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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小农家(美食)(申行)


那被子布面都是新的,里面棉花更是不用说。秋妧光摸着就觉得这被褥厚实。
“多谢娘。这被子真厚实,冬日里盖着肯定暖和。”秋妧张嘴便夸,把宗母哄得一直乐个不停。
“你这孩子,夸的娘都不好意思了。”宗母拍了拍被子,道:“一会儿吃过饭,你们抱回去,今个就铺上。”
秋妧也是这么想的,再好的被子也是用来盖的,她应声回道:“好嘞。”
隔壁院里。
宗骁一夜宿醉,睁眼只觉头疼的厉害。
昨个他替宗安吉挡了不少酒,喝到最后他都不晓得自己喝了多少,好像是走着回来的,至于后来发生了啥,他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揉揉脑袋,缓过劲后这才撑着胳膊半坐起来,他习惯往后一靠,却仰了过去。
往日他睡在炕尾,那后面就是一堵墙,今个咋啥也没有了。
宗骁扭过头,只见那堵墙离自己老远,自己平日睡的地连个枕头都没有。
宗骁瞬间醒了盹,他昨夜没在自己那地睡...他竟然跑到秋妧这边了。
他低头,见自己枕头紧紧挨着秋妧枕头,自己被子里还裹着秋妧被子。
昨夜他到底做了啥!
宗骁想了好一会儿可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没干什么正经事,要不怎么一觉醒来,秋妧都不见了。
他匆匆穿好衣裳,把被褥收拾好,这便往院子里找秋妧,结果前后院都找了个遍却没看见秋妧的身影。
他不禁胡思乱想,可是自己昨夜逾矩了这才气跑了她。
但秋妧又能去哪呢,对了,隔壁。
宗骁把院门锁好,直接往隔壁走去,临到门口他这才想起昨夜宗安吉刚成亲。
他这一大早的登门好像有些不太好,就在他犹豫之时,院门被人从内打开。
宗安吉打着哈欠,疑惑道:“二哥,你站这咋不进来。”
宗骁往院里瞥了一眼,还是没看见秋妧身影。
他问:“你可瞧见你二嫂了?”
“在呢,嫂子和娘在灶房呢。”宗安吉给他指了指,“二哥你也刚醒?”
宗骁绕过他直奔灶房,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出秋妧的说话声。
他稍稍安心,人在这就成。
“娘,这一大早怎么弄这么多菜?”秋妧见笼屉上热着鸡和鱼,觉得菜有些多了。
他们只是多了一个人,到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宗母:“不多不多,这些菜都是昨个炖出来的,放久了也是坏,咱们能吃就吃。”
宗母其实不好意思当着秋妧的面说实话。
新媳妇刚嫁来第一日她不想委屈了,毕竟那是刘屠户家的闺女,昨个光陪嫁就那么多。
不过这些话她一个字也不能说,说了会伤秋妧的心。
她这当婆母的两个儿媳都喜欢,但人心都长在左边,咋可能不偏心。
“二哥,你咋不进去。”宗安端着木盆,用胳膊碰了下站着不动的人,“站着做啥,多冷啊。”
宗骁垂眸看了他一眼,“你抱着木盆去哪?”
