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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参见陛下...”话还没说完,鹤砚忱就扶住了她的胳膊。
“朕说过,皇后与朕之间不需这些礼节。”
他的声音并不小,至少殿中所有人都能听见。
月梨悄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说。
鹤砚忱微挑眉梢,牵着她的手一同坐在上方。
“往后,皇后管理六宫,六宫诸事都由皇后做主,任何人不得忤逆。”男人面上毫无表情,声音也是威严肃穆,摆明了六宫诸事他都不会插手,全权由月梨负责。
他这一句话便震慑了众人,比月梨说的话管用多了。
“是,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之后,鹤砚忱便没再开口了。
月梨也没有多留她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就让人都退下了。
等到一众嫔妃离开,月梨才瘫软在男人怀中:“好累呀。”
在这儿坐着说话真累啊,还不能随意靠着椅背,每个人都坐得端端正正的,说了这小半个时辰的话她就腰酸得不行。
真不知道以前姜氏怎么日日都要叫人来请安,瞎折腾。
“这就累了?”鹤砚忱指腹揉摁着她的后腰,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舒服。
月梨哼唧两声:“陛下今日是特意来为臣妾撑腰的吗?”
“你再明知故问呢。”男人不客气地加重了力道,惹得月梨娇呼一声。
“还是陛下的话管用,方才她们刚来的时候,臣妾都觉得她们肯定不服气,还是陛下来了之后,一个个低着头跟鹌鹑似的。”
月梨想起那副场景就觉得好笑:“日后真的事事都由臣妾做主吗?”
鹤砚忱没说话,用行动告诉了她,再问些明知故问的问题是什么下场。
......
午后,鹤砚忱陪着月梨睡了会儿便要去御书房。
他刚理好衣服,踏出殿门,就见小德子匆匆跑来。
“陛下,冷宫那边走水了。”见男人神色不虞,小德子连忙补充,“但火势不大,侍卫们发现得及时,已经扑灭了。”
“只是...”
见他说个话犹犹豫豫的,季明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磨磨蹭蹭的,要向陛下禀告就赶紧说清楚。”
“是是是...”小德子忙道,“冷宫的废后姜氏在火中受了点伤,她一直在闹腾,说是皇后娘娘容不下她,方才救火的宫人众多,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虽说不会有人敢议论皇后娘娘,但奴才想着这事儿还是得向陛下禀告。”
鹤砚忱眸中情绪倏然寡淡下来:“进了冷宫还这般不安分。”
他脚步不停,冷漠的声音夹杂在风中传来:
“朕的后宫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皇后。”
季明眼光一凝,转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宫中册立了新后,往后再有人提及废后便是膈应人了,无论是任何人的记忆还是史书记载中,都不再需要她的存在了。
不到傍晚,冷宫便传出消息,冷宫宫殿长久失修,不慎走水,废后姜氏在火中殁了。
姜氏殁了的消息没在宫中激起半点波澜,如今的后宫风平浪静,月梨掌了凤印也不像从前那般肆意妄为,至少不会随便克扣嫔妃的东西。
秋天转瞬即逝,秋末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消息,让后宫众人都始料未及。
彼时月梨正在自己殿中玩九连环,紫苏匆匆走进殿中:“娘娘,方才奴婢听说今儿一早杨嬷嬷去了御前。”
“太后身边的杨嬷嬷?”
“是,听闻太后想要去长留山修行,陛下已经准了。”
月梨放下手中的东西,下意识地蹙眉:“长留山上有皇家寺院,但长留山离京城甚远,太后若是想要出宫修行,为何不去京郊的皇家寺院?”
紫苏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只是现在各宫嫔妃都去了延福宫,娘娘可要过去。”
“不去。”月梨说着就起身朝外走去,“去麟德殿。”
从梨树林中穿过小径,月梨很快就到了麟德殿。
季明守在殿外,看见她过来连忙请安:“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陛下可在里边?”
