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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公的宠妾(沈沫sz)


茉莉强忍着上涌的泪意,可一低头,泪也跟着涌出来。
她索性不管不顾,任眼泪夺眶而出,披满面颊。
客堂的门刷拉一下被推开,透出老夫人寒铁般的面孔:“好个贱婢,你够了!来人!将人拖下去,打死了事!”
茉莉被两人扯住手臂,她尖声大喊:“爷救命!奴婢不想死!”
高大影子从门内飞掠而出,众人定睛时,就见国公爷已经站到了姨娘跟前。
国公爷俯视着姨娘:“爷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想死,现在回你的后院去。”
茉莉眼泪更夺眶而出:“可奴婢和何大人是真心两情相悦。就算死,奴婢也要和何大人在一起!国公爷能困住奴婢的人,困不住奴婢的心!”
老夫人瞧了眼国公爷,疾步跑下廊檐,抬手冲着姨娘过去。
一巴掌,姨娘跪不住直接倒一旁,而老夫人的手也因用力过猛,垂在身侧颤抖不止。
老夫人咬牙切齿,厉声发话:“拖下去打死!”
茉莉泣不成声,她好想再喊一声“救命”,可她的嗓子却似哑了般,怎么也发不了声。
跪在一旁的山茶爬去救她。
两人死命抱作一团,不给下人动手的机会。
老夫人瞧了眼下人,下人会意,直接拿来了板子。
两人一左一右,刚要抬手挥下。
只听国公爷厉声道:“不必脏了国公府的板子。将人撵出去了事。”
被撵着走时,茉莉想哭又想笑。满身滚了泥,脸上的妆也花了,像极了疯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成功了!
哈哈,她成功逃出生天了。以后就算没有国公府庇佑,她也还有何府护她。
站在府门前,茉莉环顾一圈,她知道有人看她笑话,但没想到这么多人。
但那又怎样。
何从德也看到了她,立时爬起来,上前:“你……还好吧?”
茉莉冲他摇头:“我没事。多谢。”
何从德手足无措瞧着她,片刻说:“我们走。”
“嗯。”
春立见山茶跟着跑出去,瞧了眼国公爷,悄摸跟出去。
在门口,将人拽住:“你放心,我会替你想将军求情。将军都没打死姨娘,肯定也不会牵累你。”
山茶甩手,结果甩不开这人。急道:“姨娘在哪我在哪。我只为姨娘活着,旁的都不重要。”
山茶趁他愣神,扯出胳膊,撒腿往姨娘他们去的方向狂奔。
春立气得在背后喊:“这样的恶毒女人,你图什么?”
山茶头也不回。
春立恨声自语:“左贺果然没说错,这就是个蛇蝎妇人。将军怎就识人不清,要早听左贺的该多好呀。”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继子脸上见到这般神情。
老夫人想劝,却不知还能如何劝。
“二郎呀……”
老夫人是越想越气。气得她捶胸顿足。
钱嬷嬷在一旁扶着她,又代替老夫人劝始终站着一动不动的国公爷:
“国公爷勿要再往心里去。那样的狼心狗肺薄情女人这世上少见,只是不凑巧,刚好被国公爷碰到了。国公爷不如回房睡一觉,等明日起来这些糟心事就都没了。”
钱嬷嬷眼神示意严浦。
严浦小时跟着国公爷一起长大,只可惜他是个残废,没法跟着国公爷去守边。虽十余年不见,但严浦一年前瞧见国公爷回来,也并未觉得陌生。
但眼下,严浦觉得国公爷好陌生。国公爷坚韧不拔,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会流露这种陷入情苦的神情呢?
是以严浦呆愣一旁,一直等到钱嬷嬷喊他,才回神,上前:“爷?咱们走吧?”
国公爷这才抬步,走人。
然后脚步越来越快。
严浦差点没跟上。好在他只是手不利索,腿脚好的。
瞧见爷往西门拐,严浦愣了,忙追上去:“爷,这边才是去主院的……”
等西向的偏门打开,站在甬道口,望着宽敞街道时,严浦不说话了。
一辆十足普通简易的马车靠边停着。车夫似是注意到主子来了,忙跳下马车,打起帘子。
何从德揽着茉莉到了马车前,先将茉莉搀扶进马车,而后他也弯腰进去。
严浦劝:“爷,别看了。”
“好。”国公爷好说话的应了声,转头又说,“她不值得,回吧。”
严浦眼睛大亮,连连点头。
他就知道,他的爷可是守边大将军可是定国公,哪会为了一个臭不要脸的姨娘想不开呀!
