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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寝宫和外殿以一盏屏风和帷幔相隔,月梨刚想绕过屏风,就听到外面传来褚翊的声音:
“陛下,负责搜寻那处密林的禁军都是萧将军手底下统领的人,卑职已经将其革职查办。”
他们在商量政事,月梨就停了下来,不准备出去了。
但凡圣驾去往何处,都有禁军提前去搜寻那处地方,为的就是处理潜在的危险,这次竟然让黑熊惊吓到了圣驾,仅仅是革职查办,月梨还觉得鹤砚忱变仁慈了。

第100章 不当贵妃,朕让你当皇后
之后的两日,圣上因为此事雷霆大怒,处置了不少官员,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寿安侯。
那日出游,是因为鹤砚忱无意间听到了寿安侯和同僚的话,这才起了兴致。且负责那块林子安全的是寿安侯世子萧明诚,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让有些阴谋论的人都怀疑上了寿安侯。
寿安侯这两日都在和政殿前长跪不起,自请认罪。
因为险些危及到龙体安危,没有人敢给寿安侯求情,生怕陛下一怒之下给安上个谋逆的罪名。
便连前些日子和寿安侯沆瀣一气的沈家也不敢蹦跶了,这个时候陛下正在气头上,纵然陛下近来温和了不少,但谁都不敢去触霉头,给沈氏和萧明玥求情的打算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行宫的气氛有些肃穆,短短几日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鹤砚忱震怒,下令整顿禁军,全权交由褚翊处置。
萧明诚被问责,寿安侯为了保住家中唯一有实权的儿子,不惜主动请求削爵,只为了萧明诚的镖骑将军能当得安稳。
事情到这儿,月梨再迟钝,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
鹤砚忱哪里像是有闲情雅致和臣子出游的人?会不会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设的局,只是为了处置寿安侯?
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也藏不住,鹤砚忱回来时,便见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怎么了?”
男人脱下大氅,在火炉旁将身上的寒气驱散了,这才走过来拥住了她。
月梨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绞着自己的衣摆不吭声。
“朕又哪里让你不高兴了?”鹤砚忱轻声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娇娇是在好奇吗?好奇这几日的事情?”
月梨震惊地瞪大眸子,他怎么知道?
鹤砚忱温声道:“娇娇猜到什么了?”
“没什么...”月梨就觉得鹤砚忱不是那么迂回的人,不管前世今生,他看不惯谁都是直接砍了,什么时候处理一个寿安侯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娇娇猜得没错,朕确实想要削去寿安侯的爵位。”鹤砚忱语气温和,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他能饶了萧明玥一命,是看在萧明诚能干又忠心的份上,而不是看在寿安侯那张老脸上,他多大脸还敢联合沈家人来求情?
这次也不是冲着萧明诚去的,从始至终他都是想削了萧家的侯爵之位。
老匹夫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现下总该认清了。
鹤砚忱从前不会这般委婉地设局,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觉得像猫抓老鼠一样把敌人玩得胆战心惊再杀掉,比直接杀掉要解气许多。
月梨呆呆地望着他,鹤砚忱对上她澄澈的眼神,一时喉间有些发堵,她会怕这个工于心计的自己吗?
下一瞬,月梨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陛下好聪明!”
鹤砚忱:“......”
月梨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由衷地道:“臣妾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法子呢?”
要是她有这样的脑子,还用得着花这么多银子找人下毒吗?
鹤砚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娇娇不需要会这些,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朕,朕都会为你实现的。”
“陛下~”月梨双眸亮亮的,“臣妾想出宫玩,臣妾听说时近年关,京中有好多花灯,还会放烟花,陛下带臣妾出去玩好不好?”
“你想去自然是可以,只是京中那些花灯烟花都很粗制滥造,你若是喜欢,等年关的时候朕让人放一场大的,带你去城楼看,好不好?”
“好呀好呀!”月梨说不上多喜欢,她就是觉得新奇,再加上现在天冷她整天待在屋子里,都要无聊死了。
“那陛下什么时候带臣妾出宫?”
