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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暴君死遁后,恶少被抓回强娶(金泽观鲤)


就是这一觉,睡得昏沉不安,路锦安揉揉惺忪的睡眼。
手下意识往旁边摸,又悻悻地收回,待发现旁边没人,那小手又泄愤地拍了拍。
路锦安直起身,果然那暴君不在了,再想想昨晚上的事。
路锦安连忙下榻,打开箱笼翻找起来……
“在找什么?”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路锦安浑身僵硬,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呵。”
路锦安又听到了熟悉的轻笑。
哇!笑,还敢笑他!
路锦安邪恶计划冒了出来,
他也不怕不急了,只低垂着头,转而去拿箱笼里的包袱,那是阿禾之前为他打包好的。
路锦安将其抱在怀里,弱弱转身,后背抵在箱笼上,假装仓惶无措,又刻意地把包袱藏在身后,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没有想逃,没有…”
闻言裴渡的笑容再度消失。
他以为小纨绔昨夜知道了,今夜害羞地找那个,却没想到是要逃,就那么想要逃离他?
裴渡本嫌昨夜尝到的肉太少,如今看来他有这顿兴许就没下顿,那颗心沉沉浮浮,患得患失。
他面无表情,只是光靠近就足够威慑。
路锦安有点怕怕,但一分怕能装出八分来,他含泪吸了吸鼻子,
“对…”道歉声,还没说出口。
裴渡便收起浑身气势,也没再命令,
只伸手握住路锦安的手腕不轻不重,
无声地注视着小纨绔,双目泛红。
路锦安竟被盯得莫名愧疚,好像在欺负那暴君似的。
接着不等他反应,怀里的包袱被裴渡夺走丢回箱笼。
“啪嗒”的巨响,裴渡一踢盖子合上。
那声响,叩在心弦,像在警告路锦安,逃,想都别想。
“乖,该洗漱了。”
“好…好,我自己来。”路锦安赶忙道。
裴渡没回答,摆明了他要亲自来。
不等反应,路锦安就被暴君抱坐在腿上。
阿禾端来了铜盆,有些忧心自家公子的安危,却也害怕。
裴渡拧干巾帕,见状路锦安不由想起上次他使唤暴君给他洗漱的事。
脸都给他搓痛搓红了。
“你…你是不是生气要惩罚我?那待会儿可不可以只比上次揉重一点点,再多会很疼我会受不住的……”路锦安捂着小脸,无辜地问。
裴渡:很好,心又开始抽痛。

裴渡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拿起巾帕轻轻擦拭路锦安的脸,从额头到眼角,
不放过一处地方,也只有这个时候裴渡才有机会用手指轻蹭少年的唇。
要是路锦安不满地哼哼,裴渡便停下来。
慢条斯理,细致得让人咋舌。
守门的陵光没眼看,陛下何时伺候过人啊,怎么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路锦安被伺候地眯眼,热乎乎地帕子抹过脸舒舒服服,困意都消散了。
不光如此接下来吃饭路锦安也被裴渡抱在怀中伺候。
今日的早膳就不一般,什么蟹酿橙、金乳酥、燕窝鸡丝汤。
瞧着像是江城最好酒楼的招牌菜。
见路锦安疑惑,裴渡道,“孤让那真臻食楼的厨子进了路府,少爷可还满意?”
路锦安:哇哦,满意,但他不说。
不得不说这算戳到了路锦安的心窝,那家酒楼的菜老贵,他就吃过几次还是爹宴请客人的时候。
而这暴君想,便能让人酒楼的大厨来家中做饭。
“谢谢你哦…”
路锦安礼貌得,让人分不清是真满意,还是说的假话。
“其实,宫里的御厨厉害许多,与孤回宫可好?”裴渡忍不住问。
路锦安:(吸溜)少诱惑他!
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吃的,就同这暴君回宫嘛。
“草民没那个福气,其实能吃到南洲以外的美食,草民已经很满足了,可惜有些地方还没玩过,那里的美食再也尝不到了…呜。”
裴渡听得心口突突不由的焦躁,好似怎么疼爱小纨绔都不得章法。
说什么都会勾起小纨绔的伤心事,偏偏那伤心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裴渡紧锁眉头,发愁地回忆与路锦安的桩桩件件,
小纨绔除了喜欢吃,还有没有旁的爱好?
