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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陛下,仪嫔似乎不太好...”身侧传来皇后焦急的声音。
鹤砚忱感到怀中的人僵了一下,他抚了抚她的脑袋,却是对着皇后吩咐:“送仪嫔回去,传太医诊治。”
男人看向仪嫔的目光晦暗不明,怀疑,迁怒,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怜惜。
在场的众人也都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不由得有些唏嘘。
传言钰容华宠冠后宫,如今看来倒是丝毫不假,就连皇嗣都比不过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太后纵然恼怒仪嫔在宴会上的举动,但到底顾及着她腹中的孩子,声音带着点怒气:“还不快些带仪嫔回宫!”
宫人们急忙用轿辇将仪嫔抬回了翠微宫。
太后率先带着嫔妃们去了翠微宫,皇后留下来主持大局,今日这么多朝臣和皇亲国戚在场,两位嫔妃落水,传出去也不好听,只能皇后留下来收拾残局。
鹤砚忱打横抱起月梨,起身便要离开。
看着男人冷硬的侧颜,感受着他有力的手臂抱着自己,像一棵大树,让被风雨拍打的鸟儿可以安心栖息。
月梨的心跳了一下。
她怔怔地望着他,男人的龙袍上沾了水草和泥泞,束发微散,眉目冷厉,可丝毫不损他的矜贵。
她总是被抛弃,也习惯了被抛弃。
月梨心知鹤砚忱对她也只是宠罢了,没有几分真心,更不会有爱。
可没想到,第一个选择她的人,是鹤砚忱。
......
皇后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所有的酸涩和嫉妒仿佛在这一刻汇聚到了极点。
当初,她被赐婚给鹤砚忱时,他在朝中并未崭露头角,她有失望。她的父亲乃是一品大臣,皇后不甘心嫁给一个前途未明的皇子,两人婚后也是平平淡淡,相敬如宾。
直到成婚第二年,鹤砚忱出征西戎,一举改变了朝中的局势,连带着她这个王妃也水涨船高,受到了京中贵妇们的吹捧。
那之后,她算得上一路顺遂,鹤砚忱并不偏宠后院中的任何人,先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甚少回府,后院的一切都由她这个王妃做主。鹤砚忱登基,她成了皇后,也是将宫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她不再奢求什么情爱,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真心。
众人都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必有执念,至少她是这后宫中身份权力最高的女人。
可现在,有人打破了这一切。
月梨让她看到,原来鹤砚忱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无人知道,在看见男人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时,她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般喘不过气。
哪怕他救的是仪嫔,对皇后来说也无所谓,可偏偏是月梨。
皇后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琢玉宫。
京城的四月虽然回暖,但夜里风大,月梨一路上冷得浑身发抖,愈发往男人胸膛上贴去。
“热水都备好了。”紫苏听到传回来的消息,急忙让小厨房多烧了些热水。
鹤砚忱抱着人进了浴房,将她湿漉漉的脏衣服脱下来,先是用热水给她擦了擦,等她适应后才将人放进浴桶中。
“陛下...”他正想出去,就感到袖子上的阻力。
月梨趴在浴桶边缘,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袖子:“陛下要去哪儿?”
“朕去梳洗。”他有些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
月梨只好松了些力道,可还是有一小片衣角被她抓在手里,鹤砚忱只需轻轻一扯就可以离开,但他没有。
他弯下腰摸了摸女子的脸:“朕就在一旁梳洗,这个浴桶太小了,朕不方便和你一起。”
月梨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鹤砚忱很快地去沐浴更衣,等到他出来,就见月梨眼巴巴地站在门边等着他。
她像条小鱼一样钻进他怀中,微凉的脸颊贴着他的颈侧。
看出女子眉眼间的脆弱,鹤砚忱没有推开她,将她抱起放在了榻上。
“嫔妾不会凫水,要不是陛下,嫔妾就要死了...”月梨呜咽着,说话颠三倒四的,“嫔妾听到了,他们都去救仪嫔,只有陛下...”
“只有陛下还记得嫔妾...”
“朕怎么会不记得你?”男人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他们也不敢忽视你的,只是...”
