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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晏生光下车往前走,使臣们的车窗便被人敲了敲,“各位贵人郎君可要报纸?我算便宜打折处理给你们,上个月的,200文一张。”
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这打折是何意思,但是他们知道报纸一物,想那伤疫,就是在报纸上登的药方。
几人合计,可以掏钱一看。
谁知下一秒,远方传来怒吼,“好你个私人报纸贩子!给我抓。”
陈以气势汹汹,那报纸贩子一溜烟跑的没影。
文官们你看我,我看你,数脸茫然。
“这.....这报纸贩子是何意思?”
晏生光向部曲阐明了来意,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语气十分谦逊。
晏生光回去复命,马车一路行驶进城,这些个使臣颇为好奇的左右看了看。
晏生光出言提醒,“马车牛车行驶靠左。”
话音刚落,路边就有行人不满起来,“这哪儿来的马车?不知道规矩?”
“记车牌去州衙投诉。”
“没车牌啊。”
“没车牌?那更要投诉了啊,无牌驾驶啊!”
车夫在一众百姓的围观下,尴尬调整位置,顺便夹杂着身后公共马车的催赶声。
公共马车内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怎么就堵车了?谁家的车,还是马车啊?”
“不知道啊,听人说是没牌。”
“没牌还敢在路上跑?”
由于后面有车,车夫的动作不免有些缓慢,再加上周围百姓的催促声,他偏还不能出言训斥,于是车夫的手越发不稳。
后头公共牛车的车夫等不及了,跳下牛车,快步绕到前面,伸手指挥了起来。
“对对对,往左边走点,对对往前,行了行了。”
在公共牛车车夫的指挥下,车队总算是顺利行驶到车道内。
牛车车夫走之前顺便说了句,“你这技术不行啊,得练。”
经过一阵折腾,终于到达州衙。
文官们整理仪容仪表,抬头挺胸的走入州衙,一边走还一边点评。
直至众看到被衙役围在中间的梁年。
为首的使臣安和表情一怔,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梁年。
“你...你是梁年?你是女郎?”
也不知是因为太过于惊吓,安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梁年是他的同期,他断不会认错。
梁年放下文件,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起身,“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熙河路陵州知州,梁年。”
安和脱口而出,“梁年,你这是欺君大罪!”
梁年毫不畏惧,“如今我只听命于安平县主,县主才是我的君,你们说我欺君,欺的是哪个君?”
安和脸颊微微颤抖,“你!”
其余的使臣看着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们虽惊讶,但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梁知州,我们此次是来求见安平县主的,还望通传一声。”
安和这才冷静下来,甩了袖子不作声。
梁年淡淡道:“县主事务繁忙,不便相见,诸位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
谈判一事,弱势方总是需要做出更多的让步。
比如现下,大宸才是求人的那个。
使臣们面面相觑,终究有人硬着头皮:“这太子殿下亲笔家书,手足情深.....”
“家书自当转呈。”梁年眼皮未抬,“至于其他,我代为通传。”
空气凝滞。为首的使臣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顾念血脉亲情,不忍同室操戈!愿撤和亲之议,册封县主为镇国公主,赐摄政之权!同宗同源,何至于此啊!”
另外一人还是打算用他的孝道方案,立刻帮腔,故作痛心疾首:“县主生于天家,岂能悖逆君父兄长?孝道乃人伦纲常.。”
梁年轻笑出声,林肆早料到有此一问,也交代了她怎么回答,于是慢悠悠吐出几个字:
“县主有言,她乃蛮夷也。”
那人喉头一哽,满面赤红,后头滔滔不绝的圣贤道理被生生噎了回去。
梁年继续道,“我告诉诸位,县主不接受招安,这里是熙河路,是县主的地盘,诸位若再聒噪,出言不逊,就请把命留在此处吧。”
安和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梁年,你是科举出生,大宸的官,为何你不站在大宸这边,去劝解县主呢?当年殿试我胜你半子,害你落地,你莫非是记恨此事,今日故意刁难?”
