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他对朕下蛊,朕身上的毒便是蛊虫所带。”鹤砚忱没有瞒着她,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月梨会是什么反应。
他想起那日在皇陵,就算是从小伺候他的季明,还有他的心腹之臣褚翊等人,都掩饰不了内心的惊恐和对他的畏惧。
这世间就是如此,孝道至上,像他这样的人,别人不会在意长辈对他做了什么,只会唾弃他的行为离经叛道。
也就只有月梨这种少根筋的人才会不怕他。
月梨只在话本子上听说过蛊毒,什么人竟然用这般阴毒的法子害鹤砚忱?
所以他发疯,就是因为知道了有人给他下蛊?
且下蛊之人一定是他未曾想到过的,甚至是亲密的人,否则他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自暴自弃。
太后?先帝?还是谁?
月梨想,如果有谁在她当上了贵妃即将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给她下毒让她活不长,她也恨不得把那人抽筋扒皮。
“是先帝。”鹤砚忱在她茫然的目光中,甚至是带着笑地加上了一句。
他残忍地想着,若是月梨也怕他,他就杀了她。
月梨呆住了。
竟然是先帝?
她上辈子是隐隐知道一些辛秘,先帝喜爱贤王,连亲立的太子都能废黜,更别提鹤砚忱了。
“陛下怎么不叫上嫔妾?”月梨真心有些遗憾,“那般恶人,嫔妾也想去看看他的下场。”
鹤砚忱目光有瞬间的凝滞,又听月梨道:“陛下知道吗,嫔妾此生第一个恨的人,就是将嫔妾卖到春风阁的母亲。”
哪怕把她卖去哪个府上当丫鬟,月梨恐怕都不会那么恨她。
“要是哪天被嫔妾碰到她,嫔妾也想狠狠打她一顿。”月梨望着他,“陛下会觉得嫔妾恶毒吗?”
鹤砚忱的呼吸有些乱了,他轻轻划过女子的面颊,许久才道:“不会。”
月梨这才笑着蹭了蹭他的大腿:“那嫔妾也不会觉得陛下做错了。”
“而且现在不是有勒月帮陛下解毒吗?”她有些委屈地咬咬唇,“嫔妾以后不吃她的醋了,让她帮陛下好好解毒。”
“不论是谁要给陛下下毒,他肯定是觊觎陛下的江山。”
“那陛下就要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将这天下拱手给别人?”
鹤砚忱静静地看着她,看她那义愤填膺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突然间,心里软成了一片。
月梨朝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嫔妾会永远陪着陛下。”
鹤砚忱坐起身,缓缓抚着她的脑袋:“娇娇,承诺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否则他会当真。
“不说出口怎么能叫承诺?”月梨笑吟吟地起身抱住了他,黏在他身上,“嫔妾就是要一辈子缠着陛下。”
她在鹤砚忱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哪怕两人早就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可鹤砚忱还是觉得此时他的心在跳。
他的世界里,刹那间风雪骤停。

月明星稀,宣政殿一片寂静。
院中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石板上的鲜血也被清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只是空气中仍残留着丝丝血腥味。
季明和褚翊都心急如焚地死盯着紧闭的殿门,生怕下一刻钰婕妤就横着从里边出来了。
季明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我说褚统领,您带钰婕妤来作甚啊?”
这年纪轻轻的,要是香消玉殒了,那岂不是造孽啊。
褚翊喉咙动了动,一时也说不清是不是后悔:“陛下对钰婕妤是不同的...”
“再不同,可如今不比从前啊。”
两人哀声叹气之际,殿门从里被推开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后就见月梨好好地站在门边:“季公公,去传太医和圣女来吧。”
季明:“啊?”
他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耳朵,不是幻觉吧。
月梨冲他笑笑:“陛下头疼,季公公还是快些去吧。”
褚翊率先反应过来:“卑职这就去!”
