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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暴君死遁后,恶少被抓回强娶(金泽观鲤)


“少爷还想留着?”
裴渡瞥见路锦安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似乎刚才被捏得不舒服,少年揉了揉胸口。
这动作像火瞬间噼里啪啦点燃了些什么,裴渡脑子乱了一瞬,那温软的触感,犹在指尖作乱。
裴渡脸色愈发冰冷,脖颈青筋鼓动,唇线绷直,抗拒堕落于深渊。
“少爷,你好自为之。”
“什么嘛…我不过是画得难看了些?犯什么天条了!你好没道理!”
路锦安忍不住反驳。
哼,哪里是画的问题,分明是他这个人活着就是错,谁叫他有断袖之癖呢?
路锦安怨愤的碎碎念,因救鸟之恩暂时收敛起的利爪,又亮了出来,
“哼!你凶什么凶,你只是侍卫,本少爷肯画你是你的荣幸!你兴许还没我画得好呢!”
裴渡不理,但那纨绔似真的恼了,气鼓鼓往那一坐,嘴上说着,“我再画一幅。”
但捏笔的手却抖个不停,落不下去。
那哼哼声却不停,“其实我可有天赋了,之前老师都夸我…”
裴渡被吵得不行,他有时是真好奇,这纨绔究竟有几分胆量?
“那少爷,画啊。”
裴渡握住少年捏不稳直哆嗦的手,往下按,笔在纸上点了墨,
“你捏着我的手什么意思?是要教本少爷吗?”
路锦安双颊泛红,“你松开!”
当真是虚张声势,裴渡几不可闻地轻嗤一声,随手握着画了几笔。
也就这几笔,远处镜湖的形状便出来了。
叫嚣的路锦安不吱声了。
不好!这贵人真会,也是听说那些个世家公子会的都可多了。
路锦安仰头眼神都变了,那双桃花眼惊诧认真的眼神灼人得很。
裴渡被看得有几分不自在,方才这纨绔还那么恨他,现下倒好,不过画几笔,也值得这样。
裴渡偏过头,松开手,但这次那纨绔勾着他袖子不放,
“你再教本少爷一点,好不好?”
路锦安巴巴的望着,暂时放下仇怨,只有学画的渴望,
他没撒谎,那老师夸过他有天赋,但是…后半句却是…
他身子骨弱,学也是学不成的,也是白费力气,便不肯教了。
路锦安在求人的时候,的确像撒娇,软声软气。
算起来,这纨绔是第二次求他了。
和上次不同,裴渡没见过这样的路锦安,凑得很近,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那红痕未褪的桃花眼,澄澈得像琉璃。
裴渡因画像而起怒火,到现在半点燃不起来。
“少爷就是这样求人的?”
“我…我可没求你啊!”
路恶少才不肯承认,他怎么可能求这贵人,只是暂时为了达到目的,迷惑对方。
但路锦安还是觉得面子挂不住,心想算了。
那只大掌反倒自己握了上来,又按着他的手重新起湖泊的形状,勾了两笔。
“学会了?”
路锦安:……这谁学得会?
他仰着脑袋,“我才不要你这个老师,教的真烂!”
裴渡的眼神陡然危险起来……

路锦安顿时浑身寒毛竖起,他安静如鸡,乖乖按着裴渡方才教的画。
那秒怂的模样,看得人怒火半点生不起来。
裴渡不再理,屈膝躺草地上。
湖边暖阳并不刺眼,清风拂过,裴渡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停下来,做这样无聊的事……
他狭长的眸子半阖,扫了眼坐在书案前的少年。
路锦安依旧埋头苦画,认真得要命,就是时不时微张檀口咬笔头,愁眉不展。
察觉到他的视线,路锦安眸子一亮,举起宣纸,得意的一抬下巴,阳光倾洒显得少年肌肤如羊脂暖玉般。
“看我画得如何,学的可快了吧?”
裴渡看了两眼,平心而论,还不错,只是多大了人,竟还想让人夸?
裴渡不会夸人,尤其又想到那句话,便无视回敬:
“画得真烂。”
“你!你你你…”
路锦安委屈到结巴,他苦着小脸。
瞅瞅自己画,又再瞅瞅裴渡示范的,真的很烂嘛,他没觉得有多大的区别啊?
