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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探窗)

本书简介:【正文已完结,请放心食用】
沈芙蕖,现代美食UP主,意外穿到古代汴京,被恶毒兄嫂赶出家门。
没关系,她可以重操旧业,不就是做菜嘛!夜班更夫、青楼歌姬、赶考书生……都是她的客户。生意异常火爆,连大理寺卿大人(爱吃甜)和当朝太子(嗜辣如命)都成为匿名五星好评客户!
沈芙蕖一心搞事业,创新美食、设置菜系、市坊编号、设置灯台、信鸽传信,一步步在汴京城里铺开了一张强大的信息运输网络。谁说她只是在送外卖了?格局打开一下,她是在编织一张覆盖全城的传递网!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
“我要赚很多很多钱,我最爱钱,钱不会背叛我。”
“巧了,我很有钱,你也爱我吧。”
陆却,大理寺卿,玉面阎罗,不讲情面,只认法理。谁也没想到,一向铁面无私的他,早已深陷而不自知,那便放下一切,奔赴于她吧。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穿越时空种田文美食市井生活经营
主角视角沈芙蕖陆却配角韩彦周恒赵清晏陆惠善程虞张澈
其它:经营文,美食文,古代外卖,治愈,大女主
一句话简介:汴京版饿死了么外卖
立意:女人的事业最重要

腹中火烧般的绞痛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胃癌晚期的症状又发作了。
直到指尖触到身下粗糙的草席,耳边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才猛然睁眼。
日光从破房屋顶的漏洞漏进来,白光刺得人眼睛发酸,环顾四周,泥坯房门是几块朽木拼凑的。
门楣上残留半幅褪色的桃符,漏风的窗户上糊着泛白的旧账本纸张,墨迹被雨水晕开,依稀能辨出“三月结余”等字样。
沈芙蕖盯着自己细瘦的手腕发呆,这根本不是她那双因长期输液而青紫遍布的手。
原身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穿越了,从一个现代美食博主变成了汴京沈家被继兄赶出家门的女儿,眼下栖身在城南的草市坊破屋内已有三日。
继兄和嫂嫂丑恶的嘴脸出现在脑海中,指着她破口大骂,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续弦怎么了?年纪大怎么了?你以为你有两分姿色,就能攀上高枝了?上喜轿还哭丧着脸,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阖上眼,又看见自己被推搡着送进花轿,红色喜帕下,她哭得发抖,密不透风的盖头外面欢送的唢呐和人潮声一浪接着一浪。
她如溺水般窒息,直到贴在她腰间冰凉锋利的剪刀将她从中拖出来。
于是,当她看见孙余年喝成绛紫色的脸靠近过来时,毫不犹豫将剪刀戳了上去,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四周响一片慌乱尖叫声,再往后,她就被扫地出门了。
草市坊的屋子,靠近汴河低洼处,雨季积水,旱季扬灰。附近的租客,雨天进门先涮泥,晴天出门先扑灰,白天听走贩吆喝,晚上听老鼠啃房梁。
沈芙蕖头晕眼花,却只是静静趴了一会,没力气对这破败的环境表示不满。毕竟,她原是濒死之人,如今重活一世,已是上苍垂怜。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着打量四周,勉强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吱呀”一声,门轴摩擦的声响惊动了外头的邻居,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呛得她咳嗽连连。
这一咳,倒引得四邻纷纷探头窥视,窃窃私语起来——
“咦?还没死呢?昨日烧得那样厉害,连大夫都摇头……”
“这么可怜,阎王爷都不忍心收吧。摊上那样的兄嫂,真是造孽!沈老攒下的家业,全被他们霸占了去,连口饭都不给人留……”
“就是就是,还逼着她嫁给米行孙大虫,孙大虫年纪比她外祖都大了……”
沈芙蕖扶着门框,一张小脸惨白,饿得几乎站不稳。她心里直叹气,诸位好心人呐,与其在这儿唏嘘感慨,不如赏口饭吃啊!
幸好邻居花婆婆颤巍巍地塞来一张干硬的炊饼:“沈娘子,先垫垫肚子,吃饱了,日子总能熬过去的……”
“谢谢……婆婆。”沈芙蕖接过饼,顾不得干巴,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三两口吃完炊饼,干涩的饼渣刮得喉咙生疼,但总算压住了胃里的绞痛。
她抬手抹了抹嘴角,这才有空打量自己如今的模样。
借着门边积水的倒影,她看见一张陌生的脸。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因着连日饥饿,下巴尖得能戳人,却掩不住天生好颜色。浓眉大眼,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将英气和妩媚两种气质完美融合在一起。
“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沈芙蕖摸了摸凹陷的脸颊,满意挺直了腰板。终于,缓过来一点了。
沈芙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只听草市坊口又一阵嘈杂议论声,那尖酸刻薄的嗓音,不是她嫂嫂又是谁?