“嘿,给俺媳妇打的水,天冷让她在屋里洗洗再出来。”宗安吉说完抱着木盆回了屋。
宗骁看着他只觉自己蠢笨,他怎么还不如他三弟心细,这种事都想不到。
宗骁没有进灶房,他一人坐在院里吹着寒风,想让脑子清醒清醒,想着一会儿见到秋妧要说什么。
“二叔,你咋不进屋啊,这多冷。”怀雪揣着小手溜达过来,直接蹲在了宗骁跟前,她碰了碰宗骁的手,诧异道:“二叔,你手真凉。”
宗骁自个没啥感觉,被孩子这么一说他这才搓了搓手。
“二叔,进屋吧,婶婶都叫你了。”怀雪抬起小手指了下正屋方向。
只见秋妧端着蒸笼正蹙眉站在门边,见他看过来,这才笑了笑。
“你婶婶喊我了?”宗骁站起身,牵起怀雪的手。
他手冰凉,怀雪直接抽了出来,不让他牵。
“喊了啊,叫了你两声呢,你都不理我婶婶。”怀雪瘪瘪嘴,告状一般。
宗骁刚才真的没听见,他若听见肯定直接走过去了。
现在被秋妧看着,他指尖无措的摸向衣角。
“快进屋吃饭。”秋妧又喊了一嗓子,没等他们过来自己先一步进了屋。
屋中宗安吉新娶的媳妇已经站在桌边,她有些局促,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想要帮忙但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
“嫂嫂。”刘月阳抬眸看向秋妧,柔声喊道。
“哎。”秋妧把东西放到桌上,笑着同她说:“昨个光在院里忙活,都没进屋瞧你一眼,今个一见,果真是个美人。”
刘月阳自小被家里人宠着长大,那双手嫩的连个茧子都没有,小脸更是白白嫩嫩,瞧着就让人喜欢。
宗母见她们光站着,忙招呼道:“快坐快坐,都站着做啥。”
刘月阳挨着秋妧坐了下来,她偷偷瞥了秋妧几眼,发现这个妯娌好像真如家里人所说那样,人挺好也没有架子。
“嫂嫂,你以后叫我月阳就好。”刘月阳想同秋妧说说话,她找话题问道:“嫂嫂那日让我大哥带回去了两盒吃食,不知那吃食叫什么,可是嫂嫂自个做的?”
秋妧没想到这个弟媳竟然喜欢她做的吃食,她高兴的同她介绍。
“那物叫萝卜糕,是用萝卜和腊肉做的,你若喜欢
到时候我做给你尝尝。”
“不用。”刘月阳嫁过来之前就听家里人说了,宗家日子并没有她们家好,嫁过来自然不可能再过“大小姐”日子。
若想融入这个家,就得同他们做一样的事。
刘月阳含笑道:“嫂嫂若愿意,得空教教我就好。”
“你若喜欢,今个就能教你。”秋妧见她真的喜欢,自然高兴教她。
“那就叨扰嫂嫂了。”刘月阳发觉她是个好脾气,说话也不由亲近了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说起萝卜糕的做法。
宗骁进屋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没言语,只挨着秋妧坐下。
“这是月阳。”秋妧侧开一些身子,介绍道:“这是宗安吉他二哥,你以后叫二哥就成。”
“二哥。”刘月阳轻声喊道。
宗骁点点头,算是应了这声哥。
见人到齐,宗母高兴道:“月阳嫁过来,咱们家又多了一人,以后还得齐心协力过日子。月阳,若是老三欺负你,你尽管和娘说,娘替你收拾他。”
“谢谢娘。”刘月阳面颊一红,抬眼看向宗安吉。
“娘,你说啥呢,我咋可能干那种事。”宗安吉握住刘月阳的手,当着众人面一点也不害臊,发誓道:“我以后绝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众人闻言笑出声来,不过见刘月阳脸皮薄,谁也没再打趣两句。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尽兴的吃着早饭。
饭后,宗母没让两个儿媳帮着收拾,那一桌子碗筷她全安排给了宗安吉。
“你去收拾碗筷,娘有事同她俩说。”宗母一手握着一人,高兴道:“娘给你们新做了衣裳,走去娘屋里瞧瞧。”
“二郎,你也过来,正好你把被褥抱回去。”宗母见宗骁要溜,开口把人叫了回来。
宗骁只好跟在她们身后,他有分寸,没挨的很近。
等抱上被子他直接先回了家。
炕上被褥都没新的厚实,宗骁想着把旧的撤下来,全都换成新的。
他脱下鞋袜上了炕,一点点卷起旧被褥。
谁料刚被褥子掀开,就见炕缝里有个小洞,洞口还露出一块粗布,他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拽了出来。
粗布包裹着银子,被他这一用力全都散落在炕上。
白花花的银子,瞧着约有七两。但宗骁知道这钱不是他的。
这院里只住着他们二人,这不是他的钱,那只能是秋妧的。
只是为何她会把钱藏在这里。
宗骁不敢细想下去,他用粗布把银钱包裹好,重新塞进了那个洞中。
