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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呜呜,太过分了!
这林子里的东西都欺负她!
月梨受不了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鹤砚忱那个混蛋怎么还不来找她!
“啊!”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很滑的东西,月梨重心不稳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又恰逢这里是个斜坡,她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一大截,直到撞到了树干上才停下来。
“娇娇?”
正当她趴在地上眼冒金星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月梨呆呆地抬起头,夹杂着冷雨的夜风拍打着她的脸颊,她抽噎了几下:“陛下...”
鹤砚忱方才听到了几声尖叫,他听出是月梨的声音,但是林子里回声从各个方向传来,他只能让禁军都分头去找。
等他走到斜坡这里时,又听到一声尖叫。
这声音很近,让他很快分辨出了方向。
鹤砚忱举着一盏羊角灯,看见了滑到斜坡底下的月梨。
像朵自闭的蘑菇一样缩在树底下抠着树皮。
他看了眼四周,没看到能下去的路,只好扶着石块往下走去。
下了雨的山地很滑,羊角灯不慎摔在了地上,一下就熄灭了。
眼前都是漆黑一片,月梨害怕地抖了抖身子,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脚腕好疼。
她呜咽着,可是下一瞬,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月梨大声哭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鹤砚忱本来想骂她的,但见她哭成这样子,到嘴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
“陛下呜呜...我以为我要死了...”
她再也不自己跑出来了!
“不会的,朕不会让你死的。”鹤砚忱抚摸着她瑟缩的后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朕这不是来了吗?不会有事的。”
他也说不清怎么一听到连翘来禀告,想也不想的就自己亲自来找人了。
许是想到她一个人在密林中瑟瑟发抖的可怜样,让他起了几丝恻隐之心吧。
也不知她怎么一个人跑了这么远,这里离营地都有几里的路程了。
这傻子肯定分不清东南西北,专往反方向跑。
依着鹤砚忱恶劣的性子,非得挖苦她几句才行。
但怀中的小姑娘瞧着实在可怜,他在心里骂骂她就行了。

小姑娘抱着他哭了许久,鹤砚忱不得不打断她:“还能走吗?”
月梨吸了吸鼻子,小声道:“脚好像崴到了。”
男人扶着她坐在地上,蹲在她身前握住了女子的脚踝。
阴雨天没有月光,羊角灯也熄灭了,鹤砚忱只能凭着感觉给她揉了揉。
他的手触碰到了她敏感的脚腕,手指上下用力摩挲按压着,月梨忍不住哼了哼几声:“疼...”
“忍着。”男人皱着眉头,“朕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自己跑出来了。”
“不敢了...”月梨抽抽了两声,“以后我就跟在陛下身边,哪里都不去了。”
“你最好记住了。”
和她说话的功夫,鹤砚忱突然手上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月梨的尖叫声都堵在了嗓子眼,疼得她叫都叫不出来。
“呜呜...”剧烈的疼痛过后,她才撇着嘴哭了出来。
“不准哭了。”男人起身在她脑袋上使劲揉了揉,“山林里可是有狼的,再哭当心把狼群引过来。”
“陛下...”月梨害怕地抱住他的劲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才能让自己觉得安心。
雨夜视线受阻,鹤砚忱也没有带着她乱走,总归禁军已经在山林中搜查,虽然林子大,但最迟一两日也总会找到他们。
只是...
他看了眼被乌云遮掩住的圆月。
明日就是十五了。
“陛下,疼...”月梨突然哼唧了一声,鹤砚忱才发现自己扣着她肩膀的手格外用力。
他带着女子找到一处岩石,岩石刚好在树下,形成一个小小的洞,可以阻挡一些寒风和雨水。
月梨踌躇着不想进去:“里面有虫子...”