就算有一点难过,也就手指甲盖那么一点点罢了。
严浦总算是
放心了。他也得赶紧告诉钱嬷嬷一声才行。
他是真的决定不将姨娘当回事的。狼心狗肺的女人,他必定可以尽快忘记。
抬脚走进主院半步,国公爷又顿住。长方桌,摇椅,梨花树,风铃。
这只是院里的,更别说还有屋内。
国公爷后退,转而大步离去。
半夜,国公爷才回府。果然没错,要处理的事多了,他就想不起姨娘了。
睡一觉,明早继续忙碌,不出几日,他会将姨娘忘了干净。
国公爷也设想好了,回到主院,势必又要想起姨娘的嘴脸。不打紧,他就将风铃梨花树设想得比姨娘还可恶,回去都扔了。
但国公爷没想到的是,他踏入主院,哪哪都和先前大相径庭。
廊下的灯笼风铃拆了,桌椅换了,就连梨花树都消失不见了。
严浦不确定国公爷是否会动怒,小心翼翼上前解释:“爷,是老夫人,怕您睹物思人,就将和姨娘有关的通通扔了。”
须臾,国公爷点头:“你替我谢过老夫人。叫她别太担心。”
见爷不生气。严浦才松口气,笑说:“奴才知道了。奴才去备水,爷沐浴完好好睡一觉。”
国公爷点头。
寝房也被收拾过了。且收拾的异常干净,叫人瞧不出一丝姨娘的痕迹。
就连姨娘常睡的被褥也不见了。
国公爷环顾一圈,视线落在姨娘藏宝贝的柜子上。
他脚步一转,走到柜前,打开。柜中空空如也。
严浦瞧见,上前说:“奴才瞧见姨娘昨日搬了些东西出去。
国公爷闻言,一怔。他还当是老夫人收拾走的,竟也是她。
严浦继续说:“当时奴才没多想,也是今日才恍悟。怕是姨娘早有谋划。”
最近时日姨娘的反常,国公爷一下涌上心头。
原来,她早计划好的。
“爷,水备好了。去沐浴吧。”
国公爷关上柜门,往床后走。
自打姨娘住进来,国公爷觉主院正房狭窄了好多。他都计划将寝房拓出去些。
但眼下,他才发现眼前的寝房是真不小。
国公爷久违的又想起了儿时那几年。
记事起,他就在一个简单开阔的屋子里,只有桌椅床架的寝房,只有青石板铺就的院子。
他就在这个地方,读书习武睡觉。
姨娘来之前,他都不知道院子还能那样子布置。原来他有一日竟还会住上花团锦簇的院子。
每日踏进屋,瞧见琳琅满目和姨娘,是他一日中最期待的事。
何从德将茉莉带去了南福街之后的一条精致小巷。只能容马车的狭窄过道,不过两旁屋舍崭新亮丽,道路上也十分干净整洁。
偶尔走过一两个妇人娘子衣着精美。这处地方虽比不得皇城四街住着的达官显贵,但显见也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
茉莉自上马车,就没说过话。
瞧着快到地方,何从德开口:“我在这里找了个小院。百香且在此处住几日,等我说服爹娘,到时迎你回去。”
茉莉扯个笑脸,点头。点完头,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抬眼说话:“不着急。因为我,先生和伯母一定气坏了,你多体谅他们,不用管我。”
何从德回她一个笑,感慨:“我一直知道百香是个好姑娘。那些人只是不了解百香罢了。”
茉莉听懂这话,但过去的事她实在不想提及,是以没说话。
小院也同样的精美,里头一应俱全。
何从德带她转了一圈,绕到寝房里。
瞧见茉莉和山茶进了寝房,他只站在寝房门前,说:“你的东西都给你放床下,你瞧瞧少没少。”
茉莉当然信他。只瞄了一眼,退出来。
何从德瞧见山茶正在寝房里收拾东西,趁此时,和茉莉说话:“你放心,我一定说服父亲母亲,尽早迎你入门。只有百香是我的妻。”
茉莉有些意外,她舔了下唇,问:“我记得以前的从德哥哥从不会多看我一眼。现在又为何这般喜欢我?”
