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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霰沉枝(椰中海)


宴家二老见状,顿时如困兽般拼命挣扎起来,他们用尽全力阻拦,不准南慎靠近分毫。
宴老妇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你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寰寒!他是我们的!”
南慎不为所动,稳稳地抱起宴寰寒往后退了几步。雨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像是上天落下的悲悯之泪。“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一走了之?”
宴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南慎,破口大骂:“你……你这是公然抢劫!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南慎不屑地冷笑一声:“法律?你们宴家这些年做的那些违法勾当,以为能瞒天过海?现在宴家公司被查,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宴老妇人听了,立马恳求道:“求求你,把寰寒还给我们吧,他是我们宴家唯一的希望了……”
南慎抱紧宴寰寒:“希望?你们把他当成过希望吗?不过是你们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从现在起,宴寰寒不会再受你们的控制。”
“你究竟是谁?”宴老爷子双眼圆睁,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只有此刻的狼狈是真实的。
宴沉舟和云清淮开着车匆匆赶来,慌乱之中停稳车子后,便急忙下车。他的手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结婚证。
南慎目光灼灼,提高音量,掷地有声地宣告一个事实:“我是他丈夫!”
后面几辆车中下来一群身着正装的人,他们表情严肃,步伐整齐地朝着宴家二老走来。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宴家二老面前,语气冰冷道:“宴先生、宴夫人,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你们因涉嫌多项违法犯罪行为,现在需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宴沉舟先生与南慎先生存在婚姻关系,你们二人涉嫌故意对其婚姻进行恶意阻挠与破坏,严重侵犯了他人合法权益。”
宴沉舟腿一抖,险些摔倒,好在云清淮扶住了他。
宴家二老面如死灰,宴老妇人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宴老爷子还想要挣扎:“你们凭什么?这一定是误会!”
负责人冷笑一声,将文件在宴老爷子面前晃了晃:“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狡辩。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后果自负。”
几个工作人员上前,架住宴家二老的胳膊,尽管宴家二老还在不停地叫嚷、挣扎,但终究无力回天,只能被强行带走。
南慎抱着宴寰寒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宴家二老被带上车,车辆缓缓驶离,他才低头温柔地看着宴寰寒:“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人再逼你了。”
宴家二老被带回了住处,周围早已布满了执法人员。他们被限制了行动自由,只能被困在家里,等待法律的审判。曾经风光无限的宴家,此刻在风雨的笼罩下,尽显衰败与落寞。
数日前。
彼时,天色阴沉。南慎独自一人来到那处居所前,他抬手,指关节轻叩在门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然而,未等屋内有任何回应,他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温暖的灯光柔和地洒下,云清淮和宴沉舟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动静,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宴沉舟眉头紧锁,语气不善:“你谁啊?怎么突然闯别人家里?”
南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动作不紧不慢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接着又扯下脸上的口罩,露出那张熟悉却又带着几分沧桑的面容。
“封哥,你还活着!”云清淮率先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封掠白身前。
“封掠白,你还活着!”宴沉舟同样满脸震惊,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他,此刻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扯过跑到他跟前的云清淮。
宴沉舟愣了片刻后,脑海中快速回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之事,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此刻在他心中逐渐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他顿时怒目圆睁,大声质问:“是不是你?在报复我,报复宴家!”
封掠白不屑:“那又如何?”说话间,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尽是轻蔑,“你又能拿我怎样?”
云清淮见状,伸手拦住宴沉舟,同时轻轻摇了摇头。他轻声说道:“沉舟,别冲动。”
以宴沉舟现在的状况,确实做不了什么。在封掠白面前,贸然冲动行事,不过是以卵击石。
宴沉舟强压下心头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火。他看了看身边的云清淮,对方那担忧的眼神让他渐渐冷静下来。如今,他身边有云清淮相伴,日子虽然平淡,但这份安宁却让他感到无比满足。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让他渐渐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你现在还要做什么?”宴沉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封掠白的视线落在宴沉舟身上:“你反正也不是宴家的人,这个身份不如让出来。”
“让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宴沉舟皱起眉头,他向前跨出一步,直视着封掠白,“你以为身份是随便就能让的吗?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宴沉舟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隐隐觉得封掠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绝不简单。
封掠白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云清淮和宴沉舟相握的手上,又环顾了这个温馨的小家,好嫉妒,好不甘。
随后,他缓缓说道:“你都得到了自由,宴寰寒凭什么不能?”
