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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去换衣服,朕带你去。”
月梨哼了一声,身体很诚实地下床跑去换衣裳。
她今日穿得比较素净,一件鹅黄色百花穿蝶襦裙,青丝用碧玉簪挽起,再点缀几朵小绒花,很是娇俏。
鹤砚忱一袭玄色常服,玉冠束发,配上他那散漫慵懒的神情,月梨想,等会儿出去肯定很多人偷看他。
“发什么呆?走了。”鹤砚忱见她站在那儿不动,过来牵起了她的手,朝行宫外走去。
月梨选的地方是位于江宁城内的望月湖,湖边风景宜人,有一大片草地和桃花林,很适合踏青。桃花林中还有一方小寺庙,听闻是求姻缘的地方。
这个季节很适合游船,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湖面上有着不少小船在荷叶中穿梭。
“陛...夫君!”月梨正想叫人,想起是在宫外,马上改了口。
“我们的船呢?”
鹤砚忱牵着她站在树荫下等候:“让褚翊去准备了,这些船太小,而且没有篷顶,待会儿在湖面上待久了怕晒着你。”
月梨笑得眉眼弯弯:“夫君真体贴。”
两人等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年迈的女人声音:
“夫人,买束花吧。”

第145章 善心
月梨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好奇地转过头,就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两鬓花白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子,里边是新摘的鲜花,上面还有水珠。
月梨蹙了蹙眉,眼神有些奇怪地打量着这人。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却怎么都想不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喜欢?”鹤砚忱见她一直盯着那妇人看,以为她是喜欢这些花。
于是他直接拿了一锭银子给了那妇人,将一篮子鲜花都接了过来。
妇人双手捧着那锭银子,她目瞪口呆,这一支花也就卖一文钱,这一篮子花也值不了多少钱,也就是来这望月湖游玩的多是年轻男女,偶尔会买一点附庸风雅。
但是出手这么阔绰的当真没见过。
妇人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不断地说着:“多谢公子,多谢夫人...”
鹤砚忱没再理会她,恰逢这时褚翊准备的船已经靠在了岸边,他便牵着月梨上了船。
月梨上船前回头看了一眼,方才那妇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她佝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林荫小道的尽头。
鹤砚忱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眸色深了些许:“怎么了?娇娇认识那人?”
月梨摇头:“不认识,但觉得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是不是见过。”
男人扶着她的腰,让她先上了船,随即对着褚翊使了个眼色。
褚翊立马点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湖边。
望月湖碧波荡漾,客舟随着涟漪,轻轻摇晃着离岸,朝着湖中心行去。
湖中有一处小岛,鹤砚忱问她要不要上去看看。
月梨伸长脖子看了眼,岛边停着好多小船,想来不少人都在上边,肯定很拥挤。
“不想去,就在湖面上泛舟就好了。”月梨依偎进他怀里,湖上水汽重,夹杂在风中吹来,比岸上凉爽许多。
四周是澄澈苍茫的水色,月梨惬意地到处打量着,站在船尾的艄公扬声道:“公子,夫人,前边就是荷花洋了,你们可要去看看?”
鹤砚忱应了一声,望月湖上专门修建了一处荷花洋,远看是接天莲叶无穷碧,近了却会发现,荷叶间有很大的空隙,足够小舟穿梭。
这里和宫中的莲池有些像,但又很不一样,因为在宫中她游船时不会有任何人敢来打扰,可是这会儿,虽然视线被荷叶遮挡了,但不远处那些穿梭的小舟中传来的欢声笑语却是不绝于耳。
月梨竖着耳朵听八卦,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她有些尴尬地瞥了鹤砚忱一眼,却见他摘了朵莲蓬,专心地在给她剥莲子。
“夫君是在陪妾身游船的,还是来吃莲子的?”
月梨挪过去把他手上的莲蓬扔在了一旁,不满地看向他。
鹤砚忱随手捻起一颗莲子喂给她:“你不是喜欢吃吗?”