哪有女娘像她这般直接的。
何从德羞红了脸,硬着头皮小声说:“一直都很喜欢百香。百香是个机灵活泼的好女娘。那日听到百香说喜欢我,想给我当妻子。百香,你可知我有多高兴多激动?”
他满面通红,激动述说着。说着说着,何从德似乎自己又回到了那一日。
“要是能回头来过就好了。”他又脸现懊恼之色。
茉莉听到这话,下意识说:“可是我不想回头来过。”
何从德想到什么,忙解释:“百香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过去那些日子很苦,是国公爷救了你。我和你一样感激他。”
茉莉想说她没误会。茉莉知道他想岔了,以为自己误会他嫌弃她。但天地良心,她真没有。
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茉莉也懒得解释,岔开话题:“这回真的要多谢你。害你在人前受了这么大屈辱,我很抱歉。”
她让山茶送信给他,信中表示她在国公府再待不下去,求他快点来救命。
何从德果然做到了。
她知道他肯定会恳求国公爷,但没料到他会下跪。
在茉莉眼里,他向来孤傲清高,可为了她竟愿意众目睽睽之下下跪。茉莉是真的感恩戴德。
何从德:“为了百香,做什么都可以。”
茉莉不是很爱听他说这些。又扯了两句话,提议他早些回去。
“……时辰不早了,先生和伯母肯定等着你,快回去和他们好好道歉。你也替我和他们说声抱歉,就说都是我的错,要他们愿意,我亲自向他们磕头请罪。”
“百香……”
见他又一副激动难忍的模样,茉莉赶紧伸手推他往外:“快去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何从德一步三回头。
终于登上马车,马车又沿着窄道驶离。
确认瞧不见马车后,茉莉才退回院门内,利落合上院门。
山茶扁着嘴,苦大仇深从屋里冲出来抱住她:“姨娘,以后咱们怎么过?对了,我是不是不好叫你姨娘了。那我要叫你什么?”
茉莉:“你随便叫什么都行。还叫我姨娘也行。”
山茶已经自顾自说开了:“那我叫夫人?叫主子?叫姐姐?算了,还是叫娘子吧。”
茉莉回她一开始的问题:“以前咋过以后咱们就咋过。只是没了国公府的庇佑,以后行事更小心才成。”
“知道了。”
“眼下我不是国公府的姨娘,至少国公府管不到咱们头上。我死不了了。”
茉莉故作活泼说的这话。
此次她能逃出生天,她本该高兴才是,但她笑不出来。一群鸟飞过低低的墙头,这回她能尽情看鸟飞远,她足够的自由了。
可她也失去他了。
“姨……娘子,你干嘛又哭?”
茉莉擦去眼角沁出的泪花说:“总有些不习惯。可能当姨娘当惯了吧。”
山茶十分理解她,同样悲从中来。“是呀,以前咱们不用自己做饭,吃得好住得好,以后肯定没有这般好过了。”
茉莉摸到不同寻常的脸,轻轻按了按。她倒吸凉气,好疼。
“哎呀,何大人留了药膏,我去拿来。”走开两步,山茶又回来,“我还是先服侍娘子梳洗吧。”
“眼下咱们谁跟谁。你去拿药膏,我自己打水。”
用热水,还得生火。茉莉不纠结,这个天,她洗冷水脸就成了。
正从井里拎水上来,小心翼翼的拿了帕子按在脸上。忽地院门口传来拍门声。
茉莉透过缝隙,看到是两个丫头,才将门打开。
“请问这里是茉莉娘子的家吗?”
茉莉点头:“你们有事吗?”
山茶这时候也已经从屋里奔了出来,抱着茉莉手臂,虎视眈眈瞧着两人。
为首的丫头又说:“我们是何府的丫鬟,大人让我们俩来伺候娘子。”
茉莉让山茶给何从德送的信中充满了焦急,何从德领悟后,第二日匆匆找了这地方,又隔一日就忙着去求国公爷。
就忘了往小院放丫头。
还是进门时想起来,她一个
女娘需要人照顾。一回到府里,何从德就选了两人,将人送来了。
两个丫鬟,一个叫碧月,一个叫汐月。
两人在何府都是在主子跟前伺候的,眼下两人穿着体面崭新的裙子,头上还戴着珠花,倒是比一身污糟,脸上还有巴掌印的茉莉更像主子。
茉莉打量两人的时候,两人也正悄摸摸不时打量她一眼。
茉莉放了人进来,问:“会生火吗?”