宣政殿似乎一瞬间恢复了些许人间气。
寝殿内很安静,季明领着肖院判和勒月进来时,将其他人都摒退了。
软缎门帘内,鹤砚忱只着了件明黄色的寝衣坐于软榻之上,月梨在他身侧,依偎在他胳膊上。
季明忍不住咂舌,还是钰婕妤有手段啊。
“陛下,肖院判和圣女到了。”
勒月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人,她早听闻最近鹤砚忱的情况不对,可是几次求见都被褚翊挡了回去。
肖院判提步进了殿中,躬着身子道:“微臣叩见陛下。”
“还请陛下伸手,微臣为陛下把脉。”
肖院判声音有些抖,鹤砚忱看着众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陡然觉得烦躁,下意识就想让他们都滚。
但话还没出口,就有一只柔软的小手覆上了自己的手背。
月梨就这样柔柔地看着他。
鹤砚忱闭眼,伸出了胳膊。
肖院判咽了下唾沫,连忙将手指覆上去开始把脉。
“陛下体内的蛊毒已经得到抑制,但蛊虫在陛下体内已久,若要彻底清除恐怕还要费些时日。”
“微臣和圣女可先为陛下施针,抑制蛊虫的生长。”
鹤砚忱懒懒地颔首。
随即月梨就见他们熟练地忙碌起来,显然不是第一次施针了。
肖院判和勒月都走了过来,占据了鹤砚忱身侧的位置,月梨只好起身让开。
季明端着热水进出,褚翊在门边紧盯着外边的动静,肖院判和一个药童在配药,勒月拿了针灸扎在了男人的穴位上。
只有月梨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帘处看着。
她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鹤砚忱在施针的时候神情有些倦怠,他阖着眼似是睡着了一般靠在软枕上。
勒月余光瞥了一眼月梨,然后转了个位置恰好遮住了月梨的视线。
她微微弯下腰,从月梨的角度看去,两人的动作格外亲昵。
月梨捏紧了拳头,深深吸了口气。
等勒月治好鹤砚忱,她一定弄死她。
月梨看得心烦,反正也没人在意她了,她干脆直接转身离开了麟德殿。
延福宫。
昏暗的宫殿中只留了一盏纱灯,烛光微弱迷离,照着太后苍白憔悴的面庞。
太后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直到杨嬷嬷走进来,她才睁开眼。
“太后娘娘,都子时三刻了。”
太后心跳得很快:“麟德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杨嬷嬷难得笑了笑:“钰婕妤亥时一刻去了御前,听说之后褚翊带人请了肖院判和西厥圣女进宫,这会儿麟德殿那边已经安静下来了。”
“当真?”太后眼中有了些光亮,“从前果真是哀家看错钰婕妤了。”
因着鹤砚忱不用心朝政,她向来不喜欢那些太过妖媚的女子,总觉得这样的女子就只会魅惑君上,更别提月梨还是个扬州瘦马的出身。
现在看来,满宫上下都比不上一个钰婕妤中用。
以貌取人果然是不对的。
“钰婕妤虽然平时脾气娇纵了些,但毕竟她年纪小入宫时日短,也属正常。”杨嬷嬷也不由自主开始为月梨说好话,“再说了,此前那杨氏,还有郑美人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钰婕妤和她们有龃龉,还不见得是谁的错呢。”
“是啊是啊。”太后松了口气,“明儿你多送些东西去琢玉宫,便说钰婕妤这些日子照顾圣上辛苦了。”
“往后也多让她去御前走动走动。”
“是,奴婢明白。”杨嬷嬷扶着太后起身,“太后娘娘这下该安心了,好生休息了吧。”
杨嬷嬷熄了灯退了出去。
太后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的帷幔,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往日的记忆便蜂拥而至。
八皇子死的那日,她方从皇后宫中回来,便看见自己的小儿子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而他身侧,是一套摔碎了的藏蓝色珐琅茶具,以及惊慌不知所措的鹤砚忱。
太后几乎要疯了。
鹤砚忱出生时,她位份低并不能亲自抚养孩子,可八皇子是她亲手带大的,他才五岁啊!