梁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盯着安和,一字一句:“殿试之争输于你,是我故意,难道你不知道,进殿需得搜身吗?你有如今的这一切,到还要感激我呢,若大宸女郎亦可堂堂正正立于朝堂,你可还有如今的地位?”
其他人表情精彩纷呈,安和脸气的通红。“你胡说!待我回去,定然秉明圣上,你在此处,殿下不敢动你,你以为你梁家人就逃得掉吗?”
梁年的表情随即更放松了。“请便。”
她巴不得呢。
使臣吃了个哑巴亏,年纪最长的老臣将家书交于梁年,眼中满是恳切,“还望县主看了这封家书三思啊。”
梁年接过家书,“我会转交县主,只不过县主应当是不会改主意的。”
使臣里有老臣,梁年也不想落个虐待老人的称号,故而将这群人安顿了。
林肆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都未伸手去拆所谓的家书,“你读给我听,我懒得看。”
梁年照做,“吾妹阿肆,你所受的委屈,为兄尽知。你十岁丧母,即去往黎县穷苦之地,中心有怨,在所难免,但我们既同为天家骨肉,同气连枝,何事不可商?若气和亲之事,便不和亲,但凡是你想要的,我皆允诺。”梁年读的抑扬顿挫,感情充沛。
林肆却被酸的差点掉牙,“停停停!别念了,怪恶心的。”
林肆皱了皱眉,“明日让他们回去。”
梁年:“正有此意,不过还有一个特别的消息。”
“什么消息?”林肆不解。
林肆拿出另一张纸条来,交给梁年。
林肆展开,信上寥寥数笔,但内容却相当令人意想不到。
“这个晏生光,倒是会做墙头草。”林肆收起纸条。
梁年顿了顿,“能用的五更天人数有限,我们在安京确实消息落后了些。”
林肆嗯了一声,“你去和钟地厌对接这件事。”
梁年本想转头就走,但想起今日安和说回去要告诉太子,让梁家人不好过,心中难免欣喜,阿娘又不在陵州,故而想和林肆分享。
“还有一件事。”
林肆抬起头,"还有什么事?"
梁年浅浅一笑,“今日来的使臣有我昔日同窗,他认出了我,说要将我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太子,让梁家人不好过,我甚是欣喜,所以告诉你。”
林肆盈盈欲笑,“那还真是要谢谢他了,他也没想到吧,这样都能遂了你的愿。”

第84章
夏季一到, 在春季种下得棉花开始丰收,陵州的两个纺织作坊也正式开业,石金与徐言分别是两个作坊的管事。
至于摇娘, 现在作坊有人管, 她自就将管事的职位甩了去,比起管理作坊,她更喜欢研究怎么用棉布和毛线做出更多的东西来。
林肆允了。将她和丁蒲一起划了个小部门, 技术部。
丁蒲在没有打铁以后, 整个人爱笑了,皮也展开了,身形也清瘦了下来, 总之就是哪儿哪儿都对了。
并且对制作出这火*药以后,自己问林肆要了书看, 对林肆提议。
“县主,奴认为,为了减少我方伤亡,可像那《火器大全》一般,制作出数样武器来, 不光部曲能用, 五更天也能用。”
林肆十分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咸鱼也会翻身了?”