鹤砚忱要被她气笑了:“那你就待在外面,等会儿狼来了刚好帮朕引开,吃你一个就行了。”
月梨撇撇嘴,干嘛说话这么难听。
她缩进洞里,整个人都贴在了男人怀中,紧紧地抱着他,柔嫩的小脸贴在男人温热的颈侧,像一只害怕被丢掉的小兽。
他身上有着泥土和雨水混合的味道,没有平时好闻,但却让她很安心。
他又救了她。
月梨悄悄看他,她人生中唯二两次被人选择,都是鹤砚忱。
他真好,好喜欢他。
她用脸颊蹭了蹭男人。
鹤砚忱无意识地抚着她的后背,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女子全身心的依赖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月梨紧绷的神经在遇到鹤砚忱之后就松懈了,她抱着男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外边已经是天光大亮。
“陛下...”
月梨发现身侧的男人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靠在石壁上阖着眼,唇瓣没有丝毫血色。
月梨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鹤砚忱很敏锐地瞬间睁开了眼。
眼中的防备和杀意吓了月梨一跳,她咬咬唇,轻声说道:“嫔妾以为陛下生病了...”
说着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疑惑道:“没有发热...”
鹤砚忱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拳,不知为何,这次的疼痛来得愈发早了。
“就待在这儿别乱动。”他摁住女子的脑袋,自己率先出了石洞。
月梨坐在洞口看着他:“陛下要去哪儿?”
“你别丢下我...”
“不会丢下你。”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阻挡了眼前的光亮,月梨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不稳。
她突然想起,今日好像是十五。
三月初八众人从京中出发,来往两日,狩猎五日,刚好在三月十五这日上午回宫。
想起上个月十五的时候发现的异常,月梨心中突然有些担心。
“陛下,你坐下。”她突然站起身,强硬地将男人摁在地上。
说是以往,依着她这点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一分,但是今日,鹤砚忱顺着她的力道就坐在了地上。
借着石洞外更加明亮的光线,月梨才发现他的脸色极其苍白。
“陛下您不舒服吗?”她眉眼间满是担忧。
鹤砚忱忍着胸口被啃噬一般的疼痛,握拳的手背上青筋虬起。
“无事。”他道,“就在这儿等着吧,褚翊很快会找过来的。”
月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能紧紧守在男人身边,一瞬不错过地盯着他,生怕他出事。
可是他不该出事的,上辈子一直到贤王谋逆之前,至少他都是平平安安的。
鹤砚忱靠在石头上,胸口起伏不定,硕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额头上滚落。
他咬紧牙关,丁点声音都不愿发出。
比这更痛的时候,他这辈子已经体验过了两次。
恍惚间,他忆起了十八岁那年。
那是他第一次带兵征战,西戎乃是大昭数十年来的心腹大患,十分棘手。
他入朝两年便被委以重任,领兵出征。
在边塞的半年间,他几乎是遍体鳞伤,几次濒死之际,都是想着不能让父皇母妃失望,生生挨了过来。
鹤砚忱在回朝前,一直都以为这是父皇对他的器重。
可直到回了皇宫,才知父皇不过是想他去送死。
他至今记得在麟德殿外,听见父皇和钟贵妃说:“鸣儿是我们悉心教养出来的,只是如今老三在朝中颇有威望,实在是棘手。”
“既然如此,陛下又为何要让他出征西戎?”钟贵妃嗔道,“若是他得胜归来,岂不更是众望所归?”
先帝笑了:“你呀,也不想想,西戎在边境为非作歹了数十年,便是先祖爷都没能打下来,一个毛头小子,他能活着回来吗?”
“朕会为鸣儿除掉一切挡路的。”
鹤砚忱站在殿外,指尖一寸寸地嵌入掌心。
“陛下...陛下!”
