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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去!为何不去?”陆明渊眼中闪过锐光,“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份‘大礼’,当众送给他!陛下想必,也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夜宴那日,永嘉侯府张灯结彩,看似恢复了往日繁华,但来往宾客的笑容背后,都藏着几分审视与不安。陆明渊作为新科会元,也在受邀之列,他带着苏棠坦然赴宴。
宴席之上,永嘉侯强作镇定,与人谈笑风生,但眉宇间的阴鸷却难以掩饰。他的目光几次扫过陆明渊夫妇,都带着刻骨的怨毒。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时,永嘉侯忽然起身,举杯对着众人,扬声道:“诸位!前些时日,府中些许小人作祟,闹出些误会,惊扰了圣听,也打扰了陆会元夫妇。本侯在此,赔罪了!”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众人纷纷附和,目光却瞟向陆明渊。
陆明渊安然坐着,并未举杯,只是淡淡道:“侯爷言重了。是非曲直,陛下与朝廷自有公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永嘉侯脸色一沉,正要发作。
忽然,府外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和马蹄声!紧接着,府门被人粗暴地撞开,大批锦衣卫和刑部差役蜂拥而入,为首者竟是那位曾去陆家小院传旨的内侍,他手持明黄圣旨,面色冷厉!
“永嘉侯接旨!”内侍尖利的嗓音划破喧嚣的宴席。
所有宾客骇然失色,纷纷离席跪地。永嘉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跪下。
内侍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历数永嘉侯贪墨军饷、侵占民田、勾结边将、构陷朝廷命妇等十数条大罪!最后,更是掷地有声地念出了“窃改皇陵,窥伺神器,罪不容诛”的终极罪状!
“拿下!抄家!一应人犯,押入天候,听候发落!”内侍合上圣旨,厉声喝道。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瘫软如泥的永嘉侯及其世子锁拿。整个侯府顿时哭喊声、呵斥声、砸东西声响成一片,乱作一团。
宾客们吓得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一场盛宴竟顷刻间变成修罗场!
陆明渊与苏棠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崩塌的景象。他们知道,那铁证,已然在合适的时机,通过合适的渠道,送到了陛下手中。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永嘉侯府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和打斗声!似乎是侯府圈养的死士见大势已去,欲做困兽之斗,与抄家的锦衣卫发生了冲突!
混乱中,几名黑衣死士竟悍不畏死地朝着宾客席冲来,目标直指陆明渊和苏棠!显然是临死前想要拉他们垫背!
“保护陆会元!”内侍惊呼。
锦衣卫急忙阻拦,但死士身手极高,一时竟被他们冲破阻拦!
眼看刀锋将至,苏棠眼神一厉,将陆明渊往身后一推,顺手抄起桌上一根银箸,便要迎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永嘉侯府后院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苍老而悲愤的嘶吼:“小姐!老奴终于找到你了!”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衣衫褴褛的老妪,不知如何突破了混乱,如同疯魔般朝着苏棠冲来,眼神狂热而混乱,口中兀自喊着:“小姐!你是小姐!你的眼睛……和你娘一模一样!老奴不会认错!你是我们天理教最后的希望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些冲过来的死士!
那老妪似乎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扑到苏棠身前,竟从怀中掏出一块半块焦黑的、似乎是什么信物的玉佩,想要塞给苏棠:“小姐!快走!带着圣物走!侯府害死了圣女!他们还要害你!”
天理教!圣女! again!
而且这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在永嘉侯府覆灭的混乱现场!
苏棠彻底怔住了。这个老妪……和刑部那个被收买的不一样,她的眼神疯狂却透着一种诡异的真诚……还有那块残破的玉佩……
陆明渊也是心神剧震,立刻上前将苏棠护住,同时对锦衣卫喝道:“拿下这疯婆子!休要胡言乱语!”
锦衣卫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制住那仍在哭喊挣扎的老妪。
但刚才那一幕,那老妪的疯话,那半块玉佩,已然被在场众多宾客看在眼里!永嘉侯府是倒了,但苏棠身上的疑团,似乎并未完全解开,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内侍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他看了看苏棠,又看了看那被制住的老妪,挥了挥手:“一并带走,仔细审问!”