裴渡看着怀中的路锦安,时不时就往窗外瞄,外间雪停了后院铺了厚厚的积雪。
想起那场打雪仗,裴渡薄唇不由地翘起。
路锦安盯着也猜到了裴渡想到了什么事。
哼笑,还笑的出来?
想到雪地里与他亲亲了是吧?那有没有记起来踩坏的那个雪狮子啊?
路锦安心中的小人抱起手不满地噘嘴。
果然裴渡接下来开口问,“少爷可要出去玩雪?”
路锦安当然想,但装作犹豫但接着他就听见。
“罢了,你身子不好。”
路锦安:???
“可我还有没堆完的雪狮子…”
路锦安仰起小脸,后又垂首,闷闷道:“哦,我忘了,已经被踩坏了,再堆也不是那个了。”
裴渡:……
谁踩坏的,不言而喻。
裴渡记起了这桩事,单手捏眉心,戾气沉沉。
当时他好端端的非踩那一脚做什么?
“无妨,孤赔你一个更大的。”
路锦安耳尖一动,在心中摩拳擦掌,
好好,待这狗皇帝堆完,他就去踩坏!为当初的半个小雪狮报仇。
但路锦安万万没想到裴渡是下令,将江城最好的冰雕师父,招进了路府。
路锦安坐在窗边,看着那阵仗,欲言又止,十几个冰雕师父就在他家院子里匡匡凿冰,院里的冰不够就从外面拉来。
路锦冒汗安:…就不…不至于吧?
“少爷可还满意?”
那暴君问着,可路锦安听这语气,像是在邀功的感觉,再用余光偷瞄暴君,就见男人的手伸了过来,
路锦安紧张兮兮,要干嘛?装不住了是吧?
可让路锦安意外的是,这暴君只是拨弄了他颈间的麒麟项圈,正是生辰礼收到的那枚。
又想干什么呀……
“少爷,喜欢麒麟?”
“还好叭…”
话落不等路锦安反应,项圈就被裴渡缓缓取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你干嘛啊?”
裴渡没回答,抬手间就有玄甲军抱着匣子走进来,
打开来里面便是一个硕大的金麒麟璎珞圈,用了掐金丝工艺其上还镶嵌了各色宝石,繁复华贵,衬得他那又素又小的金项圈甚是寒酸。
“这才配做少爷的生辰礼。”
路锦安想起来了,当初在庄子上,他爱惜的生辰礼人人有份,他的还是边角料,那金麒麟做得比谁的都小。
而现在……
路锦安感受着那沉甸甸的璎珞圈,挂脖子上。
好…好累!但好快乐!
配着外间那凿冰块的声音,路锦安觉着自己和那话本子里祸国殃民的妖妃似的。
“孤的库房里还有许多珍宝,回宫后都是你的。”
裴渡压低声音,“乖,同孤回去。”
路锦安:又诱惑他!哼。
不光如此,暴君离得近,路锦安打眼就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双鸟玉佩,正是他之前游玩时买了想送给二弟,却没送出去的。
如今满是裂痕,就这么一根红绳挂在这帝王的脖子上,显得格格不入。
路锦安将那戳人心窝子的话,咽了回去。
看在这璎珞圈的份上,暂时不计较啦……
但裴渡始终留意着路锦安的神色,知道小纨绔看见了那枚双鸟玉佩。
裴渡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少爷,还记得这个么?”
路锦安莫名觉得不安,危险感席卷,
他往后仰躲,可那暴君就凑过来,骨骼分明的手轻抚满是裂痕的玉佩。
明明是执掌生杀的手,却像极了在抚弄他的胸口,捏着揉着,让路锦安心尖也跟着痒痒,他咽了咽唾沫。
“少爷这枚玉佩,本打算送给谁?嗯?”
