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来了京城都没能好好逛逛吗?”鹤砚忱带着她站到城墙上,轻声道,“这是京中最高的地方。”
“这样,便可以把整个京城尽收眼底了。”
今日是除夕,到处都挂着红灯笼,还有烟花爆竹的声音隐隐传来,一道道烟火在远处绽放,还能看见爆破的火星子。
寂静的城楼上,月梨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站在这里,仿佛把整座京城都踩在脚下俯瞰一般。
鹤砚忱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看着她柔美的侧颜,一时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对眼前这人上了心。
许是之前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从而生了一点恻隐之心。
月梨正失神地望着眼前的景色,却感到腰上一紧,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却只见他低头在自己额上轻轻一吻。
“考虑好了吗?”
“什...什么?”
鹤砚忱笑了:“小月梨,还真把朕当大善人了?这几日没去找你,只是给你时间自己想想,你是主动来到朕身边,还是要朕把你抢过来?”
月梨被他一番话惊到了,有区别吗?
男人在她面前弯下腰,与她对视着:“朕的耐心有限,若是今日你不能给一个答案,朕不保证,哪日就直接去萧府把你带走。”
“你...”月梨一时词穷,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到朕身边来,眼前的一切就都是你的。”鹤砚忱一字一句地诱惑她,“做朕的嫔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讨厌的人日后都只能匍匐在你脚边,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鹤砚忱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啧一声:“瞧着挺机灵的人,这儿是傻的?”
月梨蹙眉,拍开他的手:“你才傻。”
许是因为是在宫外相识,有时候月梨总会忘记他的身份。
比如现在,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生怕他把自己拖出去砍了。
谁料鹤砚忱看着自己被打的手背笑了笑:“劲还挺大。”
远方,新年的钟声敲响,一声声回荡在月梨耳边。
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不动心。
宫宴即将散了,两人回到金銮殿。
殿外,月梨看了眼地上的影子,声音很小:“我...我得和他讲清楚...”
她觉得萧明诚到底是给她赎身的人,她是有点烦他了,但也希望他以后好好的。
鹤砚忱冷嗤一声,还需要说什么?
这时,他瞥见那个从殿中出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突然间,一股大力抓住了月梨的胳膊,拽着她进了一旁供人休憩的厢房。
“啊!”
月梨本能地惊呼一声,正在四处寻她的萧明诚一下就听到了。
“月梨?”他朝着这边走过来。
黑暗的厢房内,鹤砚忱将女子抵在门板上,俯身吻住了她。
第169章 小月梨怎么这般不经事?
过了子时,金銮殿的宫宴便也散了,朝臣们都陆陆续续地带着家眷离开,可萧明诚却还未见月梨回来。
侯夫人已经很不耐烦了,萧明玥也在一旁道:“许是得罪了太后娘娘,被留在延福殿受罚了。”
萧明诚冷眼扫向她:“闭嘴。”
萧明玥不情不愿地哼了声。
萧明诚心中着急,便想往延福殿去,不论月梨怎样,都没有大半夜还留人在宫中的道理。
只是刚走出金銮殿,他便听见东侧的游廊上似乎传来一声月梨的惊叫声。
萧明诚立即走过去,这一侧是供参加宫宴的臣子休憩的厢房,每一间都黑着,似是没有人在。
萧明诚沿着游廊一间一间地叩门询问。
“月梨,你在里边吗?”
而彼时,东侧第八间厢房中,月梨被鹤砚忱抵在门板上亲吻。
她出来时穿的披风早不知道掉落在何处了,腰带挂在男人的胳膊上,半边襦裙被扯了下来,粉色的小肚兜露在外边,根本遮不住那白皙的圆润。
女子微阖的双目染着一层水色,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好似呼吸都被眼前的男人夺去了。
“唔...”月梨忍不住开始挣扎,实在是这种快要溺毙般的感觉让人有些害怕。
她与萧明诚共处一年,可那男人虽是武将出身,在榻上时却也不会这般蛮横地对自己。
感觉到一双炙热而粗粝的大掌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流连,月梨浑身软成一滩春水,圈着他脖子的胳膊酸软无力,站在地上的双腿也逐渐往下滑。
鹤砚忱察觉到她的无力,轻声笑了下:“小月梨怎么这般不经事?”