路锦安忍不住怀疑自己,然后瞪了某人两眼,后又怂兮兮的收回视线。
裴渡薄唇微不可察地翘起。
许是因着半宿没睡,加上周遭环境实在没什么威胁,习惯绷紧心神的裴渡难得感到一丝轻松。
尤其少年那叽叽喳喳鸟雀般的嘀咕声,很是催眠。
“你又不理我…”
“吃不吃…可恶!本少爷才不问你。”
裴渡紧锁着眉竟是睡着了。
等天色已晚,路锦安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时,扭头就见裴渡抱着剑躺在草坪上。
“喂,十影,我们要回去了!你这侍卫可别耽误本少爷时间!”
路锦安喊完见男人无动于衷,又喊了几声得不到应答,便隐隐察觉不对劲,
这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路锦安猫着腰,走到裴渡身旁蹲下,心脏噗通直跳,手指缓缓伸了过去。
见状,躲在暗处的陵光几乎要拔剑而出,但又忍住了。
主子就算睡着,有人靠近也能立马醒来,主子在军营里便是如此,刺客奸细皆近不了身,这次定也一样。
然后陵光就看见,那废物路公子,先是用手在他家主子眼前晃了晃,主子没动。
接着路公子还用手指戳了戳他家主子的唇……
主子竟还是没动!
不是?主子对这路公子容忍度那么高了吗?
陵光有些凌乱,甚至他眼睁睁见路锦安带着那书童,扛着画纸溜走,竟是彻底不管主子了!
而主子……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定是不屑理睬!
陵光笃定,直到……他在树上又守了两个时辰,脚都蹲麻了。
晚风萧瑟,陵光恍惚,主子竟睡得那么沉,是不是有歹人下药?
等裴渡醒时,睁开眼漫天繁星,坠入眼底。
他皱眉起身,却见湖边空无一人。
陵光跳下树,抱拳下跪,“主子您…”
“那纨绔,竟然丢下孤跑了?”
陵光竟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但他没敢说,路公子其实喊了几声。
待裴渡披风带霜回到客栈,隔壁的灯已经熄了。
“倒是睡得安稳。”
裴渡却睡不着了,“走,去探麓城的旧部。”
陵光:……
不儿?那您回客栈一趟是为了啥?
路锦安在麓城又待了两日,却没能外出,自那日后天气转凉,要入冬了,季节交替之雨下个不停,
路锦安不幸染了风寒,鼻尖冻得通红。
裴渡在客栈内,处理政务,便听到隔壁房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阿啾”声,
偏那纨绔打一个喷嚏鹦鹉也跟着叫一声,学得还挺像。
裴渡薄唇轻扯,便又听见,
“公子,麓城赫赫有名的刘神医没请来,说是今日不空。”
“好吧,阿啾~”
路锦安揉揉泛红的琼鼻,窝在被窝里,“可惜我们明日就得离开了…”
话落,恰好陵光正好从窗户跳进来禀告,“主子那刘神医,已经到客栈前候着了。”
“嗯。”裴渡颔首。
童颜鹤发的刘神医进屋,便行了个礼却没多问,他走南闯北多年,一见这郎君就知其身份不凡。
刘神医搭脉片刻,不需问便道:“郎君可是近日天气转凉,旧伤复发加上火邪内盛,夜里难眠,不过公子筋骨强健,老夫开服药即可,只是…”
那刘神医难言不知该说不该说,“郎君平日,也不用太抑着自己,适当纵欲…”
“可以了。”
听到这话刘神医闭嘴抹了抹汗,也不知怎的,达官显贵他见得太多了,可这郎君的威压远胜旁人,不得不听。
刘神医开完药,正要告辞离开,便听见,“还请神医去隔壁一趟。”
话落传来应景的“啊啾~”声。
“什么?刘神医来了!”
路锦安和阿禾得知刘神医路过客栈,听到他打喷嚏不止,便觉有缘特来为他诊治时,简直觉得天下掉大饼了,
主仆二人皆笑容满面好不恭敬。
刘神医慈眉善目,把脉时却忍不住寻思这俊美小公子和那位的关系。
但等把脉后刘神医神色便微凝,这脉象实在虚浮得很啊…
刘神医给路锦安开了药,觉得总算能提药箱子走人,却又被那冷面公子请过去了。
刘神医:他这老胳膊老腿的,来回折腾!
裴渡站在窗前背着手,等人进来便问,“他如何?”
