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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陆明渊心中刚刚一喜,却听皇帝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变得冰冷:“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永嘉侯府递上来的密折,可是言之凿凿,甚至牵扯出一些陈年旧事,声称尊夫人之母,可能与二十年前宫中一桩失窃旧案有关。”
宫中失窃旧案?陆明渊心头巨震。这又是哪一出?永嘉侯府竟然还能扯到宫里的案子?
皇帝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他:“陆明渊,朕再问你一次。关于尊夫人的真实来历,你当真……一无所知?”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陆明渊身上。他知道,这是皇帝最后的试探。他的回答,将直接决定苏棠乃至他自己的命运。
说实话?他确实不知道苏棠的全部秘密。
说谎?欺君之罪,后果更严重。
电光火石间,陆明渊做出了决断。他再次深深叩首,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真诚:“回陛下,臣与内子成婚以来,相濡以沫,深知其性情坚韧,心地善良,于臣更是助益良多。至于其母家旧事,内子从未提及,臣亦未曾深究。臣只知,她现在是臣的妻子,是清白本分之人。若……若其出身真有隐情,而非十恶不赦之罪,臣恳请陛下念其从未有过恶行,且于国有功(助臣科举),网开一面!臣愿以所有功名前程担保!”
他以退为进,既承认了自己可能“不知情”,又强调苏棠的品行和“于国有功”,最后甚至不惜以功名作保,将皮球又巧妙地踢回给皇帝,表明自己夫妇的忠诚和价值。
殿内再次陷入沉寂。皇帝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陆明渊身上,似乎在评估着他话语中的真伪和价值。
终于,皇帝轻轻哼了一声,意味不明。他拿起另一份奏折,丢到陆明渊面前。
“看看这个。”
陆明渊小心拾起奏折,打开一看,竟是都察院一位御史弹劾永嘉侯的折子!里面罗列了永嘉侯纵容家奴强占民田、贪污漕运款项、甚至与边将往来过密等数条罪状,虽未提及苏棠一案,但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陆明渊瞬间明白,这是他之前“遗落”的信件起作用了!必有御史顺着那些模糊线索深挖,找到了真凭实据!
“永嘉侯近来,是越来越不安分了。”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构陷朝廷新锐,动摇国本,其心当诛!”
陆明渊屏住呼吸,心中狂跳。陛下这是……要动永嘉侯了!苏棠的案子,反而成了导火索!
“陆明渊,”皇帝淡淡道,“你妻子的案子,朕自有计较。你且先回去,安分待着。记住,朕能点你为会元,也能让你一无所有。该如何做,你好自为之。”
“臣,谢陛下隆恩!陛下圣明!”陆明渊重重叩首,知道今日这关,暂时是过了。陛下虽未明确释放苏棠,但态度已然转变,并且暗示他不要再多生事端。
退出宫殿,冷风一吹,陆明渊才发现自己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湿透。刚才那短短一刻钟的觐见,凶险程度远胜考场博弈。
回到小院,看守的锦衣卫态度明显更加恭敬了些,虽未撤去,但已不再限制他在院中活动。
翌日,朝堂之上便传来惊天消息:陛下下旨,申饬永嘉侯治家不严、纵仆行凶,并以其“年高体弱”为由,收回了其掌管京营的部分兵权,令其在府中“静思己过”!同时,陛下以“证据不足,需详加核查”为由,将苏棠一案发回大理寺重审!
虽然没有立刻释放苏棠,但永嘉侯府显然吃了大亏,势力受损。而案件发回重审,就意味着有了转圜的余地!
消息传开,京城哗然。谁也没想到,一位新科会元妻子的案子,竟能引发如此大的朝堂地震,甚至扳倒了一位实权侯爷!
永嘉侯府门前车马稀落,往日巴结的官员纷纷避之不及。而陆明渊所在的小院,虽仍处于风暴眼,但气氛已然不同。
陆明渊知道,这只是阶段性胜利。苏棠还在狱中,永嘉侯府虽受挫,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绝不会善罢甘休。陛下也只是利用此事敲打勋贵,并非完全站在自己这边。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续的重审之中。他必须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找到足以彻底翻案的决定性证据!