“孙家要讨回的聘礼,我倒要看看这小贱人拿什么赔!”围观的街坊们纷纷摇头。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且不说那聘礼单上列的金银器皿、绸缎布匹、龙凤团茶,就是最普通的鸭鹅细盒,沈芙蕖又何曾沾过手?若真得了这些,她又怎会沦落到住在这漏风的破屋里?
花婆婆一向是个热心肠,为沈芙蕖打抱不平,拄着拐杖冲上前去:“天杀的狗东西!沈娘子被你们打得遍体鳞伤赶出家门,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带出来,你倒有脸来要钱?”
她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你们这对狗男女,黑了心肝烂了肠子!沈官人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们这么作践他闺女,非得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你们不可!”
嫂嫂被花婆婆骂得脸色铁青,涂着厚厚脂粉的脸扭曲成一团,尖声回击:“老不死的!关你什么事?她沈芙蕖捅伤了孙大户,害得我们沈家赔了三百贯钱!这笔账,她今天必须还!”
她眼尖,突然看见倚在门框上的沈芙蕖,一把推开挡路的街坊:“小贱人!你以为躲在这儿就没事了?孙家说了,要么赔钱,要么把你送官!”
沈芙蕖不躲不闪,反而微微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三百贯?嫂嫂记性真差,那聘礼单上明明写着金器二十两、蜀锦十端、活雁一双,拢共值不了一百贯,怎么到你这儿就翻了三倍?”
嫂嫂一噎,眼神闪烁:“你、你懂什么!孙家还要赔医药费、养伤费、面子损失费……”
“面子损失费?”沈芙蕖嗤笑出声,“嫂嫂这词儿新鲜,是从哪个讼棍那儿学来的?”
她忽然提高音量:“我看是你和我哥压根没把钱给孙家,自己吞了吧?”
嫂嫂脸色骤变,扬手就要打:“你血口喷人!”
沈芙蕖早有防备,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怎么?说中了?我劝你别在这聒噪,否则,我现在就和你去开封府告你们虚报聘礼、讹诈钱财,到时候,你和我哥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嫂嫂瞳孔一缩,猛地抽回手,嚷道:“你少吓唬人罢!”
沈芙蕖今日是怎么了?从前的沈芙蕖虽然脾气倔,但一向软弱,遇事只会哭,绝不会咄咄逼人。
沈芙蕖拍拍袖子,笑得人畜无害:“不信,那咱们现在就去!”
花婆婆见状,立刻帮腔:“老婆子我第一个去衙门作证,说你们虐待继妹、侵吞家产!”
围观的街坊们也纷纷起哄:“还不快滚!再闹,我们都去佐证。”
嫂嫂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在众人的嘘声中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撂下一句:“沈芙蕖,你给我等着!”
