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轻笑一声:“朕要留她在宫中,有劳太后下一道口谕,帮朕遮掩一二,免得她名声受损。”
太后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自己的名声都是一片狼藉,还惦记着旁人的名声?
“既然如此,那个姑娘这几日便先来延福宫住着吧。”
“不必。”鹤砚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带月梨进宫是来享乐的,可不是让她受太后磋磨。
虽说宫里人平时都说太后性子慈和,但鹤砚忱可不这么认为。
看出他眼中的防备和不悦,太后更是气得胸口发疼。
鹤砚忱目的达到,也不欲在延福宫久待,径直离开了。
今日要出发祭祖,他回了趟麟德殿,但月梨还在睡着,便也没吵醒她。
宫门处。
皇后一身凤袍,已经等候在了马车旁,她远远地看见銮舆过来,当即下拜:“臣妾参见陛下。”
銮舆未停,从她身前越过,停在了鹤砚忱的马车前。
皇后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陛下如今连一点体面都不给自己留了。
鹤砚忱上了圣驾,圣驾率先行出宫门,文武百官跟随在其后。
萧明诚也在祭祖的队伍中,他一整晚未能安寝,心神不宁地等着宫中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有月梨的下落。
褚翊骑在马上,正领着禁军巡视四周,却见萧明诚从后边追上来:“褚统领!”
褚翊回过头,看见萧明诚的瞬间脸色有些僵硬。
他当然知道萧明诚要问什么,月梨姑娘这会儿正在麟德殿的龙床上睡着呢,可这叫他怎么回答啊?
“褚统领,宫中可有月梨的消息?”
褚翊尬笑两声:“都找过了,月梨姑娘在延福宫呢。”
“延福宫?”萧明诚脸色一变,莫不是太后听信了母亲的话,故意留月梨在宫中教导规矩?
萧明诚心急如焚,只想赶紧进宫去见月梨。
可是祭祖乃一年之中的大事,五品以上官员都要随行,他没办法离开。
彼时,皇宫。
皇后不在宫中,嫔妃们自然不需要去凤阳宫请安,御花园和莲池附近都比往常热闹,三三两两的嫔妃聚在一起说着话。
江容华让宫女去摘了几枝腊梅花,对着沈昭仪笑道:“姐姐你看,今年的腊梅瞧着比往年都要开得盛。”
沈昭仪颇有些兴致缺缺,但还是打起精神附和了江容华几句:“梅林中的腊梅开得更好,待会儿让人摘几枝带回宫去,保准满殿都是清香。”
江容华一听就来了兴趣,她们在的地方离梅林也不远,她便拉着沈昭仪一道朝着梅林过去。
沈昭仪有些心不在焉。
皇后要离宫,后宫诸事自然由平日里协理六宫的德妃以及她来打理。
皇后前两日就嘱咐了她们,沈昭仪今早看内务府账本的时候,发现昨夜麟德殿要了好些香露,尚服局的账本上同样记着,前几日御前的人来拿了好些颜色鲜艳的布料,那些料子都是后宫女眷用来做衣裳的,陛下是不可能用的。
香露和布料,这些分明都是女子用的东西。
可也没听陛下最近赏赐了哪位嫔妃,且彤史上也记着,陛下都好些时日没进过后宫了。
沈昭仪突然有了危机感,她直觉不对劲,麟德殿该不会藏了哪个女人吧?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浑身难受,匆匆应付了江容华几句,便借口身体不适先离开了。
沈昭仪没有直接回颐华宫,而是绕了个道走了另一条会经过麟德殿的路。
鹤砚忱不在宫中,麟德殿外的守卫却依旧森严,她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沈昭仪站在原地,觉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也说不准。
她正准备离开,却见御前大宫女念夏带着两个小丫头朝这边过来。
“念夏姑娘。”沈昭仪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念夏忙行礼问安:“奴婢见过昭仪娘娘。”
“念夏姑娘不必多礼。”沈昭仪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两个丫头,瞧着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很是面生,绝非御前的人。
“念夏姑娘这是要带着她们去哪儿?”
