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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暴君死遁后,恶少被抓回强娶(金泽观鲤)


“死了!赵公子和他的打手全死了啊!尸体在乱葬岗被发现了,已经面无全非,被发现时野狗啃食得不成样,外面的人都说是山匪做的…”
“什…什!”
刹那间路锦舟只觉有股凉意从脚后跟蹿到天灵盖。
赵凡之死了?就这么死了?
路锦舟觉得恐怖怪异,之前的巧合诡异地从脑海闪过。
以至于路锦舟走出去时腿都是软的,浑浑噩噩。
他的表兄,卢文远好像……也是在欺负兄长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山上?现下这赵公子也是。
屋里的路锦安也听见了赵凡之的死讯。
是谁做的路锦安再清楚不过,赵凡之曾买通山匪杀他,如今对外却死在了“山匪”手里?
这算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替他报仇?
可分明再过不久,就轮到他了?那贵人为何没连他一块杀?
路锦安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头埋进枕头,想继续睡,但心口乱乱的。
阿禾站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公子,该不会是十影所为,然后逃命去了吧。”
“那他活该,我们别管他。”
路锦安趴在枕头上,耳尖微动。
那侍卫去哪了,才和他没有关系。
裴渡已经离开江城,之前收服的旧部跟随着一路北上已到了收网之时。
途经各地,若有叛党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江城—芙城—麓城…那条剿叛党的路线像极了裴渡与路锦安游玩的路。
只是这条路如今不见繁花山川,只见血肉和白骨,浸染着血。
原来他的生活本就被血腥填满,未见的景象皆是那纨绔带来的。
而现在,只是恢复了从前。
为何会不习惯?
裴渡骑在马背上想着,却拿出挂在颈间的那枚双鸟玉佩,上面已有裂痕。
那日愤然离开后,裴渡才发现,路锦安的玉佩挂在了他的腰间。
是那日抵死缠绵之际,那纨绔迷迷糊糊受不住求饶,解开那枚不知何时买的玉佩,递过来讨好他。
那样成色裴渡本看不上,只是他勉强当作定情信物,当即挂在了腰间,他轻了些力,那纨绔便开心地吻了他,他便再轻些,再轻些……
但醒来后…小没良心却翻脸不认账。
所以,他骑马时扔了玉佩。
可后面裴渡还是下马寻找,白雪覆盖找了许久,许是嫌丢脸,裴渡没让人跟着也没让人帮忙。
但当裴渡半跪在雪地间拨开杂草,拾起玉佩时候,却发现上面已有裂痕。
后悔吗?
裴渡盯着玉佩,没回答,只用拇指反复摩挲着,那裂痕,好似就可以抹去,
那双目赤红,没人看得懂或敢看其中的神色。
这几日的裴渡像极了一尊杀神,比往日更加暴戾毫不手软。
“主子…”
陵光神色严肃,“消息都封锁好了,宫里那边也安排妥当,先前投靠叛党的大臣因着丧子之痛与叛王离心,又向咱们泄露风声。”
“墙头草罢了,透露出去他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陵光了然主子这是想来个计中计。
但看自家主子近日几乎不眠,陵光忍不住又道,“主子,底下的人送来了熏香,是南州的名香有安神的作用…”
陵光本不抱希望这几日他没少劝,但主子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但听到“南州”二字 裴渡不受控制地掀眼,声音沙哑,“呈上来吧。”
燃在炉里熏香若裴渡不满意,郎中便将香熄灭又换。
裴渡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闭目,眉宇间皆是肃杀和困倦。
香熄灭又换,空气都变得驳杂。
裴渡剑眉越拧越紧,直到一缕甜腻的香气蛮横地扑面而来,
“回陛下,这是江城的芙蓉香。”
“原来,是芙蓉…”
裴渡自嘲一笑,那纨绔身上的便是这种甜腻难闻的香,
