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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算不上多华丽的装扮,但是通身都比从前多了几分雍容矜贵。
鹤砚忱虚扶着她的腰肢,月梨悄悄嗔了他一眼,都怪他,闹得太晚,差点就赶不过来了。
强撑着一双发软的腿走到上方,季明眼疾手快地在鹤砚忱身边加了一个位置,落座后月梨才舒了一口气。
众人不动声色地悄然打量着,果然是个美人,果然盛宠,都能坐在陛下身侧。
不过也有些记性好的人想起了,这不是除夕宫宴那日坐在萧明诚身边的人吗?
彼此间惊异地交换了眼神,再看向萧明诚的目光就带上了一丝同情。
原来如此!
鹤砚忱懒懒地倚在御座上,放在桌下的手还捏着月梨的手指把玩。
月梨挣了下没挣脱,只好随他去了。
桌上摆了好些好看的菜肴,她拿着玉箸一点点尝试着,吃到好吃的东西时,那双漂亮的杏眸微微眯起,落在鹤砚忱眼中只觉得可爱极了。
真是怎么都看不够。
他正欣赏着月梨吃东西的样子,却发现一道难以忽略的视线落在了女子身上。
又是萧明诚。
阴魂不散。
鹤砚忱突然在她掌心挠了挠,月梨侧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像是没骨头一般靠着椅背,嗓音散漫:“只顾着自己吃,都不管朕了?”
月梨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他的右手握着自己的左手,难怪他没办法吃东西,只能一直喝酒。
她嗔道:“陛下就不能放开吗?”
“不放。”
月梨有些忍俊不禁,悄悄看了眼四周,感觉没人注意,就夹了一块豆腐喂给他。
“味道不错。”鹤砚忱表示赞赏,并且继续要她喂。
月梨耳尖有些泛红,她觉得肯定有人会看到的,偏偏她不喂的话,鹤砚忱就一直挠她的手心,让她自己也没办法吃。
好烦人呐!
鹤砚忱使唤够了,便也坐起身,斟了一杯酒喂给她。
月梨正想自己接过来,男人的手就躲开了,他道:“朕喂你。”
月梨嗔了他一眼:“我自己喝。”
“那就别喝了。”鹤砚忱强势地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到怀中,“要么朕喂,要么今晚你都别喝,自己选。”
他余光瞥了眼萧明诚的位置,见他闷头喝着酒,心情非常好。
“陛下~”月梨想撒娇,“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朕和自己爱妃亲热,需要他们表态吗?”鹤砚忱再次把酒盏喂到她唇边,月梨眼一闭,自己看不见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见她乖乖喝了,鹤砚忱这才满意。
“过来些。”
“干嘛呀?”月梨凑过去一点。
鹤砚忱在她耳畔低声道:“这酒烈,少喝一些。”
月梨觉得他莫名其妙。
两人的姿势十分亲密,从萧明诚的角度看,就像是男人在亲吻女子的耳垂一般。
他蓦地捏紧了手中的酒盏。
酒过三巡,月梨想去更衣。
鹤砚忱放开她的手,很大方地道:“去吧。”
他看着月梨离开的背影,不过须臾,萧明诚的位置也空了。
鹤砚忱眼中有些轻蔑,这个时候倒是知道争抢了,早干什么去了?
又略坐了片刻,他才慢悠悠地起身走了出去。
平湖小筑的西边设有几间供休憩的厢房,月梨更衣出来,刚走上垂廊就看见了迎面寻来的萧明诚。
猝不及防地对上,月梨下意识地就想转身离开。
萧明诚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说不出的苦涩和喑哑:“月梨,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月梨急忙挣开他,防备似的后退几步,她看了眼绯蓝:“你去前边盯着,别让人过来。”
“是...”
