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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暴君死遁后,恶少被抓回强娶(金泽观鲤)


加之“爬山带什么书童?真是娇气!”之类的话以砸下来,
路锦安叹口气,只能作罢,就是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果不其然,待马车停在山腰,
路锦安拄着拐杖下车,看到的却是弟弟表兄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你们走慢点啊…不是说好要等我么?”
路锦安大喊,两人也没听见似的,
只有趁着他们停在某处赏景吟诗时,
路锦安才能吭哧吭哧努力挥着拐杖跟上,还不忘提醒,
“弟弟,你看见了吧,我的腿伤真的养得差不多了。”
实际上路锦安小腿酸胀,受伤的脚踝也难受得紧。
路锦舟却只敷衍:“行,看见了。”
路锦安脸上有了笑容,然后又被落到后面去了。
走了很久,孤云峰上草木青葱,极目望去,远处湖泊花田,尽收眼底,风景秀丽。
如果路锦安没有跟不上,还能看见同伴的身影,他会停下好好欣赏美景。
但现在他只顾得上努力追赶。
路锦安记得车夫在临山顶接他们。
“轰隆隆—”
正当路锦安提起干劲时,天公不作美。
雨点砸下来,方才还风和日丽,如今却已乌云密布,狂风骤雨,压山摧林。
路锦安咬牙,得趁雨下大之前赶上马车。
他“笃笃”继续挥拐杖,都快挥出残影来了,但雨还是落了下来,
秋雨微凉,砸在身上细密如织,轻而易举的就夺取身上的温暖。
路锦安本来就怕冷,但他更怕坐不上马车。
“呼呼…快了,很快就能回庄子躺在榻上暖身子了。”
路锦安望着不远处的马车,眼睛比那雨珠子还晶亮。
直到……
他眼睁睁看见马车忽然开走了,
“等等!等等啊!”
路锦安大喊,跑了两步,本就不堪重负的腿,因为方才过度行走,疼得有些受不了。
但路锦安喊得更大声了,“车夫!车…”
可随着马车越来越远,远到追赶不上,他的声音也淹没在淅沥的雨声中。
路锦安怔怔地站着,浑身都凉透,如坠冰窟,
他回不去了……
清荷庄内。
路二公子跳下马车,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擦身上的雨水,旁的小厮也一路为他撑着油纸伞。
阿禾知道下雨了,就守在门口,翘首以盼自家公子的身影,
“二公子,我家公子呢?”
“在后面。”
路锦舟不耐烦地甩下这话,便匆匆回房。
紧接着那卢家马车也到了,
阿禾忙撑伞去接,却见车帘掀开下来的只有卢公子,依旧不见自家公子的身影。
“你这奴仆愣着做甚,还不把伞拿来!”
卢公子呵道,随行的小厮便抢走阿禾手里的伞,
“公子呢!我家公子呢?”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坐我的马车去的,快些让开。”
清荷庄下房内,
陵光想到刚才探查的消息,本纠结要不要告诉自家主子,
谁知裴渡已然察觉,斜了眼,语气不冷不淡。
“那纨绔又怎么了?”
陵光:……
“主子,那路公子…被人遗忘在孤云峰了,因着下雨,路二公子不等路公子上马车便走,卢家公子也坐马车离开。”
陵光摇摇头都为路锦安可怜,
“现在路二公子说自己嘱咐过,卢公子却否认此事,两人现在吵得不可开交。”
“都在推责任罢了。”
裴渡神色冷淡,执笔批阅密报的手未停,
“不自量力,去爬山做什么?”