“在呢,娘娘请进吧。”
月梨来麟德殿素来是不需要通传的,只是今日她走进去,却发现殿中有些昏暗,楹窗没有开,也没有点蜡烛,鹤砚忱坐在御座上看这本书,乍一看好像没什么异样。
但月梨走过去,却发现他久久未曾翻动一页。
“陛下。”月梨走至他身侧。
鹤砚忱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抬眸看过去,很自然地伸手将她带到怀中。
不等月梨说话,他就自顾自地道:“太后要去长留山修行,朕允了。”
“陛下当真想太后离开吗?”
鹤砚忱没肯定也没否定,他只是说:“太后离开也好,在宫中我们也不过是相看两厌。”
月梨知道鹤砚忱是真的恨太后,可同样的,血缘关系又是那般神奇,他曾经那么期待母亲的爱,便是现在,他也未必对太后一点感情都没有。
殿内很安静,鹤砚忱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月梨:“怎么不说话?”
月梨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肩上:“臣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陛下,臣妾没经历过陛下曾经的事情,但臣妾知道陛下在太后那里受过伤。”
“臣妾心疼陛下,所以不想说什么让您原谅太后的话,但同样的,太后是您的生母,陛下心中不忍也是寻常。”
月梨看向他,弯了弯眉眼:“不论陛下要怎么想怎么做,臣妾只要陪着陛下认同陛下就好了。”
鹤砚忱扯了扯嘴角:“朕不会原谅她,但真当她要离开,朕还是会有些感慨。”
“连和母亲的矛盾都无法解决,朕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月梨柳眉竖起,“不准陛下这么说,人非草木,岂能没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有感情自然就会有矛盾,这是人之常情。”
“反正在臣妾心中,陛下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所以,陛下不要轻视自己。”

长留山路途遥远,清晨车驾便停在了宫门前。
东方既白,远山如黛,绵延宫阙包裹在银红色的晓雾中,身披甲胄的禁军伫立在两侧,杨嬷嬷看着太后掀开车帘,一直望着远处的宫道,不由得轻轻叹息。
“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启程了。”
太后垂下车帘,低低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走吧。”
车驾正要离开之际,不远处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到——”
太后浑身一震,连忙撩开帘子,就见不远处明黄色的銮舆正朝着宫门处来。
她连忙扶着杨嬷嬷的手下了马车,站定之时,鹤砚忱也来到了她面前。
太后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却堵在嗓子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鹤砚忱面上倒是没什么波澜,他语气淡淡:“母后离宫,儿臣该来送送母后。”
太后望向他,在听到这声久违的母后时,她眼底情绪复杂,不知是庆幸他还肯叫一声母后,还是遗憾这声母后来得太迟了。
两人之间一时安静下来,都没有说话。
鹤砚忱眸中神色几次变化,最终都归于平静,他没看太后,而是望着远处的霞光:
“长留山路途遥远,朕已派禁军随行,寺院那边也打点好了一切。”
“儿臣也希望母后保重身体,毕竟儿臣如今的亲人不多了。”
太后急忙侧过脸,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哀家会的。”
“如今朝中事忙,陛下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短短两句寒暄,道尽了这么多年暗藏的心酸和关怀。
太后上了马车,只是在马车行驶前,太后从支摘窗中看出来,她目光凄切:
“忱儿,是母亲对不起你。”
所以,她也不会再留在宫中让他见到自己就难受,余下的时光,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忏悔赎罪吧。
鹤砚忱没再说话,他望着车架逐渐驶出宫门,消失在了远处的霞光中。
太后离宫后,宫中安稳了许久。
年关的时候,月梨央着鹤砚忱给宫中仅存的几个嫔妃升升位份。
鹤砚忱斜睨着她,没说话,只是那眼神是明晃晃的怀疑,怀疑她又要搞什么事。
月梨俏生生地依偎过来:“臣妾真的好累,这么多宫务虽然不用每天都亲自处理,但是那些卷宗账本总是要看,陛下给她们升升位份,让几个人来帮臣妾吧。”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升了位份份例这些都要增加,虽说后宫这点支出不算什么,但银子是他出,好处都是月梨的,怎么想都觉得亏了。
月梨拽着他撒娇:“陛下怎么会亏了?臣妾不忙了就有时间来给陛下红袖添香,陛下想怎么使唤臣妾都可以。”
鹤砚忱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微挑眉梢:“这可是你说的。”
于是月梨从琢玉宫的书房累到麟德殿的书房。
过了年关,鹤砚忱果然下旨大封六宫。
除了已经居四妃之位的德妃外,其余嫔妃都升了一级。
月梨的宫务也交了部分到德妃和林修仪手中。
承安七年的六月,圣驾南巡。
站在甲板上,月梨吹着风,有些恍惚。
她都离开江宁城三年了,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鹤砚忱。
“想什么呢?”
