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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死后长出了触手(苏卿瓷)


身后卫晏池庞大的身躯在她的面前投落下了大片的阴影,江清欢直视着面前的卫昀洲,声音清晰。
“你又不是卫昀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些废话?”
“你只不过是留在他台前的一个傀儡,一条比较聪明的走狗罢了,充其量连个传声筒都算不上。”
江清欢说着,伸手抵住了卫昀洲因为气急败坏而想要探过来的树枝手。
“我的养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告诉我一个故事。他们说,卫家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伥鬼。他们自己做尽了亏心事,比谁都害怕被这煞气被这罪孽反噬,所以才会做贼心虚,不惜一切代价,养了一批又一批你们这样的替死鬼。既用来挡灾,也用来承受住他们自己都不敢面对的报应。”
盯着卫昀洲明显受了刺激的神情,江清欢继续说道:
“你们不是在忌惮卫晏池的力量,而是惧怕祂。你们惧怕祂终有一天会发现所有真相的源头,惧怕祂把卫家剖开来一看,里面只不过是个生满了蛆的袍子。”
“你们每一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担心哥哥终有一天会挣脱束缚,担心祂会将你们施加在祂身上所有的痛楚,都连本带利的反噬给你们,将你们和这肮脏的地带,一同埋葬。”
话已至此,江清欢轻笑一声,笑意里满是讽刺。
“可是你们错了,你们搜罗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算计了所有,却偏偏漏掉了最为重要的一环。你们的注意力和重心,从一开始就放错了地方。”
“那些你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本就是漏洞百出。”江清欢说着,数十条滑腻的触手,从她的袖口中探了出来,纷纷快速地伸向了面前的卫昀洲。
触手缠绕着,遍布在地上,也带来了江清欢最后一句话。
“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真正的卫昀洲究竟会藏在哪个老鼠洞里,但是现在很明显,你…”
她盯着面前那呆住的傀儡,又继续补充道:“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是在找准你的弱点,所以这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谁又能猜到呢。”
“你只不过是他无数替身中,作用最微不足道的那一类罢了,来,快来让我猜猜…”
江清欢的触手缠绕上了纸人的枯树枝,隐隐的光亮中,她说道:
“你究竟是廉价的纸人还是只会重复他的意念的牵丝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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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一次写日记,不知道该记录些什么。
因为每天都过得很幸福,所以会用其他的一些东西来记录下我所喜欢的事情。
比如说,被宝宝称为“哺育袋”的地方。
我想这块地方用来记录的话,会比日记本要方便许多。
因为可以随时随地拿过来观看,而且宝宝想要看任何一段的精彩篇章,我也可以迅速的抽出来循环播放。
所以,我不太清楚该记录什么。
今天早餐做了她爱吃的,但是宝宝只吃了一半,应该是不合胃口,我得加强这部分的学习了。
中午,她躺在了我的哺育袋里,问我如果我会做梦的话,我会做一些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说。
会做个和她一样的梦吧。
——《日记本》

这是江清欢的触手第一次显露出来。
她刚刚一直在等待着时机,等待哥哥把阵法全部破坏的时机,这样她的力量才能得以完全释放。
不过她的触手从色泽上来看,与卫晏池的是截然两种不同的样子, 甚至或许用触手来形容其实并不准确。
它们与卫晏池那布满吸盘与眼球的触手截然不同。
江清欢的触手质地光滑粘稠,表面也并没有明显的关节或是吸盘。