“啊?”
两个丫头瞬时一脸懵。
有两个丫头生火烧水,茉莉也不洗冷水脸了,她待会儿要泡个舒坦的热水澡。
茉莉拉着山茶进屋:“等洗了澡再擦药。现在咱们重要的是数银子。”
这可是她们日后赖以生存的全部希望!提前从国公爷一点点运出来的。
包括大少夫人给的那尊求子观音她也没放过。总之,属于她的她通通带了出来。
从床底下拖出来,和山茶一人数了两遍,确认都没少。
“明日咱们出门都当了。换成银票和银子藏着更放心。”
“行。”
“这些够咱们过五六年好日子。”茉莉看向紧闭的房门,“不知道那两个丫头是不是从何府领工钱。”
茉莉有些不舍得,但她很快拿了主意:“已经给何家上下添了不少麻烦。这俩丫头好好干活,工钱咱们来出。”
山茶问:“那要是不好好干活呢?”
茉莉:“那就扣工钱。”
“我还当娘子会说赶走她们呢。”
“赶走她们,以后你做饭?”
山茶赶忙应:“必须留着。大不了将我的工钱匀给她们一半好了。”
“也行。”
两人又将宝贝箱推回床底,山茶拍拍手,站起来,问:“对了娘子,要是何大人真的娶你,你答应吗?”
茉莉:“这是不可能的事。他爹娘不可能答应的。”
“那要是何家上下都同意,你答应吗?”山茶瞧着她脸色,又贼眉鼠眼说,“我听何大人刚才的话,娘子这是还主动示好过何大人?娘子够厉害。我一直以为是国公爷好哄好骗,眼下才知道,其实是娘子手段高明。”
茉莉当她夸自己。但她笑不出来,也没心情和她开玩笑。面无表情说:“那时候我还小,他爹娘对我好,他也对我好,想着日后不用过苦日子。”
山茶想起她和自己说的一些事,收了笑脸,问:“他们一家该不会是不想被娘子纠缠才走的吧?”
茉莉想想:“倒也不全是。他迟早要来京都赶考。只是刚巧碰见我这糟心的,提前离开罢了。不过这事他应该也不想的,但他拗不过他爹娘。”
山茶也想想:“确实。要不然何大人也不能够求国公爷带你离开。何大人对你一往情深,要是他肯娶你为妻,娘子不如答应算了。”
山茶瞧着她,细数她进了何府的好处,又顺带贬低她一番。
“娘子你想,你都这样了,除了一个何大人,谁还愿意要你,更何况是明媒正娶当嫡妻。何大人又对你一片痴心,还体贴,人还长得好,说不定日后还能平步青云。哇,那咱们将来的日子……”
“娘子,水烧好了。”
门外传来碧月的声音。
“好,我这就来。”
山茶也不说了,她打算和娘子一起泡澡。泡完澡,吃个饭,就睡觉好了。今日真的累人。
山茶嫌娘子动作慢,率先抢在前头开了门。
“将热水提进来吧。”
山茶又指使汐月:“去摘些花瓣来。娘子要洗花瓣浴。”
浴桶里的热水打满了。花瓣也铺好了。
茉莉笑着和俩人说:“去做两道菜,再熬点粥。今晚咱们早些用晚膳。”
俩人站着不动。茉莉又回头瞧她们。
碧月望着她不卑不亢道:“公子让奴婢俩伺候娘子,奴婢自当尽心服侍。只还请娘子日后能自重。您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家公子还需在这京都城立足。”
赤果果的鄙夷呀!
在国公府她不敢造次,面对两个小丫头,她怕什么。山茶当下掐腰怼回去:“你们莫非不知道,是你们公子哭着求我家娘子跟他走的?”
俩丫头互看一眼,碧月又道:“嫁娶之事我家公子也得听老爷夫人的。夫人是绝不可能应允娘子当正妻,就算进门,娘子也不过为妾。奉劝娘子摆正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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