他松开她的唇,吻着她莹润的耳垂,双手托住了她的后腰,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抵在门框上,让她双脚离了地。
“啊!”月梨本能地惊呼一声。
这短促的一声却被刚好走至门外的萧明诚听到了。
他脚步一顿,眉目间染上一层疑惑。
萧明诚走到厢房外敲了敲门:“月梨?”
敲门声就在耳边,月梨紧张地整个人都在颤抖,偏偏鹤砚忱在这时吻在了她的脖颈上,甚至还咬了一下。
月梨紧咬着唇瓣,发出一声闷哼,她害怕极了,急忙咬在了鹤砚忱的肩膀上。
男人贴在她耳畔轻笑一声:“怕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月梨急得都要哭了。
萧明诚没听到回答,可他身为武将,素来听觉灵敏,方才那惊叫声确实是从这间屋子传来的。
于是他伸手推了下房门。
月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下一瞬,鹤砚忱就再次吻住了她,甚至把门板弄得框框作响。
萧明诚愣了一下,这声音...
他也并非毛头小子,自然猜到了里边在作何。
八成是宫里的侍卫宫女,或者参加宫宴的某家公子小姐,才会在这个时候胡来。
萧明诚不欲管闲事,离开了这间厢房。
月梨小声地抽泣起来,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鹤砚忱慢慢松开她,帮她擦了擦眼尾的泪珠:“怎么了?弄疼你了?”
月梨越哭越大声:“你...过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呜呜...”
“发现了便发现了。”鹤砚忱巴不得萧明诚早点发现,省得身下的女子总是有所顾虑,“不会有人敢说你的,朕是帝王,可以让他们都闭嘴。”
月梨的哭声小了些,将信将疑地看向他。
鹤砚忱觉得她这模样真的很可爱,低头情不自禁地吻着她:“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他萧明诚是朕的臣子,轮不到他对朕的事情指手画脚。”
“小月梨,你只需安心待在朕的身边便好。”
月梨垂眸看了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经过今天,她是彻底回不了头了。
不等她有伤春悲秋的功夫,鹤砚忱就直接将人抱起来朝着厢房中的软榻边走去。
“你...你干什么?”月梨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襟,可心底深处竟然有一丝很隐秘的期待。
鹤砚忱掐了下她的腰:“你说呢?”
他将人放在榻上,欺身而上:“新年伊始,你该把从前的那些人都忘了。”
“从今往后,你心里该只有朕一人。”
萧明诚找完了所有的厢房都没有找到月梨,这大晚上的她能去什么地方?
眼见金銮殿内逐渐空了,虽说今日宫门下钥的时辰比平时晚许多,但他若是再不出宫,便是无视宫规,指不定明儿弹劾的折子就送到了御前。
萧明诚心一横,直接朝着延福殿走去。
远远的他便看见延福殿黑沉沉一片,这个时辰,太后早该休息了才是,那么月梨到底去了何处?
“萧将军。”
萧明诚正准备叩门,却听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他转过身去,发现是褚翊。
“褚统领。”
“萧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未出宫?”褚翊看了眼延福殿紧闭的大门,问道,“太后娘娘歇下了,将军若有事不妨明日再进宫求见。”
萧明诚见褚翊身后跟着一队侍卫,便知他应当是今夜巡逻,忍不住道:“褚统领,月梨她不见了,方才太后娘娘宫中来人带走了她,可一直到现在我都未曾见到她。”
褚翊一脸的惊讶:“可是一个时辰前我便看见她从延福殿出来了。”
“什么?”萧明诚剑眉紧皱。
褚翊宽慰道:“这样吧,正好我今夜当值,待会儿就派人去找,月梨姑娘第一次进宫,这大晚上的许是在哪里迷路了。”
他叫来身后一个侍卫:“去告诉其他人,巡逻的时候仔细看看,有没有哪个年轻姑娘走错了路还未出宫。”
“是。”
褚翊这才道:“宫门就要下钥了,萧将军该出宫了,若是有消息我立即派人去府上传信。”
“你就放心吧,人在宫中能有什么事?”