这样看上去,就像是数条还在扭曲蠕动着的活性面条。
只不过面条只能固定一种形状,而江清欢的触手却是能随心所欲的变换各种形态,可以延展收缩甚至分裂成数小条。
而在那触手蔓延到了极限的时候,圆润的尖端完全摊开了,上面没有显现出口器或是眼睛的存在,而是如同成熟的豆荚般,“噼啪”一声裂开了硕大饱满的果实。
果实恰如其分的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 这些果实的内部也没有如此恐怖的构造。
只是跟随着触手剧烈颤抖着,从缝隙里不断抖落出了无数张绘制精细的符咒。
这些符咒与卫宅那些风格迥异的符咒截然不同,江清欢带来的符纸上,所绘制的材料并非是朱砂,而是闪烁着暗银色的流光,就像是皎洁的月亮。
与此同时,那些贴满了卫宅各处的古老符咒,也像是接收到了指令,纷纷像是秋天里抖落的树叶,一张又一张的自行脱落了下来。
所有的符咒凝结在了一起,全都调转了个方向,化为了一道道流光,对准了还在僵立着的卫昀洲。
随着江清欢的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符咒紧贴在了他那身拼凑而成的躯壳上,覆盖住了每一寸的肌肤,甚至试图钻入那些裂开的缝隙深处。
卫昀洲发出了扭曲痛苦的怒吼,他用自己那枯树枝般的手,在疯狂的抓挠撕扯,试图想要摆脱这些符咒。
然而这些符咒却像是在他表面生根发芽,越是撕扯,则越是粘得更紧,甚至开始灼烧而出了蒸腾缥缈的烟雾。
江清欢那光滑的触手,像是几条灵巧的蛇,缠绕上了卫晏池那用来固定自身,扎根卫宅的触手。
缠绕,缠绕,凝结而缠绕…
借由这股力量的联结与传导,她突然往前逼近,出现在了被层层叠叠符咒覆盖着挣扎着的卫昀洲面前。
望着卫昀洲痛苦不堪的表情,江清欢的声音冰冷。
“其实我这里还有另一种方法。用来识别真正人的方法,那就是看他的眼睛里,到底还有几枚瞳仁。”
说完,她的目光盯着卫昀洲那被符咒紧贴着的眼眸,继而开口:
“只是很可惜,你这里一枚都没有。”
话音刚落,江清欢就用自己那条最为粗壮的触手末端,狠厉的刺入了卫昀洲那试图躲闪的眼底。
“啊!!!”
随着混合着无数杂音的惨叫泄出,面前卫昀洲的身体在剧烈抽搐着,猛然向后倒去。
就在他倒下的时候,他的躯壳开始迅速变得黯淡透明,试图化为灰尘逃走时,一直在旁边戒备着的卫晏池早就料到了这个计划。
数十根布满眼睛吸盘的触手像是等待许久的捕食者,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卫昀洲的身体上方,瞬间便将那试图逃离的身体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的紧紧缠绕着,包裹着,压缩着。
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之下,卫昀洲被强行压缩成了皱皱巴巴还在不断扭动的一条树枝。
符咒的作用很快就发挥了出来,卫昀洲表面那层精心伪装的人皮,就像是遇热就会融化的蜡油般迅速的溶解,剥落,最终彻底褪去,显露出了隐藏在底下的真正模样。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人形,而是一段强行拉长的布料,上面密密麻麻绣满了和袍子如出一辙的花纹。
宽大的袍子失去了支撑,也和这人体一样在迅速地干瘪收缩,而其下包裹着的躯体也在缩小变形,那张拼凑而成的五官则是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生动形象,变得如同劣质木偶那般空洞僵硬呆板。
符咒此刻变为了最为有效的清洁剂,将表面那些繁杂的符文一点点的灼烧干净后,假的卫昀洲,便就真正的显露了出来。
江清欢彻底的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约莫只有半人高,拇指干枯,关节处的结构毛糙不全的替身木偶。
而此刻这木偶正被卫晏池冰冷的触手高高卷起,死死抵在了大厅那用彩绘绘制的天花板上。
江清欢听到了身边的卫晏池正喃喃自语,祂正不断地发出极低的轰鸣声,似乎是在和触手中的木偶沟通。
随着低语的声音越来越响,那木头人空洞的眼眶深处,竟是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了与卫晏池本体,如出一辙的漆黑液体。
从眼眶里流淌而出的液体拥有了鲜活的生命力,正沿着木偶的五官纹理艰难地蔓延探索着。
江清欢凑了过去,指了指还在不断挣扎着的木偶,轻轻出声询问:“哥哥你是在通过它,反向追踪真正的卫昀洲的藏身之处吗?”