穿着皂衣的大理寺正拨开人群,打听草市坊喧嚣的来源。此人姓周,在大理寺卿陆却手下当差。
世人称陆却“铁面”,却不知他更有一副“铁骨”。司法积案堆积如山,他每日在烛下批卷至三更,案牍上朱砂批注密密麻麻如蚂蚁开会,就这样也未曾丢掉私访的旧例。
这草市坊鱼龙混杂,泼皮骂街、娼妓拉客的腌臜事日日上演,恰是暗查民情的绝佳去处。
周寺正回来三言两语将事情始末道来:“城南沈万山,原配早亡,留有一女。续弦后替人白养了十几年儿子,临了得肺痨死了。那继子转头就逼嫡女嫁与米商孙余年,新妇却是个烈性的……”
他偷眼瞥向身侧之人:“洞房花烛夜掏出剪子,差点给孙大户捅了个对穿。”
“既然亲没有结成,便不能算作新妇。”陆却淡淡回道。
陆却因常年伏案审卷,少见天光,皮肤呈现一种冷调的、近乎锋利的苍白。
眉骨高而分明,衬得眼窝深邃,眼尾微微下垂,鼻梁高挺,唇薄而色淡,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不容亵渎的端正。
“是是是,是我嘴瓢了。现在沈娘子那毒嫂又来讨聘礼钱,反被沈娘子当街揭了老底。”
周寺正说完,暗自腹诽,休沐日还要被拉来听这些鸡毛蒜皮,也就这位爷,二十有二仍孑然一身的主儿,才会把差事当娘子疼。
周寺正揣摩着上峰的意思,问道:“大人要管吗?这等纠纷,按律法先递状至县衙,而且涉及妇孺冤屈,慈幼局亦可受理……”剩下半句话咽回肚子里,要是任何事任何人都直接找上大理寺正衙,那还不乱套了。
陆却垂手而立,目光远远落在沈芙蕖身上,布衣荆钗却难掩天生丽质,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想了想,识文断字的商女少,对周寺正说:“你找个靠谱的书吏替她代写状书。”
周寺正立刻应了下来,又问:“大人中午还没用膳,要不,我们去汴桥那头吃,听说新开了家食肆,鱼脍和洗手蟹很是鲜美,您若是不想吃生冷的,还有鹌鹑羹可以尝。”
陆却摇摇头,“不吃了,回去翻卷宗。”
他看着周寺正无比失落的样子才恍然大悟:“你自个儿去罢!吃完不用回衙了。”
打发走恶嫂后,沈芙蕖回到破屋,开始思考营生。眼下虽困在这具营养不良的身体里,但那双能辨毫厘的舌头,那些刻进骨子里的厨艺,可都跟着穿过来了。
沈芙蕖转到后间,那有个简陋的厨房,灶台、铁锅、砧板等基本厨具一应俱全,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沈芙蕖摸了摸原身缝在肚兜上的金钗,有了主意,那就重拾老本当个厨娘,养活自己!
草市坊沿汴河而建,呈“非”字形布局,主街宽约三丈,两侧支巷如鱼骨排列,因此最适合摆摊叫卖。
摊位用竹竿支起蓝布棚顶,棚下悬挂木质招牌,上书“王家鲜鱼”“张记炊饼”等字样,叫卖声此起彼伏:
“新出锅的羊脂韭饼咧——”
“活鲤鱼现杀现卖——”
“小娘子看这尾黄河鲤,腮红鳞亮,今早才用柳枝穿了鳃提来,二十文钱绝对值当!”鱼贩边说边掰开鱼鳃展示鲜红。
沈芙蕖指尖轻按鱼身测弹性,道:“这鱼鳃色虽鲜,但眼已浑浊,最多十五文,再给我搭把葱。”
买了鱼,沈芙蕖又往城区走去,贩夫走卒推着独轮车轧过石板路,车轴发出“吱呀”声响。
虹桥两侧挤满彩棚摊子,人声鼎沸,香饮子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也让沈芙蕖的脚步更加轻快起来。
拿着金钗换的银子,买了一件旧木推车,粗陶深碗、竹筷一捆,剩下的都用来买盐、酱、醋、糖、姜、蒜、花椒等调料。
最后,沈芙蕖将借来的蓝布棚架在推车上,用麻绳固定四角,棚下挂一块木牌,用炭笔写上“芙蕖小吃”。车辕旁吊个竹筒,装清水供食客漱口。
大功告成,芙蕖小吃摊就此开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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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沈芙蕖蹲在草市坊的泥灶前,粗陶碗排成一列,茱麦粉在粗瓷碟里堆成小山似的。
沈芙蕖挽起袖子,将茱麦粉倾入木盆,加井水搓成絮状,开始用力和面。时人不用碱,她靠反复摔打让面团起筋,面团倒也渐渐光滑如绸。
揉好面,猪油渣滑入铁锅,“滋啦”一声炸出油花,沈芙蕖捏一撮花椒粒扔进去,麻香瞬间窜起,呛得自己直咳嗽,茱萸粉趁此倾入热油,酸辣味便扑面而来。
沈芙蕖将昨日熬的鱼骨汤倒入,奶白色撞上红油,翻滚如浪花。最后,她撒盐调味,舀一勺抿嘴尝一口,要的就是这个味道。
“快来看看呀,麻辣面片汤!三文钱一碗,包您没吃过这味道!”醒好的面团搓成条,她左手捏面,右手揪片,面片落入滚滚沸汤,浓郁的香气后面排着许多人。
“这是什么新鲜吃食?这么多人排队?”卖货郎刚挑完货担,汗衫湿透贴在背上,闻到香味,忍不住停下脚步。
沈芙蕖笑着介绍:“麻辣面片汤,大哥,这料峭春寒,不如来碗去去寒气,才三文钱。”
“那来碗吧。”卖货郎抄起碗灌下半口汤,手在嘴边猛扇:“好辣啊!”
