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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鹤砚忱再次无言。
若是旁人,这时就得装贤惠,让自己去见那些大臣,但眼前这人不知是因为不懂这些还是缺根筋,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被人知道自己和她厮混却不见朝臣,她会被传成什么样。
鹤砚忱点了点她的腰肢:“知道外边是谁吗?”
月梨眨了眨眼,她又没聋:“卫丞相呀。”
“方才外边的宫人都看见你进来了,若是朕和你在一起却不见他,等会儿你出去便会有人说你狐媚惑上。”鹤砚忱慢条斯理地勾着她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语气戏谑,“害怕吗?”
月梨不懂为什么要怕。
说就说呗,说两句又能把她怎样?
在春风阁这十年,什么狐媚子、狐狸精这些骂人的话她听多了,早就不在意了。
月梨语气单纯:“可是...可是季公公把妾接来行宫,不就是来伺候陛下的吗?”
“妾只要让陛下开心不就好了。”
季明接她来时告知了鹤砚忱的身份,说让她好好伺候陛下,也没说有没有给她赎身,更没说要不要让她进宫当娘娘。
但月梨向来不喜欢用未来的事情困扰当下的自己,总归她不用去伺候那个丑丑的萧将军了。
不管鹤砚忱是要在江宁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还是要带她回宫,她只要伺候好他一个人就行了。
若是前者,她就努努力,勾得他舍不得自己,争取能让他带走自己。
若是后者那就太好了!
她再也不用回春风阁了!
鹤砚忱沉默了片刻,倏然间发出低沉的笑声。
他抬手抚着女子光洁的后背,咬住了她的耳垂:“你还真是个妙人...”
这个下午,鹤砚忱没有见卫承东,也没见其他朝臣,整个下午都在和月梨厮混。
他能察觉出月梨的心思,她不想回春风阁,想让自己带她离开。
可鹤砚忱偏偏不开口,就看着她整天笨拙地围着自己转,对着自己笑语嫣然,百般讨好,似乎全身心都挂在了他身上。
鹤砚忱第一次享受到了这种信赖,似乎自己就是她的一切。
九月初,圣驾即将回銮。
月梨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甚至晚上欢爱的时候她竟然走神了。
鹤砚忱身下用力,女子不受控制地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脖子。
“在想什么?”
男人语气散漫,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月梨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眼中满是纠结。
鹤砚忱也不催她,他记得他说过,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事都主动冲她而来,想要什么就要自己说出来。
“陛下...”月梨终究是开始哽咽,紧紧环着他的腰,“陛下是不是要离开江宁了?”
“陛下可不可以带着妾一起离开?妾已经伺候过陛下了,不想伺候其他人了...陛下...”
她哭得委屈极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好像面前是个负心汉要抛弃她一般。
鹤砚忱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想跟朕回宫?”
“嗯!”月梨也不扭捏了,要是现在不说,他真把自己扔下了怎么办?
她眼泪汪汪地抱着他,圆圆的眸中满是惶恐,像极了害怕再次被丢掉的流浪小猫。
鹤砚忱笑了,他好喜欢她这个样子。
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只能像朵菟丝花一样紧紧攀缠着他这棵大树。
从小到大,都是他被旁人抛弃。
可现在,他也可以决定要不要抛弃一个人了。
鹤砚忱将月梨带回了宫,册封她为正五品美人。
南巡归来,朝中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处理,鹤砚忱好些日子没有进后宫。
这日刚回到麟德殿,就听到外边似有哭声。
与她同床共枕近两月,鹤砚忱最喜欢听她在床榻间受不住的哭泣,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凄凄。
“怎么回事?”
季明忙进来禀告:“陛下,是月美人,说受了欺负要找陛下做主。”
鹤砚忱来了兴趣:“让她进来。”
殿门刚打开,一团粉色的影子就扑进了他怀里。
“陛下!”月梨抽噎着躲在他怀中,不等他发问就哭诉,“嫔妾一点都不喜欢皇宫,嫔妾喜欢在江宁的时候,陛下只有嫔妾一个人。”
鹤砚忱下意识地抚着她的后背,表示爱慕的话他听过不少,但宫里的女子都喜欢装贤惠,这种想要独占他的话倒是真没听过。
“谁欺负你了?”