“唔…”
路锦安后脑勺发紧,暴君的的压迫感又来了,
他知道这暴君想要什么答案,但路恶少当然要实话实说了,他是个诚实的孩子。
“回陛下,这是草民送给…”
“嘘。”
裴渡听着这疏离的称呼,便移开视线,哑声道:“归孤了,孤会还你一个更好的。”
有更好的?那好叭。
路锦安不吭声了,不赚白不赚,那玉佩都坏了他也不想要了。
他乖巧点头,看着还是怯生生的。
裴渡将玉佩放回衣襟里,紧贴心脏处。
这玉佩不算是偷来的了,哪怕是他费尽心思或交换,才能得到的,那也是他的了。
裴渡觉得自己像极了摇尾乞食的狗,但没关系,只是假象。
他迫切想要更多,再多些。
现在骗也好哄也罢,将小纨绔带回宫,等到那时,他便将人锁在殿内……

第77章 暴君哄着
路锦安确实被哄得很开心,那雪狮子冰雕,不过两日的功夫便拔地而起,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一雕好路锦安就忍不住去摸摸,他手上戴的是暴君送的鹿皮手套很是保暖,摸冰竟也不冷。
“爹!你来了?快过来看呀。”
路锦安看见想进东院又不敢进的爹,忍不住招手。
路老爷这两日恍若一场梦,他还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皇帝竟在他家住下了,还看上了他家儿子!
前日路老爷才得知,县丞伙同钱赵两家,竟想趁他不在,强夺路家的家产。
幸而被陛下撞见,如今那县丞已被下狱即将斩首。
钱赵两家往日强占了不少小商贾的铺子方子,更别提族下子弟常欺男霸女,如今也是抄家抄家,流放的流放。
帝王的一句话,三个家族就这么轻飘飘的覆灭了。
而从昨日起南洲的达官显贵都要踏破他家门槛了,几乎是路老爷往日巴结,却连门都进不去的人家,如今毕恭毕敬,来了赶都赶不走,还非得把礼物留下。
路老爷感慨心情复杂,见长子开心地玩冰雕,
他也欣慰,安儿瞧着倒不完全像被迫的,不然他这爹就是卖子求荣啊。
只是路老爷忧心,他夫人自那日后,就一句话不说,整日在屋不知在想什么,就连舟儿也…唉。
“爹,你怎么还不过来?”
路锦安催促,转头瞥见窗户边站着的裴渡,他便手动将嘴角按回去。
不行!得意忘形了,区区冰雕而已嘛。
可落在裴渡眼里,小纨绔本来很高兴,看见他便连笑都不敢了。
裴渡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戾气和欲望。
待睁开眼就察觉到一道窥视的视线。那路家二公子躲在远处鬼鬼祟祟。
裴渡神情漠然,毫不在意。
路锦舟在垂花门后面,手握着拳几乎嫉妒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那狮子冰雕几乎有树高,这几日他那兄长想要什么,那位帝王就给什么。
他这兄长这就这般一步登天了?断袖不该有辱家门吗?怎么会这样?早知道他也…
见玄甲军朝他走来,路锦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路锦安没发现自己弟弟来过又走了,
但这几日裴渡待他确实有求必应,和从前使唤不得完全不同,路锦安那叫一个舒心。
等路锦安赏玩够了冰雕,转身之际一头撞到了裴渡的胸膛。
“唔…”
路锦安吃痛刚要抬手,那暴君的手就先一步落在他额角处,揉了揉。
很轻但许是手指的温度或是那薄茧作祟,路锦安觉得那暴君碰过的地方都酥麻难耐,连带着他心跳都快了。
“抱歉,还疼吗?”
路锦安:这有什么可疼的,他也不是什么瓷娃娃啊……
就是也不知这暴君在什么时候来的,在他身后站多久了,怎么一点声都没有?
有一瞬,路锦安竟觉得暴君是故意的,就等着他撞。
这想法让路锦安下意识后退,裴渡却靠近,抬手给他理了理耳暖。
“别着凉了,孤有事出去一趟。”
哼,谁在乎你去哪里?路锦安闷不作声。
裴渡也不恼,“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路锦安耳尖动了动,这还差不多嘛。
等裴渡的身影彻底消失,路锦安又拉着阿禾玩了会儿冰雕。
回屋后,看着里面的东西,路锦安心情复杂,不过两三日他的屋子就一点点被那暴君侵占了。
那靴子挂着的裘衣架上的刀剑,都不是他的。
路锦安也尝试过将人赶走,装可怜说自己睡不好,但那暴君宁愿打地铺也不肯挪窝,是怕他又自尽。
好在那暴君睡觉从来没动手动脚。
就是那条亵裤……
因为没找到证据,路锦安只当是自己瞎想了,但那暴君虽不碰他,却总是发出那种喘息。
路锦安越想脸越烫,忽的他瞥见裴渡的金边狼毛大氅,叠放在榻边,也不知这样的要猎多少头狼来。
路锦安摸了摸,不小心弄乱了,怕那暴君发现自己动他东西,正要整理,
谁知刚将大氅抱起来,一条白色的东西就从里间滑落。
是块布料,不对…是条亵裤!