陵光没回答,总不好帮着解释是那路二公子和卢公子非诓着路公子爬山,还用腿养好了才能回家作托辞。
“那主子要不…”
“人丢了路家人知道找。”
陵光默然,人正吵着呢,就没说谁去找,倒是那书童急得都要自己上山去喽,这山上夜间容易失温,又在下雨,那路公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主子似乎也是由着路公子自生自灭的意思。
“总算有个避雨的地方,老天爷还是把我当孙子的…”
路锦安躲在一块凸出来的岩石下,底下是杂草,勉强可以坐下避雨。
就在路边的坡上,路锦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去,至于旁的躲雨的地方,
路锦安已经走不过去了,他揉了揉酸胀的腿,又埋头拧衣袍,一拧水就往下淌。
“可是怎么没用呢…”
明明尽量拧干了衣服,却越来越冷,天色也暗了,雨却不见停。
路锦安抱着自己哆嗦着,乐观在这一刻还是被残忍地击个粉碎,
为什么哄他上山后,又不等他……
路锦安好想问个清楚,但他知道,大概没有机会了。
他好累,好困。
路锦安垂着脑袋,意识逐渐涣散,
这次还能重生么?如果不能了怎么办…他还没有折辱够贵人呢。
路锦安想着,视夜模糊间,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晃,玄衣黑靴,身披大氅,和贵人好像。
太好啦,他又双叒重生了……
这念头闪过,路锦安便昏死了过去。
裴渡冷冷俯视,啧了一声,他抬手扶了扶斗笠,睨着这岩石,
“还算找了个不错的地方。”
裴渡扯过路锦安手臂,本想将人扛在肩头,临了却改了主意,将少年打横抱起,横竖都轻得很。
“主子,马车已备好这就回庄子?”
“回去,怕是他醒来会气得哭鼻子。”
“啊?”陵光不明白。
裴渡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少年,温软无害,实则小心思可不少,心眼也挺小。
更何况,他又不是真侍卫,上山找人,不过是顺便罢了。
不多时就有龙鳞为来报。
“主子,广福寺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隐空大师已等候多时。”
孤云峰上有座寺庙,裴渡带着人深夜到访此处时,
庙门已闭,寺里的小和尚听到敲门声,正要驱赶,转头就见自家住持披着袈裟,步履匆匆走来,待马车里的人进门,便行大礼。
“不必。”
裴渡目不斜视,抱着路锦安直接去了禅房。
进门便将少年扔到罗汉床上…

路锦安意识不清呓语着,本能驱使他一点儿也不想离开这热乎乎的大火炉。
他手脚扒拉着男人的大氅,觉得自己变成了小鹦鹉可以挂人身上。
裴渡面无表情,解下已经湿透的大氅一并扔到了罗汉床上,
骤然被砸的路锦安委屈的嘤咛了一声,眉头紧皱,脸也红扑扑的,俨然是淋雨发了烧。
抱着大氅不撒手,去汲取那残留的温暖,瞧着可怜兮兮的。
陵光也在这时带来了住持,他身旁的和尚拿来一套玉色方领沙弥服。
“施主,此处没有旁的换洗衣物,这是老衲命人拿的新僧袍。”
裴渡颔首。
隐空大师始终未敢看罗汉床上的人,恭恭敬敬出去了,只是走到香炉广场时,叹了口气。
他身旁的小和尚似有不服,
“师父那人是谁?怎的深夜到访,还如此倨傲,不尊咱们寺里的人,也该尊佛祖,谁经过大雄宝殿不拜一拜的,当今圣上可重视佛家呢!”
隐空大师心想,您面前的这位可不就是陛下。
陛下兴修寺庙,却漫天神佛皆不入眼,从来不拜。
禅房内,裴渡瞥了眼那沙弥服命令,“你给他换。”
陵光错愕地指了指自己,旁的命令他听到了都不至于那么恐惧,主子竟让他给路公子换衣服?