鹤砚忱想了想:“三日后吧,朕让人给你准备两套衣裳。”
说着他就抚了抚女子露在外的胳膊,月梨肌肤娇嫩,寻常的料子她穿着难受,既然要出宫就要重新做几件普通款式的,三日差不多刚好。
月梨开心了,她一开心就表现在晚上很兴奋,缠着他要。
但她体力又不好,才两回就嚷嚷着不行了。
鹤砚忱被她挑逗得不上不下的,惩罚似的将人抱起来颠了颠,在殿内走动起来。
“啊!”月梨被他激得尖叫出声,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陛下...别走...”
鹤砚忱决定要罚一罚她,每次都只顾撩人不会灭火。
他将人摁在了窗台上,掐着她的脸颊吻上去。
......
放纵了一晚上,月梨睡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连动一下都难受得不行。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耳边有人在说:
“娘娘这是寒气入体染了高热,娘娘体弱,若是今晚烧退不下来,恐怕...就不太好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月梨难受地哼哼着,扯过被子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
又过了会儿,有人将她抱起来,一股苦涩的味道冲进了鼻子里,月梨嫌弃地扭过头。
“乖,你发热了,再不好好喝药,会烧傻的。”
鹤砚忱守了她整整一夜,脸色很难看。
太医说她寒气入体,想来便是因为昨夜他抱着她在殿内胡闹,殿内再暖和,如今也是冬日,楹窗稍有哪里不严实便会有寒风吹进来。
他身强体壮的没有感觉,可是月梨不一样。
鹤砚忱后悔得想给自己两巴掌,他抱着月梨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药,听她难受地抽泣着,心里像是被揪住了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是朕不好。”鹤砚忱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怀中的女子浑身滚烫,灼得他全身发疼。
好不容易将药喂了下去,鹤砚忱坐在床沿用帕子给她擦拭身子,月梨头晕脑胀,难受得想死。
“呜呜...我不想死...”
鹤砚忱脸色一变,忙将人抱紧:“不会的,娇娇不会有事的,乖乖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月梨无意识地嘟嚷着:“我不要死...我还没当上贵妃呢呜呜...”
“不当贵妃。”鹤砚忱眼中是辨不清的情愫,“娇娇不当贵妃...”
“朕让你当皇后。”

周身像是有熊熊燃烧的烈火将她包围着,火焰炽炽,热得令人窒息。
耳边似有马匹的嘶鸣声,作呕的血腥味窜进了她的鼻尖,月梨干呕了几下,难受地睁开眼。
眼前是清冷的残月,皎洁的月光照着地上大片大片发黑的浓稠血液,映射出瘆人的寒光。
这里是皇宫,可又不像是皇宫。
一望无际的硝烟和打斗的人马,炽热的烈焰沿着地砖四处乱窜,月梨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金銮殿前,破损的匾额上溅满了鲜血,殿门虚掩,微微的缝隙像是一道深渊,吸引着她进去。
月梨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眼睁睁地看着金銮殿的大门在她面前打开,里面的场景让她顿时瞳孔一缩,震惊在了原地。
从前歌舞升平、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如今称作炼狱也不为过。
数不清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分离的人头上一双双瞪大的眼眸中满是惊恐,可想而知他们死前有多惊慌。
月梨看到台阶上的御座上有两个身影,太远了,她看得不是很清。
月梨一步步走近,那两人似乎发现不了自己。
等到她走到那熟悉的台阶下,才看到御座上坐着的是鹤砚忱,而他怀中抱着的是自己。
男人身上的戎装布满了鲜血,素来俊朗的脸上血污遍布,一道长长的划痕从眉骨处蔓延至颈侧,十分可怖。
他眸中满是恹色,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只是那双抱着女子的手还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月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张粉嫩的小脸上如今只余一片惨白,腰腹处的衣裳被鲜血浸透了,她阖着眼,柔柔的靠在男人胸膛上,可却没有一点呼吸。
“朕不该带你进宫的。”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响起了鹤砚忱的声音。
不似平日那般清润散漫,反而格外的嘶哑低沉,透着浓浓的倦怠。
“在江宁时,看到你的第一眼,朕便觉得你这般娇气的人,生来就该被人捧在掌心的,朕想带你走,所以故意在你面前露出了那块玉佩。”
原来他竟然是故意的。
月梨怔怔地望着他,又听他说:“可朕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能保护你。”
“早知你这么傻,朕就该让人把你打晕直接送出宫去。”
鹤砚忱抱紧了她,染血的手指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他眼神变了变,想要用袖子给她擦拭掉脸上的脏东西,可惜袖子上也全是血迹,越擦越脏,终究都是徒劳。
“是朕的错,朕想你多陪在身边一些时候,朕早该送你走的...”