不对不对,是他的裤衩!
不对不对不对,是他坏掉的亵裤!
路锦安凌乱,他飞快捡起,指尖捻着,都不太想碰,生怕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但好在没有,除了破了好几个洞外,干干净净。
可能那暴君用过后,洗了洗又……
路锦安的脸顿时火燎似的通红,桃花眼盛满了无助,小嘴也茫然地张合。
怎么这样啊…至于么?就那么…明明就弄过一次啊。
路锦安承认虽然刚开始疼,后面他也咂摸出一些味来,但也不像这暴君这样,跟上瘾了似的。
路锦安感觉自己都不能直视那暴君了。
表面上…背地里……算了,他说话难听。
路锦安心中的小人摇头背手,表示要不得。
于是乎,路恶少残忍地将裤衩子,扔进烧炭的炉里,毁尸灭迹了。
至于今晚那暴君没找着怎么办?
路锦安摊摊小手,表示不关他的事喽。
但路锦安坐了会儿捣鼓这儿捣鼓那,都还是有点不安,
万一那暴君恼羞成怒,把他当亵裤使怎么办?
路锦安想想那上面的几个大洞,心下恐惧,头摇得更凶了。
没办法,路恶少鼓着腮帮子打开箱笼,找出一条干净的,又垮着小脸,不情不愿地塞回那大氅里面。
可恶,让这暴君赚了!
欺负了他裤衩子,就不能欺负他了哈。
虽说,路锦安发现只要他一哭,一不高兴,那暴君就不敢对他如何。
但他总有那么一丝不安。
路锦安没再多想,只好奇,那暴君去办什么事?咳…他主要是关心给他带什么吃的。
裴渡离开了江城。
有什么事需要亲自办?自是有关小纨绔,他想将人带回宫只能诱哄,去编织精美的陷阱。
裴渡便是来看那陷阱,做得如何了?
小纨绔会喜欢吗?会不会乖乖走进陷阱?
裴渡闭眼,他向来掌控一切,不曾失手。
但在路锦安身上他习惯了失控,尝惯了掌控不得,求而不得的滋味。
“什么时候做好?”
裴渡问那跪在地上的数百名工匠。
“回陛下,三日后定送去江城。”
“嗯。”
三日,那很快了……

傍晚时分,裴渡才回到路府。
一听到脚步声,路锦安就放下手里的游记,暗中观察,只露出了半个猫猫头。
唔…也不知道带什么好吃的了?
等人进来,路锦安匆匆收回视线,一如既往拙劣的要命。
裴渡只觉榻上的少年像极了等待主人打猎归来的小猫。
果然,见裴渡空手而归。
路锦安失落不已,好似那上翘的猫尾巴都耷拉了下去。
偏偏路锦安也不说为啥不高兴,等人猜呢。
裴渡薄唇微不可察地扬起,他使了个眼色。
玄甲军便任劳任怨地将东西拎进来,放在桌上。
不多时屋内的八仙桌就摆得满当当的。
路锦安立马撑圆猫眼,目不转睛地看着。
咽了咽口水,不存在的猫尾巴,也摇晃个不停。
他本以为这暴君说的带点吃的回来,就是顺手拎一两样,但现在是把人家店搬空了嘛?
还是把他当猪喂了?
路恶少在心头恶狠狠挑刺。
可等陵光一个个揭开那些食盒,路锦安就怔住了。
芙城的炸花瓣、鲜花酪饼、还有麓城的卤羊肉、福县的雪泡梅花酒,总之那次游玩路上路锦安喜欢吃的都有。
回程路上,经过各地没过吃过,但他想吃的炙鸭,酥蜜食…也在其间。
“少爷可还喜欢?”
离得远的吃食皆是裴渡命龙鳞卫提前几日快马加鞭去买的。
裴渡没说,也不必说。
但看着小纨绔那受宠若惊的的呆滞表情。
裴渡就知道,赌对了,他又多一枚诱哄小纨绔回宫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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