二人相视片刻,月梨不知道说什么,倒是萧明诚,好似趁着这段时日仔仔细细地反思过了自己:
“我知道,自从回了京城,让你受了委屈。”
“都是我的错,我没能提前和母亲说明白,只想着让你妥协。”萧明诚忍不住想要去牵她的手,可是看着月梨不悦的神色,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其实并不想娶妻,答应母亲娶妻也不过是权宜之策,等过了正月,陛下还会派我回江宁任职,到时候远离京城,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等个一年半载,我们有了孩子,母亲便不会再反对了。”
月梨越听越烦躁,萧明诚不会懂,她为什么对他失望。
不管是他的行为还是他对未来的规划,都是想着让她妥协,或者让她有了孩子再去游说侯夫人,归根到底他从没想过在侯夫人面前为自己撑腰,也从没有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
也许他从小家中和睦,母子情深无可厚非,但月梨讨厌这样的妥协。
凭什么永远是她让步?
“萧明诚。”月梨打断他,“我不能怀孕,若是我跟你走,三年五载你都不会有孩子,到时候若是侯夫人以死相逼你娶妻纳妾,你怎么做?”
萧明诚怔愣住了。
不能怀孕?
月梨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她也一点都没隐瞒:“你知道我是从春风阁出来的,出阁前我就喝了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若是在你身边,也许都用不了三五年,明年你回京的时候就会再次向你母亲妥协,到时候我又怎么办?”
“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因为陛下,而是因为你。”
月梨说着就更加生气:“你都做不到给我的承诺,那就不要随随便便承诺我。”
“月梨,我...”萧明诚哑言,“我知道我母亲不好相处,可宫中的人难道好相处吗?”
“宫中母凭子贵,陛下需要皇嗣继承大统,他现在宠爱你,可是若知道你无法怀孕生子,以后你的处境会更难的。”
月梨确实曾担心过这点,但是她很快就想开了,至少现在鹤砚忱对她很好,比任何人都对她好,她不想杞人忧天去想些未来的事给自己添堵。
“不用你管!反正陛下对我很好,陛下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萧明诚苦涩地道:“你们才认识多久?半个月?一个月?”
月梨说:“这不是认识多久的缘故。”
“陛下不会像你一样任由我被其他人欺负,他知道我所有的喜好,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也不会嫌弃我乱花钱,在我不舒服的时候会耐心地陪伴我,这些你都做不到。”
“陛下比你好千万倍!”
不远处。
绯蓝苦兮兮地被季明抓到一旁,鹤砚忱就站在游廊的拐角处听着。
他越听心情越舒畅。
心理上的满足,远远大于了方才两人水乳交融时的愉悦。

前方似乎陷入了僵硬的气氛,鹤砚忱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在翻滚。
他一直都知道,月梨远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喜爱他,不过是他的身份和权财为他赋了魅。
但这些不重要,身份与权财都是他争来的,会一辈子伴随着他。
可方才听了月梨的话,鹤砚忱又觉得她还是有真心的。
权财和情谊是分不开的,俗话也说了“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足够的生活保障,没有人还有精力去谈什么情谊。
萧明诚放在普通百姓中,甚至是放在朝中武将中,确实算得上佼佼者,可月梨的配得感很高,她不会觉得攀上萧明诚是她自己赚了,也许还在心底嫌弃萧明诚不够好不够有钱。
在皇宫这半个月,足够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萧明诚的不堪。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戴着面具,特别是在这京城中,人人惯会装模作样,而月梨与他们相比起来,坦诚得可爱。
她从不掩饰自己喜爱钱财、虚荣且得寸进尺,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自己因为这些不宠她。
鹤砚忱轻笑一声,只觉得还好把人抢了过来。
月梨说完那些话,萧明诚便是沉默了下来。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月梨最后说了一句:“你还是听你母亲的话,寻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女子当妻子吧。”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在经过拐角时险些撞进了鹤砚忱的怀中。
月梨惊呼一声本能地后退两步,在看到来人时,眼睛都要吓得掉出来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月梨后背一冷,双足像是被黏在地上了一般不能动弹。
她急忙撇过头不敢去看鹤砚忱的神情,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专门出来和萧明诚私会的吧?