丁蒲缩了缩脖子,“县、县主, 我要是不给自己找些事做。您又派我去打铁怎么办, 我不要啊。”
林肆就知道,于是故意说:”但火*药与火器到底是危险,稍有不慎, 可能伤及性命。”
谁知丁蒲露出咸鱼的笑容,“我宁愿被炸死,也不要去打铁。”
就这样,丁蒲成功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件需要些时间才能做出成果的事,在这段时间里,他一定不会被派去打铁和做别的体力活。
真是太好了。
制作火器,不光要搞懂原理,更要与铁匠密切往来。
丁蒲从前最是讨厌打铁中淬火这一步,烫的他整个人都要熟了。
因此他回到黎县,看到正在教学生的赵安和陶阳辉时,都躲得远远的。
赵安是技术学堂铁匠专业的院长,陶阳辉是副院长,二人教学生都是亲力亲为。
铁匠专业的学生与木匠专业的学生都一样,只要在校期间好好学习,拿到及格的成绩顺利毕业,那就包分配进作坊,直接是工人有活干。
丁蒲捧着一杯熟水一边喝一边等赵安和陶阳辉下课。
三人决定在黎县的小食肆约个饭。
现在若是熙河路哪个地方最富,那非黎县莫属,从前的黎县还只有早食摊子,如今都有食肆了,而且生意还不错。
现在许多人都觉得做饭累,麻烦,干脆就在食肆吃个便餐。
在一些寒门和商人带着孩子来黎县读学堂以后,这种风气更甚,尤其是商人。
黎县现在没有空宅子卖给他们,他们就租一些破旧的空宅子,花些钱请人修缮一下,勉勉强强住下来。
屋子窄,奴仆们的户籍在熙河路又要重新登记,没办好不能带过来,一些人为了赶着给孩子熟悉环境,先到了黎县来。
这样一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商户郎君和娘子们只能带着孩子天天外头吃。
三个人来到食肆,这周围已坐上了好几桌,都是一家人带着小孩,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什么光复门楣就靠吾儿/吾女之类的话。
点好菜和熟水。
丁蒲率先开口,“我这次回来是来和你们技术学堂谈合作的,木匠专业那边我明日再去,今日我们三个先叙叙旧。”
陶阳辉举起熟水杯子,“我今日也要和你说一件事,你这段时间不在黎县,所以不知道,我呢,下半年便要成亲了。”
丁蒲瞳孔地震,“什么时候的事?”
陶阳辉拍了拍赵安结实的手臂,“不光我,赵安也相看了女郎,这不是响应县主的号召,自由恋爱吗。”
自由恋爱是这个月报纸的专刊,其中的观点就是反对盲婚哑嫁,鼓励年轻女郎和郎君多多互相接触,也就是即所谓的相亲。
不过成亲的年纪依旧没变。
陶阳辉难得羞涩:“我们就是县主号召的自由恋爱,不是相看的,是我拜师铁匠家的女儿,那时候她就对我有意思,觉得我上进,好学。”
丁蒲这才恍然,“是啊,我们跟着县主来到熙河路都六年了,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陶阳辉调侃,“你前日去相看的女郎如何?”
赵安沉默了一下,“她觉得我话太少了,还问我是不是哑巴。”
陶阳辉和丁蒲被赵安这句话逗的哈哈大笑。
丁蒲嘴角的笑意正咧开,一声饱含震惊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丁蒲?!你、你怎的在此处?!你没死!”
丁蒲浑身一激灵,循声扭头——眼前这位胡子拉碴、眼珠子瞪得溜圆的壮汉,可不正是当年他的铁匠师傅吗。
想当年,他可是捂着心口,一脸家中有八十老母病危的凄惨模样,说一定要回去,结果自然是一去不复返,杳无音信。
丁蒲都把这位给忘了,谁能想在这碰到。
丁蒲眼珠子一转,正想着如何编造借口,却见那郎君拉着他的手:”“ 我的小徒儿,你竟没死?我当时以为你出事了,交了那么多的拜师费,却没学几门手艺,我想你定不是跑了。”
丁蒲:......
“我当时确实遇到了一些事,好在我吉人有天相。”丁蒲干咳两声,努力挤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那铁匠又瞧见赵安和陶阳辉,“这不是赵院长和陶院长吗?”
赵安和陶阳辉很清楚丁蒲的性格,都不用猜便知道怎么回事,二人帮丁蒲圆话都圆了半天。
这位曹师傅是他们请来给学生讲课的,当时也不知道还有这一出。
将那位师傅哄走,几人吃完饭,才寻了个地方谈正事。
赵安难得主动发言,“以你的性子,这般主动,莫非是要开打了?”
丁蒲摇头,“不是。”
陶阳辉:“连我们你都瞒着?”