一场轰轰烈烈的抄家盛宴,最终以永嘉侯府的彻底覆灭和另一个谜团的浮现而告终。
回到家中,陆明渊和苏棠面面相觑,心中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那个老妪……”苏棠眉头紧锁,“她好像……真的认识我娘?”原主脑海中那些破碎模糊的记忆,似乎因为那老妪的出现和那半块玉佩,而开始隐隐躁动。
陆明渊握住她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永嘉侯府倒了,但关于你的身世之谜,似乎才刚刚开始。那个老妪,还有那半块玉佩,恐怕会引来新的麻烦。”
他顿了顿,看着苏棠的眼睛:“你……想知道真相吗?关于你的亲生父母,关于天理教,关于……这一切。”
苏棠沉默了片刻,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既然麻烦找上门,躲是躲不掉的。无论如何,我需要知道答案。”
京城的权力格局因永嘉侯府的倒塌而洗牌,但围绕苏棠身世的巨大漩涡,却正在缓缓形成。真正的风暴眼,似乎从未离开过她。

第29章 尘埃落定受封赏,翰林院中暗潮生
永嘉侯府的覆灭,如同在京城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抄家、下狱、审问……一系列动作雷厉风行,显露出帝王毫不留情的铁腕。侯府党羽被连根拔起,空出的权力位置迅速被其他派系瓜分填充。朝堂格局,为之一新。
在这场巨大的政治风暴中,陆明渊与苏棠既是导火索,也成为了某种象征——皇权打击跋扈勋贵、提拔寒门新锐的象征。
数日后,宫中再次传来旨意,此番是明发上谕,昭告天下。
旨意中,首先肯定了新科会元陆明渊的才学与品行,特擢其为本科殿试一甲第三名——探花郎!并授翰林院修撰之职!
虽然并非状元,但“连中六元”(县、府、院、乡、会、殿试)的旷古佳绩,已足以震动天下!加之其在永嘉侯一案中表现出的智慧与风骨(旨意中隐晦提及),陆明渊之名,真正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而对于苏棠,旨意中也明确为其平反昭雪,指出其“系遭奸人构陷,贞静贤淑,堪为命妇典范”,并特赐诰命,封为“安人”。
消息传出,京城再次轰动。酒楼茶肆间,人人都在谈论这位传奇的寒门探花郎和他那位同样传奇的妻子。昔日那些质疑、轻视、乃至构陷,此刻尽数化为惊叹与追捧。陆家小院门前,又一次车马盈门,贺喜的官员、士绅络绎不绝,比之前更加热情,甚至带着几分谄媚。
这一次,陆明渊没有再完全拒绝。他深知,既入朝堂,便需遵循一定的规则。他谨慎地收下了一些不涉及派系站队的、相对寻常的贺礼,并一一回帖致谢,态度谦和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苏棠则依旧负责内宅之事,对外称病,谢绝了一切女眷的拜访,保持了神秘感。
授官之后,便需入翰林院任职。翰林院虽品级不高,却是清贵之地,储才之所,日后入阁拜相,多由此出。
第一日去翰林院点卯,陆明渊便感受到了此处与众不同的氛围。庭院深深,古木参天,空气中弥漫着书墨清香与一种无形的、厚重的规矩感。同僚多是科甲出身的精英,个个仪表堂堂,谈吐风雅,但彼此间的寒暄问候中,却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衡量。
他被引见给翰林院掌院学士——一位须发皆白、气质清癯的老者。老者对他倒是颇为客气,勉励了几句“年少有为,勤勉任事”的套话,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
他的直属上司,翰林院侍读学士赵大人,态度则更为微妙。表面热情,言语间却多有试探,尤其是对永嘉侯府一案的细节,以及陛下对此事的态度,旁敲侧击,似乎想从他这里打探些什么。陆明渊皆以“圣心独断,臣子不敢妄测”、“事实俱在案卷之中”等话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赵学士呵呵一笑,不再多问,只吩咐一位姓钱的修撰(与之前府试结怨的钱文敏同族,但关系似乎一般)带他熟悉事务。
翰林院的工作,主要是修撰国史、整理典籍、起草诏书诰敕、以及为皇帝讲经论史。初来者,多从校对文书、整理档案做起。
陆明渊被分派去整理一批前朝旧档。工作枯燥,却正合他意。他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观察、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并理清思绪。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午间在翰林院公厨用饭时,他便隐约听到一些议论。
“……听说这位陆探花,可是陛下一手提拔的‘孤臣’呢……”
“……哼,不过是运气好,恰逢其会,成了陛下敲打勋贵的刀子罢了……”
“……连中六元?呵呵,文章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升迁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怕是根基不稳啊……”
“……听闻其妻……呵呵,那日永嘉侯府抄家时,似乎又出了些幺蛾子?”