话音戛然而止,他知道此时不宜在她面前提起仪嫔。
他隐隐能察觉出,月梨很在意被忽视。
没有人会喜欢被忽视。
“陛下...”月梨的声音很小,她说,“陛下是对嫔妾最好的人。”
是唯一一个,让她知道被选择是什么感觉的人。
她好喜欢他。
女子眼角还有些泛红,鹤砚忱哄了她一会儿,才问她:“要去翠微宫吗?”
现在翠微宫恐怕乱成了一团。
男人的眼神沉了下来,仪嫔怀孕本就在意料之外,她不该有孩子的。是她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有人操控这一切。
月梨点了点头:“今日是仪嫔撞到了嫔妾,嫔妾才会落水,仪嫔大着肚子无缘无故怎么会来撞嫔妾?定是有人在捣鬼。”
月梨不在乎谁害了仪嫔,但是连累她呛水受惊,那人就该死。

太后和其余嫔妃都等候在外殿,里间传来仪嫔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听得人心慌。
仪嫔有孕快六个月了,此时若是出事,很有可能一尸两命,孩子和母亲都保不住。
宫人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浓浓的血腥味在殿中蔓延,太后脸色憔悴,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腕上的佛珠。
太医从殿内出来,太后立马问道:“如何?”
太医摇了摇头:“禀太后娘娘,仪嫔落水的时候恰好撞到了水中的石头,腹部受了重击,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皇后问道:“那仪嫔可有事?”
太医道:“胎儿月份大了,仪嫔主子落胎伤害极大,得看能不能熬过这几日...”
殿内一时寂然。
鹤砚忱和月梨到来的时候,气氛有些凝重。
“陛下,仪嫔的孩子没能保住...”皇后语气有些悲痛,“是臣妾无能,让今日的宴会出了这样的岔子。”
连翘扶着月梨落座,女子穿了件寻常的宫装,乌发用一根簪子挽起,垂下的几缕青丝还泛着湿气,她耷拉着眼皮靠在椅背上,瞧着很是柔弱。
男人坐在上首,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仪嫔可还醒着?”
皇后摇了摇头:“太医说仪嫔落胎,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恐怕...”
话音甫落,有人从内殿中出来,是仪嫔的宫女秋林。
秋林走到殿中跪下:“陛下,主子昏迷前曾和奴婢说,湖边人多,主子本是想往人少一点的地方走去,却不想湖边很滑,她毫无防备才会朝着钰容华的方向倒去,这才连累了钰容华。”
“湖边很滑?”皇后愕然,“可是这些日子并未下雨,且因为今日的寿宴,本宫早就派人清理了湖边的青苔,怎么会滑?”
秋林摇头:“奴婢不知,但是主子确实是这样说的...”
太后捻着佛珠,皱眉道:“杨嬷嬷,马上带人去查探莲池附近。”
她指了指秋林:“你也去,看看仪嫔今日站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太后头疼地扶额,鹤砚忱多年未有所出,好不容易仪嫔怀上了,堵住了那些大臣的嘴,可偏偏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产了。
她看了鹤砚忱一眼,男人的侧颜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难以猜出他的想法。
半个时辰后,杨嬷嬷带着人回来了。
秋林一进殿就跪倒在地上:“求陛下为主子做主啊!”
杨嬷嬷将一个托盘呈上来:“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是在仪嫔所站的地方找到的,那里有一簇矮草,草丛中是被打磨得格外光滑的鹅卵石。”
殿内一时惊讶,竟真是有人要谋害皇嗣。
“简直放肆!”太后一拍桌案,“哀家倒要看看,谁这般胆大包天!”
鹤砚忱似有些不耐地挑眉,他冷淡地掀眸扫过殿中众人:“这几日,谁去过莲池?”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寂的宫殿中显得很是威严,不少人都打了个颤。
莲池是宫中嫔妃常去的地方,就算不特意去,也难免会路过。
鹤砚忱手指轻转着扳指:“无人去过?”
