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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汩汩的鲜血滴落在了洁白的梨花上。
鹤砚忱只觉有股腥甜涌上喉咙,一颗心猛地揪起,眼前阵阵发黑。
猩红的眸中再看不见其他,他疯了一样跑过去,托住了她下坠的身躯。
“陛下...”月梨嘴角缓缓溢出鲜血,她只泪蒙蒙地看了他一眼,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鹤砚忱解决了方才围攻他的那些人,杀了月梨的那人被他刺伤倒在了地上。
他将月梨放在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朝着那人走过去。
那人嘴里喃喃着:“她自己跑来的...”
鹤砚忱猛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像是碾蚂蚁一般使劲碾压着,那人黑眸中充血凸起,再也说不出话来。
刀刃触到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鲜血四溅,弄脏了满地的梨花。
金銮殿仿佛成了人间炼狱,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脚下是成堆的尸体。
鹤砚忱抱着她坐在了龙椅上。
前几日他们也是这样坐在这里,月梨还会窝在他怀里撒娇。
可是现在,这张熟悉的面容变得毫无血色,她的脸颊变得冰冷,心脏也不再跳动。
鹤砚忱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只觉得后悔,后悔没有早点送走月梨。
她明明一直很听话的,平时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今天不听话?
为什么要跑回来?
他不该责怪她的。
鹤砚忱一把大火烧了金銮殿,他抱着月梨静静地坐在火海中,很快,火光会把他们相拥的身躯烧成灰,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他真失败啊。
这一世,他连唯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好。
他想,来世,就不要再遇到他了。

正值承安五年的冬日,官道上人影稀少,一片清冷压抑。
一辆马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路边的枯枝挂着皎皎雾凇,车轮碾过积雪,发出细密的碎玉琮琤之声。
车厢内燃着暖和的炭火,但气氛却是十分冷凝。
月梨不高兴地靠在车壁上,背对着对面的人盯着窗外,只留了个倔强的后脑勺给他。
萧明诚一袭天青色窄袖衣袍,腰束革带,勾勒出他挺拔强健的身躯。
此时他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柔情,多次伸手想要去牵女子,却都被她甩开。
月梨轻哼一声,愈发扭过头去,懒得看他。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到年下了,我们此次回京还有许多东西要置办,我的俸禄有限,实在...”男人黝黑的面容上浮现几丝尴尬,“实在经不住你这般挥霍。”
月梨一听差点炸毛了,她不过就是离开江宁前买了几支簪子而已,就被他数落念叨了一路。
跟了萧明诚一年,她的妆奁都塞不满!
还不如从前在春风阁,至少那些纨绔子弟每次来找她,哪怕只能和她说说话,也是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往她屋里送,哪里像现在这么拮据过。
还是大将军呢,那么多俸禄都不愿意给她花。
月梨当初还庆幸,至少买了她的人样貌身形都还过得去,又是朝廷命官,家中清清白白连个小妾都没有,但谁知道他这么抠门。
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妾身哪敢怪您呀,那些簪子你要是看不惯,退回去就好了。”
萧明诚和她相处了一年,哪里不知她是在说气话,要真把东西退回去,她能和他闹上三天三夜。
他刚从江南一带调回京城,又逢年下,正是忙碌的时候,实在受不了她这么折腾。
月梨什么都好,就是太娇气了些,且花钱大手大脚的。
若是平时,她花一百两买几根簪子,他也就由着她去了,毕竟他自己平时用不了什么钱,但是今年要回府,置办了许多东西,已经将今年的俸禄花了七七八八,偏偏她在这个时候要买那些东西。
但是看着月梨姣好的侧颜,就算生气也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萧明诚也不忍心再说她了。
“等到回京,宫中到了年关会有赏赐下来,到时候都给你好不好?”
月梨耳朵动了动,有些好奇宫中的赏赐会是什么。
萧明诚继续道:“太后娘娘会赏赐些女眷用的首饰布料,陛下的赏赐中也会有些古玩摆设,都可以放在你的屋子里。”
月梨这才转过身:“真的吗?”