耳边似乎有人在叫他。
鹤砚忱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月梨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原本白净的脸蛋上脏兮兮的,像个小脏包。
唯有一双眸子,依旧亮晶晶。
“陛下,您别咬自己...”月梨见他将自己的唇瓣咬得出了血,心中更是万分焦急。
她抱住男人,感受到他身上一点点变凉,想要用自己单薄的身躯给予他一点温暖。
“走开点...”鹤砚忱的呼吸十分微弱,随着每次呼吸,身上的疼痛感都会加剧。
每月十五毒发之际,他都会控制不了自己。
“离远点。”他会伤到她的。
月梨不听,只是抱住他颤抖的身躯,往日里那般强壮的男人,为何十五之日会这样?
鹤砚忱眼中逐渐变得猩红,他突然用力咬在了月梨的脖颈上。
“唔...”月梨闷哼一声,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但她没松手,愈发抱紧了男人,小手徒劳地抚着他的后背。
口齿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鹤砚忱埋首在她怀中,女子香甜的鲜血似乎缓解了他的疼痛。

第31章 他也体会到了被人记挂的感觉
“陛下...”察觉到男人逐渐微弱的气息,月梨更加紧张了,“陛下您别睡过去...”
鹤砚忱眼前一片漆黑,似有一团浓雾将他笼罩着,可是女子的哭泣声不断钻入他耳中,将他拉回了现实。
挣脱了大雾的束缚,他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松开了咬着女子脖颈的牙齿。
“别哭了...”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似乎说话都很费劲,但还是不忘挖苦她,“哭得朕头疼。”
月梨抹了把眼泪,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去看他:“您好些了吗?”
鹤砚忱点了点头,他低垂的黑眸中戾气冲涌,可在月梨面前还是尽量克制住了:“不打紧。”
“别怕,他们很快就会找来了。”若是一天的时间还找不到人,褚翊这个禁军统领也不用做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褚翊总算带着人找到了他们。
“陛下!”褚翊见到他面色苍白的模样,瞬间就知道他是提前发病了,心中惊骇。
他叫了几个人来扶他,却被鹤砚忱拂开了。
“先送钰容华回去。”男人沉声吩咐道。
褚翊应了下来,叫了两个禁军将浑身无力的月梨扶起来,月梨却依旧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陛下不和嫔妾一起回去吗?”
鹤砚忱不愿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方才一直坐着他还能勉强支撑着身体,但是让他走回去恐怕就难了。
“你先回去,让太医瞧瞧。”
月梨失落地垂下手,手指蜷了蜷,没有说话,无声地跟着禁军离开了。
鹤砚忱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男人咳嗽了两声,褚翊忙催促道:“陛下,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回营地。”
营帐中,等到月梨沐浴出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她将那件脏兮兮的衣服直接丢了,又洗了好几遍才觉得身上舒适了一些。
连翘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哭:“都怪奴婢,不该让主子一个人在那儿等着的。”
月梨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好了,我都回来了,不说这些了。”
连翘吸了吸鼻子:“奴婢本来一发现主子不见了就想要去禀告陛下,但是当时他们在打马球,瑾妃把奴婢拦住了。”
“瑾妃?”月梨眯了眯眼,“她为什么拦你?”
“她说不能扰了陛下的兴致,让宫人们先去找找。”
“但是她身边的宫人根本不听奴婢的,就是在敷衍奴婢。”连翘越想越生气,“奴婢担心主子出事,就直接闯了过去,才见到陛下...”
说着她还委屈地掀开袖子:“主子您看,都是瑾妃的人掐的,他们想拦着奴婢不让奴婢过去。”
月梨眼神变得危险,若是瑾妃不拦着,说不定自己早就能回来了。
她还欺负连翘,过分!
“你放心,她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打回去。”
连翘心里感动得不行,呜呜呜地哭着:“主子您真好...”
御帐中,灯火通明。
鹤砚忱坐在榻上,季明从随身带着的药瓶里取出一粒药,倒了一杯温水,一并呈了上去。
待鹤砚忱服下药,肖院判才上前诊脉。
“陛下体内的毒素已经压制住了,但每月十五发病的时间越来越早,若是再找不到解毒的法子,微臣恐怕...”