“嫔妾去过...”容婕妤第一个站了出来,“嫔妾前日晌午曾去莲池喂了鱼。”
有了容婕妤出头,江容华、黄宝林和孙宝林也承认自己去过。
江容华道:“嫔妾去看望沈姐姐,这几日都从莲池经过。”
“嫔妾只是去赏花...”孙宝林很是胆小,说话的声音都快要让人听不清。
黄宝林连声附和:“嫔妾也是去赏花...”
褚翊记下几人,派了禁军去他们的宫殿搜查。
这时,黄宝林突然看了眼太后,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陛下,嫔妾...嫔妾那日去赏花时,碰见了延福宫中宫女清雅,嫔妾看见她似乎在草丛中找什么东西...”
众人目光一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太后。
杨嬷嬷眉头一皱:“清雅?”
清雅是延福宫的三等宫女,杨嬷嬷没太多印象,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太后心脏陡然一跳,问道:“你派清雅去过莲池?”
杨嬷嬷摇头:“清雅只是三等宫女,平日里有事奴婢都是派春花她们去。”
鹤砚忱没有看向太后,他的声音很淡:“将人带来。”
褚翊得了令,亲自去了延福宫。
太后有些不安,实在是在草丛中找东西这个动作实在惹人怀疑。
方才站出来的几个嫔妃不知自己该不该松口气,事情竟然和太后扯上了关系。
一个时辰后,褚翊没有带来人,只带了封信。
“启禀陛下,卑职在延福宫后院的井中发现了清雅的尸首。”
殿内一片哗然,但只是瞬间,就比之前更加安静,安静到只有褚翊的声音:“还在她房间发现了这封信。”
鹤砚忱接过,一目十行,蓦然笑了一声。
“朕得谢谢母后,帮朕解决了一桩心事。”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唤母后,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察觉到气氛不对,皇后急忙示意其他嫔妃都起身出去,只留下帝王和太后二人。
月梨在殿门关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却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太后夺来那封信,只见上面写着,是自己让清雅动手除了仪嫔的孩子,因为仪嫔在除夕宴上那副茶具,她一直耿耿于怀,想要报复。
“荒唐!简直是胡言乱语!”
相比太后的愤怒,鹤砚忱格外平静:
“母后连自己的孩子都害,害自己的孙子,似乎也不足为奇。”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太后彻底崩溃。
太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要反驳,可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她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又要如何反驳?
“哀家是你的母亲,绝不会去害你的孩子。”她闭了闭眼,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鹤砚忱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若是其他事情,朕也许会信。”
“可偏偏是仪嫔,是送了母后茶具的仪嫔。”
“母后看到那副茶具后,是不是日日夜夜都能想起八弟的死?想到八弟死后你是怎样污蔑磋磨朕?又是不是日日夜夜都想着将仪嫔挫骨扬灰?”
太后僵硬地摇头:“忱儿,你信哀家...”
“母后。”鹤砚忱打断她。
他没有喝那杯茶,站起身掸了掸衣摆:“您要知道,您在朕这儿,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第47章 陛下不喜欢,那嫔妾也不喜欢
月上中天,夜色融融,月梨回到琢玉宫的时候子时都快要过了。
她疲惫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抱着软枕趴在床榻上,固执地让人在外边留了一盏灯。
连翘将床幔垂下来:“主子今日受了惊,奴婢去把灯灭了吧,您好休息。”
月梨闭着眼摇头,嘟囔着道:“别灭,要是陛下待会儿来了会看不到路的...”
连翘有些不忍心告诉她:“主子,紫苏方才去打听了,陛下从翠微宫出来就回了麟德殿,今晚怕是不会过来了。”
月梨抱紧了怀中的枕头,她瘪着唇不说话,但显然心情不太好。
连翘心疼她,主子今日落了水肯定想要陛下陪着,偏偏仪嫔落水这事涉及到了太后,也不知道翠微宫发生了什么。
“要不,奴婢去御前请陛下过来?”
月梨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起来,声音闷闷的:“不要。”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连翘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寝殿,那盏挂在门边的灯终究还是没有取下来,燃了一夜。
一大早季明就喜气洋洋地来琢玉宫宣旨。
“钰容华救护皇嗣有功,秉坤顺之德,承齐庄之礼,淑慎有仪,质禀贤和,着晋为从三品婕妤,钦此!”