而此刻,大理寺的牢房内,苏棠也通过狱卒态度的细微变化,得知了外面的风云变幻。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吐出一口气。明渊做到了。
那么,她也不能坐以待毙。是时候,让那些构陷她的人,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了。她的目光,落向了那个作为“物证”被收走的、她日常装银针的旧皮囊上。那皮囊的夹层里,藏着一些不起眼,但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的东西。
深宫的一场夜诏,如同惊雷,暂时劈开了笼罩的阴霾。但侯府倾轧,露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更深的阴谋,仍在暗处涌动。

第27章 大理寺卿重审案,公堂之上辨真伪
皇帝申饬永嘉侯、案件发回大理寺重审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在京城炸开。各方势力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此案,只是这一次,多了许多审慎与观望。
陆明渊虽仍被变相软禁,但处境已大为改善。他可以有限度地接收外界信息,也能通过那位态度缓和的锦衣卫,与外界进行一些隐秘的通信。他第一时间给那位致仕的老翰林去了信,详细说明了面圣经过和当前局势,请教重审对策。
老翰林回信很快,内容依旧精炼:“重审关键,在于击破伪证。人证可收买,亦可反收买。物证可伪造,必有破绽。大理寺卿周正清,为人古板,重程序,恶诡辩。于其面前,证据重于一切。”
陆明渊心领神会。他立刻开始动用所有能想到的资源和人脉,不惜重金(动用了一部分苏棠之前卖人参的钱),通过各种隐秘渠道,全力调查那个指认苏棠的老妇人的背景,以及所谓“物证”的来源。
与此同时,大理寺天牢中的苏棠,也感受到了变化。狱卒的态度恭敬了许多,伙食改善,甚至提供了干净的衣物。提审再次开始,但主审官换成了大理寺卿周正清本人,一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老者,审讯风格与刑部截然不同,不再有威胁恐吓,而是反复盘问细节,逻辑严密。
苏棠心知机会来了。她依旧坚持原先的供词,但对每一个细节都回答得极其清晰、坚定,并且多次巧妙地强调人证证词的矛盾之处和物证的疑点。
“大人,民妇若真是那所谓‘圣女’之后,隐匿多年,必然谨小慎微,何以会被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看似毫不相干的老妪一眼认出?此其一。”
“其二,那老妪声称当年在教中伺候圣女,请问她是何时入教?教中规矩如何?圣女平日有何习惯特征?这些细节,她可能说清?”
“其三,所谓物证,乃是一枚据说属于前朝皇室的旧玉佩。请问此玉佩从何而来?如何证明它与民妇有关?若是从民妇家中搜出,请问具体是何时、何地、由何人搜出?可有详细记录?”
她条理分明的反问,几次让负责记录的书记官都停下了笔。周正清虽然面色不变,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深思。
另一方面,陆明渊的调查也有了进展。他花重金买通了一个永嘉侯府的外围仆役,得知那老妇人并非侯府直接找寻,而是通过一个中间人——一个在京城专放印子钱、与三教九流都有牵扯的名叫“刁五”的混混头子——物色并威逼利诱来的。而那枚作为关键物证的“前朝玉佩”,来源更是蹊跷,据说是从一个早已破败、与永嘉侯府有旧怨的没落勋贵家“流出来”的。
陆明渊立刻意识到,这两个点是突破口!他设法将这两条线索,通过匿名的方式,巧妙地传递给了都察院一位以“咬定青山不放松”闻名的耿直御史,以及大理寺卿周正清本人。
果然,数日后,大理寺重开公堂,三司会审(大理寺、刑部、都察院),气氛庄严肃穆。永嘉侯府也派了幕僚到场旁听,虎视眈眈。
周正清端坐堂上,首先传唤那名老妇人。
老妇人战战兢兢上堂,依旧坚持原先的指认。但在周正清层层递进、极其细致的盘问下,关于“天理教”内部细节、圣女具体样貌特征等问题,她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当被问及是如何被找到、何人指使她作证时,她更是神色惊慌,目光躲闪。
“大胆民妇!”周正清猛地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竟敢信口雌黄,诬告朝廷命妇!从实招来,究竟受何人指使?若有半句虚言,大刑伺候!”