月梨嚼嚼嚼,初入口时有些苦涩,但慢慢的便是一股清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
仗着四周都是荷叶遮挡,月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去吻他。
鹤砚忱握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莲子甘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粘腻的交缠声与水波荡漾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难舍难分。
许久,月梨微微喘着气依偎在他怀里。
鹤砚忱替她拂开鬓边的碎发,嗓音中带着一丝低沉沙哑:“娇娇想要可以直接告诉为夫,不用去偷听别人。”
月梨瞬间耳尖都红了,她刚才偷听的那副蠢样都被他瞧见了!
月梨有些不舒坦,于是伸手探出船舱扯了一朵莲蓬扔给他:“妾身都要吃,夫君记得把这些都剥完。”
鹤砚忱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下:“小气。”
湖面上风太大,两人只游玩了一个时辰,鹤砚忱就感觉到怀中的人手都变得冰凉了,他拧眉吩咐靠岸。
“要是因为游船把自己弄生病了,我看你之后两个月就都在行宫里待着吧。”
月梨自知理亏,她一直在玩水,没注意到身上有些冷。
“夫君别生气了。”月梨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他怀中,“夫君帮妾身暖一暖。”
客舟行得有些远了,往回走时,月梨瞧见沿途的岸边停着很多挂着灯笼的小舟,大白天的有些灯笼都还亮着。
“那边是什么?”
鹤砚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那些船时眼神暗了暗。
这时,有个穿着红纱的姑娘从船舱中出来,视线在湖中扫了一圈,在看到鹤砚忱时,瞬间眼睛就亮了。
“公子可要进来坐坐?”女子的声音婉转动人,哪怕隔了一些距离,月梨都能感觉到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她连忙抱紧了鹤砚忱。
男人抚着她的后背,并未理会那人。
那姑娘见鹤砚忱没搭理她,也不恼,转而又去寻其他游船的人。
跟在他们后边的一艘客船上响起不少起哄的声音,还有人朝着那姑娘扔东西,也不知道扔的什么。
月梨也是在春风阁见多了世面的人,只一瞬她便知道了那些是什么人。
江宁城沿海,是各地水运的中枢城郡,到处都是码头和来来往往的商人。
小时候她便听人说过,有些姑娘会在码头附近置办一艘小船,在船上接客,就像方才那人那样。
她皱了皱眉,方才生出的一丝丝敌意没了,反而有些惆怅。
不知是不是因为回了江宁,她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要是当初鹤砚忱没有带走她,如今在那上面的会不会是自己?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脑袋上一疼,鹤砚忱又敲了敲她的脑门。
“又在乱想什么?”
月梨靠在他胸前,低声说:“在想妾身真是幸运,若非遇到了夫君,恐怕这辈子也会和她们一样...”
“胡言乱语。”鹤砚忱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哪有这么多万一,我们已经是夫妻,为夫也不会让你经历那些。”
“妾身就是瞧着有些不舒服。”月梨如实跟他说,“许是最近日子太闲了吧。”
他们南下时沿途都是各种商船往来,男人们可以经商,不论大小都能赚到钱,但与之相反的,女人们却只能做这些皮肉生意谋生。
月梨从前就像只被抛弃的小猫,总是对四周都充满了恶意,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但是自从有了鹤砚忱,她觉得自己心态平和了很多,对旁人的恶意也少了很多,甚至偶尔还会发发善心去关心人了。
所以在见到方才那幕时才会心情波动。
鹤砚忱说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生存的规则,就算是天子,也不可能管到每一个人。”
帝王能做的便是减税、治安、边防等大事,至于每个人如何谋生却不是他能干预的。

回去的路上月梨有些沉默,鹤砚忱知道她又在钻牛角尖了。
“朕怎么不知道,娇娇什么时候这般仁善了。”
听到他的打趣声,月梨恹恹地掀了掀眼皮:“刚好看见了,许是想到她们也同臣妾一样,自小就被家里人卖了,这才会觉得感同身受。”
“臣妾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陛下就当是一时善心大发,想行善积德吧,说不定上天看在臣妾心诚的份上,下辈子还让臣妾和您遇上呢。”
鹤砚忱听到最后一句话,垂眸与她对视,许久才淡淡地说了句:“朕知晓了。”
“知晓什么了?”月梨有些怀疑和惊讶,但鹤砚忱什么都没再说。
回了行宫,时辰还不算晚,月梨先去梳洗,而鹤砚忱坐在书案前,拿出旁边的一份奏折。
这是户部上的折子,求的是增加江宁城经商的赋税。
江宁繁华,随着商户越来越多,一些小商户也想挤进来分一杯羹,而商户太多了便是鱼龙混杂,反而不利于江宁的发展。
因此利用赋税设置门槛便是必行之事。
这道折子朝臣们也商议了挺久,今日听了月梨的一番话,鹤砚忱倒是有了些新的想法。
其实说实话,上位者都是男人,也许并不能对那些女子感同身受。
包括他自己,坦而言之,他瞧见今天那一幕也没什么感触,可他会被月梨影响。
哪怕是她随口的一番话,鹤砚忱也会放在心上。
月梨沐浴出来,却见殿中没人。
“连翘,陛下呢?”