卫晏池庞大的身躯微微动了动,发出了一声表示肯定的低沉轰鸣。
祂身上的所有眼睛都在死死盯着那不断渗透出液体的木偶,虽然眼下这主要的麻烦被解决了,但紧接着的麻烦接踵而至。
因为支撑起重心的木偶被摧毁了,整个卫宅的主厅仿佛被触发了自毁的机关,开始不断地坍塌。
华丽的梁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那些雕花的屏风碎裂了一地。对面开始开裂,头顶悬挂着的装饰物更是如同暴雨般噼里啪啦的落下。
整个主厅即将变为了一片废墟!
卫晏池的身体依旧庞大,还在维持着那副非人形态。看来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变回原来的人形姿态的。
随着主厅的坍塌,江清欢很明显能听到从里面的各个角落传来的痛苦哀嚎,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灵魂,也随着坍塌而被碾碎焚烧。
哀嚎声遍野,她的嗅觉无比敏锐。
江清欢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蛋白质被高温灼烧过后而产生的焦糊味道。
随着主厅的塌陷,这股味道正源源不断地从卫晏池那蠕动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这味道,曾经是缠绕住江清欢无数个深夜的梦魇,是她永远都不想回忆起却又永远无法真正遗忘的味道。
每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她都在无尽的恐惧中去想象,被火焰吞噬后的卫晏池,在最后一刻究竟会想些什么,又是究竟承受了怎样极致的痛苦。
她日复一日的祈祷,期盼着真相大白的一天。
然而,当哥哥死而复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当这一天真的近在咫尺的时候,巨大的悲伤却像是潮水般席卷了江清欢。
她没有感觉到喜悦,而是感觉到心痛,漫长煎熬后终于看到尽头的虚脱,还有无法再支撑下去一切的勇气。
主厅像是一点一点被碾碎的薯片,穹顶与梁柱在淅淅沥沥的崩塌瓦解。
江清欢盯着面前瑟瑟发抖想要完全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卫晏池,最终也只是张开双臂,完全拥住了祂过于柔软的身体。
光滑的触手也一同缠绕了上去,密不透风的拥抱虽然无法将卫晏池全都包裹进去,可江清欢能感觉到,那股焦糊的气味似乎消散了不少。
江清欢一遍又一遍的开始重复。
[对不起,哥哥…]
然后又蹭上了祂的身躯,继续说道。
[辛苦了,卫晏池。 ]
随着拥抱与话语的传递,那截被卫晏池的触手紧紧缠绕住的枯萎木头人,被江清欢延伸而出的苍白触手死死绞紧,瞬间化为了粉末。
拥抱在深入,气息在交融。
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如同走马灯般,在江清欢的眼前一帧帧的闪过。
而卫晏池那因痛苦而几乎快要失控的身躯,也在这拥抱里逐渐恢复了下来。
祂的视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明,就连那些布满蛹的躯壳也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见了。
不再是那可怖的非人形态,站在江清欢面前的卫晏池,又恢复到了祂18岁遇害那年,最原本的人类少年的模样。
眉眼青涩,带着江清欢喜欢的干净气息,可眼眸里还保留有疲惫与痛苦。
江清欢望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用颤抖的指尖,轻柔地抚摸上了卫晏池那冰冷的脸颊。
触碰到的手也被卫晏池分开的脸颊全部吞入进去了,随着主厅的完全崩塌,失重感席卷而来。
无需过多的言语,在急速下坠的瞬间,两人的触手都在瞬间环抱住了对方,紧紧地交织缠绕在了一起,变为了这场下坠时最佳的缓冲剂。
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变换着,江清欢看着身下坚实的保护网,感受着风声在耳边呼啸。
剧烈的动荡中,她好奇地仰头问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卫晏池将她护得更紧了些,少年清俊的脸上满是严肃。
声音随着风声传递了过来,却又很快被周围的灰尘打散。
“去见真正的卫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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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宝最近不太想记录日记,但是如果一天不记录的话,感觉又像是和她养小火苗那样,没有打卡,她就会感觉总是缺少点什么。
于是,今天的日记也是我来更新的。
但是我总感觉自己写日记就像是在记录流水账。
今天下午是休息日,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喜欢的电影。
