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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你来作何?”鹤砚忱还以为她会在琢玉宫安慰她那个小宫女呢。
月梨软软地笑着:“嫔妾怕陛下一个人批奏折太累,来给陛下捏捏肩。”
还算她拎得清。
鹤砚忱心情稍虞。
月梨给他捏了会儿肩,手指便顺着他的胸口缓缓向下,直至一双胳膊都抱住了他的脖颈,才将小脸贴了上去。
“陛下要是觉得嫔妾昨日错了,直接罚嫔妾就是,别不理嫔妾。”
“您明知嫔妾不聪明,就不能对嫔妾多费点心吗?”
“朕对你还不够费心?”鹤砚忱挑眉,“宫里就属你最让人操心。”
月梨拉住他的手轻晃着:“可宫里也属嫔妾对陛下最贴心。”
“朕瞧瞧,脸有多厚。”鹤砚忱捏了捏她的脸颊。
月梨顺势钻进他怀里:“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以后再也不那么冲动了,您瞧。”
她把手伸出来,上边的红肿已经都消了:“嫔妾可得保护好这双手,毕竟陛下最喜欢嫔妾的手了。”
“不害臊。”鹤砚忱嘴角带了丝笑意。
月梨惯会得寸进尺,见他笑了就更是贴着他撒娇卖痴。
鹤砚忱眯了眯眸子,罢了,这副模样,谁舍得对她发脾气。

转眼进了四月,晚风习习,吹散了几丝春末的热气。
月梨坐在窗边,看着后院那一棵棵梨花树开始凋零,花瓣像白雪一般飘洒在半空中。
重生回来后她便去林子里打探上辈子那条出宫的密道,可是绕来绕去什么都没发现,她不知是自己没找到还是这个时候密道并不存在。
“想什么呢?”
月梨还在出神,身后却蓦然响起一道不甚耐烦的声音。
她呆呆地回过头,就见鹤砚忱不知何时已经进了殿中,站在垂花帘下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鹤砚忱皱了皱眉心,总觉得月梨这段时日心事重重的。
方才她望着窗外的眼神似哀似怨,眉宇间拢着淡淡愁绪,这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她脸上。
月梨年纪小,心思也浅显,往日她总是能想出各种法子争宠,陪着他风花雪月。可这几个月,她像是转了性,每每留宿在琢玉宫,翌日她哪怕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要催着他去上朝,往御前伴驾的时候也不缠着他胡闹了,而是一个劲儿的想要他批奏折。
能让一个人蓦地变了性子,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陛下怎么来了?”女子轻柔的声音让他从思绪中抽离。
月梨朝他福了福身,纤细的腰肢似摆动的柳条般,这般寻常的动作也叫她做得千娇百媚。
鹤砚忱坐在了她方才的位置上,朝她伸出手:“朕不能来?”
“嫔妾可没这个意思。”月梨嘟哝着握住了他的手,坐在他怀中道,“明日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嫔妾以为陛下今日会去延福宫陪太后娘娘说说话呢。”
男人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没这个必要。”
月梨知道他和太后关系不太好,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的寿辰着实让她有些为难,送的东西太好怕鹤砚忱觉得自己巴结太后,他不高兴。
送的不好太后又会觉得自己怠慢,反正左右为难。
她干脆把这个难题抛给男人:“明日就是寿宴了,可嫔妾不知道该送什么?”
鹤砚忱眼颇有些一言难尽:“你也知道是明日。”
月梨委屈巴巴的斜眸睨着他:“嫔妾早就想问问陛下的,可是陛下每次一来就拉着嫔妾胡闹,嫔妾哪里记得住。”
男人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就你借口多。”
月梨躲了躲,弯着眼眸笑道:“要不陛下从库房里挑些东西给嫔妾,嫔妾也好借花献佛。”
“又非整寿,你挑些不失礼的东西便好。”
有了他这句话,月梨心底才有了着落。
她让连翘从库房里选了一套翡翠头面,这翡翠成色好,可惜颜色重有些显老气,不太适合她,但挺适合送给太后。
鹤砚忱没骨头似的倚在榻上,见她在那儿吩咐宫人,懒洋洋地出声:“娇娇只顾着给太后挑贺礼,朕在你跟前都入不了你的眼是吗?”