老妇人吓得瘫软在地,哭喊道:“青天大老爷饶命!是……是一个叫刁五的爷……给了民妇十两银子,教民妇这么说的!他说只要照做,事后还有重赏,若是不从,就……就要杀了我孙子啊!民妇冤枉啊!”
满堂哗然!刁五这个名字被当堂喊出,永嘉侯府的幕僚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周正清面色阴沉,立刻下令拘传刁五。
然而,差役回报,刁五已于三日前“失足”落水身亡,死无对证!
线索似乎断了。永嘉侯府的幕僚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但周正清并未放弃,他又命人呈上那枚作为关键物证的“前朝玉佩”,让堂上诸位官员以及请来的古董鉴赏大家共同鉴定。
鉴赏大家仔细查看良久,沉吟道:“回大人,此玉佩质地、工艺,确是前朝宫中之物无疑。但是……”他话锋一转,“此玉沁色自然,包浆厚重,至少是百年前的古物。而据案卷所述,此玉乃是从犯妇苏氏家中搜出。试问,一个二十岁的乡间女子,如何会持有并随意放置如此贵重且年代久远的古玉?此其一。”
“其二,”鉴赏大家拿起玉佩,对着光线仔细查看,“这玉佩的挂绳,却是近两年才时兴起来的苏杭一带的编法,且颇为崭新,与古玉年代极不相符。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此言一出,众人皆窃窃私语。物证的漏洞也被抓住了!
永嘉侯府的幕僚急忙起身辩解:“此乃逆贼故意为之,混淆视听!”
就在这时,那位耿直的御史忽然起身,朗声道:“周大人!下官亦有本奏!下官查明,提供此玉佩来源的,乃是已故安远伯家的管家。而安远伯府与永嘉侯府素有旧怨,其家道中落,与永嘉侯府多次打压有直接关系!此物证来源,恐不足为信!甚至可能是有人故意利用两家旧怨,栽赃陷害!”
又一个重磅炸弹!
公堂之上,形势瞬间逆转!
人证被证实是收买诬告,且中间人离奇死亡;物证来源可疑,本身也存在明显破绽;再加上两家勋贵旧怨的背景……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利用陈年旧怨和伪造证据实施的构陷!
周正清面色铁青,猛地看向永嘉侯府的幕僚:“尔等还有何话说?!”
那幕僚汗如雨下,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有力的辩词。
“好!好一个永嘉侯府!”周正清怒极反笑,“竟敢如此玩弄律法,构陷忠良!此案已然明了!”
他当堂宣布:“犯妇苏氏,被人诬告,证据不足,罪名不成立!当堂释放!相关诬告、伪证一案,本官将另行立案,严查到底!”
“威武——”堂下差役齐声喝道。
沉重的镣铐被打开。苏棠缓缓站起身,虽然身形有些踉跄,脸色苍白,但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她看向堂上面色铁青的永嘉侯府幕僚,目光冰冷如刀,却一句话也未说。
她知道,这场胜利,只是阶段性的。真正的罪魁祸首,依旧逍遥法外。但至少,她活着走出了这地狱般的牢笼。
消息很快传回小院。当陆明渊看到被锦衣卫护送回来的、虽然憔悴却眼神明亮的苏棠时,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下,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哽在喉间。
苏棠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夫妻二人历经磨难,终于再次团聚。然而,他们都清楚,扳倒永嘉侯府绝非易事,此事背后牵扯的隐秘也远未揭开。皇帝的态度依旧暧昧,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无论如何,他们携手闯过了最凶险的一关。接下来的路,无论多么艰难,他们都将一起走下去。
京城的天空,似乎晴朗了一些,但深处的暗流,依旧汹涌未知。而经此一役,“陆明渊”和“苏棠”这两个名字,已然在京城权力的棋局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第28章 侯府倾覆夜宴变,身世之谜初显痕
苏棠的无罪释放,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永嘉侯府的脸上。虽然皇帝并未立刻深究侯府构陷之罪,但申饬、夺权、以及公堂之上的狼狈败露,已让这座显赫一时的侯府摇摇欲坠。往日门庭若市的景象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门可罗雀和暗中窥探的目光。
陆明渊夫妇的小院终于撤去了锦衣卫的“护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夫妻二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依旧汹涌。永嘉侯府绝不会甘心失败,他们就像受伤的困兽,随时可能发起更疯狂的反扑。
“必须趁他病,要他命。”陆明渊目光冷冽,在灯下对苏棠低语,“陛下虽未立刻严惩,但猜忌的种子已然种下。我们需要再添一把火,让陛下看到永嘉侯府更大的罪证,看到他们非除不可的理由。”
苏棠点头:“你打算怎么做?”