连翘帮她擦着头发,回道:“陛下方才召了几位大臣去了书房,说有要事相商,让娘娘先休息。”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要事?”月梨望着外边的黑夜,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许是白日里玩累了,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之后的几日,鹤砚忱都很忙,直到五日后,她刚起床,就见连翘喜气洋洋地跑进来。
“娘娘,现在外边都在赞扬娘娘您呢!”
月梨一头雾水:“赞扬我?”
她这几日连宫门都没出,更没干过什么好事啊。
连翘笑嘻嘻地道:“奴婢也是今早才听说,前些日子江宁城重新颁布了赋税法,但是陛下昨日又下了新的旨意,总归的意思就是在各商户增加女子能胜任的职位,每个商户中若是女眷达到一定数量便可减税,这可是好事啊。”
“且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是皇后娘娘向陛下进言,改善女子们的地位,奴婢今早听去采买的小太监们说,外边好多人赞扬娘娘,还要给娘娘立长生牌呢。”
江南一带本就是最为繁华的风月场所,所以买卖女孩的交易屡禁不止,且有时候是父母和买方两厢情愿的交易,官府也管不了。
造成这些的原因便是女子没有谋生的手段,商户不愿接纳女子,农活那些要体力活计也是同样。
这道旨意,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一些女子的地位,至少商户为了那点赋税,明面上也会增设几个女子的职位。
凡事过犹不及,都需循序渐进。
月梨听说后,一下就想到了定是鹤砚忱的主意。
他下的旨,却要把美名安在自己头上。
月梨顾不得梳妆了,忙拎着裙裾就朝书房跑去。
连翘怕她晒着,举着油纸伞想要追上去,但却只见月梨匆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书房中。
鹤砚忱正在听褚翊禀告事情。
“那天遇到的那老妇就是娘娘的亲生母亲。”
“她住在城外的牛家村,丈夫前两年因为吸了大烟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没多久就病死了,现在家中就剩她和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四岁,小儿子七岁,都是在家游手好闲。”
鹤砚忱眸色冷淡,许久,褚翊才听他冷嗤了一声:“倒是命大。”
用月梨的卖身钱去抽大烟,若非人死了,鹤砚忱倒是想把他丢去刑狱司好好招待一番。
褚翊觑着他的脸色,问道:“可要将那三人抓起来?”
“不必了,不需理会。”
孤儿寡母的,且看那妇人的模样,日子肯定不好过。
为了钱和儿子把女儿卖掉,如今丈夫死了,儿子也不中用,恶人自有恶人磨,根本不需别人插手,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有时候,死了反而是解脱。
此事禀告清楚后,褚翊刚想告退,一转身就差点和破门而入的月梨撞上。
褚翊急忙一个扭身,躲开了,连裙角都没碰到。
“陛下!”
鹤砚忱立即起身,皱着眉头绕过书案,走过来握住了女子的手:“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褚翊很有眼力见地将殿门带上了。
月梨仰着小脸,望着他道:“陛下是早就有打算了,还是因为臣妾那日的话才这样下旨的?臣妾是不是让陛下为难了?”