月梨回过身直接扑到他怀中,揶揄道:“陛下真是愈发喜欢使小性子了。”
鹤砚忱冷嗤一声,拍了拍她的臀:“娇娇也是愈发胆子大了。”
胸前传来女子小猫似的哼唧声:“嫔妾用心准备贺礼,不也是为了不丢陛下的脸吗?”
鹤砚忱瞥了她一眼,临到头了才想起来准备,真亏她说得出来“用心”两个字。
但是月梨行为正合他意。
她是他的女人,本就该和他站在一起。
鹤砚忱想起这些日子后宫的风波,人人都想着怎么在寿宴上讨好太后,做法无可厚非,但莫名惹他不快。
怀中的女子趴在他胸膛上,手指缠着他的发丝把玩,鹤砚忱喜欢这样抱着她,娇小软糯,看着就让人很想欺负。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唔...”月梨躲开他的亲吻,“还没用膳呢。”
“娇娇晚点再用。”男人将她抱起放在用膳时的桌案上,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她,“先让朕用。”
月梨听着他的浑话,但她素来不知道害臊是什么,顺势勾住了他腰间的玉佩:“那陛下用完还走吗?”
“娇娇想朕去哪儿?”
女子一双杏眸风情横生:“哪儿也不准去,进了嫔妾的琢玉宫,嫔妾可不会让陛下走。”
“这琢玉宫是什么妖精洞不成?”男人顺势倾身将女子笼在身下,双手撑在她两侧,“还能让朕走不了?”
见他表情淡淡的,月梨悄悄撇嘴。
明明在床榻上跟匹恶狼似的,偏偏喜欢装成一副正经的模样,就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女子仰起上半身,抱住他的脖子:“可不是妖精洞吗?”
“妖精是会榨干陛下的...”
桌上的果盘和烛台倒了一地,鹤砚忱真的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
长着一张娇媚的面容,偏偏又生了一双纯净的眸子,行事格外大胆,让他欲罢不能。
......
翌日,温暖的春光透过床幔洒在了女子身上,月梨扯过被子盖住脑袋,翻了个身继续睡。
鹤砚忱难得比她醒得早,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被子都被女子裹在了身上。
明明两人都是两床被褥入睡,但是每个早晨醒来,月梨都是钻进了自己的被褥里。
久而久之,鹤砚忱也习惯了。
他揉了揉眉心,今日有早朝,但不想去。
他正想闭上眼继续睡,却又瞥了女子一眼,见她睫毛颤着像是要醒了的样子。
为了督促他去早朝,月梨都习惯了在这个点醒过来。
要是他不去,她等会儿又要尽职尽责地起来劝他。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叹息一声,认命地起了身。
“朕先走了,你好好睡。”鹤砚忱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果然就见月梨眼皮不抖了,小脑袋埋进被子里继续睡了过去。
等到月梨醒过来时,已经快到晌午了。
连翘欲哭无泪,满宫嫔妃一大早就去了延福宫陪太后唠嗑,偏偏陛下不让她去叫主子起床,这下好了,太后肯定又给主子记了一笔。
月梨摸摸她的头:“你担心什么?又不是第一次错过请安。”
连翘:“......”
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她更加伤心了。

京城的四月,春木载荣,布叶垂阴,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寿宴设在崇华殿,酉时正,月梨便梳妆好,带着连翘去崇华殿赴宴。
今日听闻有诸多朝臣,就连几位藩王也进了京贺寿,月梨难得穿得比较隆重,天水碧的宫裙配上同色系的一套头面,衬得女子姣好的眉眼愈发顾盼生辉。
从琢玉宫前往崇华殿会途经莲池,不同于冬日里的萧条,莲池附近已经繁花盛开,水中鳞浪层层,隐约能看见摆尾的小鱼。
月梨驻足看了一会儿,等她抬起头时,却见不远处林贵嫔带着大公主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见过贵嫔娘娘。”月梨和林贵嫔没什么来往,也对这人没太多印象。
林贵嫔是太后最喜欢的那种长相,端庄淑雅,连带着大公主都被她教得像个小大人似的。
林贵嫔看见她,面上带着柔和的浅笑:“钰容华不必多礼。”
她弯下腰对着大公主道:“嘉德,给钰娘娘请安。”
嘉德公主梳着俏皮的双髻,白白胖胖,跟个小雪球似的,她仰着头脆生生道:“钰娘娘好。”
“公主安好。”月梨笑了笑。
她没和小孩子相处过,也不想和这些皇子公主相处,虽说鹤砚忱对仅有的一儿一女不甚上心,但毕竟是皇嗣,她可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钰容华也是去崇华殿?”
