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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霰沉枝(椰中海)


郁归眼眶泛红,一把将南憬紧紧抱住,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你…你…”。
南憬被郁归紧紧拥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拍着郁归的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一旁的封掠白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夕阳的余晖洒在此地,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光晕。
封掠白斜靠在车旁,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从他的唇间袅袅升起,缭绕在他的脸庞周围,为他冷峻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朦胧感。
不远处,郁归和南憬并肩而立,身影在余晖下被拉得长长的。两人轻声交谈着,微风时不时吹过,带走她们的话语,让封掠白无法听清具体内容。只见南憬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凝重,郁归则专注地倾听着,不时轻轻点头,偶尔插上几句简短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两人结束了交谈,手牵着手缓缓朝着封掠白走来。封掠白看到她们牵手的动作,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两人之前就认识,而且关系匪浅。他默默掐灭手中的烟,将烟头随手弹进一旁的垃圾桶,直起身子等待着她们走近。
郁归和南憬来到封掠白面前,郁归率先开口,目光直视着封掠白,神色认真:“因为南憬的原因,我会帮你把剩下的事解决。”
她听郁归所言,隐隐觉得这件不对劲,或许是直觉,促使她愿意留下来。
封掠白目光转向南憬,南憬朝他点点头:“我最近查我当年的事偶然间查到我父母当年车祸身亡似乎另有隐情。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但身份并不好随意出面调查此事,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查出我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
郁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几十年前的旧案,调查起来难度极大,很多证据可能早就湮灭了。不过,既然是车祸,当时负责处理案件的交警部门或许还留存着一些档案记录,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南憬问道:“除了这个,当年事故现场周边有没有监控设备?虽然年代久远,但也许能找到一些还保存着相关影像资料的地方。”
“就算有,这么多年过去,存储设备估计也早就更新换代了,能找到有用影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郁归摇头:“除了官方渠道,我们也可以从当年的知情人入手。比如邻居、同事之类的,走访当年认识你父母的人很有必要。也许有人知道你父母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对了,你父母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言语?”
封掠白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我那时还小,很多细节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出事前几天,爸爸好像心事重重的,有一次我半夜醒来,还听到他们在客厅小声争吵,不过具体内容我没听清。第二天问爸爸,他只说爸爸工作上有点烦心事,让我别担心。”
郁归点点头:“我试试吧,不过几十年前的案子,手续肯定很繁琐,需要点时间。”
封掠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那就麻烦二位了。”
街头巷尾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郁独自坐在车里。
郁归紧握着手机,手指微微发白,屏幕上的通话界面亮得刺眼。电话拨通后,短暂的嘟嘟声过后,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严肃的声音:“郁归,你那边情况如何?”
郁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我这边有些情况向您汇报。我打算留在明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声音再次响起:“郁归,你的调令已经下达,你应该尽快到新的岗位报道,留在明观不符合规定。”
郁归:“在我没有去报道之前,我是属于明观的。目前观这边有一些紧急且复杂的事情需要我处理,这些事情关乎重大,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那边声音变得有些严肃:“郁归,你要清楚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新的岗位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不能因为一些个人的想法就擅自改变安排。”
郁归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职责。但这次情况特殊,观所面临的问题如果得不到妥善解决,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严重后果。我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留下来能够更好地应对,保证事情能够顺利处理。请您再考虑考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缓缓说道:“郁归,你的坚持我能理解,但组织的安排也必须遵守。不过,鉴于你所说的情况,我可以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内,你必须把明观的事情处理妥当,然后立刻到新岗位报道,明白吗?”