“二叔?你提他做什么?”宴沉舟心中一凛,他似乎察觉到了封掠白的意图,但又不敢确定。他下意识地握紧云清淮的手,“你和宴寰寒之间的事,和我让不让身份有什么关系?”
“我会给你们一笔足够让你们衣食无忧的钱。”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宴沉舟本就并非宴家真正的血脉,此前他也已经与宴家彻底断清了所有干系。而在封掠白暗中精心运作之下,宴沉舟现在的身份干净纯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宴沉舟伫立在风雨中,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他的目光穿过层层雨幕,看向不远处封掠白抱着宴寰寒的身影。此刻的场景有些错乱,时空颠倒,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另一种画面——应该是宴寰寒看着南慎抱着“自己”才对。
宴家这座曾经屹立不倒的商业巨擘,已然在诸多内忧外患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家族内部争权夺利的暗潮汹涌澎湃,外部竞争对手的步步紧逼更是让宴家应接不暇。
而宴寰寒,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以及所处的复杂环境,即便在昏迷状态下,也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在宴家这片是非之地,无法脱身。
封掠白种种谋划、大费周章,就是要将宴寰寒从这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局面中解救出来。
一系列精心安排的事件接连爆发,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将宴家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沉舟。”云清淮站在宴沉舟身侧,雨水同样打湿了他的全身,他微微转过头,轻声唤道。
宴沉舟缓缓转过头,与云清淮对视,紧紧抱住他:“谢谢你。”
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被风裹挟着,天地间一片朦胧的雨幕。
封掠白低头看着怀中的人,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却丝毫掩不住他脸上那满足的笑容。

遥远海域上,静谧的小岛。小岛四周环海,风景宜人,无疑是疗养的绝佳胜地。
疗养室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封掠白坐在床边,他伸出手轻轻拨开散落在宴寰寒额头的发丝,想要更清楚地看看那张令他牵肠挂肚的脸。
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病历,神色凝重地走到床边,对着封掠白说道:“封先生,宴先生的身体体征极不稳定。目前他的感官处于封闭状态,这种情况导致他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微弱。而且,从心理层面分析,他似乎也不愿醒来。”
封掠白听后,握住宴寰寒的手一抖,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压低声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恢复?”
医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会尽力采取各种治疗手段,但目前来看,情况不容乐观。他潜意识里或许存在一些抗拒醒来的因素,这需要从心理根源去寻找答案。”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封掠白的反应。
封掠白沉默了片刻,在心底权衡着无数种可能性:“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配合你们的工作,也请你们一定要用尽办法治好他,谢谢。”
医生:“我们会组织专家会诊,制定最全面的治疗方案。不过话说回来,您和宴先生关系这么密切,您多少了解他一些,他最近有没有经历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心里有啥解不开的疙瘩?这对我们判断他潜意识抗拒苏醒的原因很关键。”
封掠白轻轻叹了口气:“他这几年过得不容易,只要能让他醒过来,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医生点了点头,认真地说:“行,封先生,有您这话我们心里踏实多了。后续治疗过程中,肯定少不了麻烦您配合。咱们一起努力,希望宴先生能早日康复。”说完,医生便拿着病历匆匆离开了房间,留下封掠白继续守在宴寰寒床边。
他时常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时,一家人漫步的小径上。父母牵着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告诉他:“孩子,为别人祈福做好事,就能积攒功德,这样你所牵挂的那个人啊,就会幸福一辈子。”
年幼的他,仰望着父母充满爱意的脸庞,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将这番话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底。
白驹过隙,匆匆流转。二十三岁的他,年轻气盛,在繁华都市的灯红酒绿中,他迷失了自我,肆意地挥霍着青春与精力。曾经父母言传身教的那些道理,被他抛诸脑后。自己在放纵的过程中,无意间将父母多年来为他积攒的功德,一点点地消耗殆尽。
每一次的任性妄为,每一回的不顾后果,都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悄然流逝,直到最后功德清零,他却浑然不觉。
二十六岁,他的心中萌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他也想为心爱的人攒下功德。
狭小的房子里,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潮湿气。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水渍,角落里堆满了杂物,因受潮而散发着阵阵霉味,混杂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想要皱眉。
白遥迦和白遥奈站在屋子中央,手中拿着一瓶酒,在这略显压抑的环境里,那瓶酒精致的包装显得格格不入。她们好奇地打量着,酒液在玻璃瓶中微微晃动,折射出的光线在四周的墙壁上闪烁不定。
方青黛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她们手中的东西,微微一怔,随即问道:“你们这是从哪来的?”