萧明诚笑了,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真的,不会骗你的。”
“母亲和妹妹她们都会有,我的那一份都给你,好不好?”
月梨这才被安抚好了,娇声娇气地道:“那好吧,我不生你的气了。”
马车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两人说话间,便下了官道,快要到城门了。
却在这时,马车突然被撞了一下,月梨的肩膀磕到了车壁上,她顿时又生气了,掀开车帘朝对面那辆马车看过去。
下了官道进城这条路有些窄,只能过两辆马车,迎面而来的那辆马车比寻常的要宽一些,这才会蹭撞到了他们。
萧明诚将月梨拉回来,自己出去和对方交涉。
就在车帘落下的瞬间,对面马车的车帘被掀起了一个角,里边的人只看了一眼便让车夫去交涉。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没过多久萧明诚就上来了。
“是对方走得急了些,不过还好,也没真撞上。”
冬日里天黑得早,萧明诚没有多耽搁,这个小插曲后就让车夫加快进了城。
寿安侯府。
寿安侯夫妇和萧明玥都在大堂处等候。
管家脚步匆匆地跑进来,一脸喜色:“侯爷,夫人,世子回来了。”
萧明玥立马起身:“这么快?我都好久没见到哥哥了。”
她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侯夫人跟在她身后笑骂道:“往日在一起时你总和你哥哥争吵,这一年不见又想上了?”
萧明玥扭捏地道:“太久没见了嘛...”
话音甫落,萧明诚就带着月梨从大门走了进来。
月梨第一次来京城,一路上都十分好奇,这会儿看到奢华大气的侯府,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这比在江宁时住的府邸大了好多。
月梨有些紧张地跟在萧明诚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寿安侯。
虽然在江宁见过一次,但再次看见他,月梨心里依旧只有一个念头。
还好萧明诚没随了他。
寿安侯身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瞧着四十岁上下,再旁边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眉眼间带着股傲气,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父亲,母亲。”萧明诚微微笑了笑,又看向萧明玥,“妹妹。”
寿安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侯夫人拉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这在外一年,瞧着怎么瘦了这么多?”
一家四口在那儿嘘寒问暖,月梨有些尴尬地绞着手指,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时,萧明诚握住了她的手:“母亲,这是月梨,我在信上与您说过。”
月梨扬起笑容,她倒没有不识趣地跟着萧明诚喊父亲母亲,只道:“见过侯爷,侯夫人。”
寿安侯没什么表示,侯夫人面色不变,眼中的笑意却收敛了些,不冷不热地应了声,之后也没再理会月梨。
倒是萧明玥一直在看她,那视线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个货物般让月梨蹙起了眉。
萧明诚知晓月梨恐怕不自在,叫自己的小厮萧禄带着她先回房间去。
月梨抱着自己的包袱跟着萧禄走了,但离开前却能听见他们四人的欢声笑语,还有侯夫人那句:“你都二十六了,太后娘娘都过问了你的亲事,这次回来可得好好挑选挑选了。”
月梨走远了,没听到萧明诚怎么回答的。
月色皎皎,映着她孤单的影子,月梨抱紧了怀中的小包袱。

第154章 玉佩
这天晚上,月梨不知道萧明诚有没有回来,她舟车劳顿,沐浴出来沾了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还是丫鬟把她叫醒的。
月梨没睡够,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丫鬟玳瑁是主院派来的,一点也不惯着月梨,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大声道:“月姑娘,现在都快辰时了,夫人还在等着您去敬茶呢,您第一次去给夫人请安,迟了可不好。”
月梨被冷得一哆嗦,顿时清醒了。
她一肚子气地被叫了起来,看见玳瑁就忍不住拿起个枕头砸在她身上:“你们侯府的规矩,就是这么叫人起来的吗?”
在江宁这一年,府邸中只有她和萧明诚两个人,且萧明诚早出晚归的,大多数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府中,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从来没人这么早叫过她。
跟着她从江宁来的小丫鬟绯蓝连忙过来扶起她,瞥见玳瑁铁青的脸色,讷讷道:“玳瑁姐姐,奴婢先伺候姑娘梳洗,您稍等片刻。”
说着她赶紧扶着月梨进了净室。
月梨坐在菱花镜前,任由绯蓝给她梳着头发,问道:“将军呢?”