从一开始他就讨厌这香,但也许是闻习惯了,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尤其是那日他几乎溺进这香味里,怎么都闻不够。
那点香的郎中正要熄灭芙蓉香,就听见。
“就这个。”
郎中纳罕本以为陛下不会喜这种甜香,但他还是欢喜领赏去了。
裴渡闭眼闻着,往日种种随着这丝丝甜腻的熏香,烙印在脑海,
好似那纨绔还在他身边,在想办法招惹他。
那双莹润的桃花眸,好像始终未从他身上挪开视线,那红润的唇,张嘴闭口都是他,只使唤他一人。
但那些裴渡从未珍视过的,悉数消失殆尽,寻而不得。
只剩那日的话,针刺似的刺进太阳穴,想极力想忘却,却忘不掉的话。
“怎么会是你…”
“本少爷讨厌你。”
“我…不要你。”
裴渡又猛地睁开眼,甜腻的香气像是有火灼得心脏,发疼却又饮鸩止渴般。
让他能够安神片刻,痛苦缠绵交织……

第66章 暴君回宫
甜腻的芙蓉熏香愈发浓郁,裴渡注视着手掌,这只手碰过路锦安身上的任何地方。
碾过少年的肌肤,抹过少年的眼泪,甚至……被湿润紧包裹。
本以为自己该讨的,却半点没有,只有沉沦,无尽的沉沦。
可梦醒的时候,裴渡才知那纨绔有多讨厌他……
裴渡仰着头,后又垂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鼻尖,去嗅那并不存在的滋味。
随即低沉的闷笑声自裴渡喉咙溢出,似在嘲笑什么。
笑自己这副鬼样子。
他会回江城和那纨绔好好算账,去问清楚,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给机会,直到那纨绔说不讨厌他。
会的,很快了……
江城,路府。
路锦安按部就班同以前一样生活,看看话本,吃吃零嘴,逗逗多米。
还时不时去看棺材做得怎么样了,里面躺着舒不舒服,有没有透气的口。
路锦安又恢复了往日的乐观,他本就好脾气好礼貌,温和待人,除了那个侍卫例外。
只是每次回府都有赵家的人来闹事,赵凡之死得蹊跷,官府定罪是山匪所为,但赵家人不愿信,总来路府门前闹。
路锦安尚且敢出门,但他那二弟已经不敢了。
因而那件事还是被父亲知晓,父亲震怒,狠狠打了二弟一顿,母亲也没再阻拦。
日子平常,路锦安待在东院,可父亲也许久不来看他,大抵是心情复杂,不知怎么面对他。
路锦安说不出没关系的话,便也作罢。
只是可能是错觉,路锦安觉得那侍卫走了后他有点无聊,也无所事事,实在是…脑子有病吧。
路锦安摇摇头,努力过好自己仅剩不多的小日子。
裴渡已经回了武陵帝都。
翌日伪装成他在宫内养伤的执明“暴露”
与叛王反水的官员得知失子之仇的真相,断定自己识破了裴渡的离间计,便又将情报送去给叛党。
叛王也果真在当夜杀进宫去。
裴渡站在城楼上,看着昔日亦父亦师的王叔带领叛军杀进宫去,只不过黑夜高处看去,当真如蝼蚁一般。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
只等瓮中捉鳖。
裴渡已命人埋伏,宫门大开之时,万箭齐发,叛军如草木折倒大片。
等叛军反应过来中计,想从宫门逃时。
裴渡已骑在马背驰骋而来,着甲胄红披风,握长枪,带兵马堵在宫门。
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冰雪落在裴渡狻猊肩吞上,衬得其如冷面修罗般,一枪便能夺人性命。
叛王哪里不知中了计,那饱经风霜的双眼,终是盛满了不甘和惊骇。
“好!你当真是本王教出来的好徒儿,只是你杀兄弑父,如今你还要杀了你的王叔,你的师父吗?”
“王叔算计在先,就该知道是什么下场。”裴渡面无表情。
“若非你薄情寡义,不近人情,王叔怎会如此!”
叛王咆哮,但看宫墙内外追随自己的士兵被诛杀,血染白玉阶,便知此生再无胜算。
叛王心如刀绞,“你坐稳帝位又如何,你终是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
听到这个词,裴渡脑海却印出了某个少年的脸。
怎么可能?
裴渡轻蔑地勾唇,当着那叛王的面,将悬挂于颈间的双鸟玉佩取下。
他斜睨敌人,俯下头颅,轻吻玉佩。
似炫耀,似得意。
“你!你!”
叛王目眦欲裂,那玉佩打眼看就知不是裴渡之物,加上那神情,像极了谁送的定情信物!