“老朽开的方子,旁的不说对这样的弱症是极有效的。”
“那他还能活几年?”
刘神医就没见过问这么直白的,“这…按方子服药,大概六年…”
“不够。”
短短两字,威严外泄。
足以让刘神医斟酌着改了口:“若是再细心调养,也许十几年也行。”
“行了,你下去吧。”
刘神医只能称是,出屋后松了口气,也不知位郎君是何许人也,竟有这般气势!
“十几年,真是短命的小鬼。”
裴渡半阖漆眸,这纨绔果真哪哪都不合他心意。
真是不值得,也不应当去在意……

第48章 恶少打雪仗
路锦安乖乖按着神医的方子喝药,若是要赶路,便提前在客栈煎好药装壶里入冬了好存放。
而路锦安也一路北行,到了凌州境内。
天越来越冷,途经的地方都在下雪,路锦安也越裹越厚,穿了裘衣,巴掌大的小脸被毛绒围簇着,显得面粉唇朱。
今日正好下着鹅毛大雪,路锦安抱着暖炉,看着客栈窗外雪花纷飞,隔壁关门声忽的作响,令人惆怅。
自打麓城之后,他几次招惹,那贵人都不理睬,害得他恶少之威无处施展。
现下这侍卫出客栈,也不知道是要去干嘛。
路锦安嫉妒,这样早出晚归都不生病,要是他有这副强壮的身躯,定是游遍万里山河。
至少,不用看着这满地白雪,也能下去堆雪狮子。
路锦安挪不开眼,脑袋都快要全伸出去,和见了鱼走不动道的馋猫差不多。
阿禾知道自家公子是想玩雪了,忙提醒,“公子不可以,这多冷啊!”
“可是,戴上手套也不可以么?”
路锦安关于雪的几乎全是不好的记忆,路府破败,他雪天受辱,雪地挨打,最后雪地自尽。
可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路锦安叹着气,脸枕在手上,那忧郁的神色,让阿禾实在不忍。
“那公子可不能玩太久!”
“好阿禾!好耶!”
路锦安戴好手套欢喜奔下了楼。
客栈后院就是大片雪地,种着槐树现下也满头银白,青瓦雪妆与墙成一色。
路锦安蹲着,就开始揉雪团堆雪狮。
只是堆了没半刻钟,路锦安刚歇下来搓搓小手哈气,无意间瞟见了道熟悉的身影,
穿着一身黑,戴着斗笠,那腰间还悬着佩剑,不是那可恶的贵人是谁?
路锦安脚边正好有搓好的雪团。
就很想……
这几日他恶少之威尽失,现下正好找补回来!
路锦安捏起雪团,小心扔去。
“嘿咻—”
眼前闪过白色,裴渡面不改色朝前走,那雪团便后劲不足,自己掉落碎在脚边。
裴渡目不斜视,但路锦安又揉了雪团丢来。
一个两个……全都擦肩而过。
裴渡连眼皮都懒得掀,但路锦安瞧着都快自闭了。
见状裴渡步子反倒慢了下来,
路锦安瞅着机会又打,还是没打中!
路锦安傻眼了,一动不动地站着,雪ⒻⓃ地里的兔子似的,红了眼。
裴渡实在没忍住,停下好整以暇看着,那漠然的神情像在无声嘲讽。
路锦安好气气,得亏阿禾在旁不断给他填补雪团子。
于是路恶少振作起来,本不抱希望,谁知“噗噗”两声还真让他打中了。
裴渡那身全黑的阑袍立马沾了白雪,
路锦安蹲在雪地里看呆了,上辈子这贵人骑在马背上,总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
而现在…路锦安有种把谪仙拉下凡尘的感觉,有些上头,还越打越有手感!
那贵人站着不动,路锦安便一雪前耻,百发百中。
裴渡倒是挑眉意外,雪团打在身上轻飘飘,却碎得到处都是。
同这纨绔一个样,没什么威胁但扰得人心烦意乱。
真是无聊,他竟陪着玩这种游戏。
裴渡抬脚就走。
“咻—”雪团从脸上擦过,又打不中了。
“你…你玩不起,怎么走了。”
路锦安捧着雪追上去,“定是怕本少爷了!”