“将军一早就出门了,说今日忙,要晚上才能回来。”
月梨心里一阵憋屈难受,才来京城第一天他就不管她了,留她一个人在这侯府里被人欺负。
绯蓝动作迅速地给她挽了发髻,催促道:“姑娘,咱们快走吧,奴婢听说侯夫人性子严厉,要是晚了怕是不好。”
月梨郁闷地起身,带着绯蓝往前院去。
玳瑁见她出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在前边带路。
月梨瞪着她的背影,真想踹她一脚。
前院,慈心堂。
侯夫人身着湖蓝色锦裙,头戴抹额,坐在黄花梨木雕花椅上,正由丫鬟伺候着喝茶,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连头也没抬一下。
这时,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端了茶盏过来:“姑娘虽说是在江宁时入的府,但也是第一次拜见夫人,该有的礼数也不该少的。”
月梨知道是要敬茶,可地上连个蒲团也没有,她顿时脸色很难看。
可她也明白,若想要留在萧府,这些为难是少不了的。
李嬷嬷又催促了一声,月梨捏着裙摆的手指缓缓松下来,襦裙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褶皱。
她伸手接过茶盏,跪在了侯夫人面前:“夫人请喝茶。”
月梨今日一袭素雅的青黛色梨花纹锦裙,身姿婀娜,腰上悬挂的玉绦随着她的动作轻晃着,她便是垂首跪在那儿,也美得如同一幅画一般。
侯夫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般妖媚的女子,还是从那些地方出来的,留在身边做个侍妾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这种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昨晚和萧明诚说话,他倒是同意了娶亲的事情,只是说要选个性格好能容人的,等新妇进了门,便要抬月梨为贵妾。
侯夫人心中是不太乐意的,但也不好在儿子刚回来就拂了他的心意,只想着好好敲打下月梨,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侯夫人没有接过茶,反而和李嬷嬷说起话来:“昨日送来的画像可都拿来了?”
李嬷嬷会意地道:“都放在书房的呢,依奴婢看,其中最出挑的便是姜国公的女儿,和咱们世子当真是郎才女貌。”
月梨手指扣紧了茶盏的边缘,她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了,膝盖疼胳膊也酸。
偏偏侯夫人一直在说那些刺激她的话,让她忍不住咬紧了唇瓣,心中既憋屈又酸涩。
倒不是多喜欢萧明诚,只是萧明诚比起从前在春风阁见到的那些纨绔子弟来说,算得上一股清流了。
洁身自好,对她又十分包容,她经常和他发脾气也不见他生气。
月梨想着想着就觉得难受,要是失了这个靠山,她又该去哪儿?
侯夫人余光瞥见她脸色苍白,眼眶发红,这才施施然地接过了茶。
“起来吧。”
月梨紧抿着唇,站起来时身形有些晃,下意识地扶了下一旁的桌案。
桌案上的观音像因为她的动作差点掉下来,侯夫人拧眉斥道:“没规矩。”
月梨垂着头不吭声,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省得听进去了心里不舒服。
侯夫人说了她两句,厌烦地闭了闭眼:“罢了,你的出身我也知晓,也不指望你一时半刻就能把这些规矩学会。”
“赶明儿起,你每日来我这儿学两个时辰规矩吧。”
月梨骂人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今天才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累得要死,还两个时辰?
她气得一整天饭都吃不下。
傍晚的时候,萧明诚回了府,听萧禄说了今日的事情,便先去了慈心堂。
陪侯夫人用了膳,他才道:“母亲,月梨身子不太好,这些规矩就不用她学了。”
“身子不好?”侯夫人皱眉,今日瞧着她那般瘦弱,要是身子不好,怎么给儿子绵延子嗣?