声音不高,却恰好能让他听到。言语中的酸意、嫉妒、乃至隐隐的不屑,毫不掩饰。
陆明渊面色平静,仿佛未曾听闻,只是慢条斯理地用着饭。他知道,自己骤然蹿升,又卷入如此大的风波,必会引来嫉妒和排挤。翰林院这等清贵之地,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派系林立,暗潮汹涌。他这位“陛下钦点”的新锐,在有些人眼中是机遇,在另一些人眼中,则是需要打压的异类。
下午整理档案时,那位钱修撰便“无意”间给他抱来了一大摞积压多年、字迹模糊难辨的陈年旧卷,美其名曰“陆修撰大才,必能厘清这些疑难”,实则明显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用琐碎冗务拖住他。
陆明渊看着那堆散发着霉味的旧卷,并未动怒,反而微微一笑:“有劳钱兄了。正好晚辈需熟悉前朝典章制度,这些正是好材料。”
他当真沉下心来,一份份仔细翻阅、校对、归类。其过目不忘的本事和极强的逻辑梳理能力此刻发挥了巨大作用。那些在别人看来头疼无比的杂乱档案,在他手中竟渐渐变得条理清晰起来。他甚至从中发现了几处前人标注的错误,并细心予以更正。
如此过了几日,他非但未被琐务拖垮,反而将那些旧卷整理得井井有条,还顺手写出了一篇关于前朝某项制度流变的札记,观点新颖,论证扎实,被掌院学士偶然看到,竟大加赞赏。
钱修撰等人见状,脸色愈发不好看,却也不好再明着刁难。
但暗地里的手段并未停止。有时他整理好的文书会莫名被人打乱顺序;有时他去书库查资料,需要的典籍总会“恰好”被人借走;同僚间的聚会诗会,也常常“忘记”通知他。
陆明渊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依旧兢兢业业做好分内之事,闲暇时便埋头书海,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翰林院浩瀚的藏书资源,同时冷眼观察着院中的人事关系,默默记下哪些人是可造之材,哪些人需小心提防,哪些派系争斗需要避开。
他知道,翰林院只是起点。这里的暗潮,不过是整个朝廷风云变幻的微小缩影。他需要在这里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而苏棠在家中,也并未闲着。被封了诰命,有了正式的身份,她行动反而更方便了些。她开始以“陆安人”的身份,低调地接触一些京中的医馆药铺,一方面继续贴补家用,另一方面,也在暗中打探那个在永嘉侯府突然出现的老妪的消息,以及任何与“天理教”、“圣女”相关的蛛丝马迹。
永嘉侯府倒了,但她的身世之谜,却像一根刺,扎在夫妻二人心中。不弄清楚,终是隐患。
这日傍晚,陆明渊下衙回家,带来一个消息。
“今日陛下召翰林官侍讲,问及《贞观政要》,我应答了几句,陛下似乎颇为满意。”他语气平静,但眼中有一丝光亮,“散值时,内侍监高公公悄悄递给我一句话。”
“什么话?”苏棠问。
陆明渊压低声音:“高公公说,‘陛下问,陆修撰之妻苏氏,可曾读过《神农本草经》?’”