月梨呜咽着,瘦削的肩背不住起伏:“是郑美人,她骂嫔妾,嫔妾忍不了就推了她一下,她说要找皇后娘娘告状,要让皇后娘娘打嫔妾板子!”
“陛下,您救救嫔妾,嫔妾不要被打板子呜呜...”
鹤砚忱听懂了。
她推了郑美人,害怕被皇后罚,就先一步来找自己告状了。
倒是不傻,还知道找自己撑腰。
“谁给你的胆子,来找朕告状?”鹤砚忱故意逗她,“后宫诸事都由皇后负责,朕可不想管。”
环在自己腰上的细胳膊突然收紧了些,女子眼尾鼻尖通红,楚楚可怜地抬起头:“可嫔妾是陛下的女人,陛下是嫔妾的夫君,这不是后宫的事,是陛下的事,嫔妾不找陛下还能找谁?”
听了这话,鹤砚忱心情愈发好了。
于是他帮她处理了这件事,责罚了郑美人。
他毫不掩饰对月梨的偏爱,他想让全后宫都不喜欢她,这样她才会将全部的心神放在自己身上。
毕竟,没有自己,她会死的。
那日的事情之后,鹤砚忱顺带着想起一件事。
“朕给你想了一个封号。”
他提笔在纸上落下一个字。
月梨歪着脑袋看了眼,轻轻念出来:“钰。”
“嗯,‘钰’字。”
“什么意思呀?”月梨好奇地问他。
鹤砚忱没说话。
钰,珍宝也。

第151章 前世(三)
鹤砚忱的脾气一直算不上多好,从前未登高位时,他需得装作一副温润和善,从谏如流的君子模样,以拉拢各世家身后的助力。
后来,他知晓自己中了毒,若是寻不到解药,恐怕再过几年便会毒入肺腑,回天无力。
鹤砚忱心知肚明,能给他下毒的无外乎就是废太子、贤王等与他争夺皇位的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的心腹在各地寻访神医以求为他解毒,可多年下来,依旧无人能诊出这究竟是何种毒药。
鹤砚忱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内心愈发暴戾,甚至看着金銮殿乌泱泱的臣子,以及御案上的一堆奏折都生出了一股厌烦之感。
他这般兢兢业业地治理国家,到头来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既然早晚都会属于别人,他又为什么要管?
鹤砚忱从来不是个好人,他内心很阴暗、善妒,他也见不得别人好。
所以他故意提拔了和贤王一党来往甚密的袁彰,任由他在朝中结党营私,搅乱风气。
不过,袁彰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是有一日他能解了毒,就把袁彰一党连根拔起,若是解不了...
那这江山变成什么样子就与他无关了。
他开始懈怠朝政,恰逢这时,月梨来到了他的身边。
与她厮混的每一日,在朝堂上积压的郁气都能得以纾解。
月梨也很黏他,她很会争宠,花样百出,连一壶酒一碟果子都能给她玩出花来。
刚带她回宫的那两个多月,鹤砚忱连早朝都懒得去,太后、皇后还有不少臣子都屡屡来麟德殿求见,张口闭口就是劝他勤于朝政。
可一个不知哪天就要死了的人,实在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烦闷。
他也从来不想在旁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
只有月梨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整天讲些大道理,她很会察言观色,看到自己不开心就会想方设法逗他开心,他想做什么,她都会配合。
她唯一的缺点就是真的很爱哭。
累了哭痛了哭,早上起来看不见自己也要哭。
那日她看上了瑾妃头上戴的翡翠头面,但那不是她的位份能用的东西,尚工局婉拒了她的要求,于是她又来找自己哭。
鹤砚忱被她哭得没脾气了,大手一挥就把库房里所有的翡翠都给了她。
她很开心,没过几日就做成了首饰戴给他看。
果然是人比花娇。
鹤砚忱喜欢她为自己用心打扮的模样,因此升了她的位份,让她喜欢什么都直接吩咐尚工局去做。
月梨也不是个收敛的性子,隔三岔五就能听到她在外边闹腾的事情。
昨儿骂了丽婕妤,今儿打了郑美人,明儿又在晨会的时候冲撞了皇后。
不过鹤砚忱不在乎,毕竟月梨在他面前的时候很乖。
在外边像只小老虎,到了自己跟前就是只听话的小猫。
而且她再如何张牙舞爪仗势欺人,终究是因为喜欢他。
鹤砚忱觉得她这模样很有趣,于是他故意召幸了一个想不起名字的嫔妃,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听暗卫来禀告,月梨故意找茬罚了那人。
甚至在他问责的时候,她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谁让她勾引陛下,嫔妾就是讨厌她!”
