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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霰沉枝(椰中海)


宴寰寒轻轻拍了拍封掠白的背,而后向护士示意继续抽取。
封掠白疼得身体微微一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但这次他强忍着没有再反抗,紧紧环着宴寰寒,手扣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迫切的想汲取到更多的信息素,可宴寰寒愣是没有放出丁点。
采血结束后,护士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工具,同时一脸认真地叮嘱道:“接下来这几天,您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尽量避免剧烈运动。饮食方面呢,也要以清淡为主。要是身体出现任何不适的情况,随时按铃叫我们就行。”
待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再度回归静谧。
“宴寰寒,我好难受啊,你快帮帮我……”封掠白有气无力地晃动着他的身子,有些无助。
宴寰寒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住封掠白的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细细打量着他,缓缓开口:“你需要我?”
以往,宴寰寒总是习惯高高在上地俯视一切。可自从与封掠白在一起后,他常常感觉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憋屈得慌。然而此刻,情况似乎有所不同。
“我需要你,真的非你不可。”封掠白眼眶泛红,委屈巴巴地望着宴寰寒,那模样好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不得不说,封掠白撒娇的本事一流,轻而易举地就让宴寰寒产生了一种封掠白对自己无比依赖、非他不可的强烈错觉。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给点反应吧,哥哥。”封掠白说着,突然一口咬住宴寰寒的手指,因为身体里信息素的缺失,他整个人变得极度不安稳,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迫切地想要得到宴寰寒的安抚。
宴寰寒低头凝视着封掠白,看着对方这般依赖自己的模样,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封掠白,你也有今天。”他在心底暗自低语,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非比往日旁人对他的恭维,眼前这个平日里骄傲的人,这般无助地依赖着自己,像只受伤后寻求庇护的小动物。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宴寰寒内心深处那点小小的“报复”心理得到了释放。
在这一刻,封掠白真正需要的只有他,这份独一无二的依赖,让他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他轻轻抚摸着封掠白的头发,紧接着,他缓缓释放出自身的信息素。刹那间,那带着龙佘树独特酒香的馥郁气息,如同一阵轻柔且舒缓的微风,在略显沉闷的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封掠白贪婪地汲取着宴寰寒释放出的信息素,原本不安扭动的身体渐渐安静了许多。他半眯着眼,脸上露出惬意又满足的神情,嘴里还不时发出低低的哼声。
宴寰寒看着眼前这般依赖自己的封掠白,心中那股一直以来隐隐的憋屈竟不知不觉消散了几分。他轻轻抚摸着封掠白的头发,动作难得的温柔,低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封掠白睁开眼,眼眸里水光潋滟,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又往宴寰寒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哥哥,还要……”那模样就像个永远吃不饱的小孩。
“哥哥~”封掠白再度轻轻唤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些撒娇的韵味,呼出的温热气息缓缓喷洒在宴寰寒的腰腹之处,惹得宴寰寒浑身痒痒的,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见宴寰寒没有太大回应,封掠白稍稍加重了些语气,清晰地喊道:“宴寰寒。”与此同时,他的手轻轻掐上宴寰寒的屁股,隔着笔挺的西装裤,那触感紧实而富有弹性。
宴寰寒微微皱了皱眉头,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无奈,薄唇轻启:“我听到了,别再叫了。”那声音虽带着嗔怪,却好似裹了一层绵软的糖衣,丝毫没有威慑力。
封掠白敏锐地发觉宴寰寒似乎对自己这般略带孩子气的举动并不反感,反而隐隐透着一丝纵容。心中一喜,胆子便大了起来。他的手缓缓从宴寰寒的腰间向上游移,最终慢慢攀上他的背。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轻轻摩挲着宴寰寒背部的线条。
“真不让我叫啦?”封掠白一边说着,抬起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下巴上,惹得宴寰寒忍不住往后推。可惜后路早已被面前此人堵死了。
他知道封掠白因为抽取信息素的副作用以及信息素匮乏才这般难受,而自己注射过的阻隔剂似乎也在慢慢失效,随着时间的推移,宴寰寒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信息素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封掠白却好似察觉到了宴寰寒的异样,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宴寰寒,小声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太麻烦了…”说着,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
“你乖一点就好。”宴寰寒道,然而,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是身体在逐渐失控的信号。
封掠白却不依不饶,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宴寰寒的脸,拇指摩挲着对方的脸颊,认真地说:“哥哥,我好像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变浓了,是不是我影响到你了?要不……”他话没说完,却突然凑到宴寰寒颈边,轻嗅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宴寰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呼吸一滞,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封掠白的发丝扫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他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封掠白。”宴寰寒艰难地开口,声音里满是隐忍,“别闹。”