白遥迦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回答:“就放在咱们家门口呀,我们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它搁在那儿了。”
方青黛的目光落在那酒盒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微微皱眉,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着与之相关的线索。
那年,阳光正好,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庭院里。方青黛满心欢喜地捧着一瓶酒走向封掠白:“这是舅妈送你的生日礼物。”
思绪回到当下,方青黛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她走上前,轻轻从白遥迦手中拿过那瓶酒,缓缓拔开红酒木塞。随着木塞“噗”的一声弹出,里面竟卷着不少纸张。她先是一愣,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拿出来。刹那间,一张张支票纷纷掉落,散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方青黛蹲下身子,将支票拾起,接着展开那唯一的一纸信。她的目光在信纸上缓缓移动,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起初她的表情还算平静,但渐渐地,眼眶开始泛红,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终于,在看完信的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嘴痛哭起来。
白遥迦站在一旁,被方青黛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急忙凑过去,只看到信的最后一句:“表妹们还小,带着她们好好生活……”
白遥迦一时间不知所措,转头看向同样一脸茫然的白遥奈。方青黛缓缓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泪水,她张开双臂,轻轻地将白遥迦和白遥奈拥入怀中。三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灯光昏黄,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且沉重的光影。
医生站在病床旁,望着封掠白缓缓说道:“宴先生长期注射阻隔剂,身体里还有一些残留的诱导剂,再加上您的信息素,这些物质在他体内相互挤压、冲撞,就像几股混乱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情况情况很是棘手。”
封掠白他当然清楚,思绪瞬间回到那次在公寓里发生的事。滥用诱导剂,那种混乱的场面至今历历在目。
“我应该怎么做?”封掠白目光紧紧锁住医生。
医生沉思片刻:“经过我们医疗团队反复商讨研究,目前准备进行信息素重置疗法。实不相瞒,这是当下唯一有可能让宴先生恢复健康的办法了。而这疗法的第一步,至关重要,就是提取您的信息素作为辅助剂,只有这样,才有希望促醒宴先生。您想想,如果接下来的手术,他一直维持现在这种昏迷状况,大概率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甚至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啊。”
封掠白听完,没有丝毫犹豫:“那就赶紧开始!别再浪费时间了!”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从旁边的金属托盘里拿起一套闪着寒光的工具,说道:“我们使用的是直接穿刺法。具体的操作方法就是用特制针头刺入后颈腺体,然后从中抽取信息素。封先生,我必须跟您说实话,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得忍一下啊。”
封掠白默默地点头,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特制针头缓缓刺入后颈腺体的那一刻,封掠白只感觉一股剧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那疼痛犹如千万根针同时扎入,深入骨髓,令人几近崩溃。
医生眉头紧皱,手上的动作明显变得艰难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忍不住嘟囔着:“Enigma的信息素理论来说不该这么难抽取啊……”
就在这时,医生突然一惊,手不自觉地顿住,瞪大了眼睛看向封掠白,惊叫道:“您以前进行过腺体抑制手术?!”
“别废话,快点!”封掠白咬着牙,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手背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一块布被他死死咬在嘴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以此来抵抗这钻心蚀骨的疼痛。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可只要一想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宴寰寒,他便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坚持着。
无数次抽取信息素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却又无比特殊的日子里,奇迹发生了,宴寰寒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那一刻,阳光恰好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为他红润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封掠白守在床边,目睹这一幕,满心欢喜瞬间涌上心头。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激动得几乎要落泪。他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宴寰寒,这样就能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宴寰寒却像是触电般躲开,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大声吼道:“滚开!别碰我!”
那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浓浓的恨意。封掠白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宴寰寒的抗拒如同一堵坚硬的高墙,横亘在他与封掠白之间。
每一次封掠白靠近,试图释放信息素帮助他清除体内积淀的诱导剂时,他都会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弃的神情,身体本能地向后缩,极力拉开与封掠白的距离,好像封掠白是什么令人作呕的存在。
那嫌弃的态度不仅仅针对信息素,更是源自内心深处对封掠白这个人的反感。
在他封闭的感官世界里,外界的许多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可唯独宴家二老的话,如同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从未有过丝毫褪色。那些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回响,时刻提醒着他对封掠白这类人的态度。
“寰寒,你一定要记住,像封掠白这种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会给我们带来伤害。他们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千万不能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要远离他们,更要打心底里厌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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