她脸色更差了。
“你倒是会向着她,你也不看看她多没规矩?”侯夫人指了指桌案上供奉的观音像,“敬个茶都差点摔了我的东西。”
萧明诚只好附和道:“今日是她不好,儿子扣她一个月月例为戒,母亲别生气了。”
安抚好侯夫人,萧明诚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又忍不住扶额。
也不知道月梨待会儿要怎么闹。
果不其然,他刚进屋子,就见一个软枕朝他扔过来。
萧明诚深吸一口气,捡起枕头走过去:“我已经和母亲说了,不用你去学规矩。”
月梨正要哭,听了这话一愣,眼泪卡在眸中要掉不掉的,有些可爱。
萧明诚轻声笑了笑:“母亲她性子比较严,你多担待一些。”
“这些日子我会很忙,照顾不到你,若是你愿意,明儿我送你去城外的别院住几日,那边清净,等我忙完再接你回来。”
月梨杏眸圆睁:“你要赶我走?”
“不是,只是让你去散散心。在府中若是你与母亲起了冲突,她是长辈,你得多多忍耐,且最近我不在家,也没人护着你。”
月梨听了郁闷了半晌,才点头同意了。
但她还是开心不起来,她本来什么都没做错,明明是侯夫人故意找茬。
她想要萧明诚站在她这边,可显然这个大孝子不会偏袒自己,暂时让自己出去住就是他的妥协。
翌日,月梨坐上了去别院的马车。
萧明诚没空送她,月梨一早才知晓自己被扣了银子,她很不高兴,早知道萧明诚这么抠门,她才不要他给她赎身呢。
还不如留在江宁。
至少在春风阁别人睡她还要给银子,现在倒好,在萧家,萧明诚不仅不给钱还克扣她的月例银子。
倒反天罡!
月梨生气地揪着地毯上的鹿毛,把那一小块都快要扯秃了。
突然间,马车一个颠簸,月梨的脑袋磕在了门框上。
她顿时怒了,猛地掀开帘子正想骂人,就见对面和她相撞的那辆马车上,车帘同样被掀开了。
日光透过门帘映着男人俊朗锋致的面容,他拂开车帘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透过微微滑落的衣袖,隐隐能看见结实有力的一截手臂。
月梨有霎那屏住了呼吸。
可转瞬,她的视线却沿着男人的身形向下。
落在了他腰间那闪闪发光的和田玉云纹玉佩上。

马车内,鹤砚忱不耐烦地摩挲着手中的扳指。
也不知道季明从哪儿找的车夫,连着两天给他撞别人马车上,是不是想死?
他漫不经心地撩开车帘,看到了对面马车上属于寿安侯府的标志。
京中多是皇亲贵族和官员,每家每户出行的马车上都会挂上独有的标志。
昨儿他出城时撞上的也是萧家的马车,今日回城又是。
真是冤家路窄。
鹤砚忱懒得理会,可不等他放下车帘,对面的车帘就被一只白皙纤长的柔荑猛地掀开,女子怒目圆睁地瞪了过来。
借着明亮的日光,鹤砚忱看清了她的面容。
眉目姣姣,肤若凝脂,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襦裙,头上簪着腊梅样式的绢花,饶是见惯了美人,他眼底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艳。
只是那张粉白的小脸上满是怒气,另一只手还捂着额头。
啧,像只炸毛的小猫。
可惜没啥威慑力,只让人觉得可爱。
萧府什么时候有这号人了?
瞬间的功夫,鹤砚忱已经将月梨上下打量了个遍,在看到她梳着妇人发髻时,眼神暗了暗。
两方的车夫也有些诧异,连着两日撞上,还好都只是剐蹭。
两人交涉后,车夫回头询问月梨:“姑娘,咱们继续走吗?”
月梨这才回过神来,她脸颊有些发红,竟然看一块玉佩看出神了,真丢人。
她愤愤地甩下车帘:“走了。”
见对面那女子收回了觊觎他腰间玉佩的目光,鹤砚忱不着痕迹地微微挑眉,放下了帘子。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
萧家的别院在径云山脚下,这一块多是田野,山清水秀,景色颇好,农田中也能看到劳作的身影,远处也能看到错落有致的房屋,虽说隔得远,但也并不显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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