苏棠一怔。《神农本草经》?陛下为何突然问这个?
陆明渊目光深邃:“陛下……似乎对你的医术,格外关注。这绝非偶然。”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苏棠的身世,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甚至可能……与深宫禁苑有关。
夜色渐深,翰林院的尘埃似乎暂时落定,但更大的谜团和更深沉的暗流,已然悄然涌动。探花郎的官场之路,才刚刚开始,而每一步,都可能踩中未知的漩涡。

第30章 太后懿旨召入宫,医术仁心解沉疴
陛下的那句问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在陆明渊和苏棠心中漾开层层涟漪。苏棠的医术,再次成为了焦点,但这一次,来自深宫的最高意志。
果然,没过两日,一队身着宫装、仪态端庄的内侍和女官便来到了陆家小院,为首的一位老嬷嬷面容肃穆,手持一份杏黄色懿旨。
“太后娘娘懿旨,宣翰林院修撰陆明渊之妻、安人苏氏,即刻入宫觐见。”
太后懿旨!
陆明渊与苏棠心中皆是一凛。太后久居深宫,潜心礼佛,极少过问外界之事,为何突然要召见苏棠?
“嬷嬷,不知太后娘娘召见内子,所为何事?”陆明渊恭敬问道,试图打探一二。
那老嬷嬷面色不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后凤体近日略有不适,闻得陆安人精通岐黄之术,特宣召入宫侍疾。陆修撰不必多虑,且让安人准备随咱家入宫便是。”
侍疾?这个理由看似合理,但由太后亲自下旨召见一个六品安人,未免太过兴师动众。联想到陛下的问话,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苏棠与陆明渊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安心。她回到内室,迅速换上一套符合品级、样式简洁大方的诰命服饰,将一些常备的急救药丸和银针仔细藏于袖中隐秘之处,这才出来,对那老嬷嬷道:“有劳嬷嬷带路。”
乘坐着宫中安排的青帷小车,穿过一道又一道森严的宫门,苏棠的心境却异常平静。她经历过战场,闯过天牢,这深宫禁苑,还吓不到她。她更多的是在思考,太后召见的真正目的,以及该如何应对。
慈宁宫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反而显得古朴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太后并未在正殿接见她,而是在一间暖阁内。
苏棠依礼参拜,垂首屏息。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一个略显苍老却依旧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苏棠缓缓抬头,只见榻上坐着一位穿着暗色绣金凤纹常服的老妇人,年纪约莫六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秀丽,但眉宇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病色。她的目光正落在苏棠脸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倒是个齐整孩子。”太后打量了片刻,语气听不出喜怒,“听说你医术不错?”
“回太后娘娘,臣妇只是略通些民间土方,不敢称医术不错。”苏棠谨慎地回答。
“哦?”太后微微挑眉,“陛下和皇后前几日来请安,倒是都夸赞你心思灵巧,于医道一途颇有见识。怎的到了哀家面前,反倒谦虚起来了?”
苏棠心中微动,陛下和皇后都提过她?这更不寻常了。她依旧低眉顺眼:“陛下和娘娘厚爱,臣妇愧不敢当。实在是所学浅薄,恐贻误太后凤体。”
太后笑了笑,笑容却未达眼底:“无妨。哀家这是老毛病了,时常心悸气短,夜不能寐,太医们开的方子吃了不少,总不见大好。你既来了,便替哀家瞧瞧,说说你的看法。”
说罢,她伸出了手腕。
一旁侍立的老嬷嬷立刻在腕上覆上一方极薄的丝帕。
苏棠上前,屏息凝神,伸出三指,轻轻搭在太后的腕脉上。触感微凉,脉搏跳动确有些紊乱急促,但……似乎并非单纯的心疾。
她仔细感知着,又观察了一下太后的面色、舌苔(借故请安时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渐渐有了几分猜测。
“太后娘娘,”她收回手,后退一步,恭谨道,“凤体确有心脉失养之象,但依臣妇愚见,根源或许并非全在心。娘娘是否时常感到脘腹胀闷,食欲不振,且午后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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