封掠白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紧紧贴着宴寰寒,嘴里喃喃自语:“哥哥的味道……真好闻,我想要更多,好不好?”此时的他,完全被本能驱使,只知道宴寰寒的信息素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和满足感。
而宴寰寒再也无法压抑体内的信息素,一瞬间,浓郁的带着龙佘树酒香的信息素铺天盖地释放出来,整个房间都被这股气息填满。
封掠白瞬间被这强烈的信息素牵引,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冲动之中。
宴寰寒的西服外套悄无声息地滑落至地面,柔软的胸肌高高地将衬衫撑起,衬衫的布料被撑得微微鼓起,隐约透出下面肌肉的轮廓,那纤细的腰与挺翘圆润的臀部相得益彰,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完美身形。
封掠白的一只大手轻轻掌握在宴寰寒的背后,捏着他颈后软肉,另一只手护着他,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身前带得更近,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十分强势的宣告专属的占有。
封掠白微微低头,嘴唇轻启,牙齿轻轻咬住宴寰寒的衬衫,隔着衣物,尖锐的牙齿一寸寸陷入肌肤。
“不要,滚出去…!”宴寰寒满心惊恐,理智在这一刻几乎崩塌,下意识地朝着封掠白狠狠踹出一脚。
封掠白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一个趔趄。而宴寰寒则慌慌张张地起身,脚步踉跄地冲向浴室。
封掠白愣了一瞬,随即心中暗叫不好:“坏了!”他急忙跑到浴室门口,抬手用力敲门,有些懊悔:“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宴寰寒,你听我解释。”
浴室里,宴寰寒疯狂地冲洗着身体,可那深入肌理的信息素气息却顽固地不肯消散,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其洗净。
以往和封掠白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帮他善后。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宴寰寒内心深处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他人“拥有”,一旦接受就等同于被打上了“所属”的标签,这种心理上的抗拒让他本能地排斥。所以一直以来,他身体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不敢想象之后要是有了那可怕的东西,他就真得变成了一件属于封掠白的物品。由此,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慌乱。
门外的封掠白心急如焚,见敲门无果,索性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拽,直接把门把手给扯了下来。
正在冲洗的宴寰寒听到这动静,猛地转过头,怒目而视,大声吼道:“你滚!”
封掠白也管不了多少,直接推开门,浴室里信息素的味道浓烈得几乎让人眩晕。水汽氤氲中,宴寰寒湿漉漉的身影半隐半现,他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眼神里既有愤怒又有慌乱。
封掠白快步走到宴寰寒身边,不顾对方愤怒的眼神,伸手揽住他的腰:“我来。”
宴寰寒挣扎着想要推开封掠白,大声吼道:“你走开!谁要你假惺惺在这里装好人!”可他的力气在易感期的消耗下显得绵软无力,封掠白轻易地就稳住了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没有记住你的话,没有控制住。”封掠白轻声说道,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要是搞出意外,我要杀了你。”宴寰寒咬牙切齿地说道,即便在易感期这般狼狈,骨子里的强势依然不减。他既讨厌封掠白总是这般撒娇耍赖,可自己在易感期又完全控制不住被对方吸引,况且还莫名喜欢他身上那独特的味道。想到这些矛盾又纠结的情绪,他又羞又恼,猛地咬上封掠白的肩膀。
这一口咬得极狠,要把所有的愤怒和无奈都宣泄出去。封掠白吃痛,却没有躲开,任由宴寰寒发泄。然而,没过一会儿,封掠白就察觉怀中人没了动静,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宴寰寒!”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会啊!虽说在易感期身体较为脆弱,可一次不至于就出人命啊!他手忙脚乱地赶紧叫医生。

医生匆匆赶来,一番仔细检查后,神色稍缓,说道:“Alpha在易感期情绪波动本就较大,这次又受到强烈的刺激,引发气血不畅,进而造成脑部供血不足。过度的情绪起伏扰乱了他身体的内循环,使得气血运行出现阻碍,大脑得不到充足的养分供应,所以才会突然晕厥。”
“啊?”封掠白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意外的结果“嗯……”
封掠白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宴寰寒脸上,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平和,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在眼睑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封掠白脚步匆匆,来到抽取信息素的地方,寻找那位护士,护士看到是他,不禁面露难色,好心劝阻道:“先生,不建议一天提取两次信息素哦,这对您的身体负担太大了。”
封掠白却一脸坚决,执意要抽取。护士见此情景,深知再多的劝说也是徒劳,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只好依照流程开始操作。整个过程中,护士动作轻柔尽量减少对封掠白身体的伤害,可即便如此,封掠白仍能感觉到那丝丝缕缕的痛楚,但他紧咬下唇,硬是一声不吭。
结束后,护士转身从一旁的文件架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封掠白:“这是那位先生做的检查。”
封掠白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接过,展开一看,原来是宴寰寒和他的信息素匹配检查项目报告。他的目光瞬间被报告上那醒目的数字吸引住——匹配度为100%。
封掠白看着这份报告,似是不可置信道:“他是…我的眼睛?”