丁蒲:“真不是,是我给自己找点事干,若是又被安排去做体力活那可怎么办。”
丁蒲拿出自己绘的图纸,“我想先做几件给部曲部队试试,看他们觉得哪些好用。”说罢,便指着第一章 图纸,“其一就是这火药箭,此物制作起来颇为简单,只需将火*药放于油纸包覆,绑于箭镞后方,插入引火线,射箭前点燃即可。”
赵安和陶阳辉连连称奇,“此物好,可焚烧对方粮草啊。”
“其二便是这火球,这个就用到铁了,还有这个突火枪,这个制造出来要难许多,要摸索很久,近期是赶不上了。”
赵安挠了挠头,“我怎觉得这一个个都好使的很,那其他地方的人都还是用刀剑呢。”
丁蒲:“这可不一定,县主说了,咱们没有马,全是步兵,若是不在武器上下功夫,只怕打不过。”
三人研究讨论一番,还是决定先做最简单的火药箭。
在林肆治下过惯了好日子,再让他们回到大宸治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三人都感叹,“县主可千万不能输啊。”
部曲队也打算扩招一波,南双南乔当主考官,想要报名的自愿参加。
这部曲说是部曲,但众人也都清楚,这就是去当兵。
若说是从前的府兵,那都是没办法征去的,但现在给林肆当部曲,倒是大家都抢着去。
原因只有一个,待遇好啊,每日都能吃到肉啊!
结果部曲的招聘告示一出来,识字的县衙在上头读,下面的人通通傻眼。
“部曲还要夜校的毕业证书啊?要求如此严格。”
“你当日日都能吃肉的日子这么容易过呢。”
“我不是读书识字那块料啊,原来还打算报名的,现下看来还是算了。”
“我瞧你昨日还信誓旦旦的说不管如何,一定要进部曲队呢!”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
“好想吃肉啊。”
“那你去读夜校啊。”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原来有地心思全都消散了。
毕竟读夜校要费时间,还费钱,识字还难,有这功夫不如多种地呢。
聂从冉今日轮值休息,他听闻夏季收获了棉花,纺织作坊纺织了棉布,他眼巴巴的等着去买。
家中的两个妹妹早就心心念念穿不扎人的新衣裳,三个人攒了小半年的钱,终于是在今日全款拿下棉布一匹。
聂从冉抱着棉布从告示牌路过,看得从前认识他的人分外眼红。
“这当部曲才多久,都买得起布了!”
“咱们去问问,为何当初从府兵挑选人去部曲的时候,就不要求读夜校呢,这聂郎君从前也不识字的啊。”
聂从冉抱着棉布,老老实实回答,“当时是未要求,但是后面还是上了课要识字,还要考试呢,若是不及格,那就不能留下来了。”
几人这才作罢,死心放弃。
聂从冉继续抱着布回家,他满心都想着给两个妹妹一个惊喜。
“你们瞧,我买什么回来了?”
聂从雁两眼放光,“是棉布,不是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卖吗?”
聂从冉扬了扬下巴,“我每日下班都去纺织作坊门口蹲守,这可是陵州纺织作坊产出来卖的第一匹布。”
聂从絮也开心,嘴里囔囔着新衣服新衣服。
聂从雁迫不及待摸了摸这匹素白的棉布,果然柔软舒适,比麻衣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她信心满满,“明日我烧些草木灰,再和阿絮去寻些蓼蓝叶来,将布染些颜色再制衣裳。”
三兄妹一时之间都觉得身上的麻衣更加刺人。
不过再忍忍,再忍几天就能穿上新衣服了!

兰娘知道自己是赶上了时代的风口, 这县令的位置来之不易。
在正式的调令下来之前,梁知州找自己谈过一次。
兰娘读书明白了许多道理,也受左莜和听雨诸多教导, 她也曾对父母抱有期望, 但最终还是在阿爹和阿娘一次次偏心中失望透顶。
就因为她和月娘不是儿子,所以她们永远无法得到父母真正的爱,连父母掌心那点微末的暖意, 也不曾得到, 这道理,她用了十几年,才痛彻心扉地看透。
梁年的话非常直白, 县主赏识她的才干,却也知她根底。
兰娘挺直了脊梁, 声音带着一股坚定,“我文兰娘再此发誓,心中自有分寸,断不会为了一己私情,损害熙河路半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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