身后响起脚步声,月梨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撑在了围栏上,将她笼罩在怀中。
头顶响起男人慵懒散漫的声音:“还有三日便要到江宁城了,娇娇这是近乡情怯?”
不等她说话,鹤砚忱意味不明地说道:“也不知道这江宁城有多少娇娇的故人。”
月梨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他这话是不是在吃醋。
这也太小气了吧。
他们相识的时候她也不过刚及笄,顶多就是有些追捧过她的纨绔子弟,月梨压根就记不清了。
“那臣妾就不知道了,反正不会比陛下的后宫三千佳丽多。”
话音刚落,鹤砚忱就捏住了她的脸颊,他哼一声:“伶牙俐齿。”
月梨含糊不清地嘟囔:“分明是陛下咄咄逼人。”
“朕的后宫三千佳丽可都没跟着来,倒是你,可别待会儿下了船就碰见了什么故人。”
月梨不想听他胡搅蛮缠:“陛下烦死了。”
她捂着耳朵跑了。
三日后,船靠岸,銮驾直接将他们送去江宁行宫。
月梨和鹤砚忱同乘,外边都是禁军把守,宽阔的街道上一时变得拥挤起来,两侧都聚集着看热闹的百姓。
月梨自从当了皇后也开始注重面子,比如这个时候,她心里好奇,但手上只把帘子掀开了一个小小的角,然后从那里看出去。
尽管外面的人看不见她,可她依旧一大早就起来梳妆,这会儿也是正襟危坐着。
鹤砚忱看得好笑,一把将人扯到自己怀中靠着。
“你不累,朕都看累了。”
月梨挣扎无果,干脆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他怀里:“臣妾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陛下的面子。”
鹤砚忱不和她争论这些:“是是是,朕都要感谢娇娇,在轿子里也想着朕的面子。”
“那明儿还要出来玩吗?万一不小心没能维护你的面子...”
“要玩要玩!”他还没说完就被月梨打断了,“去哪儿玩呀?”
鹤砚忱反问:“该朕问你才是吧,你在这儿生活了十五年,不该比朕清楚哪里好玩吗?”
月梨果然开始思考起来。
这时,外边有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銮驾,禁军见他一个劲地往前面挤,也不客气地将人推回去。
男孩身形瘦小,当然抵不过禁军的力气,被推得一个踉跄,连带着身旁的妇人摔倒在了地上。
那妇人四五十岁的模样,两鬓有些花白,被推倒了也不敢说话,自己揉着腰站起来。
“没意思。”那男孩低声啐了句,不耐烦地瞪了眼妇人,“不看了,回家了。”
男孩身上衣衫有些破烂,到处都是缝缝补补的痕迹,那妇人佝偻着腰跟在他身后。
两人和銮驾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江宁行宫依山傍水,比城内凉爽许多。
两年前月梨初到时还有些惶恐,都没有仔细看过行宫的风景,从銮驾上下来后,月梨就开始东张西望。
鹤砚忱捏了下她的手,故意道:“你的面子呢?这会儿不要了?”
月梨:“......”