念夏道:“只是御前新添几个宫人罢了。”
沈昭仪嗯了一声,没再多问:“既然如此,念夏姑娘快去吧,本宫不耽误你了。”
“奴婢告退。”
等到念夏带着那两人消失在了麟德殿的大门内,沈昭仪才彻底变了脸色。
御前这么多年从未新添过宫女,这一桩桩一件件异常的事,都足以证明,麟德殿内一定有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月梨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下午才转醒。
她都记不清昨晚两人做了多少次,只知道从金銮殿旁漆黑的厢房回来后,又在灯火通明的龙床上交缠了许久,她浑身无力地被抱去了后边的浴池,隐隐约约感到有人给她清洗了身子。
后来那人把她抱起来回到殿内,在桌边喂了她几杯水,然后又把她摁在冰凉的桌上,再次欺身而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天都蒙蒙亮了,殿内的响动才渐渐消停。
月梨艰难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手臂上都是一道道红痕,她想翻个身,但是没力气,小腹有些疼,月梨缓缓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姑娘,您醒了吗?”念夏在外殿听到一丝动静便进来查看,见月梨背对着她缩成一小团。
月梨惊了一下,没想到屋子里有人,她连忙回头。
念夏见她醒了便道:“姑娘可要起身了?这会儿都快未时了。”
这么晚了?
月梨抱着被子坐起身,裸露在外的肩颈布满了红痕,念夏余光瞥到,急忙尴尬地垂下眼,耳垂有些发红。
“他...陛下呢?”月梨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冰冰凉凉的,一看人就走了很久。
“今日是大年初一,陛下要率文武百官前往宗庙祭祀先祖,约莫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回来。”
月梨有些失落,他们昨夜才那般抵死缠绵,可一醒来就见不到他。
念夏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好,一时摸不准这位新主子的脾性,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要起来用膳?陛下吩咐御膳房做了您喜欢吃的东西,姑娘要是饿了,奴婢这就去传膳。”
月梨嗯了一声,慢腾腾地挪下床。
双脚刚沾地她就差点摔下去,还是念夏急忙扶住了她。
月梨一张粉白的小脸变得通红,她懊恼地在心中骂鹤砚忱。
他不是皇帝吗?他不是有后宫佳丽三千吗?
怎么跟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
所幸念夏的职业素养极高,一丁点表情都没露出来,只是扶着月梨去梳洗。
皇宫中的宫人动作很是麻利,月梨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着梳洗,自己连手都不用动一下,她们就把她打理得干干净净。
出来时,桌上已经摆满了膳食,月梨扫了一眼,都是她喜欢的酸甜口的菜肴。
他们不过一起用过两次膳,他就能把她的喜好都记在心上。
“姑娘先喝一碗粥吧,您上午都没吃东西,仔细脾胃受不了。”
月梨尝了一口粥,看着普普通通的,吃起来却十分的香甜滑糯,半碗下去肚子就暖暖的,舒服极了。
宫里的生活果然不是外边能比的。
月梨吃着东西,突然想起一件事:“念夏姐姐?”
念夏忙道:“姑娘唤奴婢名字就好了,这声姐姐奴婢实在担待不起。”
“好吧。”月梨说道,“我在萧府有个丫鬟,你可不可以让把她带进宫呀?”
绯蓝是她买的丫鬟,要是她和鹤砚忱的事情暴露了,萧家人肯定不待见绯蓝,她得把绯蓝带在身边。
念夏笑道:“姑娘放心,奴婢待会儿就去办。”
月梨这下安心了。
念夏的动作很快,傍晚的时候绯蓝就站在了她跟前。
这一晚,月梨一个人睡在宽大的龙床上,枕头上是独属于那男人的龙涎香,月梨抱着他的枕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白日她就在麟德殿中玩,傍晚的时候鹤砚忱还未回来,念夏说祭祖去三五日也是寻常的,可能还得两日才回来。
月梨情绪不太高,念夏便提议:“后边有浴池,是从宫外引的汤泉水,姑娘可要去试试?”