但顶着主子的眼神,陵光只能硬着头皮,拿了衣服过去,
他刚掀开路锦安身上盖的大氅,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到一声冷呵,
“出去。”
陵光:……
懂了,主子定是在考验他。
屋内只剩下两人,裴渡抱着手臂,榻上的少年浑身湿透,蓝色罗衫紧贴勾勒少年纤薄的腰身,羊脂玉般肌肤,若隐若现,连昏迷了都不安分老实。
裴渡移开眼,冷脸伺候路锦安更衣。
衣裳褪去,少年的身体被凉雨冻得通红,触手也是冰凉一片,少年也并不老实,没有上次半点的羞涩,只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若是旁人的也会钻?呵。
裴渡更加没了好耐心,少年赤裸那双纤细修长的玉腿,一览无余。
想起那日的黏腻裴渡眼神沉了下来,他胡乱给少年套上沙弥服。
留这纨绔一命,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对男子没兴趣。
那日的吻,是意外,后来带ⒻⓃ血的吻更加令人厌恶。
就算不咬,想必那吻也不过如此,裴渡只需证明一次,现下这纨绔不会躲,不会怕,是不错的机会。
裴渡从来无德也无可笑的怜悯心,不择手段,弑父杀兄,为了得到想要的,亦不会心慈手软。
想着,裴渡视线落在少年朱唇上,那咬痕很淡了,可印在唇间依旧显得脆弱。
裴渡走过去,只想速战速决,
他手指勾起少年的衣襟,便将人整个拽起来,那唇近在咫尺,可少年难受哼唧的表情,也很是碍眼。
裴渡眸色晦暗,他俯下头薄唇已经含住少年呼出的气息,
却在离之咫尺的上方停住,不动。
少年痛苦的呼气,往日甜腻的气味都变得苦涩,小脸残留着未干的泪痕,那眉头就没松开过,细碎痛苦的声音,自干涩唇间溢出。
裴渡心脏莫名也跟着刺了一下。
他烦躁地松开手,任由少年跌了回去。
那宽大的和沙弥服套在路锦安身上,更显得他弱不胜衣,像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
觉得冷缩成一团,连旁边有棉被都不知道。
裴渡没眼看,扯过被子,丢在少年身上,严严实实连头都挡住了,屋内安静下来,
罗汉床上的棉团子晃来晃去,难受得哼哼叽叽。
裴渡抱着手走出房门,禅房外寒冷,雨依旧未停,让人心烦。
陵光抱拳道,“主子,那路家公子总算派出人来找了。”
“说起来那路二公子本来要出门一块去找,但到门口见雨大,身边的小厮一劝,便又作罢了。”
说完陵光都觉得那路公子凄惨,怎么能有这样的亲人?就像是故意的。
“觉得他可怜?”裴渡眼神锐利,几乎就看穿了下属的想法,
“无用之人,旁人瞧不起,亲人亦不会在意。”
闻言陵光默然,觉得并不是这样,但一想到主子的身世,便又沉默了,主子这一路厮杀何尝不是如此?
稍有不慎便是身死,登上皇位遭亲人师友背叛,可若主子登不上皇位又当如何?
“走。”
听到命令陵光错愕。“主子您不留在这等路公子醒来?”
裴渡冷眼一扫,陵光便知道了答案,
连忙跟上主子的步伐,但他还是不解,“主子,若路公子知晓是您救的他,心存感激日后定不会随意使唤您。”
“不需要,孤只想早点对他失去兴趣。”裴渡声音冷漠。
陵光却心下咯噔,主子这般不在意路公子喜欢真的好么?
但主子从来不需要没用的东西。
“这是哪啊…是地狱么?”
路锦安醒了,揉揉眼睛,脑ⒻⓃ袋瓜还迷迷糊糊的,唔…怎么这次…重生的地方不太一样啊?
“施主你醒了?”
门推开有个小和尚端着药走进来。
路锦安呆呆看了一阵,昏迷前的记忆也回笼,自己似乎被人救了没死!
太好了!
路锦安感激地望向小和尚,“定是您救了我,谢谢!”
那双桃花眼汪汪的,潋滟地水雾,看得人小和尚都脸红不好意思,他摆摆手,连声解释:
“施主误会了,是位香客救的您送来寺中,住持便收留了您。”
路锦安感激不已,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果然他就是老天爷喜爱的孙子,
路锦安习惯苦中作乐,但那咧起的笑容,终究还是垮了下来。
他垂下头,丧了一会,怒捶桌子!
不行,小兔子崽子敢丢下他哥!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这个当哥哥的定要
……告状!

被这样唇红齿白的小郎君盯着,小和尚默念阿弥陀佛,终究还是点头应下了。
路锦安没告过状,虽是头一遭,但他深谙此道,不能自己告。
于是他又拜托小和尚写封信到江城路家。
就说寺里的住持在雨夜山间捡到个小郎君,奄奄一息,昏迷前曾说自己姓路。
路锦安本想马上传信回去,但仔细一想,不可以!
这样岂不是都知道他没事了?得拖上两日让坏弟弟和表哥的着急!
路锦安揣着手,坏坏的想着,哼,他可是很小心眼的!