鹤砚忱一听便知她是知晓了,他拿着帕子给她擦了下额角的汗珠:“是早有打算,也是因为你。”
月梨咬紧了唇瓣,她攥着男人衣袖的手指轻轻颤着:“臣妾只是随口说的,不是想要掺和到政事里。”
“朕知道,只是朕也早有改善赋税的想法,娇娇只是给朕提了个醒。”
“那...那怎么还让人说是臣妾进言?”
“顺水推舟罢了,这件事于谁都是有好处的,你看,从前旁人说你魅惑君上,现在人人都称赞你贤德,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他很喜欢别人夸赞月梨。
且那日她说,这辈子行善积德,说不定就续上了下辈子的缘分了。
鹤砚忱面上不屑一顾,但晚上辗转之际也不由得想,那些老和尚整天说行善积德,万一就真的有用呢?
“那...那您怎么不早点直接告诉我啊...要不是连翘打听到了,我都不知道陛下做了这些...”
鹤砚忱笑得无奈,弯下腰和她对视:
“哪能经常找你邀功?夫人也体谅一下我。”

“萧爱卿当真想好了?”鹤砚忱放下手中的折子,视线落在了下首的萧明诚身上。
萧明诚垂首道:“回陛下,微臣都已考虑清楚。”
南巡之前他便交还了兵权,因为此事,父亲和他大吵一架,甚至要把他赶出家门去。
寿安侯空有爵位却无官职和实权,家中唯一能在朝中有所建树的便是自己,他能理解父亲的想法,可萧明诚不明白,明明是非利害他都说清楚了,为什么父亲还是一意孤行?
当今陛下可不如先帝仁善,但凡朝中与他意见相悖的都没什么好下场,甚至他完全不愿伪装,哪怕被人议论暴戾也毫不在乎。
萧家这点子兵权根本碍不了大局,若是他识趣早点交还,便能如同卫家一般得陛下信任,若他执意装傻充愣,那曾经的袁家就是未来的萧家。
父亲不理解他,母亲也因为当初妹妹的事情对他没有好脸色,每日当值回到家中,面对的就是两张厌恶自己的脸,他是真的累了。
因此他才上奏请求回边塞驻守。
“陛下,微臣曾经驻守边塞多年,得陛下器重才回京任职,微臣有负陛下所托,惟愿此生驻扎塞外,护我大昭。”
鹤砚忱没说话,书房中一时很是安静。
萧明诚其实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毕竟之前萧家的事情闹得这般难看,若是陛下对他心存芥蒂,恐怕也不会再重用他了。
就在他忐忑之际,上首传来一声轻笑:“朕果然没看错人,萧爱卿真乃国家栋梁。”
鹤砚忱准了:“南巡结束你便不必回京了。”
萧明诚一喜,硬朗的面容上也浮现一丝欣喜:“微臣叩谢陛下。”
从书房出来,萧明诚看见院中种了一棵梨花树。
只是夏日梨花早已凋零,颇为可惜。
他驻足看了一息,面上神色未变,提步便要离开。
只是刚踏下台阶,就见月梨朝着书房的方向走来。
女子今日一袭粉色梨花纹襦裙,青丝随意挽在脑后,芙蓉映面,肌肤欺霜赛雪,一双姣姣杏眸在看到他的瞬间愣了下。
萧明诚垂下眼眸:“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月梨没看他,伸长脖子朝书房紧闭的大门看了眼,“里面还有人吗?”
“没有,微臣正准备离开。”
月梨哦了一声,然后越过他上了台阶,推开了书房的门。
萧明诚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台阶上掉落了一朵绢花,是方才月梨别在发髻上的。
他定定地看了半晌,才弯下腰,将那朵绢花捡起,放在了袖中。
萧明诚没再停留,大步离开了。
书房中。
月梨兴致冲冲地小跑进来:“陛下!”
鹤砚忱动作熟练地接住了她,他眸色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门外,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就听怀中的女子控诉道:“陛下是不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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