哪怕后来查到了这副茶具的来历,是太子为了打压开始崭露头角的鹤砚忱,却误伤了八皇子。
可太后还是恨他。
恨鹤砚忱为什么要让八皇子用那副茶具,明明她的孩子不该死的。
那段时日,她对鹤砚忱是又打又骂,可他逆来顺受,从不曾反抗。
直到太子按捺不住,再次对鹤砚忱下手。
太后看着受伤中毒的鹤砚忱,看着他求救的眼神,可她像是失了智一般,转身就走了。
她不知道那个晚上鹤砚忱是怎么熬过来的,可她彻夜未眠,天色将亮时她疯了一样赶去了皇子所,却再没见过鹤砚忱。
再次相见,便是数月后,他即将出征西戎。
太后清醒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不该迁怒他的。
从那之后,鹤砚忱出征西戎的大半年她日日吃斋念佛,祈祷他平安回来。
可就算他回来了,母子情分也终究破裂了。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蒙蒙亮时就起身想要去麟德殿。
连翘都还在打着哈欠:“主子,这么早过去,陛下许是都还没起身呢。”
“那我去陪他睡。”
连翘:“......”
等到了麟德殿,远远的,月梨就瞧见了同样一夜未眠的褚翊。
褚翊十分精神,看见她来,常年跟冰块似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笑容:“卑职见过钰婕妤。”
“陛下刚起身,还问起婕妤怎么不在...”褚翊一边说一边帮她推开了殿门。
殿内有一股药材的味道,月梨耸了耸鼻子,然后嫌弃地用手扇了扇。
鹤砚忱刚梳洗出来,他脸色有些苍白,正靠在榻上揉着眉心。
月梨悄悄走过去,一靠近就黏在了他怀里:“陛下好些了吗?”
鹤砚忱十分自然地抬手搂住她:“朕无事,倒是你,今日起得这般早?”
月梨嘟了嘟嘴:“嫔妾平时也起很早的,而且嫔妾心里记挂着陛下,怎么都睡不着。”
看着她眼底淡淡的乌青,鹤砚忱也知她说的不是假话。
“陛下要出去走走吗?”今日外边风和日丽,月梨觉得出去走走心情好了,身体也会好的。
“想去哪儿?”
“去莲池?嫔妾往日里都是去那儿,最近天气暖和,好多花儿都开了。”
没有扫她的兴,鹤砚忱答应了和她出去玩。
男人坐在八角凉亭中,看着女子在假山边玩水。
月梨很爱美,平日里漂亮的衣服做了不知道几柜子,今日她穿着一件粉蓝色穿蝶云锦裙,头上带着同色的绢花,像只花蝴蝶似的。
此时,那只“花蝴蝶”在花丛里跑来跑去,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儿傻乐什么。
鹤砚忱无声地笑了笑,他早晨身上还有些疼,却觉得这会儿疼痛消散了不少。
暖阳映在女子身上,她捧着一堆落花,将花瓣扬起来抛在水里,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莲池边回荡。
鹤砚忱看着她在水边胡闹,眉眼弯弯,笑容甜腻,仿佛能驱散心中所有的阴霾。
他喝了口茶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就在这时,季明走进凉亭中:“陛下,袁丞相求见。”
鹤砚忱神色微顿,沉默片刻才道:“让他过来。”
“是。”
季明走后,鹤砚忱唤了月梨:“娇娇,过来。”
月梨正玩得开心,猝不及防听到他叫自己,手中掬的一捧水来不及扬出去,都洒在了自己的裙摆上。
她拎着裙裾小跑着过去:“陛下?”
鹤砚忱视线落在她湿漉漉的衣裙上,眯起了眸子。
月梨挪着小碎步凑近他,抓着他的袖子轻轻晃动着,乖乖认错求饶:“陛下陪嫔妾出来玩,嫔妾太开心了,这才会弄湿衣裙的,下次不会了。”
“陛下您可不能生气,气大伤身的。”
男人冷哼一声:“你一天少胡闹,朕就不会生气了。”
月梨软软地坐在了他腿上,她很轻,鹤砚忱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脸上虽冷着,胳膊却很诚实地环住了她。
“去打热水来。”他吩咐一旁的宫人。
“天气虽热了些,也才四月,不准去玩水了。”
“知道了...”月梨嘟哝着瘪瘪嘴。
袁彰跟在季明身侧来时,便看见凉亭中两人相依偎的身影。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陛下多日未曾早朝,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可看起来他似乎没什么不妥。
难不成只是因为和嫔妃寻欢作乐?