萧明诚见褚翊热心帮忙,心下稍安:“多谢褚统领,有劳褚统领多多留意了,明日一早我再进宫拜见太后。”
夜色沉沉。
细碎的月光透过楹窗洒在凌乱的软榻上,月梨浑身酸软无力地趴在散乱的衣物上,盈盈美眸中满是泪光,脸颊上还有湿润的泪痕。
她动了动手指,却觉得仿佛牵动了全身,累得不行。
男人滚烫的身躯覆上来,轻吻着她白皙的后颈和肩背。
月梨微喘着气,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地颤栗着,她从未体验过这般猛烈的情事,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死了。
鹤砚忱拥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这就累了?”
他轻嗤一声,觉得萧明诚看着牛高马大的,未免也太没用了。
月梨闭着眼不想理他。
偏偏男人不放过她,在她耳畔低喃着:“朕和他,谁更让你愉悦?”
月梨瞪大了眼睛,似乎觉得这人也太无耻了些。
她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想说话。
鹤砚忱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月梨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会儿臣服于身体上的愉悦,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始担忧未来。
她没有拒绝鹤砚忱,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若是以后他对自己不好,那她得后悔死。
想着想着,月梨就忍不住开始伤春悲秋。
鹤砚忱本是抱着她静静躺着,却突然感到胸前有温热的水珠落下,他微微挑眉,支起身体看向她。
“怎么了?”鹤砚忱捧着她的小脸,见她哭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皱眉,“弄疼你了?”
月梨摇头,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陛下会对我好吗?”
鹤砚忱低头亲了亲她:“朕自然会对你好,朕费尽心思把你抢来,难不成是为了让你跟着朕吃苦受累?”
他这时才察觉,月梨的心思有些敏感。
月梨抱着他不松手,似乎很怕他一夜之后就把她抛下。
鹤砚忱安抚般的亲了亲她,翻身而起,捡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
他从没帮女人穿过衣服,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折腾半天才穿好。
帮她穿好后,鹤砚忱松开手正想套上自己的衣裳,却见月梨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
月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松手。
鹤砚忱喉结微微滚动,他双手撑在床榻上,弯下腰和她对视:“怕朕不要你了?”
月梨不说话,只是眸中明显又湿了。
男人这才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朕永远不会不要你。”
鹤砚忱随意穿好衣裳,便将她打横抱起朝外边走去。
一路回了麟德殿,看见褚翊守在外边似有话要说,他脚步不停,先抱着月梨进了内殿。
月梨已经累得昏昏欲睡了,她眼皮上下打架,但还是抱着鹤砚忱不愿松手。
“怎么这般粘人?”鹤砚忱将她放在龙榻上,语气中说不出的宠溺。
月梨低低地哼唧两声,实在熬不住了,抱着他的被褥沉沉睡了过去。
鹤砚忱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自己动手把刚穿好的衣裳又脱掉了。
麟德殿中灯火通明,他刚脱下月梨的里衣,便发现她手臂上有一道暗红色、弯弯的痕迹。
方才在厢房中没有点灯,太过昏暗,他倒是不曾注意这道痕迹。
鹤砚忱执起她的手臂看了眼,这痕迹像是弯弯的月牙,也有点像牙印,应当是胎记。
胎记本不稀奇,但鹤砚忱眸色却十分晦暗。
因为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相似的痕迹。
男人卷起衣袖,结实有力的胳膊上一道暗红色的弯印赫然跃入眼帘。
仔细看起来,这两道印记长得很像。
鹤砚忱默然了许久,心中有疑惑也有震惊。
不过他素来不是喜欢困扰自己的人,这说明他与月梨本就是天生注定。
男人俯下身,在女子额间亲了亲:“看来我们当真有缘。”
从麟德殿出来,褚翊已经在外等候很长时间了。
“陛下,方才萧将军去了延福殿,卑职拦下了他。”
鹤砚忱不以为然,他去便去了,就是去了他又能如何?