但这两日里路锦安还是忍不住问有没有人上山找他,但得到的结果,都让他气鼓鼓地想再拖几日了!
三日后信传到路府,
路老爷看后果真担忧不已,派了管家回清荷庄查看情况。
而路二公子和卢公子得知路锦安在寺庙里,当即套了马车上山,上山来兴师问罪,
两人气势汹汹的走进寺庙,
卢公子讽道:“你兄长可不得了,在寺庙躲了好几天,让我们好找!没读过几日书,果真是狭窄心胸,当真没开智的孩童般。”
路锦舟虽没说话却也极为气愤,到禅房前,他就一把推开门。
“你闹够没…”
只见,路锦安躺在罗汉床上,脸色煞白如纸,闭着眼,一副油尽灯枯之相。
路锦舟哽了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那小和尚转头呵止,“佛门净地,这位施主还请不要大声喧哗。”
两人对视一眼,皆不吭声了。
路锦安被抬进了马车,期间昏迷不醒,但仔细看那浓长的睫毛微颤。
呜呜,装晕好累好辛苦……
但要是不装的话,又只能吃哑巴亏了,平时吃点就算了,但这次的亏,他吃不下!
马车驶进清荷庄,路老爷派来的是刘叔,也是看着路锦安长大的,心疼之下当即找了李郎中来,又派小厮快马加鞭回江城告知路老爷情况。
李郎中很快提着药箱到了,阿禾也闻讯赶来,见主子这般虚弱地躺榻上顿时泣不成声。
路锦安也好想哭,呜呜…有李郎中在要穿帮了!
路锦安慌极,忍不住眯缝偷瞄屋内场景。
等等那可恶的贵人怎么也来了!
路锦顿感心虚,安详的闭上眼,毕竟对方可是见过他装睡的!
但还是晚了,裴渡抱臂,敛去眼底的锐利,偏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果然,又在装,但比上次好点。
但该来的终归是来了,李郎中已经搭手诊脉,路锦安紧张不已,浑身冰凉,恨不得就地晕过去。
要是现在被识破,那就功亏一篑,委屈就又白受了,讨不到半点公道!
求求了!
“李郎中,怎么样,我兄长也没多严重吧?”路二公子问。
李郎中神色凝重,他当然把得出来路公子在装晕,行医之人从不撒谎,他几乎就要说实话。
但路公子是多好的孩子啊,此次游山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路公子受了大委屈,装昏迷怕也是不得已的。
李郎中已下定决心隐瞒,直到一道熟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如芒刺背。
莫不是那位郎君不许他撒谎!
待李郎中转头看去却见裴渡只冷冷朝他无声命令,“瞒”
李郎中松了口气,抹把汗正色道:
“路公子情况不容乐观,老夫开的药虽能使其清醒,但路公子山夜淋雨,风寒外侵,旧疾齐发,加之寒凝内阻已伤了根本,往后需得精心调养。”
“不然…”李郎中顿了顿,“恐怕时日无多!”
路二公子踉跄两步,当即质问,
“此话当真,李郎中你可别是为了让我兄长回江城故意往严重了说!”
听到这话,李郎中罕见的发怒了,拍得药箱作响,“路公子有弱症,本来能活到三十好几,这次淋雨受冻,不调养好,可没三年活头了,还这不叫时日无多,叫什么……”
说完李郎中就沉默了,路公子是装晕,现下听见不知有多难受。
其实路锦安还好,只是心脏刺痛了一下。
上两辈子他都没活过冬天,其实李郎中说的三年他还赚了呢!
上上辈子,家人入狱,路锦安常冒着风雪四处求人,这辈子变成淋雨,提前了而已。
路锦安现在唯独担心,就是那贵人要知道了他要死,会不会提早找他算账,怕晚了就折磨不了他了?
裴渡确实因时日无多这几个字感到烦心,差点忘了还是个病秧子。
这纨绔果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路锦安回了路家。
他没想到自己竟是以这种方式如愿的,不是高高兴兴回家,而是为了……讨个公道。
路锦安是在快到府门前才“醒”的。
期间二弟找过他两次,见他昏着便愤怒离开,后又见他进府才醒,当即踹了脚马车,接着路二公子便与卢公子并肩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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