余光瞥到季明身后一脸生无可恋的绯蓝,月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鹤砚忱动了。
月梨指尖颤了颤,贝齿紧紧咬着唇瓣,胸口紊乱地起伏着。
可下一瞬,鹤砚忱就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紧攥着的五指慢慢掰开,指腹顺着她的掌心缓缓下滑,插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出来这么久了,朕还以为你走丢了。”
月梨咽了咽喉咙:“在宫里...怎...怎么会走丢...”
她声音越来越小,脑袋都快埋到地底去了,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鹤砚忱原本心中还残存着的一点点不虞也彻底消散了。
他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时辰不早了,随朕回去。”
临走前,萧明诚的身影从阴影中出现,鹤砚忱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无视般地带着月梨离开了。
萧明诚站在原地,看着月梨乖巧地跟在男人身边呢,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疼。
可他也知道月梨说的是对的。
他没办法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就算知道了是母亲给月梨下避子药,可他身为晚辈,他不知要如何给月梨讨一个公道。
麟德殿。
鹤砚忱进殿后就松开了女子的手,自顾自地走到榻边坐下。
月梨脚步慢下来,只觉得眼前像是火坑一般,还有一股力量推着她跳下去。
鹤砚忱看着她怯生生的模样,朝她伸出手:“过来。”
月梨咬着唇瓣,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陛下要怎么怎么罚臣妾?”
“朕罚你什么?”男人抓住她的手,直接将人扯到怀中,“朕都听见了,鉴于你说的话很让朕舒心,今日就不罚你了。”
月梨睁眼,杏眸中还藏着一点无措和疑惑:“陛下都听到了?您什么时候来的?”
“跟着你来的。”鹤砚忱捏着她的手指把玩,“朕想着听听你们说什么,要是你说了朕不爱听的话,朕好想想怎么罚你。”
月梨捶了他一下:“陛下就知道吓我。”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似乎确实没什么问题,都是在夸赞他的。
这样一想,月梨的心虚瞬间没了,底气十足:“陛下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我和他见面,好偷听我们说话!”
鹤砚忱不怒反笑,月梨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一听他不追究,她反而开始闹腾了。
“朕看你是闲的,还有功夫和他说这么久的话。”
他冷笑一声,将她拽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月梨一下子就呆住了。
虽然不疼,但是...
这也太羞耻了!
她开始挣扎起来:“陛下!”
“别乱动。”鹤砚忱摁住她的腰,“若是朕没跟着去,你是不是又要给朕隐瞒你们见面的事?”
月梨心说,那不是废话吗?能瞒着当然是瞒着好,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打屁股。
“不敢瞒不敢瞒!”她嘴上却连连示弱,“臣妾什么都不会瞒着陛下的,陛下别打我了...”
月梨挣扎着起来,脸色红红的:“还不是因为陛下生气的时候太可怕了,臣妾不敢嘛...要是陛下答应,以后臣妾做什么都不会挨罚,那臣妾自然什么都不敢瞒着陛下了。”
“你倒是好主意。”鹤砚忱又想打她屁股了,但是月梨扭捏着不想给他碰。
躲闪间,月梨笑着笑着却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住了。
他说从她出来就跟着,她和萧明诚说的话都听到了,那岂不是那句话也听到了?
“怎么了?”见月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鹤砚忱微微皱眉,“真打疼了?”
月梨摇头,杏眸含泪地看向他:“那...那陛下是不是听到了...臣妾不能生育...”
原来是这事。
从上次她来癸水,肖院判来给她诊脉时,鹤砚忱就清楚此事了。
“听到了又如何?”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月梨有些惊讶。
“陛下...陛下不会觉得臣妾没用吗...”
鹤砚忱剑眉皱得更紧了:“你脑子里一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是朕的嫔妃,只要让朕开怀便是,这世上能生育的女子多的是,朕怎么不喜欢她们只喜欢你?”