鹤砚忱不仅没感到厌恶,反而有一股难言的欢喜之情在心中翻滚。
之后他时不时就用这种方法来刺激月梨,看着她从普通的责骂罚抄,变成责打罚跪,甚至下毒。
他更高兴了。
他喜欢她用这种极端的行为,来证明对他的爱。
终其一生都未曾得到过的占有和爱,他在月梨身上感受到了。
鹤砚忱以为他可以一直这样养着这只小猫,直到褚翊找到了一位游历天下的大夫,他说自己中了蛊。
而放在麟德殿的那方玉玺上,尚且残留着蛊虫爬过的痕迹。
至此,鹤砚忱什么都懂了。
他自小在宫中便是人人忽视,父皇喜爱贤王,而母亲喜欢八弟,纵使他得到了这个皇位,可母亲因为八弟对他见死不救,父皇为了贤王对他下蛊。
蛊虫已然在他体内多年,爬入了心肺经脉之中,等到他过几年死了,贤王便可用先帝留给他的那五万精兵,再联合京中的旧党名正言顺地登基。
凭什么?
鹤砚忱宁愿把这江山毁了,都不会让他们父子俩如愿。
他疯了一般去皇陵将先帝的尸骨掘了出来,鞭尸焚烧,挫骨扬灰。
他又发病了,这次他不再克制心中的暴戾,他还记得周遭的人看向他那恐惧的眼神,可他觉得无所谓了。
反正早晚都要死了。
鹤砚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麟德殿好些日子,可某一日清晨醒来,他发现月梨趴在床沿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刚一动,就把女子惊醒了。
“陛下?”月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清他的瞬间眼睛就亮了。
她委屈地道:“陛下好些日子没有召见嫔妾了,嫔妾想您了。”
鹤砚忱没说话,他听着月梨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对自己的想念,虽然可能没几句真话,但配上她那双含情脉脉的杏眸,可信度倒是高了几分。
“有多想?”男人声音带着丝沙哑,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得到了回应,月梨说得更加起劲了:“好想好想,方才在外边,褚统领不让嫔妾进来,刀都架在嫔妾脖子上了,可嫔妾太想陛下了,还是跑了进来。”
“陛下,您干嘛不见嫔妾?”月梨有时候很有眼力见,但有时候又很没眼色。
譬如这时,她自顾自地脱了绣鞋爬上了床,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怀里,也不顾他脸色不太好。
鹤砚忱皱了皱眉,刚想把胳膊抽回来,就感到月梨抱得更紧了。
他低头看了看女子,她全身心地依赖着他,怕极了被他赶出去。
也是,她没有家人,没有孩子,也没有朋友。
她只有他。
鹤砚忱想,若是他真的死了,就让月梨也陪着他。

自那日之后,鹤砚忱彻底懒得去上朝了,他连表面的功夫都不乐意做。
朝中一时议论纷纷,不少大臣跪在金銮殿前以死劝谏。
鹤砚忱找了由头罢免了卫承东和卫贺辞,又陆陆续续地罢免了一批他从前的心腹。
他任由袁彰等人胡作非为结党营私,把整个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与此同时,他也纵着月梨在后宫中为非作歹,每天听着她身边的眼线来汇报,说她一会儿把皇后气得差点晕过去,一会儿把太后气得关了慈元殿的门,没过几日,凤阳宫和慈元殿都免了嫔妃去请安。
鹤砚忱难得笑了。
麟德殿中夜夜笙歌,鹤砚忱抱着月梨欣赏着歌舞,耳边是嘈杂的乐声,可他却觉得心里很空,很空。
他看似在欣赏歌舞,实际上眼神早就从敞开的殿门看向了远处的夜空。
“陛下是不是不开心呀?”月梨依偎在他怀里,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这句话。
鹤砚忱抚着她的香肩,漫不经心地饮了口酒:“怎会?”