“你这么娇纵的性子,怕是到了天上也不会安分吧。”鹤砚忱嘴角弯了弯,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月梨的脸颊上,他说,“没关系,不管在哪儿,朕都会护着你的...”
月梨想说,其实从前她一点都不娇纵的。
小时候在春风阁,就算她不聪明,可她最会装乖了,旁人都说她温柔乖巧性子好。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在入宫后不久,她与郑美人产生争执,她推了郑美人一把,让人摔在地上受了伤。
郑美人嚷嚷着要找皇后做主,那时她其实心里是有些害怕的,皇宫中宫规森严,犯了错的人都要受罚,可她不想受罚。
于是月梨赶在皇后来之前跑去了麟德殿,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做的事情,又是撒娇又是示弱的,想鹤砚忱出面救救她,至少别让她被罚那么重。
出乎意料的是,鹤砚忱听了她的话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笑了。
“谁教你的,还敢来找朕撑腰?”
月梨咬咬唇瓣,一点点挪到他怀中:“嫔妾是陛下的女人,陛下不给嫔妾撑腰,那还有谁给嫔妾撑腰?”
她只记得鹤砚忱看了自己很久,久到她又开始害怕了,才听男人淡淡地吩咐了季明一句,那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至此,月梨行事越来越过分,她先是小打小闹,见鹤砚忱护着她就开始变本加厉,欺负后宫中那些低位嫔妃,日子久了,连皇后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反正整个宫里鹤砚忱最大,她只要鹤砚忱一人喜欢她就好了。
就像是幼时从未得到过后盾,如今一朝得势,就报复性的想要把自己曾受过的委屈统统加诸在旁人身上。
小时候淋过雨,就想把所有人的伞都扯烂。
月梨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可鹤砚忱纵着她呀,她可以肆意地去做任何事。
她以为自己只是喜欢他的权势地位,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一切特权。
一直到死之前,月梨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当那锋利的刀刃划破肚子,听到血肉被刺穿的声音,月梨在想,她就这样死了,鹤砚忱一个人怎么办?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诸多遗憾。
鹤砚忱陪着她度过了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怎么会不喜欢他?
月梨怔愣地看着御座上相拥的两个身影,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鹤砚忱动作轻柔地将自己放在御座上,他轻轻贴着女子的脸颊,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月梨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之后,鹤砚忱起身走下台阶,越过一殿的尸体,将金銮殿的大门锁上了。
他将自己也锁在了里面。
火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起来的,整个金銮殿很快就被火海包围。
鹤砚忱走回御座上,将女子抱在怀中,静静地望着她。
他想自焚!
月梨焦急地想要叫他,叫他离开!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她急切地跑上台阶,想要去拉拽他,可是指尖触碰到男人的瞬间,眼前的一切烟消云散。
月梨好似站在了一团浓雾中,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耳边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月梨头疼不已,抱着脑袋蹲在原地,在一声声愈发急切的呼唤中,她终于挣脱了浓雾的束缚。
月梨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明黄色的帷幔,和鹤砚忱焦急的面容。
“陛下!”