这人就经常说这些扫兴又让人生气的话。
她甩开鹤砚忱的手:“方才在船上时,卫大人不是说有事和陛下商议吗?陛下快去吧,臣妾舟车劳顿,要去休息了。”
说着她就不理他了,径直朝着勤政殿走去。
鹤砚忱在她身后无声地笑了笑,真是愈发脾气大了。
罢了,总归是他惯出来的。
月梨确实有些累了,她拆了发髻,换了身轻薄的衣裳蜷缩在榻上睡觉,到行宫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等到她睡醒,殿内都点上了蜡烛。
在船上每天摇来摇去的,月梨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下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觉得舒服极了。
鹤砚忱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和她一同挤在榻上,有力的胳膊环着她的腰身,寝衣微微下滑,露出了一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
月梨习惯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好奇地伸手戳了戳他小臂上的青筋。
这时的肌肉很有弹性,不像每次两人欢好时那般硬邦邦的。
这样想着,她又戳了戳。
“玩够了吗?”
鹤砚忱握住了她捣乱的小手:“朕才躺下你就醒了,醒了就来闹朕,自己睡够了就不管别人了?”
“臣妾以为不会累的,谁知道陛下也要睡觉。”月梨说得理直气壮,看他每天折腾自己的架势,她还以为鹤砚忱的体力是永远用不完的。
话音刚落,月梨就被人扣住肩膀翻了个身,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
“陛下...”月梨怂了,“臣妾还没休息好...”
“你吵醒了朕,说吧,自己领罚还是让朕来罚?”
男人的手从她单薄的寝衣下探了进去,顺着纤瘦的脊骨缓缓向上,抚过她的后背,肩头和后颈,略带薄茧的指腹让身下人一阵阵颤栗。
下一刻,下颌一疼,月梨就被迫微微张嘴,被他纠缠住了唇舌。
月梨双手撑在他胸口,既想推开他又不想推开,半推半就地更惹人怜爱。
鹤砚忱动作大了些,不小心碰到了榻上的小桌案,桌案上摆放着冰鉴和瓜果茶酒,男人眸色一暗,伸手拿起了酒盏。
“娇娇陪朕喝一杯?”
月梨微微张着嘴,双眼有些迷离,唇瓣嫣红晶亮,似乎不理解他怎么突然要喝酒了。
鹤砚忱从冰鉴中拿出几块碎冰加入酒中,仰头喝了一口,不等月梨反应过来就吻住了她。
“唔...”辛辣冰凉的酒味立马充斥在口齿间。
月梨有些受不住地挣扎,鹤砚忱松开她,又冰又热的吻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
冰块很凉,但他的唇是热的,这般矛盾的触感让月梨浑身都在发颤。
“陛下...臣妾错了,下次不扰您睡觉了...”
鹤砚忱拨开她的腰带:“晚了。”
“你也别想睡了。”
在行宫中的每一日,月梨都很轻松。
这里也不需要处理宫务,宫中的事情都交给了德妃和林修仪等人,她一个人出来轻松游玩。
只不过鹤砚忱很忙,白日常常见不到人影,于是说好的带她出去玩就搁置了下来。
月梨也没催他,自己拿了张纸在上面勾勾画画,把能想到的可以游玩的地方都写了下来,等着鹤砚忱空下来就可以出去了。
过了五日,鹤砚忱才有了一日的空闲。
“想去哪儿?”他难得和月梨一起赖床,靠在软枕上拿着她画的“地图”观摩着。
月梨依偎在他怀里,伸手指了指一个地方:“这个季节该去游船。”
男人轻啧一声:“在船上大半个月来还没坐够?”
“这怎么能一样?这种小船是要自己划的,自己划起来才有乐趣。”
鹤砚忱依旧不紧不慢地抚着她圆润的肩头,随即有些怀疑地看了下她的细胳膊细腿:“你划得动?”
月梨快气得炸毛了:“陛下和臣妾出去竟然要臣妾划船???”
“不是你说的,自己划才有乐趣吗?”鹤砚忱笑道,“朕要是划了,你去哪儿找乐趣。”
月梨一把抢回自己的“地图”,闷声道:“陛下就是故意拿臣妾寻开心,您根本就不想和臣妾出去玩的!”
见把人惹毛了,鹤砚忱才开始给她顺毛:“朕和你玩笑几句怎么就生气了?”
他歪过头去看她:“真生气了?”
月梨在他腰上使劲掐了一把,鹤砚忱也不觉得痛,将人又扯回怀中:“朕怎么会真的要你去划船呢?你这力气连船桨都怕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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