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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暴君死遁后,恶少被抓回强娶(金泽观鲤)


裴渡神色淡漠,周身的气息却凌冽如黑云翻墨,
路锦安喘不上来气,接着一股大力自指间袭来,腰带被强硬拽走,他人也猛地往前倒与男人的身影不过咫尺,
而裴渡已攥着腰带,垂着首阴影下的脸看不清神情,但此刻怎么都像挣脱链子的狼狗,可能下一步就要噬主。
不对,他压根就没拴住!
“你…你们快拦住他!”
路锦安慌得小脸都白了三分,想立马抢回腰带,但手指还未触及,裴渡就冷着脸松了手指,任由腰带掉落在地。
路锦安瞳孔紧缩,不安又莫名又有点雀跃,
终于…生气了?
“啪!”
手腕被大掌抓住,那力道活要将他的腕骨拧折,路锦安痛呼挣扎,但男人未松分毫,锢着他镣铐一般。
“你…你,你想干什么?”
耳边传来少年不安清越的声音,裴渡只觉攥在眼前的手很是碍眼,也白得晃眼,细骨伶仃的。
“疼疼,好疼啊…”路锦安呜咽,“你快松手!”
现在知道怕了?裴渡瞧不上却也不意外。
初登皇位时,处处使绊子大臣们一夕之间就变了脸,求饶谄媚者比比皆是,这纨绔能有什么不同?
路锦安不知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但一想到继续求饶还会被看不起顿时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乎,方才还弱声弱气的路少爷忍着手疼凶道:“哼!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松开!”
裴渡面无表情“呵”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可笑。
他是故意沦落,而非真的失势,明面上他被王叔背叛负伤沦落此做侍卫,实则他不过顺势而为趁机将各地的叛党连根拔起,肃清朝堂,他的旧部暗卫皆在此处,这纨绔识相,那便相安无事,若不识相…
“看什么看?再不松手本少爷就把你送去官府!”
裴渡挑眉,威胁他?稀罕。
“还有哦!你别想着去祸祸别的人家,就你这样的侍卫简直倒反天罡,信不信本少爷让人画了你的模样到处贴着,让你找不到下家!”
路锦安壮着胆子威胁,小嘴一个劲儿的叭叭。
画像报官哪个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裴渡听着漆眸的寒芒微闪,透着警告意味,
路锦安一下没声了冷汗自额角沁出,眼圈也跟着湿红,但不是怕的,那是气的!
“你…你这什么眼神,是不是想杀人?好啊你杀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是人又不是牲畜。”
路锦安重生好几次,觉得也不差这次,咄咄逼人间昳丽的俊脸涨红,嫣红欲滴的唇叫人想揉捏搓扁,看看那样这张嘴还能不能发出声音。
这纨绔的确生了副好皮囊,但没人会对男子怜香惜玉。
裴渡手指微动,已经在权衡杀还是不杀,哪一个更省事?

第4章 谁欺负谁啊?
路锦安不知危险即将到来,小嘴还在叭叭,“你打碎了我的琉璃盏,我生气不该么?说不得了么?我不过是想……”
“想怎样?”
裴渡垂眸,神情辨不清喜怒与看死物无异,如影随形的压迫感压路锦安头皮一紧,似乎他没答好当场就得死。
于是乎路锦安怂了,其实他不怕死,但怕死亏了,他还没教训够这侍卫呢!也罢,能屈能伸男儿本色!
但其实路锦安才不会承认方才的威胁已用尽他全部勇气,于是路恶少强撑着不落泪,语气磕磕绊绊,
“就…罚你点月钱就行了。”
“嗯?”
嗯?什么嗯!可恶!
路锦安弱声弱气,十分勉强,“好叭…不用罚。”
“那少爷可别忘了。”
裴渡轻描淡写松了手,掌间残留的香腻薄汗实在令他厌烦,
这纨绔再不识相他或许就直接拧断了。
“不会忘的,不会的…”
才怪!路锦安揉着吃痛的手,腕间鲜红的指痕触目惊心,看得他直心梗。
到底谁教训谁?谁欺负谁啊!
其余护院也惊了,就这?虽然他们也惹不起这侍卫,但少爷不一样,好歹是主子啊!
路锦安悲着小脸委屈,他也不想啊,但能有什么办法?