郁归连忙说道:“明白!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我一定在七天内完成任务,准时到新岗位报道。”
挂断电话,郁归靠在座椅上,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信息:“封掠白双亲遇害,封掠白入狱,城郊宴氏集团的废弃工厂……”
这三件事串联在一起,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慢慢展开,每一个节点都透露着诡异。虽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轮廓,可始终难以看清全貌。
过去三年,她有心追查,却处处受限,根本无从下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条看似关联紧密的线索,她怎能轻易放过。

警察局里,文件堆积如山,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韦建宁站在角落里,神色紧张,手中不知何时已浸出了冷汗,他的目光时不时偷偷瞥向郁归。郁归并没有如调令那般离开,而是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似乎带着某个重大任务,可具体是什么,旁人却一无所知。
这未知让韦建宁心里七上八下,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
一旁的林宇则满脸兴奋,对他来说,郁归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也是他努力追赶的目标。如今又能跟着郁队手下一起学习,简直是求之不得的机会。他紧紧跟在郁归身后,时刻准备听从调遣。
郁归带着林宇一头扎进了警局的资料室,这里存放着几十年前的监控录像和各种陈旧档案,两人坐在老旧的电脑前,开始仔细查看那些模糊不清的监控画面,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当年案件的线索。画面闪烁不定,人物的身影模糊难辨。
另一边封掠白的身世调查也有了新进展。通过复杂的人际关系网抽丝剥茧,线索最终指向了白家人,而距离封掠白最近的关系人,正是方青黛。
郁归、林宇一同来到了方青黛的住所。那是一座位于幽静街区的老式别墅,庭院里种满了盛开的鲜花。按响门铃后不久,门缓缓打开,方青黛出现在门口。
郁归表明来意是希望她能配合调查。方青黛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进屋。
众人在客厅落座,方青黛沏好了茶,缓缓开口:“当年啊,宴家和白家在商界可谓是旗鼓相当,竞争激烈。而封家,虽然那时主要就靠小六他爸撑着,可作为一股新生力量,发展势头不容小觑。当时郊区有一块极具开发价值的土地,白宴两家都觊觎已久,这块蛋糕他们都觉得不够分,又怎么可能容忍第三家插足呢。”
她顿了顿,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于是,宴家与白家大哥合谋做局,制造了一起震惊当年的水泥杀人案。他们故意将线索引向封家,企图借此打压封家。虽说后来警方查清封家是清白的,但这件事对封家企业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封家在这场商业角逐中算是彻底出局了。然而,这还不算完,为了永绝后患,他们直接狠下杀手,将封白夫妇…”说到这里,方青黛轻轻叹了口气。
林宇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脸上满是愤怒:“为什么?他们怎么能如此残忍!”随后,看向方青黛:“方女士,那您当时为何不站出来揭露真相?”
方青黛苦笑着摇摇头:“当时的我,不过是白家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人微言轻。白家大哥对亲妹尚且如此,我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又有什么自保能力?这些年,我一直心怀愧疚,今天把这些告诉你们,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吧。”
“感谢你的配合,”郁归礼貌地说道,同时缓缓起身。
方青黛微微抬手,示意郁归稍等,神情变得更加凝重:“关于小六…我还有些事想跟你们说.”
郁归重新坐下,林宇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准备记录关键信息。
海边别墅,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沙滩。宴寰寒独自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那片无垠的大海,思绪也随着海浪飘向了远方。
“叮”,手机清脆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份宁静。起初,宴寰寒并未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手机的响动充耳不闻。然而,手机铃声却不依不饶地响了好几次,像是非要引起他的注意不可。
坐在沙发上发呆许久的宴寰寒终于回过神来,缓缓起身,迈着略显迟缓的步伐走向放置手机的地方。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家里的号码。他轻轻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喂!”宴寰寒声音沙哑。
“喂!寰寒!”电话那头传来宴家二老焦急的呼喊声,宴家老爷子几近崩溃,“你救救爸爸啊!他们要抓爸爸啊!是你大哥当年犯下的傻,和我没有关系!”
宴寰寒微微皱眉,变得严肃起来:“什么事情,说清楚。”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似乎宴老爷子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一时无法言语。紧接着,电话被宴老夫人拿了过去:“是和封掠白有关的事情,现在好像要被翻出来了,那些人说是要带走你爸爸协助调查。寰寒啊,你快想想办法!”
随着宴老夫人继续诉说着事情的紧急和混乱,宴寰寒握着电话的手猛地收紧,嘴唇也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以至于最后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耳边回响着电话里的话语。
“喂…?喂?”地上电话里传出宴老夫人焦急的呼喊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当年那场阴谋,涉及家族的黑暗交易,无数人犯下罪孽,而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封掠白?