诅咒未能应验,叛王当即出枪。
裴渡一手放玉佩,一手执长枪,其下红缨这几日不知浸了多少血。
裴渡不喜杀人,偏偏这些人,从前费尽心思将他打造成最锋利的刀,现如今,又嫌他太过锋利了。
真是…可笑。
裴渡面不改色,长枪相接火花迸射,几招下来叛王迟暮,愈发吃力,盔甲都被洞穿了两处。
“徒儿…你当真不留王叔一命……”
话音未落,
裴渡已残忍洞穿了叛王的胸膛,叛王瞪大瞳孔。
几乎同时,就有暗器飞射而出。
裴渡偏头,脸侧仍被划破一道口子,血珠渗出,墨发飞扬。
裴渡神情未变,冷漠收枪,雪沫消融在薄凉的眉宇间。
叛王从马背上摔下,同那其余叛党尸骨堆在一起,很快覆了白雪。
裴渡漠然收回视线,
留一命?不是谁的命都配留着。
裴渡冷眼看着禁军将宫内外控制,马蹄之下皆是血肉断骨。
夺嫡时也有那么一场宫变,比这更加血腥,先皇纵着他们兄弟互杀,谁赢了谁得皇位。
但不过是那老东西的计谋,他真正宠爱的儿子被养在了宫外。
所以,裴渡杀光了兄弟,便走进殿内,
割下了假意欣喜父皇的头颅,同样那时候也有支冷箭朝他背后射来。
太多次了……多到他厌烦。
裴渡视线落在宫殿门口太后身上。
他的母后昨夜欲图刺杀他,只是那时躺在榻上的还是伪装成他的执明。
“带太后回去休息。”
闻言太后跌坐在地,松了口气,只觉裴渡终归在意母子亲情,“渡儿,母后知错了,你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裴渡不置可否,薄唇勾起讥诮冰冷的弧度。
他只是在回殿后,下了道命令,让执明从今往后假扮广陵王。
至于真的,不必存在。
进了大殿,裴渡没脱下盔甲,坐在龙椅上,只觉冰冷刺骨,偌大的宫殿暮气沉沉毫无生气。
裴渡取下出怀中的玉佩,捧在手心只是看着似乎就能驱散严寒。
与血腥杀戮截然不同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是那纨绔泛舟,那纨绔醉酒,那纨绔抱他亲他……
裴渡轻笑,只是随之而来还有那少年害怕的眼神,和欢愉过后的冷言冷语。
这些无时无刻提醒他,这玉佩是他偷来的,也从来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裴渡望着殿外高悬的明月,漆眸暗如深渊,强烈的占有欲望遮掩不住。
他喜欢的,一定会得到,哪怕是夺是抢,将人锁在身边,囚在宫殿,总之不会有例外。
“路锦安,你永远不许离开孤。”

裴渡以雷霆手段处理政务,叛臣定罪,佞臣伏诛,扶新贵抚忠臣。
那晚的血只是开始,从宫内流到宫外,前朝未除的贪官污吏也因平叛被顺势除去,各洲各府拨云开雾般清明了几分。
而武陵皇城依旧乌云密布,白雪之下骸骨不知数。
世家大族风声鹤唳,无不感叹陛下归来后,更加狠厉残暴。
而大臣们听说太后得了疯病,说广陵王不是他的儿子,无人信。
大臣们又听说陛下是因一人,归来后才如此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可普天之下,也不知是何人敢惹恼这位暴君?
南州,江城,
已到年关,再过些时日就是年三十。
往年路家已热热闹闹扫雪挂灯笼,如今却冷清不已,紧闭门头挂上了白绸和魂幡。
有百姓疑惑,“这…这路家是怎么了?”
“听说,路大公子死了,打小身体就不好,又加上那赵家欺人太甚,自己儿子干了坏事遭了山匪横死,要怪在路家上。”
“唉,家财万贯有何用,都是一条命啊!”路过的百姓叹着气走了。
殊不知,那路府灵堂内,路锦安正活蹦乱跳,同阿禾一起,往棺材里放零嘴。
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什么什锦糕、鹿肉脯、当然还有他最爱的酥油鲍螺……
“阿禾你记得哦,待我躺进棺材定要偷偷把我救出来。”
“放心吧公子!”