这时,护士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呀?”她歪着头,视线在封掠白和那份报告之间来回游移。
封掠白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夫妻。”
“这么完美的匹配程度,一个Enigma,一个Alpha,还真是少见呢。”护士惊叹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感慨。她所见的,信息素匹配度能达到这般高度的伴侣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Enigma与Alpha的组合,这简直如同奇迹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宴寰寒缓缓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沉,意识也不太清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便是封掠白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封掠白的睡颜安静又带着几分疲惫,平日里张扬的眉眼此刻柔和下来,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
回想起之前失控的种种,宴寰寒只觉得一阵燥热冲上脸颊,有些不自在。在易感期的自己简直像个疯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自持,对着封掠白又抓又咬,那些疯狂的举动现在想来,实在是让他无地自容。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封掠白身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吵醒了眼前这个好不容易入睡的人。
封掠白乖乖地戴着止咬器,而胳膊上,好几个针口清晰可见,周围皮肤微微泛着红,显然是注射阻隔剂没有多久。
他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撩开封掠白后颈的长发。那里已经贴上了阻隔贴。
这一层又一层,像是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又像是上了好几层保险。
宴寰寒他就那样静静地蹲在封掠白身旁,久久没有起身。
理智告诉他,封掠白或许只是在玩这场情感游戏,毕竟谈钱?他宴寰寒又怎会缺。可情感上,他却无法忽视封掠白一次次闯入自己生活带来的影响。
最终,宴寰寒轻叹一声,俯身将封掠白抱起。封掠白毫无防备地窝在他怀里,脑袋下意识地蹭了蹭宴寰寒的胸膛。
他总说这一切是报复,可为何自己心里那根一直扎着的刺,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被拔掉?
将封掠白轻轻放在床上,宴寰寒直起身子准备离开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别走……”封掠白呓语般地呢喃,双眼紧闭,眉头微蹙,似乎正在做着什么不安的梦。
宴寰寒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鬼使神差般,他又坐了下来,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封掠白的脸庞,轻轻摩挲着。
封掠白在半梦半醒间,像是感受到了这温柔的触碰,原本因梦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宴寰寒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封掠白的止咬器上,那禁锢的东西,让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想要打破现状的冲动。他的手缓缓伸向止咬器,动作有些迟疑,毕竟这一举动一旦做出,就再也无法回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理智在拼命拉扯着他,可情感的力量太过强大,最终,手指还是轻轻解开了止咬器的卡扣,将它从封掠白脸上取下。
宴寰寒承认,是他率先打破某种既定的界限。而打破之后的地域是他们从未涉足过的深境。
取下止咬器后,宴寰寒的视线难以移开,封掠白的嘴唇微微嘟起,带着被束缚后的嫣红。他的拇指不由自主地滑过那两片唇瓣,封掠白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宴寰寒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味道失而复得的感觉非常奇妙,像吃了砒霜一样。
封掠白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醒,缓缓睁开了双眼。朦胧的睡眼中,映入的是宴寰寒近在咫尺的脸。
“宴…”封掠白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因为许久未说话而显得沙哑。宴寰寒的拇指停留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着,阻止了他继续发声。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封掠白能感觉到宴寰寒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渗透进自己的肌肤,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唇角蔓延至全身。而宴寰寒看着封掠白微微张开的嘴唇,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不想移开手指,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你……”宴寰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说出一个字,便被封掠白打断。
“别说话。”封掠白轻声说道,眼神紧紧锁住宴寰寒,双手缓缓环上他的脖颈,将他的身子拉得更近。“陪我睡一会。”
宴寰寒没有挣脱,就那样任由封掠白拉着,侧身躺在了他身旁。封掠白像是找到了最安心的依靠,往宴寰寒怀里蹭了蹭,很快便沉沉睡去。
封掠白陷入了梦乡。梦里,阳光正好,温暖地洒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他看到年轻的父母满脸笑意地向他张开双臂,亲昵地唤着,他欢快地奔向、投入他们温暖的怀抱。然而,画面陡然一转,乌云密布,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而来。父母的身影在狂风暴雨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他无助地站在雨中,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脸颊。他在管家的带领下,缓缓踏入一个陌生又压抑的地方。大厅里,白家众人早已等候。
几位长辈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似漫不经心地交谈,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封掠白听清。
“这孩子怎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没白家的气派。”一位叔公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
“就是,也不知道带过来干嘛,平白添乱。”旁边的婶婆附和着,眼神里尽是不屑。
同龄的孩子们围在一起,对着封掠白指指点点,毫不掩饰他们的轻蔑嘲笑。
“我们才不和他一起玩,他就是个扫把星。”一个堂弟大声喊道,然后一群人便跑开了,只留下封掠白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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