海浪依旧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无情地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思绪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老旧的玻璃窗在风的吹拂下,发出“嗞呀嗞呀”的微弱声响。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小刀,一下一下地割扯着封掠白的神经。
任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真相,他的血亲仇人竟然在身边。
封掠白独自走在街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是“A宴11”打过来的电话。封掠白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难以掩饰的欣喜神色迅速爬上他的脸庞。
“喂。”封掠白几乎是在手机震动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封掠白,你能去给我拿个东西吗?”电话那头传来宴寰寒熟悉的声音,“拿了就回来,我想见你。”
封掠白毫不犹豫地应道:“好,你等我。”挂断电话后,他加快了脚步。
公寓门前,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上指纹锁,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毕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让他颇感意外的是,门锁“滴”的一声轻松打开,门缓缓向内开启。走进屋内。屋里的布置基本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他东西的布局都没有变,只是四处多了些宴寰寒的物品,书籍随意地摆放在茶几上,看着二人像同居恋人一般。
封掠白轻车熟路地走向书房,柔和的灯光透过门缝洒在走廊上。推开门,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书墨香气。靠墙的位置,有一面精致的展柜。
展柜里摆满了各种各样收藏的东西,封掠白走近,目光一一扫过。他惊讶地发现,这些不都是他曾经的物品吗?有他儿时珍视的小摆件,还有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他的视线落在那个被他扔掉的头绳,旁边是一枚精致的订婚戒指,如今安静地躺在丝绒垫上。
在展柜的角落,放着一个小巧的盒子,看样子就是宴寰寒让他带回去的东西。封掠白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拿起盒子,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封有些陈旧的情书。
“是我写的,是我写给…”封掠白愣住了,记忆回潮。他清楚地记得,当年这封情书是他故意送给宴沉舟的,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因为当初自己脸盲,误把情书给错了人?想到这里,封掠白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仔细端详着这封情书,纸张已经微微泛黄,可见岁月的痕迹。
想到这封信在宴寰寒那里留存了这么久,封掠白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触动。曾经以为被忽视、被遗忘的情感,此刻竟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现在眼前,而且被对方珍视了这么多年。
这份意外的发现,让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在封掠白心底如涟漪般层层荡漾开来。
恰逢久旱逢甘霖,滋润着他内心深处那片因爱而生的干涸之地。
宴寰寒开始愿意接受他了,这第一步就是好的开始。
封掠白小心翼翼地将情书放回盒子,连同其他东西一起抱在怀里。他转身走出书房,关好门,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感动,匆匆离开了公寓。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色薄纱,轻柔地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间,一艘船缓缓朝着小岛靠近。
宴寰寒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浓郁的香味弥漫。
封掠白开门,闻着从厨房飘来的阵阵香味,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看着宴寰寒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打趣道:“宴大厨,你这手艺要是开个饭馆,估计能把那些老字号都给比下去!”!”
宴寰寒微笑着把菜放在桌上:“也就随便做做,合不合你口味还不一定呢。”
这个看似与世隔绝的地方,虽然宴寰寒暂时无法离开,但封掠白确实没有过多限制他的行动自由。每天清晨,会有医护人员前来为宴寰寒做例行检查,确保他的身体状况良好。之后的时间,大多是在平静中度过。困了,就和封掠白回到卧室睡上一觉;醒来后,便和白白一起打发时光。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又充满了别样的温馨。每当夜晚来临,躺在床上,宴寰寒望着窗外闪烁的星星,心中都会涌起一种奇特的想法:若是可以,就这样和封掠白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似乎也未尝不可。远离外界的喧嚣与纷扰,没有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繁琐的事务,只有彼此的陪伴,简单而纯粹。也许,这就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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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请问给对方的备注是什么吗?
封掠白:A宴11
宴寰寒:封六
Y请问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封掠白:什么哥哥、大漂亮啊、美人啊……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写什么备注他都会给我改成正常的三个字)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用他名字的数字最不出错。ξ( ✿>◡❛)
宴寰寒:正常是封六,话多时给他改成封八
封掠白:可恶!(´•ω•̥`)
Y:哈哈哈哈,是因为封掠白一张嘴整天叭叭叭叭吗ᐉ
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

宴家老宅的红木长桌旁,永远弥漫着低气压。宴长宇坐在左侧,三十多岁的人,鬓角已染了些霜色,指尖捏着玻璃杯,指节泛白。
桌对面,宴老爷子正拿着公司季度报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话却是对着身旁刚上小学的宴寰寒说的:“寰寒,你看你大哥这数据,连你上次提的优化方案零头都达不到。”
宴寰寒坐在椅上,棕色卷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半双琉璃色的眼睛。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缩小版的大人,只淡淡“嗯”了一声,没多余的话。
宴长宇的脸瞬间涨红,又慢慢泛白。他攥着杯子的手更用力了,玻璃杯壁传来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下心底的火气。凭什么?他三十五岁了,在公司熬了二十多年,却比不上一个刚满六岁的弟弟?老爷子和老夫人五十五岁才生宴寰寒,把这老来子当宝贝疙瘩,转头就把他这个长子抛到脑后,连“继承人”的标签都直接贴在了宴寰寒身上。
“爸,我已经在调整方案了,只是市场环境不好……”他想解释,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环境不好?”宴老爷子把报表扔在桌上,纸张划过桌面的声响刺耳,“寰寒上个月用课余时间做的模拟分析,都比你这实际执行的强!你是觉得我老了,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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