“可臣妾就是觉得您不开心。”月梨转过身和他对视着,“陛下觉得她们跳得不好吗?那臣妾给您跳。”
鹤砚忱知道她跳得好,像只粉色的小蝴蝶在翩跹起舞,如瀑的青丝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他怀里。
“陛下现在开心了吗?”
月梨对着他撒娇痴缠,想了很多法子和他玩乐,到了半夜也不睡觉,大有他说不开心就还要继续折腾下去的架势。
鹤砚忱捏着她的下颌,问她:“朕开不开心很重要?”
月梨一副他在无理取闹的样子:“当然重要了。”
“不管陛下想做什么臣妾都陪着您,只要您高兴就好了。”
他心头跳了跳:“朕不想理会朝政,那些奏折看得朕头疼。”
月梨无所谓地道:“那就不理,陛下有那么多臣子,他们是吃干饭的吗?陛下累了就让他们去处理不就好了。”
鹤砚忱轻笑了一声,将人带到怀中,故意道:“那朕想再召几个嫔妃过来...”
话还没说完,月梨就炸毛了。
“不行不行!”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中,“陛下有臣妾还不够吗?陛下要做什么臣妾都可以陪您的,不需要她们来。”
见他不说话,月梨眼中的恶意都要溢出来了,似乎在想着待会儿要是真来人了,她要怎么收拾她们。
她根本藏不住心事,像一只鬼鬼祟祟准备做坏事的小猫。
鹤砚忱笑了。
他把人抱在怀中亲了亲:“朕和你开玩笑的,有你就够了。”
月梨不太信任地睨了他一眼:“真的吗?”
“真的,只要你一直陪着朕。”
月梨开心地扑倒他:“臣妾会永远陪着陛下的!”
鹤砚忱虽然不理朝政,可贤王那边这么多年都安插着眼线,他等着贤王谋逆,最好是将这江山彻底毁了。
先帝在世时总是勤勤恳恳,他不是个好父亲,也称得上一个好帝王,时时谨记着要守好先祖打下的江山。
鹤砚忱报复地想着,那就都毁了吧,先帝要是知道这江山毁在自己儿子手上,恐怕在地底下也不会安宁。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可是每日看着月梨鲜活的笑颜,他突然有了一丝不舍。
她每日里无忧无虑地陪着他纵情享乐,越来越依赖他,一点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鹤砚忱又不想她死了。
于是他让人在琢玉宫修了一条密道。
可密道修好了,他却舍不得送月梨离开。
他想,让她再陪自己一些日子吧。
贤王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要慢很多,这般瞻前顾后的性子,难怪一手好牌都打不赢。
鹤砚忱任由他打进宫来,任由这本就混乱的京城更乱几分。
他都想好了,好歹兄弟一场,得一起去地底下陪先帝。
他唯一有些不放心的,便是月梨。
鹤砚忱找到了月梨,想要送她离开。
宫外有人接应她,会带她回江南去,那里也有他早就为她置办好的院子。
也不傻,至少知道跑的时候还带着这么多银子。
他带着月梨来到那条密道,让她走。
可是她却在这时犯傻,还想拉着他一起走。
鹤砚忱走不了也不想走,他就厌烦了这样等死的日子。相比等着哪日蛊毒发作死了,他更想把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逼着月梨走了。
密道修建在那片梨花林中,正值春天,满树梨花像飞扬的风雪,也像洁白的素缟,一朵一朵被风吹落,打着转儿地落在泥土中,不过须臾,地上便是一片素白。
鹤砚忱唯一的挂念也没有了。
他转身要离开,却被贤王的人缠住了。
正当激战时,他好像出现了幻觉,听到了月梨的声音。
“陛下!”
他转过身去,敌人的刀尖划破了他的手臂,他看见月梨朝着他跑来,可下一瞬,锋利的寒刃就刺穿了她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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