鹤砚忱捏着她的脸颊,颇有些无言:“因为她们都不是你,只有你能让朕时时开怀。”
月梨一会儿难受一会儿又因为他的话开心,她依偎进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一点也不想松开。
“你喜欢小孩吗?”鹤砚忱突然问道。
月梨摇摇头:“臣妾又没生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你若是喜欢,朕便让太医帮你调理身子,宫中太医众多,总能养好身子,若是不喜欢,便当朕没说过。”
月梨眼巴巴地望着他:“太医众多?那...那他们能不能让女子生孩子的时候不痛呀?臣妾以前见过别人生孩子,真的好疼,要是能不经历十月怀胎直接生下来就好了...”
鹤砚忱捏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胡言乱语的嘴:
“你就气朕吧!”

寿安侯府。
侯夫人自从赴宴回来就是魂不守舍的,萧明玥还在家里抄写那一百遍宫规,今日压根没能去赴宴,她凑过来问道:“母亲怎么了?”
侯夫人道:“明玥,今日我在宫中瞧见了月梨那小贱人,她可当真是风光,如今陛下这么宠爱她,要是她在陛下耳边说你哥哥坏话可怎么办?”
萧明玥只听到了前半段话,陛下很宠爱她?
凭什么凭什么!!
萧明玥人都要疯了,她喜欢了鹤砚忱这么多年,为什么他会看中一个出身这么低贱的女人?就因为她长得漂亮?
果然男人都只肤浅地喜欢漂亮的,她哥哥是这样,鹤砚忱也是这样!
“母亲,求求你了,您去求求太后娘娘,让我进宫吧!”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揪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陛下不喜欢你,你进宫要是不得宠,可是要一辈子被那人踩在脚下的。”
妃位已经是高位了,鹤砚忱登基近五年,宫中也唯有在潜邸时先帝赐下的两人能居妃位,德妃是和皇后当时一同进府的,瑾妃又养着大皇子,都是资历深家世好的,可月梨刚入宫就封妃,日后还不知道能窜多高。
萧明玥进宫去不就是找死吗?
侯夫人在这件事上看得还算清楚:“你就死了这条心,开了春我就给你相看,早点把亲事定下来。”
“我不要!我就要进宫!”萧明玥哭闹起来,“她都能入陛下的眼,凭什么我不行?”
侯夫人被她吵得头疼,偏偏萧明玥一意孤行,不愿意听她劝阻,扭头就朝外边跑了出去。
侯夫人焦急地推了下身边的嬷嬷:“快去跟着她。”
萧明玥从屋子里出来,差点撞到正准备进去的萧明诚。
萧明诚皱眉看了下她,没多理会,径直进了屋。
“明诚?”侯夫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你回来了?怎么今日回来不提早说一声?”
自从那日避子药的事情暴露后,萧明诚就再没回过家,每日都是直接住在了兵马司。
萧明诚侧头看了眼外边,问道:“明玥怎么了?”
侯夫人提起来就是唉声叹气:“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非要闹着想进宫,宫里是那么好待的吗?”
萧明诚语气平静:“母亲早些给她把亲事定了吧,免得她总是不死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过两日我就让媒人上门来瞧瞧,还有你的亲事,我都准备...”
“母亲不用再操心我的事。”萧明诚打断她,“明日上朝我就会向陛下请辞,早些回江宁去。”
“你这是何意?”侯夫人愣住了,“就因为那个女人,你连家中都不想待了?”
萧明诚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没办法反抗侯夫人,也做不到对自己的母亲恶语相向,可看到她,他就会想起月梨在京中受的委屈。
他只能离开了。
萧明诚不想多言,淡声道:“明年年关,儿子再回来看您和父亲。”
他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却像是瞬间垮下来了,侯夫人在后面叫他,他也只当没听见。
过了正月,冰雪消融,莲池两侧移栽的梨花树开始抽芽,小小的花苞在风中晃来晃去。
月梨带着绯蓝在池边散步,清风吹过,夹杂着淡淡的青草芳香,让人心旷神怡。
月梨走得有些累了,她本想去亭子里坐会儿,却见往日里空荡荡的凉亭中已经有了几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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