阿禾保证,但还是唏嘘,“咱们非要用出这的法子摆脱赵家么?”
“给那赵家脸了!才不是因为他们。”
路锦安气愤踩雪,但忘了脚伤复发,“唔”的轻哼了两声委屈地想。
他分明…只是怕那个贵人!怕其回来找他算账!
也不知会如何欺辱他?他可不得美美死遁?等过了这一劫,海阔天空任他逍遥去。
只是路锦安近日时常想起,裴渡愤然离去时的眼神。
好像他是什么负心汉,简直荒谬!
路锦安又与阿禾对了口供,比如若有人问起他因何而死,该怎么答。
至于爹娘那边,路锦安昨日就借赵家之事将人劝去老家躲几日,这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总之路锦安叉着腰,小手一挥,已经将家人的去处安排得明明白白,万事皆备,就等死遁。
本以为还要等上几日,却没想到路府大门现下就被撞得“咚咚”作响……
江城外,有大队兵马往江城逼近。
为首的男子鼻挺深眉,剑眉星目,披着灰大氅,身后是数百精锐骑兵护驾。
而掌玄甲兵的王将军,这一路上想破头都不明白陛下大老远从武陵到这江城所为何事?
有什么是陛下得亲自来的吗?
王将军不敢问,只是时不时见陛下望着南洲方向,说要与谁算账。
久而久之王将军明白了,陛下定是来手刃仇人的!
“路锦安。”
离江城越近,裴渡摩挲玉佩的手便更用力。
他不觉得此行会有何意外,他势在必得。
裴渡在想见到路锦安时,他定要掐住那纨绔下巴,咬那张那日乱说话的嘴,去吻那双露出厌色的桃花眼。
若那纨绔哭了,他就将泪珠一一舔去。
那纨绔怕他也好,哭着求他也罢,都无法改变。
裴渡甚至想好该怎么惩罚,该怎么将人锁在身边?
该怎么逼得那纨绔一字一句改口,说要他。
只能是他,只属于他。
进了江城,玄甲兵严阵以待,百姓退避在两旁好奇又畏惧地张望着,
无人能想到,那马背上的男子在数月之前竟是路府的一个侍卫。
百姓们眼睁睁看着那黑压压的军队,停驻在了路府门前。
“陵光你带错路了?”
陵光:……
裴渡骑在马背上淡声问,眼前的府邸,挂着白灯笼和布置得跟死了人似的。
还有门大大敞开,不断有衙差抱着金玉瓶器跑出来,偌大的府邸似要被人搬空。
而里面有个穿绿官袍耀武扬威小官,指挥着,竟说要抄家。
真是……可笑。
他不过离开了一段时间,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登路家的门了?
裴渡现在没有耐心,掀了掀眼皮,
身后的玄甲军便出手,将那些抢路家财的衙役拦下。
甚至不用拦,看到这阵仗,
方才抱金玉美滋滋从路府出来的人,现下顿时如遁入阴曹地府,吓得跪地求饶。
县丞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转身看到门官兵吓到腿软,但想到什么又挺直腰不慌了。
他可是有大造化的,先前江城有贵人,似是宫里的人,就在路府做侍卫伪装身份,他审时度势也算为贵人效劳过。
而他也早就盯上路家这肥羊了,和钱赵两家一拍即合选在今日,随便定了罪名便来抄家。
要知道先前那位贵人可是在路家当侍卫,定厌恶路家,他此番行径说不定能给贵人卖个好。
但等那县丞看清马背上的人,傻眼了。
可不就是路家之前的侍卫,他心心念念的贵人啊!
“啊!贵人,下官参见…”
“谁给你的胆子?”
裴渡面无表情,那声音却冷沉得能压弯人脊背。
县丞心惊还没来得及恐慌,也来不及辩解,玄甲卫就按住胳膊压跪在地。
裴渡冷眼一扫,钱赵两家的人吓得想落荒而逃,却也被抓住。
那县丞被拖走时,还在嚷嚷自己有功求饶。
一旁的陵光倒是记得这县丞,摇摇头,本来有功,这下怕是这下都耗个干净了。
惹谁不好,偏偏惹路家?
裴渡冷脸,翻身下马,踏进路府那积雪被踩得泥泞,路上随处散落布匹、陈设,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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