月梨眼睛一亮:“好呀。”
穿过一片长廊便看到了麟德殿的浴池,水雾氤氲,热气腾腾,宫人撒了干花瓣和香露在其中,四周砌有精致的假山,轻纱低垂,鲜艳的梅花若隐若现。
月梨脱了衣裳踏入池中,温热的水流将她包裹,身上的疲乏似乎渐渐消失了。
月梨靠在池壁上,耳边有清浅的虫鸣鸟叫声,念夏帮她揉捏着肩膀,她舒服地阖上眼,有些昏昏欲睡。
明月高悬,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浴池外响起。
念夏下意识地回头,就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她正想问安,就见男人摆了摆手。
念夏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鹤砚忱单膝蹲在月梨身后,大掌握住了她的香肩,缓缓揉捏。
月梨一下就惊醒了,连忙回头。
“陛下?”
男人一边解着龙袍,一边笑道:“这么快就发觉了?”
月梨柳眉微蹙:“陛下的手和念夏的当然不一样,您手上有茧子,很疼的。”
“是吗?”鹤砚忱不以为然,他自幼习武,当然有茧子。
转瞬他便脱了衣裳进了浴池。
月梨见他这般不避讳,急忙双手捂住眼睛,可又忍不住悄悄露出一条缝,小脸红红地欣赏他伟岸的身形。
“想看就看,朕可没你那么小气。”鹤砚忱好笑地拉下她的手。
水波根本遮不住月梨胸前的白皙圆润,她仰着一双盈盈杏眸望着男人:“念夏说陛下今日也许不回来了。”
“朕想着你,自然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鹤砚忱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月梨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她羞耻地想着,她真的好喜欢听这些情话。
偏偏从前萧明诚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根本不会说这些话给她听。
“想什么呢?”鹤砚忱眼神变得危险,手掌威胁似的掐了掐她的腰肢,“若是在朕面前还敢想别人,朕会好好收拾你的。”
月梨眨眨眼,无辜地道:“怎么收拾呀?”
她虽然极力装出一副害怕地样子,但是眸中是藏不住的期待。
鹤砚忱笑了,突然将她转了个方向,把人摁在了池壁上。
这方浴池在亭子中,四面只有轻纱,相当于是在露天的地方,且不是用白玉砌成,而是仿着天然的汤泉用石头砌成的,池壁上并不光滑,小小的碎石硌着月梨柔嫩的肌肤。
月梨看不见后面的人,视觉失灵的时候,其他地方的感觉就愈发明显。
她感到鹤砚忱的指腹沿着她的脊骨缓缓向下,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随意扯过散落在池边的小肚兜把她的手绑住了。
男人灼热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畔:
“朕要收拾你了。”
第173章 陛下是不是偷藏了我的东西?
月梨紧张又期待,她从未体验过这般花样百出的情事,心里莫名有种兴奋的感觉。
她微微回过头去看他,保持着俯趴的姿势,盈盈杏眸中含着水光:“陛下...陛下不要收拾我...”
鹤砚忱低头吻在她的肩胛处:“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他宽厚的掌心向前探去,捧住了女子白嫩的小脸,让她更加偏过脑袋,吻住了那张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小嘴。
这个姿势月梨有些难受,水汽蒸腾,泡久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鹤砚忱察觉到她愈发微弱的气息,将人转过身抱起来,月梨惊呼一声,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露出了水面,堪堪坐在了池壁上。
鹤砚忱站直身子,再次抱住她吻了上来。
寒风吹过,月梨上身有些冷,忍不住将身前的男人攀附得更紧了些。
鹤砚忱宽厚的身躯挡在风口,将她禁锢在怀中,粗粝灼热的手掌抚着她的后背,带起女子一阵阵颤栗。
“陛...陛下...”月梨真的受不住了,男人索吻的动作越温柔,其他的动作就越凶猛,极致的对比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忘了。
浴池四周的帷幔随着寒风摇曳着,夹杂着女子娇柔的低泣声,在夜色中回荡。
......