月梨嗯了一声,林贵嫔不善言辞,只点了点头,随后气氛就冷凝了下来。
即将从莲池附近离开时,月梨看见一排宫人捧着荷花灯朝这边来,她问连翘:“晚上要放河灯?”
连翘摇摇头:“奴婢没听说啊...”
林贵嫔适时道:“是太后娘娘昨日请安的时候说起想要看河灯,皇后娘娘这才安排的。”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崇华殿。
月梨的位置在容婕妤之下,她方坐下,便瞧见对面坐了一个异族女子,实在是那人的打扮太过显眼,也太过与众不同,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多看两眼。
“那位是西厥圣女,名唤勒月。”
许是月梨的目光太明显,容婕妤开口给她解释了一句。
“听闻这位圣女今日有一份志书要献给太后与陛下,也不知是何稀奇玩意儿。”容婕妤若有似无地嗤笑了一声,“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位圣女并未故弄玄虚地用什么面纱遮挡,她生得着实很美,是那种光芒四射,毫不掩饰的美。
月梨撇撇嘴,她对自己挺自信的,不觉得这圣女外貌比得过她,可再美的容颜也总有看腻的一天,就怕鹤砚忱突然想尝新鲜。
她垂下眼,有些烦躁地拨弄着面前的葡萄。
前世从未有过什么西厥圣女的出现,与其说她是担心失宠,不如说是因为这种事情完全超出掌控的感觉让她心烦。
不多时,外边响起通传声:
“陛下到——”
“太后娘娘到——”
众人起身行礼,太后心情看起来不错,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让众人不必拘束,传了伶人进来演奏。
嫔妃和臣子们都送上了贺礼,轮到平南王的时候,月梨抬眼看了过去。
平南王走到殿中恭声道:“陛下,太后娘娘,微臣此次出访西厥,西厥王听闻太后寿宴,虽不能亲至,但派了圣女为陛下和太后娘娘呈上贺礼。”
勒月从位置上起身,西厥的服饰带了丝野性的大胆,加上她的美貌,在场不少人的视线都隐隐约约落在了她身上。
她微扬着下颚走到殿中,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打量而有半分怯懦,太后早知西厥要献上一宝物,此时也给了她几分面子,问道:“不知圣女要献上的是何物?”
“启禀太后娘娘,西厥有一志书,记载着世间奇事,世间万物,无一不有。”
她姿态虔诚,示意下人将志书呈上。
鹤砚忱闻言,饶有兴致地掀起眼皮,看向了那志书。
世间万物,无一不有?
勒月道:“此乃我西厥圣物,请陛下允勒月祈福祝祷,再将此物献上。”
鹤砚忱点了头,随即勒月带来的几位西厥女子便依次进了殿,在一阵阵奇异的乐声中,勒月的动作既像是跳舞,也像是祈祷,总之看在月梨眼中很是怪异。
她撇撇嘴,下意识地朝着鹤砚忱的方向看去。
乐声中,鹤砚忱懒散地倚在御座上,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他似乎感受到了月梨的视线,抬起了眸子看了过去。
女子兴致不高,一直在和面前的葡萄较劲,鹤砚忱莫名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幽怨。
当真是个醋精。
男人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扬了下手,季明立马会意地上前弓着腰:“陛下有何吩咐?”