赏赐的东西将整个院子都要摆满了,季明笑呵呵地道:“恭喜钰婕妤,陛下早晨去上朝前就下了旨意晋封您,这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啊!”
月梨兴致缺缺,她扫了眼那些赏赐,鹤砚忱显然很清楚她喜欢什么,送来的都是亮晶晶的金银珠宝。
可这会儿,月梨对这些她往日里最喜欢的东西都不太能提起兴趣。
她只想见鹤砚忱。
“公公,陛下下朝了吗?”
季明摇摇头:“奴才来的时候陛下才动身去金銮殿,恐怕还得一个时辰才散朝。”
月梨哦了一声,怏怏地回了内殿。
连翘忙递了一袋金瓜子给季明等人,将人恭恭敬敬地送走,这才关上了宫门。
殿内楹窗没有关,凉风灌进来,让月梨混沌的脑袋有了几丝清明。
她觉得自己不对劲。
月梨一直很清楚,她是个自私的人。
上天给了她这样一副美貌,她也将其利用到了极致。
从前在春风阁时,凡是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拜倒在她裙下,月梨也很会利用这些男人的爱慕来哄抬自己的身价,让老鸨待价而沽不会轻易将她卖出去。
哪怕进了宫,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宫中都是些自恃高贵的世家女子,没有人会比她更豁得出去争宠。
争宠,争的不过是权势地位以及看得见的富贵荣华,而不是争男人的心。
月梨一直记着这一点,所以上辈子她活得恣意。
可现在,看着满院的金银珠宝,她想的却是男人。
她动心了。
她早就动心了,从上辈子他想要送她离开,再到昨日他又救了自己,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月梨害怕付出真心,因为她一旦付出真心,就想要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再受不了别人来抢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有,那她只想她们都去死。
琢玉宫外的梨花已然零落,清风拂过树叶,簌簌的响声像指尖拨弄着琴弦,愈发使人觉得困倦。
月梨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再睁开眼时,已是日暮黄昏。
她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榻边。
俊逸的侧脸映在余晖下,薄唇轻抿,矜贵淡然。
月梨就这样看了半晌,然后挪了挪身子,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了他后背上。
“醒了?”鹤砚忱放下手中的书本,回头将她抱在了怀中,“连翘说你睡了一整日,可是哪里不舒服?”
月梨摇头,不说话。
“不高兴?”鹤砚忱对旁人的情绪很敏感,捏着她的后颈,让她抬起头。
“陛下昨夜为什么不来陪嫔妾?”月梨在他怀里哼唧着控诉,“嫔妾等了陛下一晚上。”
“还有今早,陛下送这么多东西来,自己却不见人影,您好敷衍...”
鹤砚忱挑了挑眉:“朕还是第一次知道,给人赏赐东西还得亲自来。”
“而且你也知道是今早,又不是你催着朕去上朝的时候了?”
就不能又上朝又看她吗?
月梨蛮不讲理地在心里嘀咕。
“那昨夜呢?”她抓着男人的衣襟,不高兴地撅嘴,“嫔妾受了惊吓,陛下不在身边,嫔妾一晚上都没睡好,更难受了。”
“作为补偿,陛下要陪嫔妾三个夜晚才行。”月梨说得理直气壮。
才三天而已,她都没说三十天,三年呢。
最好一辈子都只陪着她。
鹤砚忱心底因为昨夜升起的些许晦暗情绪,皆因为她的胡搅蛮缠被打散了。
“陛下答不答应嘛?”见他一直不说话,月梨又开始撒娇,她委屈地仰着小脸,“陛下不来,嫔妾孤枕难眠,病就好不了了。”
“病好不了是因为你不好好喝药。”鹤砚忱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抓住了她的软肋,“若是不养好身子,朕当真就不来了。”
他说完便让连翘将药碗端了进来。
月梨落水有些受寒,太医开了驱寒补身的药,闻到那个味道月梨秀气的小鼻子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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