是宝宝最喜欢的电影《堙灭》。
客厅很暗,她的脸很亮。
我的触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匍匐到了她的身上,然后被宝宝完全攥住抱在了怀里。
软软的香香的,带着宝宝的气息。
这样的记录有些苍白,因为那一刻的美好我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描述,所以我会很渴望去定格,每一分每一秒的美好。
我轻轻靠了上去,打开了自己的哺育袋。

第146章
随着不断地坠落,两旁的景象在眼前飞速掠过,江清欢注意到,这些看到的画面和景象,就像是之前她无意中在药房闯入过的那样。
那些色彩鲜艳的山水画卷,再度出现在了江清欢的眼前。
而这次,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卫晏池只能够在身后默默注视着她,这次是两人携手,主动向着最深处发起了进攻。
时间只是个浅显的概念, 两人不知坠落了多久,待到失重感突然消失后,江清欢发现自己终于和卫晏池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环绕在身上的保护触手已经悄然收回, 江清欢站定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环顾起四周, 打量落入的陌生境地。
眼前并非是想象中阴森的内室, 反而是一片花园。
不过花园的景象也和庭院里那样, 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呈现出彻底枯败的景象。
土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绿意,只是覆盖着厚厚的灰白色的尘埃。
这花园里更是了无生气,一丁点生命力都没有。
而在花园的正中央,则是站着一个身影。
他穿着素雅的长衫,身形清瘦,眼下正微微俯身,用手指轻轻拭去衣袖上沾染着的,不知从何而来的露水。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对于江清欢与卫晏池的突然到来,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甚至缓缓地直起了身,将目光落在了恢复成少年模样的卫晏池身上。
他朝着卫晏池微微躬身,行了个旧式的礼,语气平和,带着些恐惧的恭敬。
“大人,您终于来了。”
江清欢愣在了原地,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因为站在破败花园里的卫昀洲,从面容上来看,很明显是个老人,非常的苍老。
然而就在刚刚,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格外的清润温和,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年轻有活力。
与这副衰老的皮囊形成了令她感觉到极度不适的割裂感,让江清欢顿觉毛骨悚然。
最无法忽视的则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枯槁的面容上显得非常明亮,生机勃勃的像是动物的眼眸。
当他讲话眨眼或是转动眼球的时候,江清欢又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的色泽并非是正常的瞳仁,而是涂抹上了一层浓淡不均、像是被清水稀释过的墨汁而混合出的混沌漆黑。
这颜色江清欢之前在实验室里见过无数次。
但卫昀洲眼底的色彩并没有实验室里的黑那么浓稠,只是淡淡的,而且是死的,没有活性。
卫昀洲的手中还握着个古老的铜质花洒,可花园里早已没有活着的花草树木去供他灌溉。
说完那句话后,卫昀洲又退回到了原点,继续着自己的浇花动作。
卫晏池自然是没有回应起那份虚假的毕恭毕敬,祂默不作声的将江清欢往自己的身后拉近了些,展现出保护姿态后,所有的眼睛一并落在了卫昀洲身上。
即便是现在没有感知到危险的气息,但是防患于未然。
有了主厅木人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没想到,您如今维持人形的状态已经…已经如此完美了。”卫昀洲那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了紧紧挨着的两人。
江清欢注意到,他的视线非常奇怪,像是在穿透祂们,看一些其他的东西,又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祂们。
卫昀洲看人的视线是非常缥缈的,眼神涣散没有丝毫的焦距,仿佛根本不像是在看两个具体的“人”。
“连我的傀儡都没有看出来,您的伪装还真是出色。”
江清欢屏住呼吸,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话尚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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