他偷偷扬起拳头,细皮嫩肉的同白面馒头一般,对着侍卫身后胡乱揍起了空气,
裴渡斜睨未曾理睬,但此举助长了路恶少的气焰,他生出个大胆的想法,
踹一脚会怎么样?方才他被捉住手什么都做不了,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路锦安紧张地抿着唇,抬起小脚晃晃悠悠。
殊不知,裴渡的耐心已经告罄,一而再再二三,真当他好脾气?
“咚!”
听到响声,裴渡不紧不慢回头,
就见方才还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小少爷,现下已重重摔倒在地,乌发松散形容狼狈。
“公…公子!您没事吧!”
整个金玉屋乱作一团,路锦安被围在中间,趴在地上脑子还是懵懵的,蓝袍衫凌乱,露出莹润的肩头,一缕乌发散在雪白的锁骨间。
裴渡眼神微顿,又很快移开。
果然是个蠢货,杀不杀都那样。
路锦安呜咽一声,觉得丢脸极了,他只能安慰自己,还好那侍卫不知道他摔倒前的小动作,不知道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料路锦安刚抬头,就见贵人轻撇的薄唇似嘲弄似警告。
他知道!!!
路锦安呼吸急促,泪水充盈桃花眸,朦胧间男人衣摆自眼角掠过。
他什么都顾不得想一把拽住,仰着脑袋胡乱咬了上去,也不知咬的是哪儿。
裴渡脚步被迫停住,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在个纨绔身上反复感受到了失控,真是…呵。
裴渡眼底寒冰未化,又浮出杀意。
他冷脸垂眸,就见那小少爷嗔瞪着桃花眼,死死咬着他的膝盖,还伴随着那上不得台面的“嗷呜嗷呜”声。
和那没事咬人不放的牡丹鹦鹉一样,大概都是畜生。
裴渡刚吐出一个字,那小少爷唇乖巧张开,葱白的手指也一根根松开,泛红的桃眼却胆怂的合上。
“我错了。”
裴渡:……
裴渡漠然离开,
嘶,好疼!
路锦安披散的乌发突然被踩了一脚,
显然贵人未注意分毫,但他这么大个人躺地上看不见么?好气。
祸不单行路锦安后只后觉自己脚崴了!
“公子地上凉您快起来!”阿禾担忧不已。
路锦安小脸灰败,抚着心口,“没什么比我的心凉…”
阿禾赶忙扭头,“来人!快去叫郎中,小公子摔到脑袋了。”
路锦安:“……”他没有。
郎中很快提着药箱赶来了,在此之前路锦安让其先给那被踩折手的护院治伤,也赏了大笔银钱,
再然后路锦安就被阿禾七手八脚扶到软榻上,哼哼唧唧,歪头直叫唤,“可恶…唉…呜呜。”
郎中见路锦安还能出声,又想着这位少爷素来娇气,应该无大碍,没曾想一诊断脚崴得不轻,至于脑袋瓜…自然是没摔着。
但阿禾见自家公子丧着小脸的,忍不住担忧,“公子您饿不饿?”
“不饿,我还要更恶!”
阿禾:???
路锦安正在思考如何作恶,就听见一声“安儿啊!”
不是吧!路锦安一激灵,有种坏事还没做就被逮到的倒霉感。
“让爹看看,伤哪了?”
一身着缎袍的富贵老爷焦急走来,模样富态慈和,路锦安恍若隔世,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爹啊…”
他抱住亲爹拍了两下,感叹命途多舛,人生不易。
“你这小子娇气什么?”话虽如此,路老爷却紧瞅着自家儿子,见脚肿了顿时心疼得没边了,“怎么弄的地上不是铺了毯子吗?怎么还能伤成这样?”
路锦安尴尬目移。
一旁的阿禾也帮他解释,“老爷,还不都是那侍卫!摔坏了琉璃盏,公子不过想教训两下就摔了!”
“安儿,”
路老爷叹息,“你素日脾气温和,这次何必大动肝火?宽容些,与人为善增福分。”
他也想宽容啊,但谁让他是断袖呢?注定没有好下场的,
路锦安愤愤的同时也鼻尖发涩,“爹,你人真的好好啊…”
路老爷被夸得爽朗大笑,摸摸儿子的头,“安儿听进去了?”
“嗯,以后儿子罚那侍卫时爹记得从中阻拦,说不定他能记得爹您的好。”
路老爷一听老觉这话怪怪的,“安儿你莫不是在说反话?”