他顿了顿,声音逐渐低下来:“恐怕会对陛下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肖院判说得再委婉,鹤砚忱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从十九岁那年开始,他就察觉到了自己每月十五都会不对劲。
初时,只是胸口闷疼,他并未放在心上,可疼痛是逐渐加重的,到如今已然四年,不得不依靠药物来缓解。
褚翊比鹤砚忱还要紧张:“这毒到底要如何医治?!”
肖院判叹息道:“行医讲究对症下药,可微臣实在无能,不知陛下体内这毒究竟出自何处。”
“你...”褚翊想骂人,但生生忍住了。
鹤砚忱恢复了一些,苍白的脸上多了两分血色,他道:“都先出去吧。”
褚翊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季明看了他一眼,朝他轻轻摇头。
“是,卑职告退。”
帐内安静下来,鹤砚忱阖着眼靠在软枕上。
这病是在夺嫡最激烈的那一年开始的,给他下毒的无非就是废太子或贤王。
这些年他并非没有监视两人的一举一动,只是终究没能找到这究竟是何种毒。
他忍不住冷嗤一声,不想当皇帝的皇子都不是好皇子,技不如人就只会想这些阴招。
若真解不了那便算了,只是他鹤砚忱从不是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的人,他就算死了,也会让这些人给他陪葬。
而属于他的,他宁愿毁了,也绝不拱手让人。
月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柔和的烛光照在他略带病容的脸上,病中的他少了素日里令人胆寒的冷厉,隐有几分脆弱。
月梨不想惊动他,放轻了脚步慢慢挪到榻边。
她咬咬唇,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只是没等她动手,男人就开口道:“不好好休息,跑过来作甚?”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月梨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应该是好了许多。
“嫔妾放心不下陛下。”女子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襟,鹤砚忱无奈地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月梨近在咫尺的小脸蛋。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朕没事。”
“回京的日子推迟一天,今夜你该好好休息。”
月梨顺势依偎进他怀中,却不敢像从前那样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嫔妾一闭上眼就害怕。”
“嫔妾想在陛下身边睡,不然嫔妾会做噩梦。”
鹤砚忱扯了扯唇角,目光落在了她的颈侧。
上面是还泛着血的牙痕。
“疼吗?”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痕迹,有点刺痛。
月梨瘪着嘴点头:“疼...但是陛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突然坐直身体将她抱上了床。
月梨小小地惊呼一声:“您快放嫔妾下来,当心身子...”
“朕还不至于抱不起你。”
将女子安置在内侧,他扯过毛毯将人裹住:“睡吧,今日就不计较你擅闯御帐。”
月梨头枕在他腹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闭上眼:“陛下也该睡了,您还病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实在是困到了极致,没多久帐中就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
鹤砚忱抚着她的后背,借着烛光看着她的脸。
他以为月梨看到他发病的样子会害怕,会逃避。
毕竟他第一次毒发控制不住的时候,连伺候他二十年的季明都害怕了。
可她没有。
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一点害怕,只有担忧和关心。
这是第一次,他也体会到了被人记挂的感觉。

翌日一早,圣驾便要启程回京。
月梨被叫醒的时候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她本能地抱住了身前的热源,哼哼唧唧地不想睁眼。
耳边似有一声叹息,然后月梨就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在马车里了。
鹤砚忱背对着她坐在前边,月梨抱着被子蹭了蹭,等到彻底清醒了才下了榻,从身后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陛下在看什么?”
鹤砚忱早知她醒了,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到身侧:“睡够了?”
月梨有些赧然,她悄悄觑了眼男人的脸色,昨日还病得那般厉害,今日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
她撇撇嘴:“嫔妾昨日累了一整天,多睡会儿怎么了?”
“陛下都好了吗?”她又抬头仔细打量着,满眼的关心,没有不识趣地去问他为什么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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