话落,路锦安就抱着那团雪一扔,
“啪—”
猝然间雪团在男人的眉宇间碎开散落,那一刹死般的寂静。
裴渡眼角眉梢皆是雪沫,更平添冷冽森寒。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抹去,辨不出神情,却无端让人心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往你脸上打的。”
路锦安心不诚的道歉,愧疚是没有的,只担心自己会不会血溅当场!
果然那冰冷视线落下,犹如实质般,紧紧锁定。
路锦安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吧唧”摔到了地上。
阿禾搀扶他起来。
路锦安却如临大敌道:“阿禾快逃!你快逃!快去找帮手!”
阿禾闻言忙去了。
见状本不想理睬的裴渡,心中那团火更旺了,既避他如洪水猛兽,却还来招惹。
裴渡睨着跌坐在雪地的路锦安,裹着裘衣,瑟瑟发抖,发间还缀着晶莹的雪花。
像极了往年狩猎时,那些蓬毛在雪地觅食的肥鸟,这种鸟,是射箭都让人懒得射的。
但现下裴渡却想狩猎捕捉。
他步步逼近,弯腰捡起那剩下的雪团。
“别,你要做什么呀…”
路锦安抱着脑袋瓜,“啪嗒”雪花砸了下来,很轻不疼也不冷。
但路锦安不敢还手,只能受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躲着,
依稀看到裴渡随手抓起的雪,就比他精心捏的雪团大上许多!
呜呜,好可怕!
路锦呜咽,实在受不住了,抱住了某侍卫的大腿,小脸也贴过去。
“松。”
“不松,我错了。”
“方才不是很能耐吗?”
裴渡俯身问,掸去少年发间的雪,那动作威胁意味甚浓。
只是少年的青丝湿润了他的指尖。
这是嫌自己的命还不够短吗?
裴渡不打算跟着胡闹,刚想将人拽起来。
但路恶少已经趁着刚才偷偷团吧团吧,
又团了个雪团子出来,个头不小,闭眼心一横,一丢。
怎么没声儿,难道没打中?
路锦安眯眼偷瞄,待看清,嘴张得大大的,只见那雪团掉进了男人的衣领里,
冰沁的雪,紧贴脖颈很快化成水,肆意撩拨裴渡的神经,剩下的雪拍不干净,留下冷湿,就像这招惹不休的纨绔。
路锦安看小脸煞白,也知大难临头,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有死也要折辱贵人的想法。
于是他扒拉住裴渡肩膀,便仰着小脸亲了上去。
待冰冰凉凉的小嘴亲过来。
裴渡那火气没上来,就被这一抹冰凉压了下去。
这纨绔的嘴怎么这么凉?
裴渡迎合吞咽,手臂揽住少年的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便想将人推开。
“唔唔好暖和,不对…恶心不死你…”
路锦安含糊不清道。但裴渡听见了,想恶心他?只是想恶心他?
呵,自己是该觉得恶心。
裴渡没了兴致,毫不留情站起身,
“哎…哎。”
路锦安手勾不住,倒了回去,想到什么爬起身提醒,“你走就走,可别踩到堆我雪狮子哦!”
裴渡本想避开,现下直接踩了上去。
“你干嘛!”
几乎同时,裴渡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侧身,正准备将路锦安按住。
却只听见一声闷响,伴随着“对不起”
裴渡的手落了空,而少年撞进了别人怀里……

裴渡便皱眉看过去,男子的手搭在那纨绔肩上,不放。
两人离得近,少年也红了脸,那抹红碍眼得很。
裴渡眉眼下压,察觉到自己的不快,他侧身欲走。
那纨绔如何,关他何事?
但余光瞥见那男子迟迟不挪开手,裴渡幽深的狭眸瞬间冷了下来。
凌厉视线压过去,威压逼人。
“是周某唐突了。”
那周公子莫名发寒,眼皮直跳,意识到了不妥作揖,笑起来便让人心生好感。
“不唐突的,不管怎样多谢您夸奖。”
路锦安好脾气地摆手,又与之聊了两句,就忙去换湿了的的裘衣。
路过堆好却被可恶贵人踩坏的雪狮,路锦安默哀了一下。
可怜的小雪狮,下次再来堆你吧。
路锦安进屋后就将裘衣脱下,缩进被窝,将自己裹成粽子,手里捧着汤婆子。
阿禾感叹还好是虚惊一场,待他找来伙计帮忙时,雪地只剩公子和一陌生男子聊天,十侍卫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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