陛下,让她能在宫中立足,可自从那之后,御前送来解药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她都要痛得死去活来,那时她便清楚,鹤砚忱对她当真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还好她又搭上了太后的路子,就没再奢求能当嫔妃了。
“皇贵妃深得陛下宠爱,勒月担心...”
皇后打断她:“若非她深得陛下宠爱,本宫又岂会想要除掉她。”
“只要圣女助本宫一臂之力,你有任何要求都可直说。”
勒月思考了许久,皇后也没催促她,最终她起身道:“只要皇后娘娘能允许西厥使臣离宫前,勒月都可住在宫中,且派人保护勒月的安危,那勒月就愿助娘娘。”
“没问题。”
两人相视而笑,却没注意到头顶的琉璃瓦动了动。
半月的时间飞驰而过,冬日的寒冷散去,初春的暖阳照耀着大地。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月梨就不再整天待在屋子里了,每日也会出来走走。
今日她在莲池沿岸散步,却听前方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前边在干什么?”
连翘去打听了一番,回来颇有些愤愤不平:“娘娘,皇后娘娘今日设了赏花宴,宴请了皇室女眷和朝中命妇。”
月梨蹙眉,皇后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这样的赏花宴她虽然不爱来凑热闹,但是皇后都未曾知会她一声,看来那天真的把她气得够呛。
月梨轻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她还懒得见皇后呢。
只是没等她迈开步子,凉亭中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她。
月梨如今是炙手可热的皇贵妃,命妇们见到她自然不敢装作视而不见,连连起身朝着她这边来。
“妾身拜见皇贵妃娘娘。”
皇后也瞧见了那些人上赶着去奉承的动作,冷嗤一声没再说话。
月梨一来,这赏花宴的风向一下就变了。
她被众星捧月般围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上来恭维她,只她一个眼色就知道该说些什么话给她听。
如此一来,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笑容都转移到了月梨脸上。
看见皇后铁青的脸色,月梨突然又改了主意,朝着皇后那边走去。
只是没等她走过去,旁边的小道上出来一人挡在了她面前。
“勒月参见皇贵妃娘娘。”
月梨看过去,才发现是那个西厥圣女勒月。
一见到她,月梨就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面色冷冷,没搭理她。
“许久没见皇贵妃娘娘了,不知娘娘近来可好?”勒月很自来熟地想要靠近月梨,月梨嫌弃地皱眉,可没等她说话,勒月身形突然晃了晃。
紧接着,她捂住胸口,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啊!”凉亭中有人尖声叫了起来。
皇后也震惊地起身,看着勒月倒下的身体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冬序扯着嗓子喊:“快传太医!”
连翘挡在月梨身前,月梨奇怪地看了一眼勒月还在抽搐的身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
麟德殿。
季明匆匆跑进殿:“陛下,出事了!”
鹤砚忱头也未抬,淡声问道:“何事?”
“勒月圣女在赏花宴上吐血暴毙了。”
鹤砚忱这才放下笔,眸中神色不变,又听季明急切地道:“因着圣女死前在和皇贵妃说话,现在宫中有传言,说是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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