男人指了指桌上那一碟黄桃:“给钰容华送去。”
桌案上多了一份黄桃,月梨尝了一小块,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迸开,清香可口。
她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和男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鹤砚忱轻挑了挑眉,好像在问她好不好吃。
月梨又被哄好了。
一直到勒月停下来,殿内重新归于平静,才听上首的男人淡声道:“西厥王的好意朕领了。”
鹤砚忱对勒月没兴趣,但是对那志书很感兴趣。
季明心知肚明,连忙从勒月手中接过那本志书。
勒月似乎毫不在意鹤砚忱的态度,恭声道:“祝愿太后娘娘福寿安康,也祝愿大昭与我西厥永结同好。”
这场插曲很快过去,等到宴席快要结束时,皇后开口道:“陛下,母后,臣妾在莲池备下了河灯,母后可愿赏脸去瞧瞧?”
太后欣慰道:“皇后有心了。”
她看向鹤砚忱,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陛下可愿与哀家同去?”
鹤砚忱放下手中的酒盏,无甚情绪地起身道:“太后说笑了,既是太后生辰,那便一道去吧。”
太后听出他话中的冷淡,如今他连一句“母后”都不叫了,太后闭了闭眼,掩去心中的悲哀。
太后都发了话,其余人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莲池四周早已挂上了宫灯,水面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花灯,灯火葳蕤,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月梨站在水边欣赏着,她正想扭头和连翘说话,却见仪嫔朝着自己这边靠近。
按理说仪嫔与她位份只差一阶,是该和她站在一起的,但是方才是江容华站在她身侧,而江容华去了另一侧和容婕妤说话,仪嫔就不知不觉地靠近了自己。
月梨皱了皱眉,仪嫔有着身孕,她可不想沾边。
正准备不着痕迹地挪开一些,仪嫔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朝着月梨扑过来。
变故几乎发生在刹那间。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连翘徒劳地伸手想要去抓住月梨,可衣角从她手心滑落。
“仪嫔落水了!”
莲池四周一下子乱了起来,仪嫔的宫人尖叫着,盖过了连翘的声音。
鹤砚忱下意识地朝这边看过来,看见了连翘在月色下惨白的脸色,却没看见女子的身影。
“仪嫔掉进水里了,快救人!”仪嫔怀着身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见她在水中扑腾,皇后连忙叫宫人救人。
月梨不通水性,她害怕地扑腾着,反而将水底的泥巴搅起来,弄得水面一片浑浊。
宫裙吸了水变得沉甸甸的,带着她往下沉去,月梨无力地想要仰起头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池水被她吸进鼻腔中,让人难受至极。
“救...救命...”
她听到所有人都在叫着仪嫔的名字,也看到了鹤砚忱焦急地朝这边走来。
他会去救仪嫔吧。
毕竟她有着他的孩子。
毕竟她从小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月梨的脑袋越来越眩晕,她想起五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和三岁的弟弟站在春风阁前,最后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母亲说她比弟弟大,该懂事一点,家里没钱养两个孩子。
十五岁的时候,春风阁要给知府送一女子,那人也是在她和雪莹姐姐之间选择了送她去。他说雪莹身体不好,她该懂事一点。
都要她懂事,都要抛弃她。
月梨分不清脸上是池水还是泪水。
就在她徒劳地停下乱动的双手,身子一寸寸下沉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肢。

第45章 别怕,朕在这
湖水浑浊,月梨看不清是谁,可那熟悉的龙涎香无不昭示着,是鹤砚忱来救她了。
月梨突然很想哭,她也确实哭了。
男人揽着她浮出水面,落水的地方离岸边不远,很快就有禁军游过来护着两人上了岸。
“陛下...”月梨嗓子发疼,是被水呛的。
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不愿松手,鹤砚忱也没有推开她,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是月梨从未听过的温柔:
“没事了,娇娇。”
“别怕,朕在这。”
男人一双黑眸中是浓郁到散不开的冷翳,他抚着女子脊背的动作带着些许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月梨缩在他怀中哭着,粉嫩的小脸变得惨白,散乱的发丝贴在脸侧,很是狼狈。
鹤砚忱想要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可陡然发觉自己也是浑身湿漉漉的,他看了季明一眼,季明连忙拿了干净的披风给他。
将女子紧紧裹住,鹤砚忱柔声道:“先起来,找太医看看好不好?”
月梨双肩微微颤动着,眼睫上挂着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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