褚翊看着男人满不在乎的态度,和一旁一脸痛心疾首的季明对视了一眼。
陛下还真的,压根没将萧将军放在眼里啊。
一大早,太后便听宫人进来通传:“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陛下?”太后诧异地拧眉,今日要去祭祖,鹤砚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且最近他来延福殿的次数比以往几个月加起来还要多了。
太后出来时,鹤砚忱已经坐在椅子上品茗,太后问道:“陛下可是有要事?”
鹤砚忱淡声道:“儿臣想留一人在宫中,想请母后帮忙。”
太后更加诧异了,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想留谁在宫中还需要自己帮忙?
对上太后怀疑的眼神,鹤砚忱很烦。
按着他的性子,当然是今日一早就下旨册封月梨为妃,可偏偏昨夜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直在自己脑海中浮现。
若是现在册封,旁人不敢说他,但月梨的名声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再被她知晓,怕是又要和自己闹别扭。
鹤砚忱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循序渐进,不能让月梨背上不好的名声。
所以先借太后的口把人留在宫中,等过些时日,萧明诚离京后再册封,总归知道月梨身份的人也没多少,萧明诚走后,寿安侯府那群人也不敢吭声。
鹤砚忱是不可能再让月梨回萧府去的。
“陛下要留何人在宫中?”
鹤砚忱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语气也很平静:“昨儿太后也见过,萧明诚身边那女子,叫月梨。”
太后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是说明诚身边的那个侍妾?”
鹤砚忱似乎一点也没有强人妻的心虚,语气依旧十分平静:“是,儿臣也喜欢她,太后留她在延福殿几日,过几日朕再下旨册封她。”
太后怀疑自己没睡醒。
“陛下可知,那是明诚的女人?”太后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若是喜欢这般颜色的,再让礼部择其他好颜色的女子进宫便是,何必...何必去抢别人的?”
鹤砚忱心中已是很不耐。
抢别人的?
自从昨日见到月梨手上的那胎记,鹤砚忱就觉得两人分明是天生一对。
只不过萧明诚走了不知道什么运,被他捷足先登罢了。
而现在,他是拨乱反正。
“这天下都是朕的,哪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别人的?”
此话一出,太后便知他是心意已决,根本由不得自己反驳。
殿内足足安静了一刻有余,太后实在是被这消息震惊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鹤砚忱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语气淡淡:“太后在犹豫什么?儿臣是您的亲儿子,您难不成为了一个萧明诚,要驳了儿臣的意思?”
男人幽幽掀眸,意味不明:“不过也难说,太后向来更看重别人。”
别的母亲都是包庇溺爱自己的儿子,他的母亲恰恰相反,她憎恨自己的儿子。
鹤砚忱面上的嘲讽刺痛了太后的眼,她捏紧了手中的佛珠,话语苦涩:“哀家知道你对哀家有恨,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如何能相提并论?”
“非同小可?”鹤砚忱眸中嘲讽的意味更浓了,“如何非同小可?归根到底不过是萧明诚身边的一个侍妾罢了,她是过了三媒六聘还是进了萧家族谱?”
得亏萧明诚那傻子什么都没做,月梨除了一纸卖身契在他手中,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鹤砚忱指节轻点着桌面,看着太后逐渐苍白的脸色,心下有种莫名的快感:“所以,等萧明诚离了京,过上几个月,便再无人知晓他身边曾有一个女子。”
反正月梨也不喜欢他,萧家人也不喜欢月梨。
除了萧明诚,众人都皆大欢喜。
太后无力反驳,她重重叹了口气:“陛下既心意已定,又何需再来找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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