月梨突然坐起身,紧紧抱住了他。
“怎么了?”鹤砚忱拍着她的后背,“梦魇了?还是身子不舒服?”
月梨小声抽泣着,又逐渐变成大声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第102章 非要朕给你殉情才叫喜欢你吗?
鹤砚忱觉得月梨最近哭得太频繁了,往日她不是这么爱哭的。
这样日日抱着他哭,眼睛哭坏了可怎么办?
他坐在床沿上,一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女子的小脸抬起来,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给她擦着:“又梦魇了吗?”
月梨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娇娇最近遇到何事了?为何总是梦魇?”他剑眉轻皱,三番四次的梦魇,醒来就不停地哭,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她了吧?
鹤砚忱叫人去传太医:“让太医来先给你瞧瞧,若是无用,朕再想办法。”
说着他又摸了摸女子的额头,没有发热了,但她身上还有些烫,病还未曾好全。
“臣妾没事...”月梨哭够了,也清醒了。
虽然上辈子两个人都死了,但至少现在鹤砚忱还活得好好的,贤王也死了,以后不会有人威胁到他的江山了,他们可以好好地在一起过一辈子。
“这叫没事?”鹤砚忱揉了揉她红肿的眼睛,一双眸子哭得跟桃子似的,还叫没事?
“这次可以告诉朕,你做了什么噩梦吗?”
月梨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陛下相信鬼魂吗?”
鹤砚忱皱眉,他不信。
但对上月梨的眼神,他说的似是而非:“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娇娇梦到了什么鬼魂,说出来朕给你分辨一二。”
月梨才不上当呢,她不说。
重生的事情太过玄妙了,她都不知自己为何能够重生,既然自己都能够重生,为什么鹤砚忱没有上辈子的记忆?
他要是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一定会更疼爱自己的。
月梨想着想着就钻了牛角尖,情绪起起伏伏的,看得鹤砚忱愈发担心。
他手背贴着女子的脑门,真的很怕她脑子被烧坏了。
“陛下,臣妾要是死了,您会不会帮臣妾报仇?”月梨突然问他。
鹤砚忱脸色一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朕已经与你说过几次了,不准胡言乱语,朕的话你是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了。”
月梨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打自己屁股,她趴在男人胸膛上哼哼唧唧:“可臣妾就是想知道,话本子上都说,情到深处,当生死相随,要是陛下死了,臣妾肯定要跟着陛下去的。”
鹤砚忱越听越想打她屁股:“你再多说一句,朕非得好好教训你了。”
月梨缩在他怀中撇撇嘴:“臣妾就知道,陛下根本没那么喜欢臣妾...”
“非要朕给你殉情才叫喜欢你吗?”鹤砚忱是真的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梦,一醒来就这么伤春悲秋。
“臣妾害怕自己一个人去了地底下,没人护着臣妾了,会被那些小鬼欺负的。”
“朕不会让那些小鬼欺负你的,朕比你年长,不管在哪里,朕都会提前为你打点好的,不会让任何东西欺负你。”
鹤砚忱听她说多了,也不由得顺着她的思路安抚她。
他不会让她走在自己前头的,她还这么小,就算自己不在了,他也会安排好一切,让她一辈子都有人撑腰。
月梨抱了他很久,久到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才慢吞吞地抬起头:“陛下,臣妾真的好喜欢你...”
鹤砚忱眉梢轻挑:“又做什么坏事了?在梦里也干了坏事?”
月梨酝酿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她愤愤地捶了他一下:“烦死了!”
鹤砚忱笑着握住她的拳头:“朕也很喜欢娇娇...”
“干了坏事也喜欢。”
月梨咬牙。
寿安阁。
太后来了行宫也甚少出去,前些日子出了萧明玥一事,这几日寿安侯夫人几次三番求到自己面前,想要让自己出面去求情,太后都避而不见。
她与鹤砚忱的关系只能保持面上的平和,她的儿子心里怨着她,她若是去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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