“永嘉侯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罪证岂会只有强占民田、贪墨军饷?”陆明渊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我近日查阅旧档,又通过一些隐秘渠道打听,发现一桩疑案。五年前,负责督建皇家陵寝的一位工部官员因‘贪墨’被问罪斩首,家产抄没。但当时抄没的清单,与后来入库的数额,似乎有不小的出入。而当时负责监抄的,正是永嘉侯的心腹。”
苏棠眼神一凝:“你是说,他们连皇陵工程的钱都敢贪墨,甚至可能……以次充好?”
“不止如此。”陆明渊压低声音,“我还查到,那位被问罪的官员临刑前曾大喊冤枉,声称手中握有某位勋贵勾结钦天监、擅自改动陵寝风水布局以牟利的证据……只是当时无人敢信。”
改动皇陵风水!这可是动摇国本、诛九族的大罪!比贪墨严重百倍!
“此事干系太大,必须有铁证。”苏棠沉声道。
“自然。”陆明渊道,“我已设法联系上了那位被问罪官员的孤女,她这些年隐姓埋名,手中似乎保留着其父的一些旧物。只是她戒备心极重,需要有人亲自前去,取得她的信任。”
他看向苏棠:“此事……或许你去更为合适。”苏棠身手好,心思细,且同为女子,更容易取得对方信任。
“好。”苏棠毫不犹豫地应下,“地址给我。”
翌日,苏棠便依计出门,几经周折,在城南贫民区的一处破败小院里,找到了那位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恐惧与警惕的姑娘。苏棠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亮明了身份(只说是受关心此案的清流官员所托),并带来了陆明渊准备好的、足以保障她后半生无忧的银票和新的身份文牒。
或许是苏棠眼中的坦诚和那份实实在在的保障打动了对方,又或许是她对永嘉侯府同样刻骨的仇恨,那姑娘最终颤抖着取出一个藏在墙缝里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铁盒。
“父亲说……这里面的东西,能要了那些人的命……”姑娘哽咽道,“他一直不敢拿出来……求夫人,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
苏棠郑重接过铁盒:“你放心。”
铁盒内,是几封密信残片和一本残缺的账册。密信字迹潦草,是永嘉侯与那位已故工部官员、钦天监某位官员的通信,其中隐晦提及了“挪移坤位”、“以石代玉”等术语以及巨大的利益分成!而账册则清楚地记录了每一笔贪墨款项的流向和分成,其中大部分流向了永嘉侯府!
证据确凿!而且是足以将永嘉侯府彻底钉死的铁证!
苏棠将铁盒小心藏好,立刻返回。
就在陆明渊夫妇准备选择合适的时机,将这致命一击递上去时,永嘉侯府却先出手了——他们竟然广发请柬,邀请京中勋贵、官员,举办一场盛大的夜宴,美其名曰“为前些时日府中不当之举致歉”,实则分明是想借此展示实力,稳定人心,甚至暗中串联!
“鸿门宴。”陆明渊冷笑,“他这是想垂死挣扎,甚至可能狗急跳墙。”
“要去吗?”苏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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