“哪能呢,儿子是真这么想的。”
路锦安闷闷不乐地扯了两下珠帘,“就是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他做恶人做恶事,衬托他爹做好人说好话,那侍卫会不会就愿意放路家一马了?
毕竟他有断袖之癖,罪无可恕,哪敢奢求贵人原谅呢?
不过制棺材的事该提上日程了,该用什么木,雕什么纹样呢?一定要气派好看点才行!
路锦安弯弯唇,哄自己开心,贵人就算再贵也要讲王法,人死债消,到时候他就躺板板死遁,那侍卫能拿他怎样?
至于现在嘛……
是该寻些更好的法子折辱这位贵人了!

第5章 坏点子
“傻笑什么伤不疼了?”路老爷接过阿禾手里的碗,“正好补药熬好了,每日都得喝可不能断。”
“不要啊…”
“快喝,待会为父让你娘来看你。”
“母亲要来?会…会不会太麻烦了?”路锦安顿时小脸不丧,不怕药苦,眼睛都“唰”的亮了。
路老爷边给儿子喂汤药边道:“你继母也是心疼你的,只是舟儿露儿年幼,她分身乏术,你理解就好。”
“那当然…理解的。”路锦安只觉口腔中的药慢慢变苦,他摆摆手。
路老爷吹胡子瞪眼改用灌的,“快些喝了!”
路锦安无助的小手摆得更凶了,待中药咽完他嗓子都苦哑了:“爹,母亲平日辛苦,要不还是别跑这趟了。”
“行,懂事了你小时候总缠着你继母呢。”
“嘿嘿…长大了嘛,”路锦安被药味弄得苦不堪言,忙下逐客令,“爹您老快走吧,啰嗦。”
“少催你老子,行了,别吃太多蜜饯。”
路锦安乖巧点头,待路老爷前脚刚走门关上,主仆二人就默契十足,一个张嘴一个忙取出蜜饯投喂。
甜味入口,路锦安眯着眼,这才觉得活过来了,连带着心底的苦涩也褪去了几分。
他的生母早逝,如今的母亲是父亲的续弦,待他并不苛刻,只是也不亲近……路锦安想着自己大抵没什么讨好人的天赋。
不然为何每次讨好,要么就是没结果,要么就是坏果呢?
他躺回去呼出一口浊气,还不忘谢过那老郎中,对方姓李平日给他治娘胎带出来的弱症,眼下说他的腿伤需要配药酒,过会儿又来。
等人一走,路锦安又恢复那没心没肺的咸鱼样,
“好阿禾我想吃冰饮看话本了,也想多米了,还有好热哦,让人把冰鉴摆上吧。”
絮絮叨叨指挥一通,不多时路锦安就舒坦上了,掌心捧着的蓝白羽鹦鹉毛绒绒一团,全然看不出前世羽毛沾血的惨状。
而他受伤的右腿垫着软枕,榻上铺着竹凉席,案几上摆着刚买来的冷元子和切丁的瓜果,榻边的冰鉴里盛着碎冰插了香花,寒香袭袭。
路锦安边逗鹦鹉,那颗作死的心也就冒头了,
他觉得自己方才表现还算不错,奈何摔的那一下实在太丢脸了!但没关系,今日只是开胃小菜!
想罢路锦安拿起话本子,他记得书里有个恶少来着,当时看得他牙痒痒,现如今他可得好好学学。
出了东院雨已经停了,裴渡拨弄指间珠子。
想起这米珠是那纨绔腰带上掉落的,裴渡狭眸子一沉,弹指间珠子坠入草丛,消失不见。
通往下房的必经之处,几个护院在墙角蹲着个个鼻青脸肿在咒骂什么,见裴渡走来,他们齐齐噤声,躬腰往后退。
但有一人扶着踹伤的腰,扭头淬了口痰,此人叫王武,先前揭发裴渡摔了琉璃盏的便是他,
“若无你,被老爷提拔当侍卫的就是我!但你少得意,你今日没个下人样,想必公子已然后悔,不日便将你赶出去。”
裴渡步履未停,只当这几人是路旁的渣滓。
其余护院让开了路,那王武本想偷袭,裴渡余光轻轻一扫,王武便胆寒后退,惊疑不定。
不等那王武心怀鬼胎,裴渡已经回了下房。
逼仄昏暗的屋子,只有一张榻和一副桌椅,他坐下闭目养神,衣袍沾血,墨发凌乱,矜贵冷冽的气质在此处格格不入。
护院们也陆续回房,唯独那王武门关得作响如无能狂怒。
当日头西斜霞光映进支摘窗时,屋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裴渡睁开眼,抱手倚在窗边没往外看,却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然于心。
此时,屋外正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四下张望见无人,便走到墙后面的的野草旁开始刨坑,正是护院王武。
他边蹲着刨土边骂骂咧咧,“臭小子你知道又如何,老子……”
骂声戛然而止。
王武刨土的手也跟着抖,坑里什么都没有!