为了不让秋妧生疑,他把褥子也重新铺了回去,怕不暖和,他又把新做的褥子铺在了旧褥子上面。
弄好这些他才得空坐下来歇歇。
可刚坐下,脑海中就浮现出很多关于秋妧的画面。
有他们第一次在猎坑见面、有他迎亲那日、有一起进山一起摆摊...最后画面停在了昨夜。
他死活想不起来的事现在突然想了起来。
昨夜他抱着她,但她却...挣脱着,她应该是不愿意的。
宗骁坐在炕边,抬手揉着眉心。
他一点点回想,终于发现记忆中有些事好像对不上。
他们第一次相见,秋妧掉进猎坑中,当时她说...她是同她爹一起进山的,她走错了路这才掉了下去。
可当日他一回家,宗母就同他说起秋家亲事,说秋石头一早来他家想要用闺女抵债。
秋石头既然去了他家中,那就不可能陪秋妧进山。
既然没有人陪秋妧,那她为什么会一人出现在下山的林子中。
再联想到刚刚那七两银子,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原来那日秋妧不是进山摘果子,她是想下山想要躲掉这桩亲事,想要一人跑路。

宗母当日买的那些布全都做了衣裳。
她没偏没向两个儿媳一人都是两身,秋妧是一件紫色袄子一件朱青袄子,颜色虽没有多艳但是很衬人。
秋妧前几日刚试过,宗母今个又给收了下腰,现在穿着正合适也没那么肥大。
“娘,那我拿回那院了。”秋妧把袄子都叠好,连带宗骁的放到了一块。
宗母笑着点头:“去吧去吧,晌午记得过来吃饭,家里饭菜还有好些呢。”
秋妧应道:“那我们晌午前再过来。”
话落她抱起衣裳出了屋。
自家院就在隔壁,秋妧走了没两步就到了家。
她想让宗骁赶紧试一试娘做的衣裳,若是不合适还能改。
谁料刚推开门眼前一幕吓了她一跳。
只见一个盘腿的人背对着门坐在炕上,若不是屋里有个亮光让秋妧瞧清楚了他身上衣裳,秋妧都要喊人了。
她把新袄子放到桌上,走过去拍了拍宗骁肩膀,狐疑道:“你怎么在这坐着,可是身子还不舒服。”
宗骁回过神,这事情发生突然,他这脑中还是一团浆糊。
刚刚他想了半天都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是当面问问秋妧还是继续装糊涂。
这些日子他以为二人关系越来越亲近,秋妧不怕他也不怕他脸上的疤,他们二人除了没同房与别的夫妻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可现在他知晓真相后,才彻底明白他们与旁的夫妻不一样。
秋妧从一开始就没同他说过真话...什么夫妻之间不瞒着,她却瞒了个严严实实。
“也不烫啊,难道是别的地不舒服?”秋妧见他面色难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要不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弄些醒酒汤。”
秋妧觉得他整个人呆呆的,从一早就呆呆的,哪有半分昨夜什么也不怕的架势。
“不用。”宗骁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炕边,他嗓子沙哑道:“我...我没事。”
“嗓子都哑了还说没事?”秋妧把枕头拿过来放到炕中间,“许是昨夜你没睡好,再躺一会儿吧。”
宗骁看着她那关切模样,心中很是想问问,到底什么是真的。
可那些话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万一问了,秋妧承认了,那他是不是就得放她离开。
宗骁舍不得,可他也知道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或许有一天秋妧攒够了银钱,她就会离开。
“秋妧。”宗骁少有的叫她全名。
“嗯,我在这呢。”秋妧眨眨眼,疑惑地看向他,“我在呢,你若是想睡就睡一会儿。”
宗骁躺了下去,他闭上眼没再开口说话,只是手还握着没撒开。
秋妧想他应该是身子不舒服,毕竟人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像小孩一样粘人。
秋妧没挣,任由他握着,可人光一个姿势坐着一会儿就会累。
秋妧想了想,反正今个也没啥事,不如自个也躺一会儿。
她轻手轻脚躺在了宗骁身旁,虽一只手被握着,但还有一只正好能腾出来把被子盖在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从旁边传来。
宗骁挣开眼,漆黑的眸眼中全是秋妧。
她离自己那么近,睡得那么安生,可她是不愿嫁过来的,她是想要离开的。
她心中或许也没有他...