月梨不知道鹤砚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整个人像朵摇摇欲坠的小花朵,蜷缩着花瓣躲在男人怀中,被他各种蹂躏。
月上中天,等鹤砚忱将她抱出浴池的时候,月梨已经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身上的男人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猛兽,动作急切又凶狠,让人根本无法招架,只能被他吞吃入腹。
鹤砚忱把人收拾好后放在了榻上,伸手抹去她眼尾残留的泪珠,俯身在她耳畔道:“朕让你欢愉了吗?”
月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嗡嗡嗡的,她烦躁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鹤砚忱轻笑一声,没再折腾她了,把人抱在怀中睡了过去。
月梨睡得很舒服,寒冷的冬夜中,四周都是暖烘烘的,好像有个火炉把她冰凉的手足都抱在怀中,让她浑身舒坦。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间了。
她只动了动就觉得小腹酸胀,腰间还有一双结实的胳膊搭在上面。
“醒了?”身后响起男人慵懒的声音,昨晚的荒唐一下子就在脑海中浮现,月梨有些羞赧地往被子里躲了躲。
可动了两下,她又发现,自己身上连寝衣都没穿。
鹤砚忱低声笑着,掰过她的肩膀,捏了捏她红透了的耳垂:“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昨晚你可是一直缠着朕...”
“不准说!”月梨情急之下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鹤砚忱握着她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她的掌心。
生怕两人在榻上又闹腾起来,月梨连忙坐起身,抱着被子小声道:“我饿了...”
她裸露在外的香肩布满了红痕,有深有重,总归没一处好地方。
鹤砚忱也觉得昨晚自己太过了些,这会儿就不折腾她了。
他起身随意披了件寝衣,揉揉她的脑袋:“朕让人传膳,先起来去梳洗。”
念夏端了热水进来服侍,月梨在净室中洗漱干净,余光瞥见了放在一旁湿润且带着点污渍的衣裳,正是她昨天脱在浴池旁的那套。
她脸颊又红了红。
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她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姑娘,怎么了?”
月梨没说话,走过去两根手指夹着翻了翻,果然,少了一件。
她顿时又羞又急,噌噌噌地跑出去。
“陛下是不是偷藏了我的东西?”
鹤砚忱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姿态闲散地倚在榻上,微微挑眉:“什么东西?可别污蔑朕。”
月梨一张小脸红成一片,她嗔道:“我的肚兜不见了!”
男人眸中笑意更浓,他伸手将人扯到怀中:“朕拿你的肚兜作何?”
“谁知道呢?!”
“小月梨是不是忘了,昨晚你那肚兜被扯烂了。”
月梨一怔,然后又有一些不太正经的回忆涌进了脑子里。
好像是他先绑着自己的手,然后又嫌弃那东西碍事,再然后就把它扯烂了扔到一旁,所以烂了的肯定不能再用也不用洗干净了......
月梨脸色腾的一下红透了,她扑到男人怀中,小脸埋在了他胸膛上。
鹤砚忱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冤枉朕了,你说,该怎么罚?”
月梨可怜兮兮地稍稍抬起小脸:“今天可以不罚吗?我有些疼...”
鹤砚忱觉得她简直太可爱了。
忍不住又把人抱在怀中亲了亲。
与此同时,萧府。
萧明诚递了牌子进宫求见,但是太后那儿一直没有回复,他又不能贸然闯进宫,也不知道月梨在宫中如何了。
急得焦头烂额之际,萧明玥跑来了他的院子。
“大哥,那日太后赏赐给你的东西里有一株红珊瑚,我喜欢,送给我好不好?”
萧明诚压根没心思清点拿到了哪些赏赐,他随意点了点头,便想要出府去。
“大哥你去哪儿?不是要休沐七日吗?”萧明玥自从知晓月梨被留在宫中就很开心,太后肯定不喜欢她,她现在肯定在宫里受苦呢。
这样一想,她心情更好了。
萧明诚耐着性子解释了句:“我还有事,去趟兵马司,有些事务要向陛下禀告。”
萧明玥站在门边悠悠道:“大哥是想找借口进宫吧。”
萧明诚脚步停下来,转头就见萧明玥笑道:“你想进宫去见女人在延福宫过得好不好是吧?”
“陛下都下令七日休沐了,你就算去求见陛下也不会见你,不如我进宫去帮你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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