而几个时辰前,他才亲手将琉璃盏埋进去!摔碎的是他从匠人那买的假货,就等着偷梁换柱将真的换出府卖,这样既能得银钱又能嫁祸那侍卫一石二鸟!
而现在……
夏夜的风燥热,王武蹲在土坑旁只觉彻骨的凉意,从脚后跟袭上了天灵盖。
一窗之隔,裴渡正把玩着碎银,修长的手指翻动间将银子扔回桌上,手感不好。
只可怜窗外的王武已经见了鬼似的,在外盯着裴渡的屋站了许久,惊疑不定却也不敢上前,终是逃回自己房里。
屋内凭空出现,身披精铁甲胄的男子,腰悬长刀。
是当今暴君的龙鳞卫首领陵光,在外行走上至皇室下至命官,无人不恭无人不敬,如今却对着一侍卫俯首称臣。
“主子,可要将此人和那路公子一并解决了。”
“嗯,”裴渡惜字如金。
陵光并不意外正要起身去办此事,便听见,
“那纨绔,先不必。”裴渡想起了路锦安又怂又怕的样儿,出手未免像欺负弱小,他还不屑。
陵光听令不再多言。
裴渡却推开了门去打了几桶冷水沐浴。
血浸透衣袍黏腻不堪,腥气混合着那淡淡的甜腻熏香……很难闻。
裴渡冷着脸擦洗干净,刚换上整洁的衣裳,房门就被叩响,他墨发披散滴着水,正单手拿巾帕擦拭,一推门见到来人周身气息瞬沉。
“有事?”
“公子找你要你伺候,十影您…您要不赶紧去吧。”那护院传完话立马害怕得走了。
裴渡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捏巾帕的五指却倏地收拢。
看来,没长教训。
“人怎么还没到呀?”路锦安躺床上,朝门口探头探脑。
方才李郎带着调制好的药酒前来,说需抹在伤患处按揉,起先他还嫌麻烦,后知后觉这不正好吗?坏点子也泉水似的汩汩往外冒。
至于害怕?那是什么,他路恶少不知道!
就这么想着,一激动路小少爷扯到伤的腿,痛得立马湿了桃眸,润了眼睫。
因而裴渡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少年眼尾泛红地歪躺软榻上,中衣松松垮垮露出莹白的锁骨,腿垫得高高的,原本玉白的脚踝处变得红肿,显得犹为可怜。
裴渡手指微动,路锦安偏头看去眼底泪光秒变凶光,颐指气使地命令,
“你来了…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裴渡纡尊降贵迈了两步,但越近,路锦安心头越慌,还有点小错愕,这…这么听话?
他视线落在侍卫的肩膀顺嘴就吩咐:“正好李郎中在,也给你看看伤吧…”
等等!给这货治伤!他在说什么鬼话?讨好这贵人改不过来了是吧?
路锦安气得小手轻拍嘴,但话已出口后悔无用。
见少年懊恼,裴渡挑了挑眉,接着就听见凶巴巴的找补声。
“那个治伤也没错…毕竟本少爷今早教训了你!”
一旁阿禾:公子教训了什么?
这话听得李郎中稀罕,路公子还会教训人?
他觑了眼那侍卫,没什么表情,抱手而立腰身挺拔,再看看躺着遍体鳞伤的路家公子。
李郎中腹诽,真是路公子教训的这侍卫?看着不像啊还是这侍卫是内伤?
“这位郎君,你的伤在何处让老夫瞧瞧。”
“不必。”
裴渡淡声拒绝,他肩头的伤是箭伤,路家虽富却没养府医,这郎中在外坐诊难免嘴不严。
“你…你说什么?”
路锦安本来就恼方才说错话,却没想到这侍卫压根不领情。
为什么呢?路锦安想了想,可能是看伤要脱衣,而他有断袖之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错,他就该老老实实避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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