想到这些,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楚再次涌上心头。
宗骁轻叹一口气,随后松开了手。
晌午,宗母在隔壁院左等右等都没见人来。
她明明记得自己同秋妧说了,晌午来这边吃饭,怎么饭都快做好了他们二人还没过来。
这可不像他们二人的性子。
“怀雪,你去隔壁院看看,你二叔二婶咋还没过来。”宗母在灶房腾不开身,只能让怀雪过去瞧瞧。
“好。”怀雪穿着杏色对襟袄子,一双小手揣在暖手筒里。
这暖手筒里面是兔皮的,特别暖和。
她慢慢悠悠出了院,见隔壁门没锁直接走了进去。
许是习惯了进屋不敲门,怀雪也没多想直接走上台阶推开了门。
屋里静悄悄的,昏暗且看不清晰,好像只有炕上有什么东西。
她凑近,与宗骁正好对视上。
“二叔。”怀雪吓了一跳,声音也大了些。
。”宗骁示意她小点声,“怎么过来了。”
“阿奶让我叫你们过去吃饭,饭都做好了。”怀雪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瞧见那睡得正香的正是她二婶本人。
宗骁给秋妧掖了掖被角,小声道:“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你自个先回去吧。”
“哦。”怀雪怕吵到秋妧,轻轻手脚出了屋,临走还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宗骁没了困意,他侧着身仔细瞧看秋妧,似乎想要记下她的样貌。
秋妧嫁进来这些日子,脸蛋上长了些肉,没有以前那么瘦了。
看着她的眉眼,宗骁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痒。”秋妧睫毛动了下,随后缓缓睁开眼。
刚刚怀雪进来时她就醒了,不过人还困着实在不想睁眼。
“醒了?”宗骁抽回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嗯。”秋妧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滴泪,“本来想陪你躺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对了,你身子可还难受?”
宗骁盯着她那双水润的眼,苦涩的心仿佛被滋润了一般。
“不难受了。”他说。
秋妧伸手又往宗骁额头摸了摸,见真的没发烫,这才放心,“那咱们起来去那院吧,别让娘等久了。”
隔壁院里,宗母正端着饭菜准备进屋,就见怀雪蹦蹦跶跶走了进来,嘴里还哼哼着。
她把人叫过来,问道:“你二叔二婶呢,在不在家?”
“在家呢。”怀雪笑着回话:“不过我进去时他们在睡觉,二叔让我小点声,说他们一会儿再过来。”
宗母闻言差点把手里东西扔出去。
什么叫在睡觉,还小点声...
这青天白日的,她儿咋这样了。
“阿奶,怎么二叔二婶这么早就睡觉啊。”怀雪抬着小脸,一脸天真的问。
“你这孩子...”宗母一时间不知怎么回,最后她只能岔开话问:“是不是你进屋又没敲门。”
“我忘了,阿奶。”怀雪从暖手筒里抽出小手,发誓道:“我下次一定不忘。”
宗母摇摇头,这种事也不能怪孩子,谁大白天的干那种事。
要怪,就怪二郎,多大了人了这么没轻没重。
就算白日里要做那种事也得把院门锁上啊。
这好在是怀雪进去,若是外人...宗母想都不敢想。
因着这事,晌午吃饭时宗母总是忍不住往宗骁身上看。
她眼神明显,一桌人全都发现了。
宗安吉是个没心眼的,他直接问道:“娘,你咋光看我二哥啊,他脸上又没东西。”
若不是宗安吉成了亲,媳妇就坐在他旁边。宗母都想一巴掌扇过去,这孩子怎么每次都这么没有眼力劲。
“二郎...好像瘦了。”宗母寻了个由头,开口道:“趁着现在不下山得好好补一补。”
“有吗?”宗安吉眯着眼细细打量起宗骁来,“没看出哪里瘦啊。”
秋妧其实也发现他瘦了,不过这人光看脸是看不出来的,得上手摸摸。
她道:“是瘦了些,一会儿我去买些猪肝回来,给他补补气血。”
宗母心想,光吃猪肝也不行啊,这得吃些红肉。
“嫂嫂,我那有些红枣,一会儿我给你拿过去。”刘月阳其实早就准备了一份礼给秋妧她们,只是今早给忘了。
“那就多谢弟妹了。”秋妧没同她客气,毕竟家中确实没有红枣了,如今山路难行他们又下不去山。
宗骁一时不知道说啥,旁人把话都说完了,他只能老老实实听从大家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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