可筷子却停不下来,面片吸溜得震天响,最后连碗底都舔干净,抹着嘴道:“再来一碗!这回少放点那红粉……算了还是原样吧!”
“王五,今天倒是大方呀!”后面排队的时刻调笑道。
“少吃点吧!我们后面还有不少人呢!”
旁边卖炊饼的张大娘一脸艳羡,沈芙蕖才摆摊半个月,每天都有许多食客捧场,总见食客们边嘶哈吸气边往摊子跑,像被辣味勾了魂,吃完都赞不绝口。不过她也沾了些好处,食客们在等待之余经常从她那买两个炊饼。
老顾客茶贩李二郎说:“沈娘子,我可吃不得这辛辣,老规矩,来碗葱油拌面!”
“好嘞!”沈芙蕖捻起一把小葱,摘去蔫黄的叶子,只留青白相间的葱段。
铁锅烧热,下一勺雪白的猪油,油化时,沈芙蕖将葱段滑入,青烟腾起,葱香混着猪油的醇厚,葱段也渐渐由青翠转为焦黄。
陶瓮里的水滚得正欢,沈芙蕖抓起一把粗面,她不用箸搅,只拿长柄木勺轻轻一拨,面便顺着漩涡自然散开。
面捞起时还带着韧劲,甩去多余的水分,盛进粗陶碗里。焦黄的葱段连油带渣浇上去,再淋一勺清酱,撒一撮碾碎的野花椒。
“您慢用!”
昼食已过,食客渐少,沈芙蕖扒拉着锅子,知道今天的忙碌告一段落。
张大娘带着讨好的笑容凑过来问道:“今天恐怕赚了二百文吧?”
“哪能呢?我这猪油、这碳也要不少钱哩!小本生意,薄利多销。”沈芙蕖也不吝啬,大大方方给张大娘也盛了一碗葱油面,再把剩下的面条分装进食盒。
张大娘斜眼瞧着沈芙蕖忙前忙后的身影,嘴角一撇:“哎哟,我说沈丫头,你这般拼命作甚?这边摊子刚收,那边又要给人送上门去。”
她故意将“送上门”三个字咬得极重:“那几个穷酸书生,连碗面钱都要凑上几日,你倒好,巴巴地给人端到跟前去。要我说啊,这点子铜板,还不够磨鞋底的,何苦呢?”
那话里藏着刺,分明是在说:连书生的铜钱都要挣,想钱想疯了?
春闱之期例在二月中,礼部锁院后天下举子齐聚汴京应试。富家举子乘轿子、携书童仆役照料起居,住的是汴京状元楼,单间每日花费高达一贯钱。或者长期租住邸店,如潘楼街一带的举子宅。
然而寒门之子便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多数步行赴京,或凑钱搭乘货船驿船北上,好不容易到了汴京,低价寄宿于大相国寺、开宝寺等寺院,还需帮抄经书抵宿资。
然而,寺院也是有容纳上线的,抢不上的,就要住城南譬如草市坊的廉价客栈,大通铺一夜仅十数文钱,环境嘈杂得很,若是付不起租钱,就替富家子代写诗词赚取饭资,街头摆摊卜卦测字。
前几天,沈芙蕖用香油煎了几片馍馍,撒上些椒盐佐料应付一餐,寄居在草市坊的几个书生闻香而来,纷纷掏钱买食,其中一位还替沈芙蕖润色过状子,她便多赠了几片。
谁知书生们凑在一起嘀咕半晌,想了个点子,请沈芙蕖每日备一餐饭食送到坊里,无需荤腥,管饱就行,他们凑钱同吃。
前日吃的是馍夹煎鸡皮,昨儿是芋魁豆饭,今个是葱油拌面。沈芙蕖晓得他们清贫,只收一点食材加工费,有时候连本钱也不肯要。
送完吃食,沈芙蕖又转到大理寺,在衙门外等着周寺正放值。
几个相熟的衙役见她提着食盒,便知她又是来送鸭货。自从沈芙蕖为表谢意给周寺正送了一次卤鸭翅后,周寺正家的两位小娘子便隔三差五闹着要吃。
一名衙役笑着提醒:“沈娘子来早啦!今个大理寺有要犯要审,周寺正怕是要耽搁些时辰!”他边说边忍不住往食盒上瞟,喉结也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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