袁彰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轻蔑。
“微臣叩见陛下。”他步至凉亭下方,恭声问安。
月梨想起身,却不想鹤砚忱一手掐着她的腰窝,一手挑起了她腰间的玉绦,并没有放她起来的意思。
她瞥了眼袁彰,虽不理解,但他不想她走,她就不走了。
月梨放软了身子,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袁爱卿有何事?”鹤砚忱漫不经心地捏着怀中女子的手指把玩。
袁彰道:“陛下多日未曾早朝,微臣与其他同僚皆担忧圣体躬安,微臣斗胆来请示陛下。”
鹤砚忱不甚在意地轻笑一声:“朕无事,只是近来疲乏了些。”
袁彰稍稍抬眼望去,却见帝王连个眼神都未曾分给他,只是和怀中女子亲昵着。
为何疲乏,似乎也明了了。
“陛下,朝中正值多事之秋,微臣恳请陛下...”
“袁丞相没看见陛下忙着吗?”月梨似乎领悟到了点什么,娇蛮地哼声道,“为人臣子就该替陛下排忧解难,什么都要陛下抉择,要你们来干什么?”
袁彰脸色一黑,任谁被个妖妃这样骂也不会开心的。
鹤砚忱轻声笑了:“娇娇,不准多言。”
说着制止的话,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陛下,您答应今日陪嫔妾玩的,嫔妾还想去畅音阁听曲儿呢。”
“好好好...”鹤砚忱搂着她起身,对着袁彰轻叹一声,“袁爱卿先回吧,朕自有分寸。”
说着,两人就从他身边掠过。
袁彰在脚步声消失后才直起身子,前些日子鹤砚忱去皇陵,他本以为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可今日看来他似乎并无异样。
袁彰稍稍放下了心,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离开。
月梨带着鹤砚忱往畅音阁的方向去,畅音阁鲜少有人来,这一条路上都十分冷清。
“陛下,嫔妾方才是不是耽误了您的正事啊?”她故意问道。
鹤砚忱点了点她的鼻尖:“就属娇娇最聪慧。”
他昨夜想了一整夜,愈发觉得月梨说得对。
他的江山,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先帝不是想他死吗?
他偏要他在地底下看着,自己怎么成为一个万世景仰的帝王。
“陛下,前边好像有人...”
月梨突然停住了脚步,拉着他躲在了一旁的树干后。
方才季明没有跟上来,此时就他们两人。
鹤砚忱脸一黑:“这是朕的皇宫。”
还有他躲人的份?
月梨连忙捂住他的嘴:“陛下您听...”
草丛中似有一些不雅的声音传出来,一个女声娇喘着:“哥哥...轻些...”
月梨脚趾都要抓地了。
她甚至看见一个鸳鸯肚兜挂在灌木丛上。
竟然有人大白天的偷情?!
鹤砚忱脸色微沉,宫中不论是嫔妃还是宫女,胆敢私通都是死罪。
他一个手势,便有暗卫出来处理。
“走了。”男人冷着脸拉着看得起劲的月梨离开。
“陛下...”月梨听了一场活春宫,整张脸都红红的,抓着他的袖子,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上。
宫人抬了御辇来,等上了御辇,月梨彻底放飞自我。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扑到他怀中,在他喉结上咬了一下:
“哥哥...”
鹤砚忱呼吸一滞,他眸色微沉,喉结缓缓下滑,掐着了女子的腰肢咬牙道:“娇娇若是哪日起不了床,那就是自作自受。”
月梨这会儿不怵他:“哥哥忘了,肖院判说您要静养几日。”
“哥哥最近怕是身体不行...”
月梨娇娇地笑着,叫鹤砚忱瞬间黑了脸。

颐华宫。
沈昭仪倚在榻上翻看着手中的书本,江容华在一旁义愤填膺道:“姐姐你也听到了,这琢玉宫的人也太放肆了些,连你补身子的炖品都敢抢。”
宫人端来茶水,沈昭仪这才放下书抬眼:“误会一场罢了,紫苏并未瞧见银蝶,这才以为那炖品是给琢玉宫的。”
江容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姐姐你就是性子太好了,便是没瞧见,那血燕也不是一个婕妤的品阶能用的。”
“钰婕妤得宠,血燕这样的东西陛下赏赐了很多,哪有什么不能用的。”
“姐姐你就帮她说话吧!”江容华心里很不高兴,“也不知道钰婕妤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总是向着她说话,因为她差点被马蹄子踩死,结果呢?”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